来的银子,你怎么还皱起眉了?”
夏侯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你家老三精着呢,这如意算盘打的,以为免费送我两分利,我就死心塌地的为他的酒楼奉献出更多更好的菜谱了?他想的美!这个协议你拿给他,我不要,将来我要开我自己的酒楼,那五道菜谱卖给他们,我还觉得亏大发了呢!”
当初她选的那五道菜在现代酒楼之中并不少见,甚至还是大家众所周知的菜色,但是拿到古代来,却是不同凡响的佳作!她的外公是中国厨师协会中的一员,因为父母忙碌的关系,她在外公家待的时间比自己家还要长,在外公精湛的厨艺下也养出她一张极为刁钻的嘴巴,以及不输星级大厨的厨艺。厨艺本身只是她的一个喜好,为自己最爱的人做饭更是一种幸福,可惜,她还没有机会展露她的这项才艺,就悲催的穿越时空而来了。
这也是为何她一直钟情于商人这个角色,因为作为穿越者来说,有太多太多机遇可以拓展,所以,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她若是真的错失这个机会,那可真是天大的遗憾。
鉴于她将来要自己开酒楼,所以卖出的那五道菜也是最普通的,分别是:鱼香肉丝、古老肉、麻婆豆腐、蚂蚁上树以及春卷。尽管她奉献出来了菜谱,但他们能不能做出正宗的味道,那就不好说了。所以澹台衍在这个时候送给她两分利的诱。惑,就有些不言而喻了。
经夏侯霏这么一解释,澹台瑾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直接将手中的单子递给了静娴:“你家主子的话听清楚了?就这么办!”
“是,太子爷。”自打雷霆五人被派出公干,府里面大大小小的事就交给了静娴四人以及容岩。
“等等,那个王德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既然提到了香味园,自然要提一提这个叫做王德的败类。
静娴听言,神色间有些犹豫,夏侯霏见状,正待催促,澹台瑾却已朝她挥了手。
“你干什么啊?好端端的,怎么让我的人走了?她们现在到底是听你还是听我啊?”夏侯霏一脸不乐意的瞪着澹台瑾,自打这厮在那晚狠狠的惩罚她之后,她就与他杠上了,哪儿哪儿都看不顺眼。
澹台瑾斜睨了她一眼,凉凉道:“连你都是我的,她们怎能不听我指示?你想知道王德两兄弟?不用打听了,我就可以告诉你!”
他知道?夏侯霏眨眨眼:“你什么时候还对这些小事上心了?”
澹台瑾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谋杀当朝太子妃,你说,这是小事吗?”
夏侯霏一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做了什么?”
“满门抄斩!”澹台瑾冷冷的撂下这四个字,大踏步的朝前走去。
夏侯霏瞠目结舌的瞪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语,而满门抄斩这四个字,却不停的回响在她的脑中!满门抄斩啊,这又是多少条人命的惨案?澹台瑾临走之时那意味深长的一眼,让她倏地意识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他?难道,这就是我所希望见到的、最真实的澹台瑾?”
然而,澹台衍却并没有再收回那两分利,用他的话来说,“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收回的道理?你们太子妃不要,那是你们的事,与本王无关!”所以最终,这份协议还是回到了夏侯霏的手里,让她就这么毁去,着实有些不舍,既然澹台衍无赖到这个地步,那她收下又何妨?权当这是在为他当时的退出,谋份利益吧!
翌日一早,夏侯霏与澹台瑾进宫,见到了早已等候在御花园的澹台灭明。
看到两人相携而来,澹台灭明正在喂鱼的手动作一顿,一脸关切的扭头看向夏侯霏:“病好了?”
澹台瑾回禀的是那次暴雨感染了风寒,一直在府中休养,两人也早已套好了话,澹台灭明而今这么一问,夏侯霏立刻上前感恩戴德的叩谢皇恩一翻。场面话说的差不多的时候,澹台灭明主动的问起了那日她在大殿之上提出的独家专利权。
他如此的主动提及,倒是出乎夏侯霏的意料之外,但是面上却未表露半分,不慌不忙的抬眸与澹台灭明直视:“父皇,这条律令若是颁出,势必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万一商会大乱,岂不是……。”
澹台灭明淡笑着抬手制止:“你只管说出你的想法,至于将来怎么做,那是朕与大臣们的事,你一个小女娃,还是莫要出面的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夏侯霏焉有不明白之理?这是想要让她置之度外啊,也好,反正她本来也没打算再去露这个脸儿,澹台瑾早已为她准备好了人,以后,她只需动动嘴皮子就行了。想到这里,便快速的搜罗脑中关于商标权、授予权、经销权以及关于造假等等一系列商场上自己所见到的、听到的,处理过的问题过滤了一遍,沉吟半晌,才整理好思路结合当下情况将自己内心所想,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澹台灭明。
在此之前,这些话夏侯霏还从未当着其他人的面所说,所以当皇上身边的几位肱骨之臣以及澹台衍等皇子听完之后,纷纷睁大眼睛,看怪物似得看着夏侯霏,这些,真的是她一个人想出来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能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用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概括其中,夏侯霏的商业天赋已经彰显其中,没有人再敢怀疑她的能力。就连澹台灭明自己,也沉默了好久,才目光凛然的看着她:“这些,都是你一个人想出来的?”
夏侯霏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她说什么,人家都不可能完全的相信,既然说什么都是一个结果,倒不如真真假假掺和一起,“父皇谬赞了,霏儿哪有这等本事?只不过打小喜欢看一些人物传记以及与一些比较复杂的人接触多了,自然也就听多见广了,再后来长大了,看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书籍,渐渐的也就来了兴趣,没事儿就会琢磨琢磨,嗯,这些想法就是这么来的。很多都是别人的经历,俗话说失败乃成功之母,当你一次次的在这里跌倒,就会开始想办法去避免这样的问题,那么,经验在这个时候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经验?她在这里提到经验?刚开始大家还有些不明白,可是渐渐的,当他们都沉默下来仔细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方才发现,的确如此。没有精力过,又怎会如此恰到好处的将各种危机避免掉?很显然,这是需要经过多少次的失败才能总结出来的经验?
她一个小姑娘家,打哪里听来这么多别人的经历?又是从哪些书上找来的灵感?所有人都在心中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虽然她的话是没有错,但是真实度却有待考验,但碍于皇上都保持了沉默,他们自然也不会没事给自己找事的去多那嘴。渐渐的,大家的质疑声渐渐被夏侯霏提出的诸多条有利因素所吸引。
“你上次说你会以书面形式递上来,可准备好了?”澹台灭明的突然开口,吓了夏侯霏一跳,一听内容,又松了口气:“早就准备好了,请父皇过目。”
夏侯霏呈递上去的厚厚一沓子极具分量的想法立时吸引了那些大臣的注意力,澹台灭明拿起来大致扫了一眼,朝她点了点头:“很好,你刚刚所提的建议非常完美,朕再好好看看,与他们商量一下,你们,先跪安吧!”
“是,谢谢父皇。”夏侯霏微微颔首,恭敬的朝他行了礼,与澹台瑾一起退下了。
两人刚刚走出御花园,身后就炸了锅,很显然,她的这些想法,无疑是一记重磅,将大家震得不轻。
澹台瑾虽至始至终没有说话,但他却一直默默的支持者她,夏侯霏很是感慨的看着他:“这次不管成功与否,我都要谢谢你,没有你,我不可能有机会与父皇谈这些。”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她也能想象的到,这背后能够做通澹台灭明工作的人,除了他,怕是没有别人。
澹台瑾淡扫了她一眼,“记住你说过的话。”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澹台瑾不再说话,径直朝出宫的方向走,夏侯霏撇撇嘴,认命的跟了上去。
直至出了宫坐在了自家的马车上,她才有机会向他提及被她晾了好多天了的丽春苑:“关于丽春苑那边……。”
“只要你掌握好这个分寸,我不会去计较,况且,我也没有那个时间计较。”澹台瑾微微侧眸,适时的截断了夏侯霏的话。
夏侯霏心中一暖,也适时的打住:“我明白了。”
“明白最好,明日一早,那些人自会去找你报道。关于你找的铺子,他们也会一并会带到,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容岩。”铺子?夏侯霏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在找铺子?”这话一问出,她就后悔了,澹台瑾若是想要知道什么,自会有人将消息递给她,只是,他什么时候为她默默做了这么多?
澹台瑾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微微阖了眼,显然是懒得回答她这没营养的话。夏侯霏也不恼,若有所思的盯了她一会儿后,将脸转向车窗外,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翌日一早,五位身材高大、长相精明的美男出现在了前院的会客厅内,容岩前来回禀的时候,夏侯霏刚刚用完早膳,“这么早就来了?你们家主子呢?”
“太子爷一大早就离开了。”夏侯霏默了下,想到这两天深更半夜出现在她房里的某人,不由拧了眉,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太子妃?”见夏侯霏沉默不语,容岩缓声提醒道。
“本宫马上就去。”容岩微微颔首,不再催促,躬身离开了。在他离开后,静娴几人立即手脚麻利的开始为夏侯霏装扮起来,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一位端庄秀雅的美丽女人便出现在铜镜中。看着她今日的着装,夏侯霏嘴角微微抽搐:“你们觉得,我适合这么端庄的妆容?”
静娴一边为她上首饰,一边道:“太子爷手下的人一个个都鼻孔朝天看,他们被派到这边来,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呢,这个妆容啊是最适合太子妃您身份的,虽说不需要走那么多弯弯绕,但奴婢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你们给了我这么一个中规中矩的妆容,还想让我给人家下马威?到底是谁给谁下马威啊?”夏侯霏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行了啊,在咱们这里不行这一套,人家认同不认同不是看你的打扮,而是看你这里。什么鼻孔朝天,不要以为人人都像霹雳堂的那几只,能让你们家爷挑到这里来的,定然是他们组织的精品!”莫名的,夏侯霏下意识的就去相信澹台瑾的目光,这些人将来是代表她的人,他断不会随随便便就塞几个人过来。
平日里的夏侯霏只要不出门,就是一副清汤挂面的装扮,她不是一个喜欢捯饬自己的女人,相反,真实的她甚至有些邋遢,因为在她看来,女人嘛,只要不出门,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那些在自己家里都要打扮成公主的人,着实活的太累。所以,静娴她们今天给她这么一捯饬,竟先让她自己惊艳了一把。
铜镜中的女人身着秀雅的藕荷色长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太子妃,您真的好美啊!”面对夏侯霏醉人的风姿,饶是这些看惯了她各种状况下惊艳之姿的静娴四人,也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