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一曲(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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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一曲(女尊)-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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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单的脸攸而涨得通红,一鞭子甩过来,长歌连忙跳开,他瞪着她,“我的事,你少管,哼!”气呼呼的走了。

长歌在后面笑着摇头,话说,霜芜凛冬两人的爱情之路,看起来还在很长远啊。

“小姐!”夜晚,长歌正陪着子期说话,阿箫一下子冲了进来。

长歌心中一凛,“发生什么事了?”以阿箫的性格,断然不会如些毛躁,阿箫还来不及回话,长歌便听到了空气中隐隐的箫声。

“阿布?”她蹭地站起身来。

远远的,便看见纥布被铁甲军团团围住,瞪着他的目光,满是仇恨和愤怒,只是凛冬站在一旁,众人才没有冒然上前。

纥布衣衫凌乱,身上血迹斑斑,一手持箫,一手撑在地上,狠狈不堪。

“阿布!”长歌几个纵身,一把扶住了他。

“孟姐姐!”他抬起头来,笑颜如花,只是嘴里的鲜血,一波一波的涌了出来。

“子期,他怎么样了?”房里,长歌抱着阿布坐在床上,怀里的少年浑身发烫,两颊如同浸了血一般的暗红,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死死的抱住了长歌,怎么也拉不开。

子期探过他的脉,有些震惊,半响不能言语。

长歌看着他的脸色,有些惶然,“到底是怎么了?”

子期眼露怜悯,摇了摇头,语调低沉,“你们两个,单独聊一会儿吧!”他看了看阿布紧紧环在长歌腰间的手,心底暗叹。

“秦子期!”在他快要出门前,阿布叫住了他,沉沉的郁色在眼里闪过,“我不要你的可怜。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可怜我的人,就是你。”

子期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阿布将头深深的埋进长歌怀里, “你早知道孟姐姐的心性,所以霸占了她身边的位置,我讨厌你!”所以秦子期,所有对你有利的事情,我都不会做的。

子期的手搭上门把,然后,轻轻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长歌这才拍拍纥布的头,“你还是小孩子么!”

纥布没理她,只是在她怀里缩得更紧了。

长歌的手抚在他的头上,他的发丝乌黑柔软,是记忆中一样的触感,无论他做了多少坏事,在她的心中,他还是那个笑如春花的明媚少年。

长歌的手,从他的发梢,慢慢滑了下来,直到他的手掌,阿布却突然反手一抓,止住了她的动作,他抬起脸来,看着她,眼眸清澈如水,是记忆里的明亮,“孟姐姐,不要为我浪费真气了,没有用的。”

“阿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长歌微抿了唇,笑容浅浅。

阿布闭了一下眼睛,片刻之后缓缓睁了开来,摇了摇头,“百相神功,可以让人起死复生,是不是?”他抓着长歌的手,凑到唇边就咬了一口,“笨蛋姐姐,师父乱说的你也信,不过是以命换命的把戏罢了。”

他连连咳了几下,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在长歌的胸前,染成了一朵令人心惊的花。

“阿布!”长歌一手撑起他,另外一手就往他后背贴去,可是内力刚刚输进去,便被他体内凌乱的气息给阻了回来,两股力道相撞,他又是一口血喷出。

长歌吓得连忙收回内力,“阿布,你在干什么,居然运功相抵,你不要命了?”

看着她惊怒交加的神色,阿布不怕反笑,他抚着她的脸,“孟姐姐还是心疼我的,对不对?”

“你是我的师弟,唯一的师弟啊!”长歌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着。

“师弟!”纥布喃喃的念着这个称呼,大大的眼睛里有浅浅的恍惚,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清明,他笑了,“孟姐姐,我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你真心的疼我。”他将手指按在她的唇上,继续说道,“我以身侍蛊,今天不和与我血脉相近的人阴阳交合,蛊毒便会冲体而出,而我,血肉化水,瞬间枯骨。”

长歌拉下了他的手,满眼痛色,“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如果我早点知道,总能找到解救之法的。”

纥布眨眨眼睛,终于有了泪意,“孟姐姐,如果我这样死在你怀里,你是不是能永远记住我?”

“阿布,你撤了内力,让我试试好不好?”

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了,有好多渴望在蠢蠢欲动,可是,纥布只是静静的躺在她的怀里,只觉得世间再没有一个地方,能比这里更让他安心,甚至连情蛊的诱惑都可以抵挡住了。这是他最心爱的孟姐姐啊,纥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孟姐姐,我带兵攻打丰临,是和回珍做了交易,想让她放过我,这样,我还可以干干净净的来找你。”

“阿布,我能救你的,你不要反抗,只要你好好活着,以后你就永远可以等在我身边,一辈子不离开。”

不,只要他活着,他就逃不过他的宿命,那怎么行呢,天下能抱他的人,只有孟姐姐!他的爱,只能由他来定。神思已经渐渐飘远,浑身如火灼一般难受,他却仍然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声音,“孟姐姐,我也藏了私心的,我知道丰临能挡住我的只有你,只要我还在战场上,就能见到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长歌再也顾不得这许多,强行的输入内力注入他体内,阿布的神志有些清醒,第一反应便是运气抵抗。

长歌脸色大变,慌忙撤功, “阿布,你乖乖的听话,好不好?”

“不好!”他摇着头,一如既往的在她面前任性,他痴痴的看了她许久,“我不喜欢秦子期,可是孟姐姐,我喜欢你啊!”

笑容里,有了深深的苦涩,挣扎了许久,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她,“本来不想给你的,可是……。”可是,谁让你是我最喜欢的孟姐姐呢!

他咬了咬唇,终是塞到她手里,“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秦子期,才能看这封信。如果你一辈子没有离开他,便永远都不许看。好不好?”

“好!”她回答得毫不犹豫。

“那么,孟姐姐,你带我去游湖好不好?”他靠在她怀里,声音渐低。

“好!”

“孟姐姐,你把我埋在长蓝的坟边,好不好?”这样,你见他的时候,我也可以见到你了。

“好!”

“孟姐姐,如果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你原谅我,好不好?”

“好!”

他的眼泪,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他闭着眼睛,却觉得幸福。

孟姐姐,为什么我要是安瑞的皇子,生来便背负那样的命运,连争取你的爱情的机会都没有?

孟姐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爱你。

“孟姐姐,下一次再遇到,你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好不好?”

“好!”她的声音里,已经带着颤抖。

阿布抿着嘴,笑了。

“阿布,我现在带你去游湖,你不要睡。”她的声音,慌乱而焦急。

他知道,她抱着他往外走了,他能感觉到,她怦怦的心跳声。

“好!” 他在心底答道。

其实孟姐姐说的话,他都有听的。

她叫他不可恃宠而骄,他便再没有对下人动辄打骂;

她叫他要节俭,他便再没有奢华的动不动就摆几十道菜然后尝一口就倒了。

……

他这一生,什么都不曾得到,惟一庆幸的是,他还实现了一个心愿。

死在她的怀里,死而无憾。

不想失去 。。。

火光映红了长歌的脸,她攥紧了双拳,看着那熟悉的面容在烈火中,慢慢消失。

“阿布!”她喃喃的念着。

他说他不想等待蛊虫破体,尸身化水,他说一把火将所有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他便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

子期和霜芜等人,远远的站在后面,看着长歌僵直的背影,担忧不已。

直到火堆熄灭,长歌还一动不动的站着。

子期和逢单对看一眼,逢单抱着一个坛子走向火堆,而子期,则慢慢的走到长歌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察觉到掌心的暖意,长歌抬起头来,勉强笑笑,“我没事。”

“长歌!”子期皱着眉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长歌拍了拍他的手背,转头看向后面,“凛冬!”

“是!”凛冬推开霜芜,跳了出来。

“撤回你先前在安瑞布置的所有资金,物资,人力。不需要安排任何退路,径直撤走了便是。”长歌吩咐道。

凛冬看了一眼长歌的脸色,“是。”

看来这次安瑞是真正惹到将军了,之前两国交战情势那么危急,将军都没有走这一步棋,怕的就是经济动乱影响到平民百姓的生活。如今她在安瑞布置的势力已经渐渐触及其经济命脉,现在突然全部撤走,安瑞看来得元气大伤了。

“将军,那我们需要在这个时候做点什么不?”霜芜走过来,试探的问道。

“那当然!”长歌的声音有点冷,“给一直对安瑞皇室不满的阿其尔部落送信,并将我们手里所有掌握的安瑞兵力布署情况都给他们。”

她看向还冒着黑烟的地方,抿紧了唇线,“这样的皇室,不配拥有这大好河山。”

你们既然容不下阿布,那就都去给他陪葬吧!

“长歌!”似乎能感受到她无意中散发出来的杀气,子期微微瑟缩了一下。

长歌回过头来,放柔了脸上神色,轻声道,“你先回去吧,这里风大。”

“我不冷!”子期望着她,“我想陪你。”

长歌脱下外袍,披在他身上,裹紧,“你都发抖了还不冷,回去吧,你现在身子要紧。”

子期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按住了她放在他腰间的手。长歌心头一暖,反手握着他的。

“将军!”逢单走过来,将手里的坛子递给她。

长歌接了过来,抱在怀里,将脸贴上去,闭了眼睛。

逢单偏了头,这样的将军,让人鼻头发酸。

良久,长歌抬起头来,目光在几人身上一一扫过,“你们,都要好好的,我不想再失去。”

她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人,逢双,长蓝,肖宇,铁甲军,阿布,一个一个,都像是刻在她心里的伤痕,深可见骨。

这样的痛楚,她已经无力再承受。

“子期,阿 布想埋在长蓝的坟旁,我亲自带他去,你…… 。?”她的眼眶微红,声音有些沙哑。

“没关系,你去吧!”子期打断了她,轻声道,“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长歌深深的看他一眼,满是歉疚,“对不起,不能陪你过年了。”

子期摇摇头,“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长歌笑笑,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谢谢!”

“将军,我陪你去吧!”逢单牵了马出来。

长歌接过缰绳,跃上马背,“不,这一程,我陪他。”

尽管已经是凛冽冬日,这里依旧青松翠柏,生机盎然。

只是长歌的眼里,再美的风景也失去了颜色,尤其是这里的风景。

长蓝的坟边,又砌了新坟,长歌以指为刀,一笔一划的刻下了新的墓碑

“阿布之墓

孟姐姐立”

既然做纥布王子让你如此痛苦,那么阿布,你就永远做孟姐姐的阿布吧!

孟姐姐的阿布,纯真无垢,笑颜如花!

“阿布,这里有长蓝,他比你大,你要是害怕,就去找他陪你,就说是孟姐姐说的。”长歌的手,轻轻抚过墓碑。

“阿布,你的心愿孟姐姐都完成了,你现在,应该在笑吧?”

眼前似乎还有他大笑时的眉眼,长歌弯了嘴角。

在他墓前停留了一会儿,长歌才转到长蓝的墓前,看到坟头已经长了些杂草了,又是一阵忙活,才清理干净。

最后,靠着他的墓碑坐了下来,“末梢现在很好,在孟家有很多玩伴,已经玩得乐不思蜀了,你不用担心。”

想了想,又道,“还有,我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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