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另外一个(穿越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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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另外一个(穿越版)-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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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了些。”

我不明所以,她没必要对我客气啊。不过,她话的意思虽是“客气”着,可是瞄我的眼神,却一点也不客气,我被她那眼神盯久了,竟会觉得毛骨悚然。

忽尔她眼神一凛,正欲再说些什么时,一直任她为所欲为都未作声的鲁巍突然开口道:“殷可你先下去候着吧。”

我心里一松,知道他想要维护我,正欲举步离去,谁知道红茶大小姐不愿意放过我,提高音量喝止道:“慢着。”

我一哆嗦,生怕多动一下,那十个嘴巴子又搧了过来,赶紧作出十分恭顺的模样来,忍一时之气,度平安之年。

“给我添茶!”

添茶?找碴吧!

我微微仰了仰头,发现鲁巍低眉低眼的,啥表情也没有,想着他估计也要我先顺了红茶的意思,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和谐心态,倒茶就倒茶,难道给她倒杯茶,她就成鲁巍大老婆了不成?!

我小心的端着茶壶,给潘大小姐面前的茶杯添上茶,再顺便给鲁巍面前的茶杯也添上,我以前新进单位时,倒茶倒水,被使唤跑腿的事没少做过,这点事,算啥。

可是我的茶壶才将鲁巍的杯子添满,就冷不丁的被红茶用力的一拂,我一个未当心,整壶茶就被她拂得茶汤四漾,滚烫的茶水直接泼溅于我的手背上,我被烫的差点惊叫出声,却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双手稳住茶壶,愣是没让它掉地上给碎了,不然的话我又该万死了。

“将军不爱这茶,你做他侍卫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要不让我调教调教一段时间,调教好了,再跟将军好了。”

我不吭声,努力的隐忍着心里的那簇火,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知道若要出头,鲁巍自是会替我出头,但我是万万不能出头的,我不能乱他的大谋。

鲁巍抬头瞥了我一眼,淡然道:“出去吧。”

我躬着身子,出了他们议事厅,手背已疼得一片火辣,但我希望不会再有比这更坏的事情了,如果我真的被潘大小姐再调教一番,那将会是最坏的事情。

我这一出去,就再也没被召唤进去过,那两人从白天到黑夜,一直窝在议事厅里,饭菜都是叫进去的,我不知道他们有啥事需要整天的商量,两个人会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吗?

我的手背烫的不是十分的厉害,我泡了半天的水后,已经不怎么红肿了,待到下午,见他们一直未出来,索性找着了许由,跟着他在军中随意逛逛去了,他巡视,我看帅哥。

很多年前,我很喜欢跟着我的小姐妹们看帅哥,迷电视与杂志上各式各样的男人,憧憬着未来会被一个如何帅气的男人疼爱着,那些男人中有刘德华一样的率性醇和的,有金城武一样英气逼人的,有林志颖一样阳光白嫩的,我常常见一个爱一个,觉得每一个都不错,配得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不再将眼光老盯在帅哥的面容上,我更多的希望能有一个人,只钟意我一个人,一个眼神,一举手,一投足,能让我觉得魅力十足,能深深为他的言语跟思想着迷,而此时我已经对自己有了一个比较客观的定位了,我不再觉得这世上能配得上我的就那几人了,而是觉得很多的男人,都是我不可求也遇不到的。

若鲁巍在我的那个时代,他也是我不可求不能遇的人儿,就连许由,也当如是。

第六十一章

我跟在许由后面,看军中那些挥汗如雨的士兵们,高的矮的俊的丑的,再出色的容貌也因为日晒而焦黑平庸了,再丑陋的相貌也因忠君爱国而可爱了,谁说的,容貌美丑,皆是皮下白骨,我想起此话时,突然就觉得那一具具活动着的身躯,其实就是一副副的白骨。

被自己的怪异想法囧到后,也收起了那副多年来不曾有的无聊心思,转头看许由时,发现他正在看我。

“你整天在想什么呢?”他一脸的怪异,问我。

我摸摸自己的脸,他能从我脸上看出我的想法?

“看男人跟见鬼一样。”他又道。

我失笑,我到处看男人就已经不正常了,还露出那样的表情来,自己都觉得不正常了。

“现在看男人的眼光,应该很挑剔吧?”许由问。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歪着头看他。

“将军大人是南平国的第一美男子,丞相之女都前仆后继了,夫人你若某天被将军大人休弃了,另嫁之人,恐怕在你眼中,少有人能与将军大人比肩了。”

我鼓一鼓气,直了直身子,我被他休弃?我被他休弃!我求之不得呢!

“他若休弃我,我就……”我一时语噎,我一冲动,却未想好,我究竟意欲如何,看到许由定定的瞅我,那卡了的话,硬又给憋出来,“他若休我,我自然可以找到比他更好的人改嫁。”

“比他更好?”许由唇角隐含笑意。

“比他更好,不是说比他长的更好看,是性子、才干、学识,我说的是综合素质,综合素质,懂是啥意思吗?”

许由的笑意更明显,缓道:“将军大人是本国第一美男子,得此称号,并非是因为他的容貌真的举国无人可比,而是因为他自幼便才思敏捷,成年后骁勇善战,他在容貌、才干、学识上,都少有人能及,而兼三者于一身,举国上下,只他一人。”

我愣愣的盯着许由的侧面,喃喃道:“他性子不好,人品不行。”

许由摇摇头,道:“将军大人虽然治军严谨,但是也算是赏罚有度,是人皆有三分火,将军大人偶尔暴燥,却并不暴戾;另外,将军大人忠君爱国,清廉节俭。你可知将军府上在夫人未入府之前,为何没有年青女仆家眷?就是因为将军为了洁身自好,以防有心之人利用女色设计陷害,或进行迷惑操纵。在下认为,朝野之上,位高至此,却能如此处世,人品已属上乘。”

我哑口无言,看看他,又看看较场上练兵的将士,举目所及,发现确实无一人可媲美鲁巍,无一人,能入得了我的眼,就连许由,也是如此。他们与鲁巍的差距,不是一点点。

这就叫有比较才会知优劣?

我的心就在瞬间变得惶惶然了,站在那,忽然就有种手足无措的慌乱感,我也不知道我在慌什么,乱什么,只是就感觉像有一座城墙,突然坍塌了,我足下瞬间踩空,心失重的不知道要落到什么地方去。

我感觉,我完了,我陷进去了。

我明明那么不待见他,却仍然陷进去了,我明明不断让自己对他免疫了,他却还是如病毒般入侵了。情已至此,仔细斟酌起来,多数是我自己的纵容,从一开始我容忍他对我的坏,到后来不拒绝他独自臆断的要我嫁他,再到后来怡然自得的与他过夫妻生活,到现在不远千里的随他而来,他对我的态度,从明确的不喜欢,再到明确的喜欢,都是我自我放纵的结果。

我不自主的身子两晃,许由见状,伸手想要扶持,我再度侧过脸去看他,瞧见了他眼里的怪异,我冲他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笑容难看,他见状更是拧起了眉。

“我只是,晒久了,有些晕,只是有些晕。”我扶他,静立一小会,便往营房方向走去。

鲁巍回到营房时,我正在收拾我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我原先那谴散费的想法定是无法达成了,他给我的嫁妆,我也没带来,我原先携带的那些银两财物,都放在安安跟英英那,可以说,我除了那微薄的军饷,并没有什么财物。他按住了我收拾行当的手,被按住的那只手的手背被烫过,微微的红肿着,他重按之下,复又疼痛了起来。

我吃痛的“嘶”裂着唇,他却毫不怜香惜玉,按得更重。

我一怒,奋力的一抽,手才抽出来,又被他迅猛的抓握住。

“你要离开?”

他问这话时,神色肃青,额间青筋隐隐鼓起,脸庞凑我很近,喷出的气息极具威胁。

我不语,犟着性子与他对恃,我就不信,我抵抗不了他。

“我容许潘虹奼接近我,是因为那天,你说你不喜欢我去她那里,我只是想知道,我想确认一下而已,你为什么会不喜欢。”

他这样说时,我更加的犟了。我曾情急之下跟他说过,我不喜欢他去潘虹奼那里,当时,我心里就应当明白,我那是在吃醋的,事情其实已经相当明显了,我还一昧的掩耳盗铃。他现在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吃潘虹奼的醋,是在探究我的心思,他凭什么来探究?!凭什么!

“随便你爱去不去,不关我事!”我一字一句道。

他眼神一晃,复又更加的凛冽,似又夹杂些哀伤。

“你不知道我的心意吗?你是我的夫人,你不允许我纳妾,你还说你不喜欢我去她那里,现在这怎么不关你的事了?你不是洋洋洒洒的在逼休策划书中要求着我,你不是曾趾高气扬的跟我约法三章

吗?你怎么可以又如此这般说得无情?”

他的意思是我无情?我无理取闹?我残忍?

很耳熟的潜台词!

呸呸呸!收回岔开的心神,我瞅他,他眼里的那抹悲伤,着实让我动容了,他那样一个人啊,人前冷峻,总是高高在上,常常呼喝叱咤着,被许由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人儿,却何曾会因何事,流露出这副受伤不满的模样来,他虽会唱戏,我却知道他并不屑于人前作戏,所以他能在我面前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这表情,足以说明他对我的心意。想至此,心中就一阵酸痛,被他握住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那握着我的手,始终未放,盯着我的视线也未移半分,坚持着要我给他一个说法。

我垮下肩来,我没有说法,我的说法只能我知道,我不能说给他听。

我想离开,并不是因为我认为我不能真正的去爱上他,也不单单是考虑到我是否最终会离开,当然,这些都是一部分原因,但是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经由许由的话,我深刻领会到,我与他,竟是有着天壤之别,无关乎身份地位,关乎的,是我与他的本质,一个太优秀,一个太拙劣,许由说鲁巍若休我,我再难找一个能与鲁巍比肩的人来,确实如此,我不可能再找一个能与鲁巍比肩之人,是因为,我本身,远远不及他……

第六十二章

我挣扎过,他坚持过,在他的军营里,我拗不过。且事一过,人一静,某些叫惰性的东西,就会让自己不那么坚持了。

既然他不让我走,我便留了下来,可是隐隐的,心理总有一股惶惶然,一颗心,整天就没踏实过,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光怪陆离的,很多很杂很乱的片段,我很焦躁,梦做的越长,我越烦乱,还觉得这梦境忒是古怪,人说梦里不知身是客,可我真真切切知道我在做梦,直到一片黑暗将我所有的思绪感觉吞噬,我的脑海才有了短暂的空白期。

我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我所认识的这个人,在那阵光芒过后,我只看到他,我小心翼翼的唤他:“鲁巍?!”

他冲我笑,捏捏我的脸,用鲜少的温柔语调轻道:“你还不醒啊……”

我倏的就醒了,一抹脸上,一片的潮湿,脖颈后背,全是汗,我坐起来,鲁巍也醒了,点了油灯,问我怎么了。

我像不认识他一样的瞅他,他被我看得忐忑,凑近问我怎么了。

“我梦见你了,可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他似是不能理解,问:“梦到我,让你这么害怕吗?”说这话时,他的指腹揩去了我面上的水渍,我不知道那是汗水还是泪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梦中看到一个与鲁巍相似的影像,竟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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