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行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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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行大唐- 第1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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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最强的节度使,唯一还稍稍听话的只有左睿,李晔终于体谅到了自己兄长昔日的难处。笼络、维持现状还被追着跑,政令不出朝堂,看着这些节度使强大下去,本身就是无奈。既然左睿做了,那也没办法,总不能让左睿退出东都让给更不听话的人。

“军政分离本身就是最合理的方式,陛下需要的是控制,左将军的手下微臣保证陛下能够控制,只要派出一个有能力的河南尹就可以了。”陈墨继续侃侃而谈:“陛下可以与诸位宰辅进行商议,这应该没有问题,想来诸公会配合陛下。”

抛给了自己,陈墨竟然把这个点子抛给了自己!

李晔瞬间明白过来,陈墨和左睿再给自己造势,在给自己这个新上位的皇帝造势。尽管左睿出兵没有通知朝廷(通知也是光启时代),他的忠心应该没有问题,这完全是陈墨的点子,已经不用质疑。自己人果然是自己人!陈墨不但让文官选择了支持自己,还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巨大的支持。



247皇帝的决定

春季正是农忙时节,作为屯田郎中,陈墨陈郎中的事情多了起来。

兼职的太医令也不管太医署招生的事情了,身为太医令的陈墨竟然大张旗鼓,带着数百人下乡去了。

光启皇帝要继续祭奠,朝堂要继续处理政事。

皇帝临朝,文武百官奏事,大丧期间,诸事简单。河南道的事情太乱,也太复杂,谁也不愿意提起,奏事眼看结束。

“诸卿无事,今天正好说一说河南道与东都的事情,请诸位爱卿畅所欲言。”

本来就不愿意提,谁承想皇帝竟然提了起来,众位大臣面面相觑。看来这位新皇帝的执政能力仍旧不行,河南道的事情涉及到三个最强大的节度使。当年光启皇帝还是被小小的朱玫追的差一点成为俘虏,以至于跑到兴元两年,何况是涉及到这三位更加强悍的节度使,除了笼络和静观其变还能怎么样?

在朝堂议论这件事充满危险,没有人说话,皇帝的话让整个朝堂冷了场。

作为第一宰辅,萧遘只能站了出来。

“陛下,河南道吴兴郡王正在梳理,陇西郡王也在平复兵乱,现在左使相派兵去了东都,朝廷尽管安抚地方即可,想来不日就可太平无事。”

还是静观其变,就是说的很漂亮。

终于有了说辞,官员们也不客气了,一个个开始各抒己见。

说法有些诧异,可目标一致。意见一致,静观其变,河南道总会太平下来。不是萧遘和众位大臣们无能。而是节度使太强,随便一个跑来京师都能让天子离开龙榻,好容易京师有了皇帝,再出现当年的事情,责任谁也承担不起。

“那就派一个官员去担任河南尹,诸位爱卿看谁合适?”

皇帝再次发话,官员们再次陷入沉寂。谁都知道目前的状况,三个节度使争地盘,派一个新的河南尹左睿同意吗?朱全忠攻过来还说不准。谁敢去?

“陛下,兵凶战危,微臣认为东都应暂由左使相署理,待河南道平静下来。再派官员也不迟。”已经兼任了中书令。封了开国公,韦昭度总要站出来表示一些自己的观点。

韦昭度做的很稳,说的仍旧和众人一样,皇帝终于明白了,谁也不愿意让朝廷去趟这浑水,以免惹祸上身。

“魏国公怎么看?”既然文官意见一致,皇帝干脆对准了杨复恭。

“陛下,微臣。。。以为岐国公说的有道理。河南道各地方征伐不断,不若。。。。。。”

“好了。朕知道了!”皇帝算是明白了,文官没有进取之心,宦官也同样如此,谁也不想去惹三个节度使,静观其变成了统一意见,都在求稳。

身为皇帝,总要有些作为,李晔也想做一个英明神武的君主。可现实很残酷,臣子们过于谨慎,李晔感受到了一个皇帝的不容易,宰辅老成持重不是错,错的是没有进取心,大唐就永远没有希望。

“御史卫重霖不是刚刚回京尚未任职吗?让他去做河南尹,天成军宣威将军陈崮加授壮武将军担任东都留守,朕做主了!”李晔能够记住的臣子中也就这两个比较合适了,无一例外,两个人全部是陈墨曾提到过的人。

卫重霖正直敢为,陈崮骁勇善战,的确是合适的人选,可左睿能同意吗?大军距离京师太近,转眼即到,惹怒了他怎么办?大臣们立刻开始阻止。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尚需谨慎!”

“陛下,河南道。。。。。。”

。。。。。。

“颁旨吧!朕意已决!”

反正陈墨做了保证,李晔不管了,留下话起身,拂袖而去。

整个朝堂一片愕然,这位皇帝陛下太意气用事了,一意孤行,皇帝就这样走了。

“陛下,陛下!等等微臣!”杨复恭也不管朝堂上惊呆的众位朝臣了,他扭身就向皇帝追了过去。

三位宰辅你看我,我看你,陈墨不是说这位皇帝陛下很通情达理,英明睿智吗?这也太独断专行了!难道是众人被陈墨忽悠了?

不行,赶紧去找陈墨。

韦昭度和陈墨没那么熟,任务交给了杜让能和萧遘。

工部没有发现陈墨的影子,跑到翰林院仍旧没有找到,太医署也白跑了。两位宰辅辛辛苦苦追到了家中,到了陈墨家终于知道,陈墨去巡视了,为了促进农耕,昨天就出了长安城。

“一定是他干的,错不了!左相取东都的主意一定是他出的,这官员的安排也是他的风格!”杜让能醒悟过来,这很明显是陈墨的风格,这次皇帝一意孤行陈墨脱不开干系,一定是与皇帝有了默契,否则不可能这么巧正好去乡间巡查。

杜让能也不算特别冤枉陈墨,奇袭东都洛阳实行军政分开是他的注意。但谁来做东都的留守与河南尹真的与他无关,那只是皇帝能够记起这两人,直接就授官而已。

“我看也是这么回事!”萧遘被杜让能提醒过来,他看出来,这位新皇帝有时候是有些冲动,有些不计后果的毛病。可这是军国大事,事关江山社稷,皇帝不听任何人的意见就这样做绝对有原因。

“那就赶紧去找!”

“陛下那里怎么办?不签署授官文书陛下脸面何在?”皇帝刚刚即位,总要给些面子,萧遘看向杜让能。

杜让能稍稍思索:“那就办,让两人去上任,我就不信取东都不是子涵出的主意,我看这次陛下授官估计也是商量好的!”

“这是在给陛下增加威仪啊!只是。。。子涵应该提前告诉我们一下,岂不更好!”

两位宰相终于猜出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只是两人不明白为什么陈墨不提前通知他们,让他们这样措手不及。

“取东都看来是为了在河南道有立足之地,以化州、陕州为根基,东顾河南道,北望河中,这是为了扼制。。。。。。子涵所图匪浅啊!”看清了陈墨的目的,两位宰辅做出了决定,上马而回,杜让能突然觉得这盘棋谱得好大好大。

“群懿兄慎言!我们回去,子涵回来后再说。”萧遘很谨慎,他立刻阻止了杜让能的猜测。

“也对,也对,我们回去!”在陈墨家露不出口风,可这也是滔天布局。陈墨太厉害了,无形中他已经把触角伸到了河南道,还兼顾了河中,不得不说是设定了一个通盘活局。

两位宰相回到了政事堂,随之和韦昭度凑在了一起。

皇帝的任命很快被执行下去,紧跟着,三位宰辅在政事堂摆上舆图就研究起来。

就像杜让能在陈墨家里判断的一样,以华州为根基,整个通往洛阳的道路都处在两山的夹缝之中,当中还与河中隔着一条黄河。这条道路几乎是一条通往河南道的必经之路,南面是连绵无边的秦岭,想要绕过只能途径北侧的河中与保大军地界。保大军属于左睿,而河中的王重盈自顾不暇,占据了东都洛阳,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可以说已经掌握住了朱全忠西进的命脉。

“我就说吗,子涵果然眼界了得,竟然毫无征兆就掐住了朱全忠脖子,想动只能向身后,高明啊!”杜让能忍不住首先拍案而起。

“只怕是朱全忠不会甘心,这东都恐怕要血战不休!”韦昭度点头表示同意,同时也开始担心起来。

萧遘拍了拍舆图:“晋州与郑州都是威胁,东都守住不易,可据老夫所知,左使相最擅长攻城与守城。占据东都,进取不足,若要守城对左使相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次可有好戏看了。”

韦昭度继续担心:“左使相能够守住东都自然再好不过,可左使相好像也不太听从朝廷好号令,这次毫无征兆就拿下东都,将来。。。。。。”

“正纪兄,这就多虑吧!”杜让能不同意韦昭度的观点;“张全义还不是贼人出身,当初张全义也是靠李克用才占据东都获得河南尹的官职,随后才得到朱使相的支持。左使相奇袭东都有何不妥?总比出身贼子的张全义占据东都要强,左使相一家老小都在京师,这说明什么?”左睿其实。。。是文官的人,我就是不告诉你,杜让能偷偷在笑。

“还有一点正纪兄不知,这天成军当年还是子涵一手帮助,这才让左使相的军队强大起来,子涵还是左家的未来女婿。以子涵的忠心与影响,左使相不会有任何问题,以后我大唐还是要靠他啊!”萧遘也开始解释,左睿跋扈些很正常,这个时代强大的节度使几乎都这样,不跋扈些到是不正常了,至于过大的野心左睿应该没有。

“道理是这样,左使相既然把家人留在京师就表明没问题,问题是家眷若想走谁留得住?”韦昭度好像对左睿有成见,他继续表示不放心。

韦昭度说的是实话,只要想走,尽管人数不多,可以京师内天成军的战斗力,加上与张造与魏玉霆的私人关系不错,谁也拦不住左睿的家人离开长安城。

问题也恰恰在这里,萧遘和杜让能没法回答。家人都留在长安城,等于人质性质,关键是还能让左睿怎么样?

248其实。。。我想要的是生活

工部侍郎巩繁跑了两天,他终于在几十里之外的三原县找到了陈墨。

气候温暖和熙,田间到处是绿意莹然,这种景色在陈墨眼里那美不胜收。农人都在忙碌,陈墨大张旗鼓出现在三原县的消息传出,立刻震惊乡野。

就是这位陈观察,不,现在叫陈郎中,就是他提供了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无偿帮助。

农人是淳朴的,华夏的百姓从来都知道什么是感恩。陈墨出现的消息让他的几百护卫成了摆设,蜂拥而至的百姓淹没了陈墨,没有人用什么下跪的礼节欢迎归来的陈墨。大部分百姓只需要看一眼就满足了,这位给自己带来好处的传奇人物代表着朝廷的慰问,代表着生活越来越好。

很多相熟的人出现,他们憨厚的追随陈墨的脚步,不是护卫赛过护卫。

那位被陈墨挽救了生命的西阳镇汉子就跟在后面,他的前面是那位西阳镇的坊医刘志安,刘志安就跟在陈墨身后一步之遥。

“双花汤的很好用,清洗创口的药物为首选,这个配方可以传给任何人,另外我带来的器械可以送给你。”巡查不忘行医,也不忘推广医学知识,陈郎中不愧是郎中,可惜现在的时代医生不叫郎中。

“待诏,小人已经向待诏学了很多,不知。。。可否算得上待诏的弟子?”刘志安很忐忑,他太需要得到陈墨的肯定了,能够做陈墨的记名弟子对他无疑是一生的荣耀。

“师者无年龄之别。刘医生若认为是那你就是了!”陈墨感觉很好笑,这位刘坊医年龄比自己大了十岁不止,竟然要以老师相称。陈墨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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