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乐看着旁若无人的俩人,有些手脚无措。他问过张宿雨为何抱个脸盆进来,她只是笑了笑没有作答。没想到是亲自给她的小夫郎洗脸。不仅亲自动手给他洗脸,还给他梳头穿衣,完完全全把一个小厮该做的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一个女子能爱一个男子到这个份上么?以前的晏乐是不敢相信的,可是,眼前……真的让人瞠目结舌。从陈犹眠理所当然的表情和动作来看,这个女子怕是每天都这么伺候她的夫郎。
真是令人羡慕……晏乐看着陈犹眠慵懒的神态,再看张宿雨细心体贴的样子,说不嫉妒那个假的,但让他更为好奇的是,为什么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做到如此地步,还心甘如怡,更何况这个女人是名声极坏的张霸王。
“晏公子说是请咱们过去吃饭,你呀,真是越来越懒了,赖床到这个时候。”张宿雨拿上外衣给他披上,然后系上绳子。
陈犹眠白了她一眼,转而笑吟吟对晏乐道:“晏公子何必如此多礼。”
晏乐不好意思的笑道:“礼尚往来嘛,还请公子不要嫌弃。”
陈犹眠见张宿雨已经给他收拾稳当,便去拉着晏乐的手道:“既然晏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昨晚晏乐前来探望陈犹眠,便留他吃了顿便饭,今个来回请,该是还情来了。
……
吃饭时,晏乐颇觉得有些尴尬,今天中午的情形同昨晚一样,张宿雨一边吃饭一边给陈犹眠夹菜。陈犹眠除了把筷子往嘴里塞,根本就不用再做其它的动作。
张宿雨给陈犹眠夹菜很讲究,荤素搭配着走,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都分得一清二楚。晏乐闲来无事也学过些医术,知道桌上有些菜是不适合孕夫吃的,但不想弄得太清淡单调,怠慢了张宿雨,这才加上。开饭的时候本想指出来,没想到张宿雨率先就跟陈犹眠做了提醒,说是哪些哪些是他该吃了,那些那些不能碰。
即使昨晚也同在一起吃过饭,但晏乐还是再次被张宿雨的行为被震住了,这样的女子在他眼前,让他觉得难安。
陈犹眠习以为常的接受张宿雨的照顾,张宿雨则是无可挑剔的任劳任怨。俩人旁若无人的互动,真是令人艳羡。
……
吃过午饭,张宿雨要去看账本,留下晏乐和陈犹眠俩人在一方小花园中闲坐。
两名男子单独处在一起,自然喜欢聊一些私话。晏乐有很多话想问,比如陈犹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嫁给张宿雨,而张宿雨又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
陈犹眠何尝不知道他想套话,便先下手找了个话题来搪塞他:“晏公子,我看今天天气这么好,这里的秋菊也开得不错,不知道晏公子可会作画?”
晏乐一听,没料到陈犹眠会提出作画一事,但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他闲得慌要找些乐子。要知道,大户人家的公子都是专门请了先生教导的,琴棋书画这些都是基本功,没有一个说不会的。
平日里的聚会,也爱弄些风雅之事来娱乐消遣,抑或是攀比竞赛。作画,是常有的事。要是一个大家公子说不会作画,还不被人笑话。
既然陈犹眠提了要求,晏乐也不好推却,便命人抬了案几,铺了宣纸,砚好笔墨,开始作画。陈犹眠见他提笔行墨,便自荐道:“晏公子一个人作画也闷得慌,不如我来弹琴吧,我虽琴技一般,但还算入得耳,还请公子不要嫌弃笑话我。”
晏乐一听,心里倒也欢快,高兴的应道:“如此甚好,张夫郎一看就是个雅人,倒是谦虚了,晏乐可是很期待的。”
陈犹眠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晏公子谬赞了……”
不多时便有小厮抬了长形低矮的案几出来,放在陈犹眠面前,随后又抱出一架上好的古琴。
“这琴还是我上次来看秋阳树,一时心血来潮带来的。本来闲置已久,料想也没什么用处了,没想到无心插柳,今日能听得张家夫郎的琴音,倒也是一件顶美的事。”晏乐瞅着陈犹眠调弦的架势,一眼便知是个高手,不由得出言恭维。
陈犹眠在琴弦上拨了几个音,道:“有这等好琴在身,晏公子想来琴技不赖,等下作完画,不妨也让我洗耳倾听,望公子赏脸。”
晏乐勾勒出一片菊瓣,换了支较细的画笔,才道:“只要张家夫郎看得起在下,弹几首都是可以的。”
“那我就先献丑了……”陈犹眠将双手往琴上一放,拇指已有捻拨的趋势。
晏乐盈盈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恭请。”
深秋午后,暖阳和风,竹篱小苑,金菊灿放。两方案几,一台墨砚,几声弦音,相得益彰,如临诗画。
晏乐抬头看着对面宁心静气抹弦挑音的男子,心中喟叹:当真是个壁人。真不是知道张宿雨是从哪里拐到这么一个从骨子里透着华贵的公子的,连他这个同为男子的人都嫉妒。
时间缓缓流淌,在俩人的指尖穿梭而过,堪堪的作一副画,弹两首曲子便已到了申时。晏乐收笔提款,陈犹眠那厢也开始奏响尾音。
有小厮搀着陈犹眠站了起来,走至晏乐身边,看着那幅秋菊富贵图,开口赞道:“晏公子好画艺,真是令人叹服。”
晏乐听他夸赞,倒也没有露出欣喜之色,幽幽说道:“张家夫郎笑话了,刚才听得你的琴音,便知你琴棋书画方面的造诣很高,我可是愧不敢当的。”
陈犹眠敛气看着这个颇有些失意的男子,拉了拉他的手,软语道:“公子说的是什么话啊,这本是消遣度日的道具罢了,拿来图个开心的,你怎的当真了。还有,公子的画技确实不错,你真是太过自谦了。”
晏乐听他这么一说更是觉得矮了一截。人家把这些东西当做玩乐的东西,自己却还想着与人攀比,真是输了手艺不说还输了气度。晏乐涩涩一笑,凝思片刻才道:“是我一时在意太多了。”
陈犹眠呵呵笑了两声:“晏公子,你可真是个知性的人,善良真实得可爱,我挺喜欢这样的人的。”
晏乐知道陈犹眠在宽慰他,而且说的话也中听,便也放开了些:“张家夫郎也是个趣人,我也喜欢得紧。”
“那以后有空就多来走动走动吧,我一个人也闲得慌。”陈犹眠放下他的手,揉了揉腰,疲倦的说道:“晏公子,不好意思啊,我出来久了身子就倦得慌,我想回去睡会觉。还请见谅。”
晏乐听他倦困了,连忙道:“你回就是了,身子要紧,我怎会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陈犹眠点点头,歉意的说道:“谢晏公子,那我就告辞了。”此间,大半个下午,晏乐没来得及开口问他一句闲话,他就已经成功身退了。
晏乐送他到门口,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当真是风华无双,怎是自己可堪比拟的。
第三十六章雕出软钩香
陈犹眠趴在桌子上,摆弄着一只拳头大小的不倒翁。 超速首发这个小东西上面画着圆圆的大眼睛,笑得夸张的嘴,还有缺齿漏风的黑洞,怎么看都觉得滑稽可爱。
食指一戳,那不倒翁便来回的晃啊晃。陈犹眠觉得好玩的紧,就用手指围着它转圈圈,看着它在手下笨拙的晃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不倒翁是张宿雨给他做的,他以前没见过这等有趣的东西,一时间玩的不亦乐乎。
沐浴后的张宿雨从他身后抱住他,笑着问道:“今天和晏公子呆了一个下午,怎么样,有没有掐死在摇篮里?”
陈犹眠嘟嘴瞟了她一眼,偎在她怀里,手依然没有离开不倒翁,嘟囔道:“不准你想着。”
“呵呵……”张宿雨环住他腰间的手收紧了些。
陈犹眠转过头,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大摇大摆的说道:“你是本大爷的人。”张宿雨将脸埋在他肩窝,闷笑个不停。陈犹眠一怒,拿着不倒翁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张宿雨抓住他使坏的手,将不倒翁放桌上,然后再把他圈在怀里,抬起下巴,对准红唇就印了下去。陈犹眠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襟,有些不堪承受。
近日,张宿雨除了吃饭和就寝都和他没有什么接触,俩人已经很久没这么亲热过了。陈犹眠感到张宿雨的舌尖舔过他的牙龈,就觉得一阵一阵的心悸,不禁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扫过舌苔。
张宿雨突然将他抱起,然后走向床榻,将他平放下,两手拂过帐子,一个俯身压了下去。陈犹眠偏了下头,张宿雨就刚好吻在他的耳根上。
陈犹眠环臂抱住她的脖子,甜腻腻的“嗯”了声,所以的感官都积聚在了张宿雨咬着的耳垂上,眼睫不安的眨动,檀口微张,断断续续的吐气。
张宿雨时轻时重的摸着他的颈项,转而含住他微露的小舌,温柔的吮吸。女子沐浴后的清新香气萦绕在他鼻间,偏偏的让人迷情。唇齿蠕动交缠的细小声响炸开在他耳边,全身涌起一股热流。
张宿雨爱穿宽松的衣服,更何况是在洗浴之后。陈犹眠紧紧环着她的手臂因为她的动作,一寸一寸的下滑,拉着她的亵衣,剥落。白洁圆润的肩头,一点一点的露了出来,陈犹眠觉得手感滑嫩,就贴着她背脊的肌肤摸索了进去,勾画着胛骨和脊椎,圈圈点点。
张宿雨抬头,挑开他外面罩衫的带子,露出里面的亵衣,然后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突袭而来冷空气,令陈犹眠不禁往她怀里缩了缩。张宿雨侧身把他抱在怀里。
陈犹眠偎在她怀里,感到她的手指在他腰间的动作,有些慌张,只得抓紧她的衣襟,想说些话以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你,你今天晚上……怎么不看账本了?”
张宿雨扯开他要撤的衣带,然后伸进手在他身上探索,漫不经心的说道:“这几天都是赶账目,终于在下午的时候整理完了。”
“……”陈犹眠想不出要说些什么,脑袋里乱哄哄的,她的手,已经,已经,摸进来了……
“好滑……”张宿雨咬了一下陈犹眠的鼻子,嘻嘻笑道。手更是不停的在动作。
陈犹眠紧紧闭上眼睛,感觉到她的手在腰间煽情的揉捏,身子热得不行,却老是想往她身上贴去。张宿雨的手朝上移动,然后拈住一颗凸起的红豆。陈犹眠蜷曲了一下,秀眉拧起,突然,张宿雨用力捏了一下,他忍不住轻吟出声,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这种感觉又想要得到,真是弄得人心里乱糟糟的。
“明天就是十五了,明天我带你出去散心去,好不好……”张宿雨嘴唇黏上他的玉颈,从上舔到下。 超速首发
“嗯……”陈犹眠早就想要她带自己出去走走了,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一喜,便往她身上贴了过去。
张宿雨夹住陈犹眠的腿,让俩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呼吸和心跳都近在耳边。张宿雨吻上他的肩窝,呢哝道:“都四个多月了呢……”
“嗯……”陈犹眠不知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的回答,软甜的呻吟,细碎的响在张宿雨耳边。
张宿雨翻身压在他身上,一边撕咬着他的锁骨,一边用力蹂躏手下的那颗乳首,又是扯又是捻,还用拇指狠狠的摁住推搡起来。陈犹眠哪受得这个刺激,心中悸动,微微有些痉挛,竟是“呜呜”抽咽啜泣起来。
张宿雨抬头,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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