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去,开口想为我说几句好话了。可是没等他把话说出来就又被爷爷拦住了,反而给我带来了更大的“灾难”。
“你小子给我记着!千万不要急噪!又不是没有打过大仗,这点能耐还没有啊?”的确,爷爷对我的底细了解得清清楚楚,所以他才放心地把这么大的事业都交给我。然而我今天的表现确实令他失望,无论我是否受到了其他人的干扰,作为一个领导人,如果连这点解决问题的能力都没有、连做这点决定的魄力都没有,还要处处受到别人的牵制,那我还有什么“出息”?他生气是必然的!“你记住,给我把你的炮兵队顶上去,全死光了也要把舍瓦拖在第一道防线上!你必须要赶上柯宇轩和汪大海,把他们给我拦下来,然后和丁铁山单继坚一起,兵分两路包抄舍瓦的后路。要是董世勇和瞿宁顶不住,把漠河给丢了,你让他们自己提着脑袋回家!”
爷爷说到这里我已经彻底地明白他的意图了。姜还是老的辣!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这道命令对世勇瞿宁来说似乎有些残酷,但是哪怕他们真的全部牺牲了,要是和好几万将士的生命、和漠河城里近百万乡亲的生命比起来,这点牺牲也是值得的。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战术方案,恰恰相反,一我脑袋里最先闪现的就是它!但是这次战役的胜败与否事关重大,也不愿意就这么直接地拿瞿宁世勇和他们手里那两万多将士的生命做赌注、诱饵,再加上我始终坚信我们的增援一定能够及时赶到,那么有了地雷的辅助,有了炮兵队八门加农炮的强力支援,要正面挫败舍瓦的进攻虽说不至于轻而易举,但是应该也不会太困难。就这样,我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现在我终于开窍了,其实只要我们的炮兵队能够早点进入战场,只要瞿宁世勇能为我们多争取一点时间,那我们成功的几率就更大了,这样也从一个侧面尽早地将他们从极度的危险当中解救出来。有了爷爷这个“不败战神”做后盾,我终于可以排除干扰放手而为了。“好!我和小虎保证三天之内找到柯宇轩!炮兵分队四到五天之内建立阵地实施对敌火力压制!”我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女神在向我招手,这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不是盲目,兵行险招才符合我的性格和习惯。
高天凌站在一边反而不是滋味了,确实我们两个今天都有些意气用事了。等到爷爷简单地“部署”完毕,他除了表示尽最大努力保证我们的后勤支援和其他一切配合行动之外已经没了其他要求。我顿时感觉轻松了一大截,爷爷紧甭的脸也放了下来,伸手指了一下雪儿的房间说道,“那你还不快去换衣服?”
还要换什么衣服?等下又要换回来,多麻烦啊?但是我现在却不敢再招惹他了,想起刚才秋华和琳儿手里抱着的衣服,我心里大概地了解了,莫非是文家服装厂新出来的那些?那可是我亲自设计的啊!“好,我这就去!”既然这样,麻烦一点就麻烦一点呗。
迎哲也放下心来,连忙拉了一把高天凌,叫着就要告辞。“好了,参谋长,我们也该回去准备了。放心吧,我相信我们的望月不会打败仗的!”高天凌略微地点了点头,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老帅,我们就先走了!”
“天凌啊,要是真累了就赶紧回去休息吧,晚会先放一边去。”爷爷也是搞笑了啦,这样还不是就等于要提醒人家能去的话还是尽量去看看?果然高天凌笑了笑,还是答应去参加这场“意义非常的晚会”。
我猜得没错,果然就是给我两身制作的两套西装。雪儿她们三个也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式样不一的无袖连衣裙,光彩照人,但是她们的心情却都还是不那么愉快。既然我都决定了要留下来再多陪她们一会儿,那我自然还是舍不得浪费咯。在我的开导宽慰之下,她们果然也渐渐地又露出了笑脸。但是还是雪儿最了解我,当我们四个打扮一新携手出门的时候,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要开口问我了。“老公,是不是一看完晚会你就会走?”
我微微有些尴尬和抱歉,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难道真地要我明天再起程追赶我的部队吗?“好了,大家都别担心,快点去看雪静的演出吧!恩——你们今天真漂亮!像超级模特儿了!哈哈——”
她们三人强作欢颜陪着我笑了,也许这就叫做珍惜吧。
晚会的现场当真是人山人海。当我和我的老婆们一身“亮丽时髦”的打扮出现在入口处的时候,立刻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接着便迅速蔓延开来。迎哲和禹洪等人也是个个一身新装、打扮潇洒倜傥,当我们和他们还有一起出来迎接的文洁聚到一起的时候,不由地都大笑起来。“来,少帅,三位夫人,这边请!”文洁的热情就像他是今晚的主人翁一样。
秋华和琳儿都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下被叫做我的“夫人”,两人的脸都红了起来,有些不自然地跟着雪儿往前走,所经过的地方掌声雷动,看来美女总会是最受欢迎的。
文洁走到前面去了,接下来就会是我的讲话时间,我也不由地加快了脚步。但是迎哲却又悄悄地从后面拉了我一把。我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到他正使劲地朝我打眼色。“知道今天晚上我为什么非要找你来讲话吗?是文洁安排的!”
我的心蓦地往下沉,迎哲的意思我还不明白的话那我就是白痴了!我默默地转过身去,今天晚会的主角雪静正在太上等着我上去讲话,她就像下凡的仙女般纯洁美丽。但是我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心情却直线下降。文洁啊文洁,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第七十七节 血染的风采(下)
董世勇高坐在马上,前方原本宁静神秘的沼泽早已经面目全非。穿着厚重的盔甲挺着笨重的冲枪的骄傲的克拉克当重装骑兵一陷入泥泞就不像了样子,战马在没过膝盖的烂泥里艰难地挪动着脚步。很明显舍瓦一点也不满意他们的推进速度,但是当那些重装骑兵艰难地上岸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踏入雷区,就已经被我们的巨型机弩射倒一大片,然后就是更猛烈的一阵箭雨,舍瓦的第一次试探进攻就这样夭折了。舍瓦当然不死心,派上步兵和轻装骑兵一起上,步兵在前面铺上大量的草屑树枝,好让后面的骑兵能够迅速通过,这样的效果也确实很明显。但是当他们迎着箭雨冲上对岸的时候,等待他们的却是更具毁灭性的地雷阵,疯狂的混乱里,双方的第二回合又以舍瓦的完败收场。
但是董世勇丝毫也没有心情去体味这点胜利,舍瓦损失的只是一点皮毛罢了,但是我们的“秘密武器”就已经全部暴光了。好在这片由冻土解冻之后形成的沼泽宽大无比,暂时不用担心敌人从两侧包抄,而且无论是舍瓦也好还是克拉克当的歌萨克悍骑也好,明显地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震蒙了,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只能望泽兴叹。董世勇却在心里担心着,万一舍瓦不顾伤亡地继续轮番攻击下来,有限的地雷迟早要用完的。现在的战场上好不容易又沉寂了下来,舍瓦似乎没有立刻重组攻势的意思,董世勇也没有兴趣再到这里观摩了,侧头命令一旁的副官继续观察,自己反转回去,和瞿宁回合到了一起。
“情况怎么样?”瞿宁焦急地凑了上来询问。董世勇闷闷地摇头,“不太好对付啊!克拉克当的骑兵当真不是盖的,十分顽强凶狠啊!看样子他们迟早还是要突破我们的第一道防线的,我们不能期望那片沼泽就能把敌人挡住,我们还是做好反冲击的准备吧!”
瞿宁神色严峻地点了点头,“那就暂时把前面的部队再撤下一部过来,保证我们手里能有足够的兵力组织最猛烈的反击。”董世勇没说话,下马去径直走向了指挥部的营帐。瞿宁不由地叹了口气,他知道世勇并没有针对他或者其他任何人,但是瞿宁的心里却也一直在矛盾着。舍瓦的援军一到达的时候,他和董世勇也产生了一点分歧。董世勇希望在最快的时间里得到有力的支援,减少部队的伤亡。但是这样也许能够减少的也只是自己部队的伤亡罢了,所以自己一直坚持依靠自己的力量尽量把舍瓦拖在这片沼泽里,等待后面上来的柯宇轩他们抄敌人后路。因为他了解我的性格和作战习惯,所以坚信我一定会采取这样的行动。然而董世勇却不乐观,因为如果要包抄的话,最起码也应该从海蓝泡以北或者从燕京直接绕道北上,绕开这片冻土才能办到,那样的话至少要多花上六到八天的时间,显然依靠现有的兵力是无法支持十天以上的。瞿宁也陷入了矛盾当中,或者可以先到柯宇轩那里借些兵力过来,反正总参应该不至于就只派他一个军上来的,再说了,还有大海了。
瞿宁想得是没错,当我“很不愉快”地看着自己导演出来的大戏的时候,却让我有了时间静心地思考着战略战术了,很快的战术计划越来越清晰,胃口也越来越大了。我的目的已经不是击退舍瓦的十二万大军那么简单了,我要彻底地歼灭他。我的想法和瞿宁不谋而合,区别只是不用他们请求,柯宇轩就将主动向他们靠拢,而他的任务就是全力协助董瞿二人将舍瓦拖上十天以上。炮兵队的任务也发生了微小的变化,除了要阻挡敌人的攻势之外,还要在敌人失去耐心或者打算撤退的时候利用火炮射程和威力上的巨大优势尽量把他们留住。当我侧头悄悄地把拟好的新计划告诉禹洪和迎哲的时候,他们两个的反应顿时出现了巨大的差别,禹洪找了个借口下去布置的时候,迎哲似乎还在奇怪我为什么能够一心多用、闹中求静。他可能还在因为我听到关于文洁的坏消息的时候那冷峻的表情费解。
时间过得似乎很慢,连续五天的强行军,把我们的战士和战马都搞的精疲力竭,但是短暂的休息过后,铁山又扯着他的打算嗓门催促望月的好儿郎们加紧赶路。到今天炮兵小队和柯宇轩应该都已经接敌作战了,可惜我不能亲眼目睹和指挥我的第一支炮兵部队勇敢作战,但是我相信他们能够完成他们一定能够完成呢感任务。瞿宁、世勇,你们千万要好好干啊!
看着战场上无数的死尸断刀,董世勇和瞿宁两个的心里都不是个滋味。昨天下午,舍瓦的大军终于“锲而不舍”地淌过了雷场,他们两人带着队伍经过一阵惨烈的厮杀、付出了五千有余的伤亡之后,总算还是把敌人赶回了沼泽。但是舍瓦怎么甘心放弃这样的好机会,接二连三地来攻,几个回合之后,董瞿二人手里就只剩下这不足一万的疲兵了。也许现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在问着同样的一个问题,“我们还能再撑多久?”
派回去求援的战士还没回来,董世勇的心里级不平衡。他妈的,难道真的要把老子赔在这里也不增援吗?
瞿宁的目光却定格在不远出的一尊“雕塑”上,那是一只手,一支高举起来的手。手里的断刀斜斜地指向天空,似乎攒足了全身的力气。但是刀最终也没有砍下去,就那样凝固了。他的身边还躺着四个彪悍的克拉克当士兵的尸体,其中一个的咽喉正被他死死扼住,在午后的艳阳照耀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那发紫的脸上写着的惊恐。瞿宁的心像是灌了铅,六天了!我们的战士付出了怎样的努力和牺牲才终于支持到现在啊?这一刻,瞿宁自己都计算不清楚了。一阵人风吹来,空气里尽是令人作呕的尸臭,但是瞿宁却没有反应,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因为他的眉头早已经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