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我已经这么做了。
会好吗?
我仰头,迎接着刺眼的日光。
这是一种——习惯。
1940年
女:孩子满一百天,哥哥和地下组织的同志为他设
了简单的宴席。
我很感谢哥哥肯接受这个孩子,感谢所有人对
他的宠爱。
彦靖云,
这是大伙给他取的名字。
可惜最应该感谢的人,不在……
1941年
女:又有同志被鬼子抓了。
我赶到汉口大孚银行附近,见到的却是日军惨
无人道的虐待,残杀。
这个‘杀人魔窟’,早已白骨累累;无论是真
犯罪的,还是用来发泄的平民。
被抓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留住全尸,死得
痛痛快快的。
瞅着一个在旁阴笑的日本军官,他高举的刺刀
陡然间令我联想到另外一个人。
如果当初遇见的不是他,今日送 进这刑场的人,
必定有我。
或许,生不如死。
纵使不愿意承认,在残酷的现实中,我终究获
得过一份幸运。
1942年
女:抗战越来越艰苦,前方奋力抵抗日军侵略的将士
们,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阻止祖国进一步的沦陷。
骁宇现在不知道好不好,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不过我相信,他一定会凯旋归来,中国一定会有
希望,绝对能够顽强的撑到最后。
1943年
女:在大伙闲谈中,我又辗转得知关于那个人的消息。
自从放我走之后,他也离开了武汉,去了江西。
不是有心要提起他,只是总会不经意想起。
这并不代表什么。
我告诫自己,
这并不代表什么。
1944年
女:一晃靖云都五岁了,真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有了他,我觉得生活再苦都值得。
很庆幸当初没有舍弃他,否则我也不会平添这么
多快乐。
只是有一点令我不安,
在他的身上,我总能看到那个人的影子。
就连小云好强的脾气,
都如出一辙。
忽然有些害怕,却不知为何要害怕。
1945年
女:我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临了。
不该撞见磨山的樱花,
不该感动于他的深情,
不该到今时今日才丢弃,
他送的手链。
因为他说,它包含着彼此的盟约;
在那个日出。
我不知道是否为了一个虚幻而留着它,
至少我很后悔,
为何,
回首又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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