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感人的88个动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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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感人的88个动物故事-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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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作业艰苦枯燥,井队工人就以捕杀各种野生动物改善生活和打发寂寞的时光。其中鸟类是最主要的受害者,哪里竖起绿色的野营房,哪里的鸟类就面临着灭顶之灾。气枪,铁夹,尼龙网合谋着一步步将它们推向死王。然后,煎之,烤之,炸之。一个队一天捕鸟儿的最高记录可达几百只,贵客光临以设“百鸟宴”招待为最荣耀的事。

十年来,弱小的鸟与强大的人类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有时,它们投炸弹般的将粪便丢在铝盔上;有时,它们恶作剧般将晾衣绳上的衣服糟践得一塌糊涂;有时,它们游击队般潜进设备将井然有序的线路弄乱……然而,终未之人放下凶狠的屠刀。

“自杀,是鸟儿的勇士们为保护同类不得不采取的最后一项措施了!”司机凄然的说。

他的话立刻勾起我大脑屏幕深处一幅惊心动魄的情景。那是几个月前我读到一篇文章,作者记叙了他朋友亲身经历的一件事:那位朋友在深秋的秦岭山中打死一只鸟儿。那只鸟儿刚刚败叶似的落于荒草之间,另一只鸟儿从一棵树上飞旋而来,它拍着翅膀尖叫着扑向草丛,用嘴将死去的同伴衔起来,又放下,放下,又衔起来,如此反复几次以后,尖叫变成了哀鸣。待哀鸣渐渐嘶哑了微弱了。它平静下来。

然而平静只是暂时的。令人更加难以诠释的一幕在短暂的平静之后发生了。它在枝杈间窜来窜去,忽然间,那鸟儿猛的向作者的朋友扑来,他想举起枪。但手臂僵硬的举不起来,鸟儿在他头顶上盘旋着嘶叫着,他以为鸟儿要唊他,急忙躲闪,可是出现的情景不是这样,鸟儿从他的头顶旋过,向黑色的岩石上撞去,一下,两下……它一声不吭,只是这么接二连三地撞着。当他再看时,黑色的岩石上印着隐隐约约的血,如同模糊不清的文字一般。鸟儿撞死了,死在离它同伴不远的山石下。

我颇动感情地将这个故事跟司机讲了。沉默一会儿,司机说:“但愿那岩石上的血和这车窗上的血能够唤醒人的良知。”我默默地点点头。

雄枭隼之死

作者:陈俊

在莫桑比克宾加山区,生活着最能代表野性非洲的上帝杰作——枭隼。

枭隼是没有任何天敌的,它们就是食物链顶端的霸主,除了人类。莫桑比克为数不多的土著居民渗加族人,迄今为止还保留着游猎生活的习惯,而枭隼,则是他们世代相传的最佳捕猎帮手。

每个渗加家庭,都会驯养一对枭隼,而比利加尔是宾加山区最完美的雄枭隼,惟一能与比利加尔比翼齐飞的,是它的妻子安东尼斯。

比利加尔不知道,其实,它一直都是渗加猎人最关注的目标——若是有了一只如比利加尔这么优秀的枭隼做助手,每次行猎都必将满载而归。

一天傍晚,比利加尔和安东尼斯在高空中翱翔了半晌,回到巢中时,忽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比利加尔夫妻连同它们的巢穴罩得结结实实。只在几秒钟之内,自由就诡异地倏忽而逝,比利加尔夫妻终于成了觊觎已久的渗加猎手的囊中之物。

抓住比利加尔的猎人叫安西。当晚,他就迫不及待地对比利加尔开始了渗加族沿袭千年的驯养——熬隼。文人小说下载

渗加人从不捕捉单身的枭隼,也不捕捉落单的枭隼,他们的目标,是那些成双成对的枭隼夫妻。因为枭隼这种视爱情为生命的猛禽,只要伴侣在身边,哪怕苟且偷生也一定会撑着自己陪伴对方———伟大的爱情,如今却成了被征服的可恶帮凶。

安西在比利加尔的周围布上绳网,用铁链将比利加尔的腿锁在地上,绳网的外面摆放着鲜嫩的羊肉和清水,面对着的绳网里,困着同样待遇的安东尼斯。比利加尔对那羊肉清水不屑一顾,被锁住的妻子却让它莫名心痛,它用遒劲的隼爪不停地抓挠,将铁链哗哗抖响。

第二天,当第一缕晨光染上它们的苍羽时,它们已经隐隐觉出腹中的饥饿,安西将羊肉捧到比利加尔跟前,比利加尔凶猛地张开翅膀向安西扑去,安西躲过,转头去诱惑安东尼斯,安东尼斯照样对鲜嫩的羊肉置之不理。心有灵犀的比利加尔夫妻开始用喙去啄击铁链,发出啪啪的爆响,铁链依然,隼喙很快鲜血淋漓。比利加尔和安东尼斯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继续啄击着,鲜血一点点地滴下来,浸湿了爪下的黄土、岩石……

两天两夜过去了,依旧对峙着。然而,比利加尔它们眼中的桀骜在一点点慢慢流逝……

又一个白日过尽夜幕降临,终于,安东尼斯拢紧身上的毛羽,将身体畏畏缩缩移向火堆,它感到自己的无助,身上开始有了明显的战栗。安西清楚地看见安东尼斯眼里虐气消尽,闪过一丝乞怜。

安西走进网围,将安东尼斯抱入怀中,抚摩它的头部,它不再挣扎喙击,安西将鲜嫩的羊肉托上掌心时,安东尼斯迅捷地一块块叼入口中——它屈服了。

太阳升起又落,当月亮再一次挂在树梢的时候,比利加尔终于悲愤地压抑自己的怒气,虚与委蛇地接受了安西的羊肉和抚摸——它并没有完全臣服,它在等待,等待有一天能有机会脱离安西的控制回归天空。

可是,比利加尔小看了安西,狡猾的人类完全读懂了比利加尔眼中掩藏的仇视。当他不能确定比利加尔已经完全屈服的时候,他是不会给它任何脱逃的机会的。

每隔一段时间,安西会让比利加尔和安东尼斯同笼几晚。尽管眼前的安东尼斯已经是一个熟悉的陌生对象,但是,毕竟,曾是与自己啸聚山林的伴侣,曾是自己爱抚过的熟悉身体,当与安东尼斯依偎在一起的时候,比利加尔还是会将对方当成当初那个充满野性的伴侣,缠绵不已。

可是,当安东尼斯产卵孵化后,当安西将闭着双眼嗷嗷待哺的雏鸟捧在掌心,往那些争先恐后的大嘴里面喂羊肉的时候,比利加尔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原来,自己永远再不会有亲口喂养自己后代的机会了。或许,等雏鸟们睁开眼睛后,第一眼看见的会是喂养它们的人类,而自己,只是一个生育工具,它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整天被关在笼子里的萎靡不振的枭隼才是它们的亲生父亲。

比利加尔的眼睛终于透出了一股死灰,当安西再次接近它的时候,它终于不再下意识地挣扎,像个木偶一样,承受一切轻薄的接触和怜悯的喂食。安西知道,自己梦寐以求的枭隼这才算真正熬出来了。

半个月后,在安西的精心饲养下,比利加尔的身体很快恢复到了巅峰状态,黑色的羽毛在阳光下如同一尊玄铁雕塑,立在安西肩头,所有人都会赞叹不已。每次随安西出猎,它都会比别的枭隼抓回多一倍的猎物,成为渗加族中有史以来最完美的猎枭隼。

它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本是只骄傲的枭隼,天空才是自己的家。

本来,沦为工具的比利加尔将戴着那顶“最完美猎枭隼”的桂冠一直生活下去的,如果,不是那只乌鸦出现的话……

那是七月里最炎热的一个午后,安西到村落边的河流旁寻找清凉去了,带着同去的还有安东尼斯和小枭隼,这些都是安西的骄傲,惟一被留下的,是比利加尔。比利加尔是他狩猎的终极武器,除了狩猎外,他绝不会让比利加尔去面对任何的潜在危险。因此,比利加尔只能在它的鸟房里盯着灿烂的天空发呆。

正当它准备小寐一下的时候,随着一声刺耳的“呱呱”叫声,一只漆黑的乌鸦竟然大摇大摆地停在了鸟笼顶上,悠闲地梳理自己的羽毛。比利加尔一下就暴怒起来——一直以来,乌鸦就是它最讨厌的货色,当初自己翱翔天际的时候,只要看见乌鸦的身影,一定会俯冲下去用有力的翅膀将其打落尘埃——肉,是不吃的,乌鸦肉实在是太粗粝,消灭它,就是因为讨厌这种乌黑的丑陋动物。

比利加尔一仰脖子发出一声充满杀气的唳啸,乌鸦果然被吓了一跳,喧嚣着赶紧飞走了。可是,不一会,它似乎喜欢上了这个大鸟笼的笼顶,竟然又飞回来了,继续梳理它那不管怎么梳理都一样难看的鸦羽。

比利加尔更生气了,再次发出威胁的唳啸。乌鸦再次飞走,尔后再次回来。几次三番后,比利加尔的警告失效,乌鸦似乎听不见曾经让它的同类肝胆欲裂的死亡之音,在比利加尔的头顶臭美个没完没了。

比利加尔怒火中烧,拍打着翅膀向笼顶撞去,它要撕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丑鬼——可是,鸟笼剧烈震荡一下以后是一声钝响——安西为了困住比利加尔,将这个鸟笼做得坚硬无比,撞上笼顶的比利加尔被沉重地弹回到了地上,激起满地灰尘,灰头土脸。

震荡再一次吓到了乌鸦,它惊惶失措地飞起,待到平静之后又悠闲地回落。几次之后,不管比利加尔如何用力冲撞,它都纹丝不动地站在笼顶,欣赏着比利加尔的精彩表演。

终于,比利加尔累了,再也无法拍动强健的翅膀冲击笼顶了。乌鸦似乎也终于梳理完毕,它拍拍翅膀,呱地叫了一声,大摇大摆起飞离开。却在离开之前,给了比利加尔此生最大的侮辱——在起飞的同时,乌鸦拉出的一泡屎从笼顶落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比利加尔的脑门上。

低贱鸟类的肮脏排泄物顿时使得比利加尔抓狂了,愤怒中,它终于找回了遗失的记忆,自尊、桀骜。它彻底想起自己原本是只最骄傲的枭隼……

那天下午,一个最宁静的下午,渗加村落响彻着悲愤的撞击声和悲鸣……

当安西回到村落时才发现,比利加尔,他最引以为豪的猎枭隼,静静躺在笼子里的地上,遍体鲜血淋漓,羽毛脱落大半,尸体,已经僵硬。它是自己撞笼而亡的。安西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已经完全驯服的比利加尔,会在突然间恢复野性,刚烈地选择自尽的道路。

安西不知道,被强者侮辱叫征服,被弱者侮辱叫耻辱……

大象墓地生死搏斗

作者:赵彬

2003年4月下旬,我组织了一支十一人的探险队开进了肯尼亚南部的马萨洛比丛林,他们当中有德国人、英国人、美国人,以及四个被雇来当向导和挑夫的当地卢奥部族的人,此外,我们还带着一条经过特殊训练的猎犬赛克。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去寻找困扰了生物学界很多年的大象墓地。千百年来,人们从来没有在野外发现过死亡大象的尸体,因此有传说称,大象在临死前会孤独地离开象群,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去迎接自己的末日。一路上大家合作都很愉快,在这次探险活动正式开始前,我和查德、爱斯芒德以及马丁几个已做了周密的准备。探险队里唯一的女性刘娅是一位年轻的生物学博士,和我一样也来自中国。

半个多月的寻找一无所获,我们一个个累得精疲力竭。就在大家准备放弃时,细心的刘娅在野象群里发现了一头步履蹒跚、郁郁寡欢的老象。我们对那头老象的粪便进行检测,得知它患有严重的消化道疾病,也就是说它很可能活不长了。经过仔细研究,我们决定跟踪这头老象。在尾随象群二十多天后,刘娅观察到那头生病的老象的反常举动:它开始拒绝进食,彻夜地悲嗥,活动量大为减少。一天清晨,我们发现那头老象在整个象群安静的注视下默默地走入了丛林深处,它的身后传来一片悲伤的长嗥。离群老象行踪诡秘莫测,就好像一名具有反跟踪能力的特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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