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呵呵,少爷,督军,我先出去了。你们父子谈吧。”副官把手里的几个文书放了一边走了出去。
“明天我请你喝酒啊。”卢攸嘉在后面追了一句。
回头,卢勇祥横着他:“喝花酒?”
卢攸嘉&&*…………
“好了好了,先说说,最近在上海怎么样。你娘出去打牌了。你回来的事情我没告诉她,嘿嘿。“卢勇祥此时此刻是个单纯地丈夫。
脸上流露着给老婆个意外的得意。
卢攸嘉在一边楞了下,然后不屑的摇摇头:“做事不是这样地。”
“混账!”卢勇祥勃然大怒。
“爹,我和你说啊。最近在上海很舒坦。我就住月生哥家里。三鑫地生意也不错,这个你知道地,月月给你分红的。”
“其他还做了什么?”
“法国人闹事情,然后月生哥就带头和他们顶了,法国领事都被法国人自己抓了回去了,笑死我了。月生哥还抽了他一个耳光呢。”
“什,什么?你给我说道,说道。”卢勇祥忙好奇起来。
“好,我跟你说啊。”卢攸嘉得意地抖了下,然后翘起了二郎腿,不过看到老子瞪过来,又灰溜溜的放下了。
心里忍耐着对这个活宝儿子的疼爱,卢勇祥板着脸却竖起了耳朵。。。。。。。。。。。。。。。。。。。。。。。。。。。。。。。。。。。。。。。。。。。。。。。。。。。。。。。。。。。。。。。。。。。。。。。。。。。。。。。。。。。。。。。。。。。。。。
少爷在和老爷扯淡着。
努力的转着圈子向着海鸽的事情上靠。
而此时此刻的上海。
杜公馆里。
杜月笙也在扯着。
对面是甘格林。
法租界几天来,垃圾无人清理,水电也停了。虽然有法国人去了其他地方,可是毕竟去的是少数。
甘格林每日受着这些人烦,很是恼火。
干脆找借口协商问题来了杜公馆。
“不出钱,复工,怎么可能呢。”杜月笙笑眯眯的说道。
甘格林点点头:“是啊。真是荒唐,但是没国内地命令我又不好说。杜先生,我和你说,我烦死了。不是烦怎么解决。而是烦这些人和我啰嗦。”
“没办法啊,他们和你啰嗦说明现在他们心里当你是主事的了,这对你其实是好事情。”杜月笙哈哈一笑,手一供:“恭喜领事先生了。”
甘格林眉开眼笑的:“不敢不敢,杜先生帮了大忙了。最近国内对费奥雷已经很火了。还是
这一出玩的漂亮呢。”
杜月笙想到那一出,也满意的笑了。
前几日里,法租界的报纸上开始刊登起了费奥雷的劣迹。中国工人。其实是阿福中弹倒下的照片也大幅的刊登在了上面。
而同时,美国记者受到了杜月笙地红包,又是揭露其他国家的丑事,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把这些消息发了回去。
相比较下。华人的报纸报道地自然不如洋人报道的有可信度。但是既然洋人都报道了这个消息了。那么华人说的看来是可信的了。
跟着,杜月笙指示人把劳资合同和费奥雷当时地签名,都发了报纸上。然后用工人的名义,把之后这么久时间来。费奥雷的毫无信用和蛮横全部发了上去。
更阴的是。报纸用了英租界目前地安定做了比较。倒台的费奥雷在这个马屁面前毫无可比性。英国领事大有面子,狂喜之下默许了英租界华人报纸的报道声援。
照片是一张跟着一张。
法租界里,垃圾满地。
法租界里停水停电。
法租界里,甘格林副领事在临危之际。用个人地努力去挽救法国地形象,联合法租界里华人领袖们,拯救百姓。发放药品。
想比较地是。
还在被狂殴的落水狗费奥雷先生。在法国领事馆被包围后。那种无耻无胆和无能,被人抖了出来。证明地是法国人自己。
也就是说。法国人现在已经开始把这个蠢货做替罪羊了。
想到这些。杜月笙笑的更欢了,他对甘格林建议道:“我看,再给他一个理由吧,好像大家忘记说了。”
“是什么理由?”
“只要你不怕得罪人。”杜月笙看着甘格林:“费奥雷压制工人工资的理由,不是为了法国人们的利益,而是他的岳父。”
甘格林的眼睛一亮。
但是随即沉默了。
费奥雷的岳父是水电公司的股东之一。问题就在这个上面。整个水电公司的股东力量是很大的。甘格林在想,自己和整个水电公司抗衡?
“报纸的报道,不会说到你的,只是华工们的认为。”杜月笙劝道。
甘格林看着杜月笙:“杜先生,要知道,事情出来后,上面必然要我调查的。我担心的是他们联合起来。”
“我看不会。你想想。”
杜月笙手指敲打着桌子:“费奥雷是肯定倒台了。这个时候,再说出这个。他的岳父也就倒台了。费奥雷彻底的完蛋对你有好处,这是一。别忘记,中国人有句话还是有道理的。叫做打蛇不死随棍上。”
说着,杜月笙还比较了下,甘格林领悟的点点头:“我知道这个意思,这一点上杜先生说的对,他的岳父财力支持着,我已经得罪他了。他再起来对我没好处的。”
杜月笙恩了下,竖起了两个指头:“第二!他能够联合那些董事你不能么?难道你在他们面前的地位还没他重要?”
看杜月笙说了一半,低头去喝茶了,甘格林焦急的看着他:“杜先生请继续。”
“不是说了么?就这两个理由。”
杜月笙有点发笑的看着甘格林:“领事先生,你是关心则乱啊。”
被杜月笙有点取笑的说了下。
甘格林楞下了,恍然了:“哈哈,惭愧惭愧,杜先生出谋划策的,我已经习惯了,我知道怎么办了。笑话呢。这费奥雷的岳父?事情抖出来,其他人我再一拉,保证大家的利益,他滚蛋吧。世上这么好赚钱?”
“你看,甘格林先生,你其实想得到的。对不。喝茶,喝茶。”杜月笙笑眯眯的端起了杯子。
杜公馆沐浴在上海的阳光下。
安详的矗立在那里。安详的就和他主人的心态一样。
外边,是暗流汹涌的大上海。
他像个旁观者,其实,他是隐隐的掌控者。只是,身在局中的人,都察觉不到,也许,他们是习惯了?。。。。。。。。。。。。。。。。。。。。。。。。。。。。。。。。。。。。。。。。。。。。。。。。。。。。。。。。。。。。。。。。。。。。。。。。。。。。。。。。。。。。。。。。。。。。。
“杜月笙不简单呐。攸嘉,你也别兜圈子了。你是大人了,老子就和你说说大人之间说的事情。”
卢勇祥享受的接过了儿子递给他的一根烟:“恩,这雪茄的味道是不错。攸嘉。海鸽是杜月笙的义妹。出身是不好。
“爹,她是清白的。”卢攸嘉急了。
卢勇祥笑笑:“你急什么。你不是听杜月笙的么,那你看看他。孟如君是个戏子,当年黄金荣不也是帮他先收了做妾的?我毕竟也是有头脸的。海鸽这里。我看,先收了做妾吧,但是规矩按正妻的办。如何?”
“真的?好,好,行。这样月生哥那里也有个面子。”卢攸嘉大喜道。
他也知道,老子这里好办,老娘那里规矩多。但是父亲说了,老娘那里就好办了。这下回去和海鸽好说话了。想想那个小妖精的手段,少爷晚上不敢睡的啊。
“谈正事吧。你怎么看和江苏的事情。”卢勇祥收敛了笑容,他考察起儿子来。
“江苏?父亲,我们先谈谈中国吧。”卢攸嘉坐端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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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十五回 … ~督军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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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中国?”卢勇祥的声音微微的扬起了点,带着些许的情绪波动,随即他站了起来。走向了隔壁的房间里。
卢攸嘉默不作声的走在后面。
那个房间,在督军府的地位就如同上海滩的杜公馆书房一样。卢勇祥纵横浙江掌管一方的势力真正核心,就是那里。
父亲真的是不当我小孩子了么?卢攸嘉的脸上带出了点被认可的欣喜。
谈事情是谈事情。
杜月笙常常挂在嘴巴上的一句话。卢攸嘉一直记得。他很稳重的坐到了父亲的对面。卢勇祥点点头,低声道:“说吧。你们的想法。”
“是。”
卢攸嘉看着父亲:“这些话,我已经懂了。自从月生哥和我说了后,我也想了好久。终于想明白了。但是父亲您这里的情况,还要结合了看。好了。下面我开始吧。”
儿子长大了!卢勇祥看着自己那个吃喝嫖赌地儿子,心里一叹,竖起了耳朵。
对面的少爷在侃侃而谈着。
“父亲,东洋人贼心不死。您看。东北,上海,东南亚。三处都已经隐隐的在他们的掌握之下。就目前上海来看。我接触的永野望,是海军部上将的侄子,我相信他的身份不仅仅是这么简单。触角已经过来了。用月生哥的话说,西洋人表面上很威风。可是欧洲不稳定。也远。”
说到这里,卢攸嘉抬起头来:“父亲,如果发生战事,有了足够的好处。西洋人只会拱手把我们地一切送给日本人。而不是还给我们。那么整个中国东部,就在日本人的面前袒露了。”
“为什么上海?”卢勇祥问道。
“长江!”卢攸嘉的手在桌子上狠狠的一画:“沿江而下,中国无海军!内陆城市指日可下!”
“长江!可有办法?”
“堵!”
卢攸嘉脸上浮现出一种无奈和佩服:“父亲,杜月笙和我亲口说地。最近他将组建轮船公司。长江的这里,您看。”
说着,他手指点着桌子上那道水痕的弯曲处:“江阴。沉船截江!”
“他自己去干?”
看到这里,就是掌握着一方大军的卢勇祥也变色了。沉船截江是何等地手笔?他吃惊的看着卢攸嘉。
卢攸嘉却笑了:“如果,父亲不帮忙,他只能够自己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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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忙说这个。”
卢勇祥把手里的雪茄放了一边。
然后低头喝了口茶。沉思了下。
“怎么?”少爷问道。
“你们就这么肯定日本人会动中国?”卢勇祥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毕竟怀疑只是怀疑。现在举国上下看到地是西洋人东洋人一起在横行着。东洋人最横行的东北太遥远。中国的南方就是他们这些上层人物也仅仅看到日本人地影子。
而这个影子。其实和西洋人没区别。那么杜月笙为什么这么肯定?
“父亲。日本人不动才怪呢。难道张作霖那里日本人地动静你不知道?”卢攸嘉反问道。
“哈哈。”
卢勇祥见儿子提到张作霖,忽然大笑起来:“提到他。我却想到这胡子,是有点血性。大字不识几个,写个字给日本人,土字不写
却叫起来,这叫寸土不让。”
卢勇祥笑着,少爷却没笑,他点了下头:“张作霖地血气是有的。可是杜月笙说他自大地很。手握一方雄兵,横扫就是北京,侧身就取中原。但是这么好的位置在,想的人恐怕不少。如果不小心,就会危险了。”
“真是杜月笙说的?”卢勇祥动容了,他的身子向前靠了靠,紧紧的盯着儿子。他想从儿子的脸上看看,在他看来,这个杜月笙的谈吐太出采了。
“当然。”卢攸嘉认真的看着他的父亲:“我继续说。如果东北被日本人拿了,上海长江一线再进了。里外夹击,中国就难守了。毕竟,毕竟我们现在的军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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