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公主近日快回去了吧。”翦伊踩着小步子走了过来,盈盈的笑着,一番温婉的风姿若隐若现。
“恩,等皇后娘娘的千秋过后,我们就要回去了。”
“没想到这么快,到时候送公主些小东西,公主莫要推辞。”翦伊笑了笑,拉起含香的手,犹如姐姐一般慈爱的轻拍,不时的说些小笑话,让含香有些受宠若惊,其实她那里知道这些都是永琮出门前特意吩咐的,他近日忙得不可开交,既要思考江南大堤的情况,还要分神引那些叛贼入局,就连和柔怀孕了,也只能抽着空过来道个喜。
一脸的疲惫,看的和柔心疼不已,真想去找乾隆去争个假,可责任的重大变相的说明乾隆的信任,此番江南大堤的事情都交到永琮手上了,还不是暗示了太子之位的归属,所以和柔也不敢多言,只能把福隆安给典当了出去,让他帮永琮再分担些事情。
所以本来就没几天假的福隆安白日除了接待那些宾客还要去处理公务,到了晚上老晚回府,早就累得不行了。
“那就多谢七福晋了。”
“道什么谢,我是见公主面善,讨讨交情,这几日我在宫里也无事,不知公主愿不愿意来陪我说说话。”翦伊很顺溜的抛出橄榄枝,自然是得到含香热切的首肯,丝毫没有疑惑为何翦伊的态度如此热情。
翦伊温和的点点头,继续不时和别人说些话,不露声色,别人见如此,也一头雾水,还以为七福晋如此大度,竟然能够平和的和情敌如此相处。
陈家洛此番来访也是事出突然,他并没有打算出现在这些上等人的眼中,不过是和香香出外的时候正好被萧剑这些一提,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进来了,他们进门后含香直接找了人带他们到了后院,陈家洛没有和福隆安碰上脸,不过下一秒将对将可就交锋了。
公主府里的事瞒不了福隆安,没一会儿就有人来咬耳朵了,福隆安一听就猜到了来人,原以为只是萧剑一人,没想到走到偏厅一看,一袭青衣,腰佩黑色软带,一脸正气盎然的人不正是前几日监视的人嘛。
“见到额附还不行礼。”
陈家洛等人知道这里是是非之地,本就没有放松警惕,一有来人,马上望去,福隆安直挺挺的站在门口,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眼神轻掠过几人,却让他们有种被窥探的寒意。
“见过额附。”
“免礼。”摆摆手,看看他们的打扮以及不懂得掩饰的傲气,福隆安不觉放心,若是他们表现的诚惶诚恐、卑躬屈膝,他倒要谨慎对待,可是这些人竟然不懂得掩饰那种不屑,实在是没有挑战性,这些人就这样想要谋朝篡位,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根本就是来送死的。
正面相交,根本不值一提,福隆安也没心思多管,连眼神都没再多给,仿佛只是一个眼高过头的傲慢额附,抬起步子就走,弄得几人更加确定如此腐败的朝廷根本就不该存在。
过了半天,几人终于被请了出去,因为他们身份不明,下人们不可能热情,受了冷遇的一行人得知含香和七福晋套上了便又交代了些旁敲侧击的事情,才算是回到胭脂馆。
夜晚,主谋的几人聚在一起,开始理清思路。
“外围的人都已经聚集到京城外了,戏班子那里也已经混进宫了,从福尔康那个笨蛋那里也已经套到了一部分的侍卫分布,还有五阿哥那里也差不多了,他已经争取到了京畿的守卫,等时机一到就可以起兵了。”萧剑拿出京城的地图,指着一个个城门口和重要的点分析。
“另外我已经从老头子那里弄到了不少的药粉,让福尔康带进宫去,他不是有个姘头是令妃的宫女吗,两边都吹吹枕边风,让这个宫女找机会混到御膳房去下药,这样我们的计划更加完全了。”另一个彪形大汉拿出一大堆的药包继续补充。
看大家都已经把局布好,就等时机的到来,就能成就一番大业,陈家洛心头涌上一股豪情,一拍桌子,高兴的称赞,“很好,这回辛苦兄弟们了,关爷这么些年在宫里忍辱负重,等大业成了,我们不能忘记他的大恩大德,小主那里守卫可安全。”
一脸欣愉、激动的看着京城的地图,仿佛这些都已经是囊中之物,大掌一挥,提起更重要的事情。
“舵主,小主那里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派了人过去接应了,真是没想到关爷会把小主放在那里。”彪形大汉哈哈大笑,话里话外都透着骄傲。
“那就好,等我们攻进皇宫,拿下这个狗皇帝,不用再掌握那个傀儡阿哥了,直接扶持小主成就大明的江山,以慰先辈,真是没想到关爷竟然还保护着大明的血脉至今。”
房内烛光闪烁,大计正在谋划,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京城的大本营竟然就在别人的掌控之下,而他们保护的小主就因为他们的提及而成为乾隆搜索的重点。
而他们的关爷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几十年的大计一朝被破,正通知心腹们集结起来为指日可待大业行动,正巧也帮助乾隆将这些鱼虾河蟹一网打尽。
等待他们的便是皇后千秋的盛况了。
千秋的伊始
宫里都在为皇后的千秋准备,敲锣打鼓,戏班子也找了不少,一个个热火朝天的准备着,终于,这一天到来了,皇后的千秋之日终于在众人瞩目中开始了。
一早上,儿孙辈都齐齐来到长春宫给景娴贺寿,恭敬的跪倒地上,齐齐说着祝词,旁边站着的奴才们手里都捧着贵重的礼物,虽说其中又不少还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但是阿哥们都要面子,对着嫡母更不能显得寒碜,所以一个个都送上了精致非凡的精品,不是玛瑙的,就是珍宝的,不是唐朝的就是汉朝的,尽量做到宫里都难得一见,这样才能显得他们对于嫡母的尊重和孝敬之意。
而作为现任皇后亲子的几个小男孩送上的东西并不那么贵重,只不过是江南新出的绣品和北方难得一见的人参罢了,并不是什么稀缺的东西,不过景娴乐在心里,看着几个孩子等着自己夸的小模样,心里可高兴了。
当然大家对于皇后明显的愉悦心里并不多心,那是亲生的,就算是送块布头人家当娘的心里都开心,不过对于七阿哥大家可是万众瞩目,外头谁不知道人家现在封王了,有实权了,皇阿玛又喜欢,就连最有资格排挤他的皇后都把他当亲儿子的疼,上头主事的都看重他,手里又有东西,就连外头的臣子一个个都看得起他,这大清的江山不就等于是要交给他了吗?
现在谁不知道永琮虽然未被封召,但是已经是隐形的太子身份了,谁见了都要好好的巴结一番,若是这些动静放到康熙年间,若是被有心之心好好的算计一下,反而是个罪过,保不准就得了个结党营私、篡夺皇位的罪名了,只可惜现在是乾隆年间,皇帝早就属意永琮继位了,所以别人也没胆子敢上折子泼屎盆子。
“七弟送了什么稀罕玩意,不介意三哥瞧瞧吧。”三阿哥永璋早年被乾隆训的失了心,一直病病歪歪的,到现在府里也只有几个人,虽说有了福晋,但是府中还是没有子嗣,这些年乾隆也怕这个长子没了,几次心平气和的说说话,他也慢慢的恢复了些,看这形势,未来的事情已经摆明了,他为了自己也经常的和永琮示好,大家都是兄弟,只要没有利益冲突,自然亲和。
“三哥说笑了,不是什么稀罕玩意,皇额娘前阵子身子不爽,听说经由潭柘寺方丈大师开过光的物件能够保佑人,便寻了个羊脂玉佛请方丈开光,送来给皇额娘。”永琮笑笑让容嬷嬷揭开绒布,露出一尊纯净洁白的羊脂白玉佛像,整个佛身通体透白,没有一丝的杂色,大小如同手掌一般,雕刻出的佛像栩栩如生,神情平静、安详,让人看了觉得心神安宁,生出一股肃穆的景仰。
这么一尊佛像不说罕见,但也不是俗物,羊脂白玉可是玉中上品,要找出一块完全没有杂色,又雕刻的如此栩栩如生的佛像不费些时间和心血不可能得到,而且还有大师的开放,景娴看着这么份贺礼,对于永琮是更加的贴心了,这个孩子虽然不是亲生,却和亲生的也没有什么两样了,公务如此繁忙,还想着她这个继母,难能可贵。
“你们兄弟几个都别站着了,坐着说会儿话,送的东西本宫都很喜欢。”虽然其中有些不过是照着规矩而已,但是好歹都是心意,景娴心情还是晴空万里,脸上也没了平日的姿态,笑的很温和,怎么都看不出是千秋年纪的女子,眉眼的娇媚还有当年后宫一绝的风情。
“皇额娘喜欢就好。”永璂和几个小的不失乖巧的凑上去撒娇,说笑,逗得景娴一阵轻笑。
皇子们在前头说话,女眷们也在后头交流着消息,当然其中最是中心人物的还是和柔了,几个福晋、公主当中只有她一人如今是千金之体,弥足的金贵,可是实打实的碰不得,就连走个路都有丫头们扶着,弄得和敬掩着帕子打趣。
“瞧,咱五妹如今真的成了千金了,说不准比千金还贵重呢,当初皇额娘有身子都没这么紧张的呢。”指着和柔,轻快的对着其他女眷说笑,弄得本来就已经被家里人的紧张弄得不怎么爽快的和柔更加的烦躁了。
“三姐,你还笑我。”跺了跺脚,很不甘愿的剜了她一眼。
和敬笑的更加的欢了,装样子的走过去小心的扶着她,眨了眨眼睛,继续打趣,“我的祖宗,你可别下重脚,要是让我的好侄子不舒服了,你那额附可不会轻饶了我。”
说着,旁边的女眷们都忍不住看着和柔轻笑,眼神里可都透着了然,谁不知道五公主有身孕之后,额附就变得草木皆兵了,公主府里天天都要请好几次平安脉呢,额附更是不耻下问的跟几个老福晋打听了不少孕妇注意事项,好些人都打趣额附对公主的忠心。
额附这般弄得这些女眷们对于和柔真是又羡又妒,有了高贵的身份、权力,还有个如此痴心的额附,全天下的女子谁不想成为五公主呢,这般的好命就算是贯穿历史都难得一见吧。
“五公主就是金贵,碰着的事情都这么顺当,都没什么烦心事儿。”三福晋心里有些不平衡了,说这话语气有些酸。
谁不妒忌和柔呢,对于三福晋的话也没觉得那么刺耳,大家私底下可都羡慕死了,不过明面上就三福晋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和柔听着酸溜溜的话语也不闹,三福晋是出了名的直率,虽然经常得罪人,不过这种人和柔一点都不讨厌,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跟着埋怨,“你们哪,看我现在走哪都有人伺候就当我好命,我还羡慕你们呢?”
“怎么说?”七福晋浅浅的笑着帮着接话。
“我现在走哪都有人跟着,坐石凳说石头凉,去花园说地滑,喝个水说水凉伤胃,就连吃个东西都怕里头有什么不好的,皇额娘每日都要遣人来看看我今日做了什么,额娘也天天来公主府看着我,额附也是,一回来就遣人来请脉,那几个小的如今也不敢随便来公主府,说是怕他们随便闹伤到我,我现在比那玉石都易碎,都快闷死我了。你们好歹还能聚在一块说说闲话,我连出个府都一堆人跟着,才抬个脚保不准就有人来劝了。”脸嘟嘟的,一出口就不停,把这些日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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