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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行不义必自毙
此后,朱富贵死了那是正常的,不死,那将是他不幸的开始,那只猫,他还必须娶回家去,还有就是,柴玉关不知道李媚娘的尸骨在何处,但我知道,就算他死,我也要叫他死不瞑目。
看着痛苦不已的朱富贵,柴玉关满身怒气的想上前一探究竟,却被冷二拦住,冷二眼神坚定而凌厉,似乎是在告诉柴玉关,想动朱富贵,必须先杀了他。柴玉关并非面慈心善之人,有人在他眼前如此挑衅,他怎会不出手教训,下一刻,便见冷二被柴玉关一掌打飞了出去。
柴玉关走至朱富贵面前,以指探其鼻息,不过片刻便哈哈大笑道:“下面的事情,就交给白宫主了,本座等着验收成果,相信白宫主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用的毒药是幽灵宫独有的羽灵散,柴玉关能看出是我做的手脚并不奇怪,此外,如果柴玉关足够细心的话,他还应该看得出来,朱富贵本来并没有真的想死的打算,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柴玉关不去深究朱富贵到底想不想死那个问题,却也绝对不可能看不出人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的,我真想知道,如果我没让如意将沈浪交给朱富贵的毒药以及匕首调包,那他们准备怎样将柴玉关骗走
“我们走”
柴玉关轻笑起身,吩咐宋离等人准备离开,在走至母亲棺材前,柴玉关笑着双手抚上棺材,半响,道:“这人啊,总是会死的,既然死了,我便也不去计较些什么,我想信,在白宫主的英明领导下,幽灵宫,势必会更上一层楼,哈哈哈哈”
毫无疑问,柴玉关是在威胁我,不过日后,我会清楚的让他知道,我们两个,最多也就是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可能会有互助,却永远不会有臣服。
柴玉关走后,沈浪便帮我解开了穴道,自顾自的跑向朱富贵方向,须臾,只听沈浪慌张开口道:“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冷笑上前,在朱富贵身前站定,开口道:“怎么就不应该了,沈浪,你是人,别把自己当神,如果事事都往你所想的方面发展,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说完转身对如意、环翠道:“把娘的遗体抬进去。”
对于朱家的人来说,我和娘,无疑就是外人,更有甚者,可能是把我们当作仇人,这样一来,他们自然不会同意我让人把娘的遗体抬进去,果然,我的话刚说完,冷二便上前道:“白宫主,你是不是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了,你看清楚了,这里是朱府,由不得你乱来。”
回身对如意环翠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不要管冷二所言,自己则慢慢走向冷二身边。
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冷二,到底是以怎样的身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我不知道这里能不能算作是我的家,但我可以肯定,这里,绝对不是他仁义山庄。
在冷二身边转了两个圈,好笑道:“冷二爷,你什么时候改了姓氏,我怎么就不知道呢。”面对我的询问,冷二不明所以,皱眉刚想问时,我挥手打断他道:“既然没改,那朱家的事情与你姓冷的又有何干系,你何必在这里狗拿耗子。再来,你没听柴玉关说吗,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吗,呵,说明白点,柴玉关会这么说,不过就是因为他看出朱富贵身上的毒是我下的,你们现在急着让我走,怎么,不想让朱富贵活了”
“白飞飞,你简直丧心病狂,我杀了你。”
不远处,朱七七随手从朱家护院手中抢夺了一把刀就向我冲来,途中,冷二试图拦住朱七七,可却因为先前被柴玉关打了一掌,导致了现在的有心无力。
朱七七的武功,也许,就比小泥巴好那么一点点,这点武功,说实在的,根本就没什么用处,只能用来欺负欺负自家人,“朱七七,你还是算了吧,有时间不如去多关心关心自己的爹,说实话,我虽然在匕首上下了毒,但匕首并不是我给你爹的,你现在找我报什么仇,还有,你们一个个当柴玉关是傻子吗,可以任你们玩弄?现在你爹只是中毒罢了,如若不是这样,他今天非死不可,怎么,不觉得自己该好好谢谢我吗?”
和朱七七这种人动手,没什么大意思,还没等朱七七冲到我面前,我已转身进了朱家内院。
走在曲折的回廊上,思的,是这辈子的母亲,忆的,是上辈子的爸爸妈妈,为什么无论哪一世,我倒最后都是一个人,现在,我还可以告诉自己我活着是为了报仇,那报完仇呢,我要做什么?
朱府内院子,此刻是静悄悄的一片,想必,所有人现在都在围着朱富贵转吧,其实何必呢,羽灵散,根本就没有解药,中了羽灵散还能活下来的,靠的都是意志力,说白了,羽灵散不过就是厉害点的幻药,相比于其他幻药不同之处只是在于,中羽灵散者,如若没有强烈的生存意念,便会死在幻境之中。或许,我该去帮朱富贵一把,毕竟,我还要他亲手把母亲的灵位放于他朱家祠堂之内
“刷、刷、刷”
思索之际,便听到了树枝摩擦地面的声音,原来,在这朱家内院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啊。
慢慢走至声源处,见一女子蹲在墙角处用树枝在地面上划着,眼前女子双目空洞而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走近仔细一看,那女子不是小泥巴是谁,只是,她难道不因该在朱七七身边帮着朱七七照顾朱富贵吗,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朱富贵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地上小泥巴听到我的声音,肩膀颤了一下,但并没有回头,只是悠悠开口道:“白姑娘,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你到底想问什么?”
小泥巴的话,我是怎么也没听懂,经过了昨夜,最为憔悴的不是朱七七,反到是眼前这位,真是匪夷所思!不过,就算再怎么匪夷所思,也与我无关,不等小泥巴说话,便转身想要离去。
“白姑娘,我见过莲瓶了,她说,我是她的女儿,她还叫我不要相信你的挑拨离间,让我认她,可是,我现在见到了你,你却没有挑拨些什么,你为什么不对这件事情进行挑拨呢,如果那样,至少,我还可以认为,她是真心为我好,真心想认我的”
原来是这样,这就难怪了。
“那是你和她之间的事情,和我有何干系,你认为我很闲吗,至于你认不认她,也与我无关,只是,无论你从她嘴巴里知道多少,我都希望你不要说出去,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
冷哼甩袖离去,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我不放过莲瓶,而是她自己不放过自己,就凭她自己那所作所为,无论小泥巴日后认不认她,都不会真正在心中把她当成自己的母亲
婚礼之前的威胁
三天,来到朱府已经有三天了,在这三天之中,朱七七来找过我,冷二来找过我,甚至连小泥巴都来找过我,在小泥巴眼中,他们家老爷是好人,在自己无依无靠之时,是朱富贵收留了她,给她吃住,她认为自己是要报恩的
坐在桌前拨弄着点燃的蜡烛,一语不发,希望身前之人可以知难而退,可尽管他已在此干站了一个多时辰,却还是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微扯嘴角,抬头冷言:“沈浪,你就打算站在这里等着朱富贵死,等着朱家人给他办后事?”
沈浪淡笑着,表情还是和一个时辰前一样,并没有因站在这里过久而改变,沈浪的笑永远都是危险的,看似好像对一切事情都漠不关心,可实际上,在那笑中,却包含着自信,正如现在这般。
面对我的讽刺,沈浪没有生气,甚至,连眼神都不曾变过,须臾,沈浪开口道:“飞飞,本来我是很着急的,但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便就不着急了,因为,我认识的白飞飞,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也不会让自己的策划变为泡影,更加不会在自己的计划进行到一半时就杀了对方,换句话说,白飞飞不会那么容易就让朱富贵死,如若不然,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朱府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控音效果也很强,因此,沈浪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的很清楚。沈浪很聪明,这点我不否认,虽然和聪明人讲话会轻松很多,但这种从里到外都被人看透的感觉,我很不喜欢,甚至说是厌恶,就像是浑身上下没穿一见衣服站在大街上被人指指点点一样,这岂是难堪二字就可以解释。
起身站起,走到沈浪身边打量着他道:“你好像很了解我,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在你说这段话前,我是这样想的,但在你这么说了之后,我就很有可能任由朱富贵去死了。”
沈浪轻笑道:“飞飞你不会的,你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可以阻止,相同,你的想法和决定,也没有人可以轻易改变,我沈浪自信还没有能改变你决定的能力,况且,于你,朱富贵还有用处,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知道,你不会让他死,至少,暂时还不会。”
“是啊,既然知道的那么清楚,那今晚你又何必来,你大可以安安心心的等着我去救朱富贵,何必多走这一趟,何必浪费这一个多时辰的时间。”
天下间最难测的,莫过于人心,沈浪也是普通人,就算再聪明,也一样会有不确定,他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要确定他所想的,没错,他是料到了我内心的想法,但与此同时,却也暴露的自己内心的焦急与不安。
红烛燃尽,沈浪也已离去,只留下我一人在那黑暗之中独自思索,娘,她是不是也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也是,不知不觉,三天都已经过去了,朱富贵,该醒了,可,羽灵散,真的是没有解药的
今晚的月亮挂的很高,明亮而皎洁,可朱府,却是死气沉沉。朱富贵的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有半点烛火,推门而进,途中没有任何人阻拦,毫无疑问,这是有人故意安排,不然,怎偌大的朱府,怎么可能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如果想让朱富贵活命的话,都给我滚出百米之外,否则,我可不保证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看不见,不代表没有,漆黑的环境下,可以隐藏的地方太多,我可不希望被人当成傻子一样围观,果然,话刚说完,便听到了冷二的冷哼声以及朱七七的抱怨,最后,还有那声无奈的叹息。
回身望向叹息处,严肃道:“沈浪,你是很聪明,但世界上聪明的并不只有你一个,千万别把我白飞飞当傻子,否则,后果将是你所不能承担的。”
“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罢了,飞飞你很聪明,我从来都是知道的。”
远处,沈浪的声音传来,片刻之后,四周又恢复了寂静,点上蜡烛走至朱富贵床前,看着那张惨白至极的脸,无谓的摇了摇头。来之前,想过很多,也认为自己会有很多话要说,可现在,似乎说什么都无所谓了,无论说些什么,都改变不了他朱富贵抛弃自己的女人,丢弃自己孩子的事实,娘,也不可能再活过来。
正当思索之时,只听朱富贵呓语道:“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