炬歼灭
满身剑痕,血流满地,冷二一群人似乎是伤的很严重,可却还能发如此出洪亮的声音,呵,这只能证明冷二等人所受的,都只是皮外伤,之所以甘愿呆在这里,只是为了要与沈浪里应外合罢了
半响,冷二闭眼叹息:“你杀了我吧,既然事情败露,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冷二爷真是干脆,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柴玉关,甚至,我还帮着你们分所了消息,柴玉关知道的,只是你们已经被抓可而已”
听到我的话,冷二面有疑惑而犹豫,似乎是对我的话不太了解;张了张嘴巴,像是想说不用,却始终没有开口,看着冷二摇头笑了笑,道:“你不用谢我,我这样做,是为了我自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次我虽然帮你们瞒住了柴玉关,可你们也没有占到多大便宜不是吗,你们这死了一百多个人,这,就是代价”
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的存在,并没有帮到任何一方,我只是在不停的扯他们的后腿,让他们互相失败,这次,就是这样。
若有人认为这次城门的交战,是柴玉关赢了,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他只是抓住了冷二以及他带来的三十多人,而且还是在人家冷庄主故意往他地牢里跳的情况下,可若有人认为这次是仁义山庄赢了,那也不对,毕竟,人家冷庄主现在确实在柴玉关的地牢中,而且他们还陪上了一百多条人命
“白飞飞,仁义山庄和朱爷,都没有对不起你”
冷二自语,说完冷笑抬头对我道:“白飞飞,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要记得,当年,你娘是柴玉关的妻子,既然你娘可以红杏出墙,那么,朱爷便可能不是你娘的唯一一个对”
“啪”
这似乎,是我第二次打人啊,下手很重,没有一点留情,我早就说过,我不在乎我到底是不是朱富贵的女儿,但我在乎他们诋毁我的母亲。
被绑在铁架子上的冷二垂着头,微添了一下嘴唇吐掉嘴里的一丝鲜血,笑道:“白飞飞,我可怜你,你的人生根本就是一场悲剧,从来就没有真实过,你身边,没有一个真心待你的人,所有人都在骗你,就算你能确定你出身之前白静在朱爷身边时后又怎么样,在那之前,她不是一直和快活王在一起吗?知道为什么朱爷对白静如此绝情吗,那是因为白静怀的根本不是朱爷的种!知道朱爷之前为何要沉默吗,因为他念及白静曾委身与他,所以想为大家留些余地,可是你,不但不知感恩,还处处与朱爷作对,你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铮”
在冷二说那段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脑子里有根弦断了开来,即惊讶又好笑,惊讶的是,离开朱家没多少时间,事实的真相又变了个样,好笑的是,对于新的事实真相,我连反驳的权利都没有,母亲过世了,那时的我,刚出身,的确只能确定出身之时是柴玉关在我身边,至于其他,现在,朱富贵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更何况,我现在的身份,是柴玉关的女儿
“冷二,现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和我作对,否则,平衡的局面,将会变成一面倒的局势,我不在乎你们之间的战斗到底是谁赢,真的不在意”
冷二微笑,一脸慈悲,道:“从来没有人要和你作对,一直以来,都是你自已在危难自己,要是当日你母亲死后你没有带着她的遗体出现在朱家,她现在已经入土为安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我承认,是我放不下,如果我当初对这些事情都能一笑置之,或许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不过,放不下的又何止我一人,他们不是也一样吗?如果他们放的下,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了,“既然,这样,你们就在这里等死吧”
“哈哈哈哈哈”
冷二大笑:“告诉你白飞飞,我们不会永远呆在这里的,再过半个月就是武林大会,仁义山庄和柴玉关都必须要到场,柴玉关会在那天之前放我们走的,因为,他需要一场盛大的武林大会,他要一个风光的仪式,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很合理的理由,以助他登上武林盟主之位”
既然是这样,那他今天在这里的目的就不是要与沈浪里应外合,而只是要给沈浪充分的时间去破坏快活城的一些设施以及装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牺牲,未免就太大了
“冷二,兰萧死了,同样是因为你放不下,既然我们两个那么的相似,都放不下某些在外人看来并不重要的东西,那么,下场也因该是一样的,在我娘尸体没有入土之前,我也不会让兰萧入土,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好好保存着兰萧的尸体”
走出石室,对着外面的阳关灿烂,道:“里面那个地方,不适合冷二爷一群人,把他们移至枯井底下吧”
所谓真相 就是如此
朱府大门口,门庭若市,热闹依旧,朱富贵坐在自家庭院前,沉思皱眉,叹气连连
“朱爷,你的目的、你的心愿都已经达到了,就连的名声,也在玷污别人的同此保住了,此刻又何必在此唉声叹气,莫不是,亏心事做多了,在这祈求老天原谅!”
听到我的声音,朱富贵身形一颤,立马回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朱家虽不是什么机密要地,但也不是你可以乱闯的,来人啊,请快活城少主出去”
朱富贵面色表情平静若水,表面上好似非常镇定,但只要你看到他那颤抖的紧握成拳的双手,就不难猜到他此刻真正的心情。
喊了半响,朱富贵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周围还是平静一片,我本没有想要制止他继续喊下去,但朱富贵好像突然想通了些什么,自己就停止了喊叫。
只见朱富贵缓缓坐于面前石桌之前,道:“白姑娘,既然来了,那就请坐吧,我想,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了。”
桌上,有上好的雨前龙井,还有特色小吃若干,朱富贵倒了一杯茶放置自己对面,显然,茶是给我的,见我没有反应,朱富贵轻笑道:“怎么,还怕我给你下毒不成?”说着没等我开口就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开始饮茶,为了要证明茶水中并没有毒药,他将茶水一饮而尽。
“朱爷,你好像会错意了,我站在这不是因为怕你给我下毒,我是怕自己坐下后,会忍不住给你下毒”
半口茶水卡在喉咙中,咽不下去,也不好吐出来,朱富贵面色紫红的咳嗽了几声便干笑道:“白姑娘可真会开玩笑。”
是不是在开玩笑,大家心里都清楚,总之,在我坐上石椅后,朱富贵便没有再碰过桌子上的任何一样东西。
“朱爷,关于我那一波三折的身世,我看是时候有个了断了,当日在朱家,你承认我是你女儿后,冷二爷却出来说小泥巴才是你的女儿,而今日,我竟然又听到了另了个答案,说你和我母亲白静之间根本就没有女儿,那再过一段时间,事实真相是不是就会变成,你和我母亲两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你只是同情当时已怀有身孕的她被丈夫抛弃,只是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她,让她得以温饱,当孩子身下来后,母亲便告别了你和李媚娘夫妇二人?”
“不”
朱富贵闭上双眼,似乎是在回忆,过了片刻,朱富贵叹气,道:“我和你娘当时,我和你娘在一起刚到一个月,大夫就发现她有了身孕,恰巧是一个月的身孕,事情哪有那么巧的,那个孩子,绝对不是我的。”
说到最后,朱富贵的一脸无奈变成了愤恨和坚决,朱富贵说的肯定,可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那是我母亲肚子里的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那时,我有试探着让她打掉那个孩子,是她自己不愿意,甚至在毁容时生命垂危之际还想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我朱富贵、绝对不帮柴玉关养孩子。”
朱富贵,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我娘,也许,只是喜欢我娘的容貌吧
“在毁容之前,我娘很漂亮,对不对。”
朱富贵看着我的脸,遗憾的点了点头,“当时,你娘比你还要漂亮;只可惜”
“只可惜我娘毁容了,是不是!在你知道我娘怀孕,你就对她有所厌倦,但你舍不得她的美貌,所以只是想要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而当她毁容之后,你却没有了任何留她在你身边的理由,可是,你作为武林中公认的大善人,你怎么可以做出始乱终弃这种事情呢,于是,就有了李媚娘赶人这件事情,对不对”
仔细想来,事情若是这样,也就合理多了,毕竟,在这个地方,女子以夫为天,更何况,李媚娘是不会希往有其他女子永久呆在她丈夫身边的。
不过,尽管是以夫为天,可李媚娘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她有自己的想法,或许当时朱富贵的意思是,要把我与母亲一起赶出朱家的,但李媚娘不甘心,即使他的丈夫那时已经打算抛弃她的‘情敌’,她还是不甘心,李媚娘是骄傲的,别人欠她的,她不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
茶杯掉到了地上,是被朱富贵不小心碰下去的,朱富贵的袖子湿了一大片,但他并不在意,只见朱富贵眼神闪烁的看着地面道:“我,不是如果当时白静愿意不要你,那么,我会愿意留她在身边,不论她是否毁容,我不能接受一个肚子里有其他人的孩子的女人,我是一个男人,我有我的尊严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存在”
朱富贵此刻说的是‘句句在理’,可是,他的实际行为,却推翻了他所说的一切:“朱爷,既然这样,你当时赶走的就不应该只是我母亲一个,你应该把你妻子一起赶走的,不是吗?”
“你说什么”
朱富贵的脸色由青转白,严肃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看着朱富贵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他绝对不可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过,既然他希望我能再说明白一点,那我也不介意:“朱爷,我相信你不是傻子,不会连自己娘子给自己带绿帽子这种事情到现在都不知道,朱七七,她并不是你的女儿,她爹,是柴玉关,既然你说你不会帮柴玉关养孩子,那么,你又何必养着她,宠着她”
“哗”
刚刚还只是一只杯子掉在地上,现在,是一整桌的东西,若不是这桌子是与地相连着的,估计这会桌子都被朱富贵掀翻了。
朱富贵愤怒站起,面色通红,粗喘着气,大声道:“你难道不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都是因为你娘的存在吗,若不是你娘的出现,说不定现在媚娘还活着,说不定我和她的孩子也犹如七七一般大了,而柴玉关,也不会处处来找朱家的麻烦”
若不是我娘出现?呵,难道,这些事情都是我娘的责任吗,难道,他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吗,自己惹出了事还要自己老婆帮自己担着,这还算是个男人吗?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这样,朱富贵也活不到现在,若是当年他直接说不要我母亲,直接把她赶走,以母亲的脾气秉性,一定会杀了朱富贵
身后的草丛,突然发出一些悉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