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这时,大门之外传来敲门的响声,突然之间,朱七七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不顾滂沱大雨拼命的向外冲去,口中不断呢喃道:“我就知道,总有人会记得我的,大家不会都忘了我的,总有人回来救我的,总有人”
已有了年岁的大门在朱七七的奋力推动下不停的颤动着,门开了,朱七七又哭又笑的抓住来人,道:“果然,我不会就这样那个死了的,不会的。”
来人一脸冷漠,却没有推开狼狈不堪的朱七七,只是轻轻在朱七七的睡穴上打了一下,伴随着朱七七倒下的身影,朱七七左半边那刚刚被她用力推开的大门,也倒了下来,响声彻耳
无视朱七七被雨水淋打,倒在地上的身子,门边之人缓缓走入,一袭蓝衣她,既没有打伞也没有穿蓑戴笠,手中握的,是一把剑,那是一把,杀人的剑,以前,那把剑的归处是我的心脏,而现在
剑出,寒光闪过,对方的剑,指着我的眼睛,蓝衣女子凄凉一笑,道:“其实,你猜的并不对,你调查的结果并不正确,我并不是冷二的女儿,我,是他的小妾,一个比他小上将近二十多岁,足以当他女儿的小妾,一个从出生开始便跟在他身边,只能以他女儿身份陪着他的、小妾。”
眼前女子,便是兰萧。
雨,还在下着,天,也欲来欲黑,朱七七,依然倒在大门边上,兰萧,依然站在雨下,用她那把锋利的宝剑指着我,而我,依然不动声色的站在、屋檐下。
半响,兰萧收剑,径自向屋内走去,自顾自点起烛火,小声道:“如果你要毁灭朱家,毁灭武林,那么,我愿意帮你。”
淡淡的语气,似是无所谓态度,可在那其中,却包含着太多的感情,是什么甘愿让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跟着一个可以做他父亲的男子,不是爱,便就是恨、然,无爱、亦无恨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你帮的,只是你自己,如果你没有弄明白这点,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从我这,可以听到兰萧急促的喘息声,此刻的她,激动异常,须臾,兰萧转身,甩手砸下手中宝剑,嘶吼道:“白飞飞,你凭什么和我说这些,你现在的身子你自己清楚,你现在,等同于一个废人,实话告诉你,我是跟着你来到这的,你们在这里的所有谈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现在的你,除了靠别人,还能做什么,你凭什么可以这么镇定,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可以杀了你的,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的”
淡笑摇头,斜倚在门边看着疯了似的兰萧,其实,并不是我镇定,而是她太激动了,她压抑自己太久了
“兰萧”
听到我的声音,兰萧抬起头,不甘的看着我,咬着牙有想要开口,却被我抢先道:“兰萧,不如,你试试吧。”
兰萧愕然,缓缓道:“试什么?”
“试试看,你是否杀的了我!”
我依旧是淡笑的斜倚在门边,没有任何备战的动作,也许,正是这样的举动惹怒了兰萧,她想都没想就捡起刚刚被自己甩下的剑,舞了个漂亮的剑花朝我这攻来。
兰萧的剑式很漂亮,漂亮到了花哨,兰萧耍剑的身形很优美,优美到了一招一式都能从中找到破绽。
剑,是杀人的剑,耍剑的人,却并非是个懂得杀人的人,剑法,也非杀人的剑法,或许,那叫做剑舞
“兰萧,一个人,不因该在同样的地方摔倒两次。”
声音刚落,兰萧便倒了下去,痛苦的呻吟声淹没在雨声之中,兰萧,败了,在兰萧倒下之前,她的剑,已触碰到了我的肌肤,只差一点点,她便可成功,此刻,除了身体的痛外,想必心灵上所受的打击,要更大。正如她所说,此刻的我,和废人所差无二,可她,却连一个废人都赢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这样了,为什么我还杀不了你,天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兰萧蜷缩在地上,颤抖的身体告诉着我此刻她所承受的痛苦,“兰萧,不能杀人不代表不能自保,我所谓的不能杀人,是不会主动去杀人,毕竟,我的身体确实受到了损伤,不宜再动武,可在面对攻击时,即便不出手,我也能让对方的生命走到尽头”
我下毒了,在兰萧捡起剑的那一刻,可她,丝毫没有察觉,就和上次一样
“兰萧,你因该感觉到到,这次的毒,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是致命的毒药我身边,从来不留没用的人,如果你连自己想怎样、要怎样都不明白,那么,我便没有留你在世上的必要”
沈家旧宅的聚首
“兰萧,你因该感觉到到,这次的毒,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是致命的毒药我身边,从来不留没用的人,如果你连自己想怎样、要怎样都不明白,那么,我便没有留你在世上的必要”
兰萧紧握着拳头,半天才从口中挤出几个字:“先给我解药,其他我或许不清楚,但我知道,现在,我还不想死,我,也不能死”
清晨,朱七七悠悠转醒,淋了一夜雨的她,面容甚是憔悴,当朱七七从门边走至我身边时,已是站不住脚了,她喘着气扶着一边的椅子,开口问道:“兰姐姐人呢?”
话刚出口,朱七七便因为脸上的伤口而扭曲了整张脸的表情,疼痛过后,兰萧此人便消失在了朱七七的脑袋之中,朱七七扶着椅子就要向里屋走去。
“你是不是要找这个?”
缓步走至朱七七身边,递上一早就准备好的镜子,可朱七七却并不领情,拿起我手中的菱花镜便向地上砸去。呵,镜子碎了,那还是镜子,只是从原来的一块变成了现在的很多块罢了。
此刻,朱七七一脸惊恐的看着地上散落着的六七块镜子碎片,小声呢喃道:“我的脸”
其实,朱七七脸上的伤口并不深,也没有什么溃烂发炎的现象,只是她昨天淋了一夜的雨,脸色略为苍白,那道伤疤此刻才会显得如此的狰狞。
“朱姑娘,你的脸和你的沈大哥比起来,你觉得哪个要更为重要一些?”
朱七七抬头,冷笑道:“没有脸蛋,我拿什么去见沈大哥说吧,医好我的脸,我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此刻的朱七七,好似是特别的清醒,呵,朱七七她总是能做出点出人意料的事情,我以为,她会大吵大闹的。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我只是想要你,沉默在沈浪把所有人带到地面上之后,无论任何人问你任何问题,我都希望你能沉默,这,就是我的条件,怎么样,答应吗?”
朱七七点头,几乎是没有考虑的,就点头了,点头过后,朱七七又突然冷声开口道:“兰姐姐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兰萧,还活着,至少现在,还活着,“放心吧,过不了几天,你自然就能看到她。”
接下来的日子,朱七七每天都以轻纱蒙面,细心的呵护着她的脸,不到逼不得已,绝不让她受伤的部位碰水、着风、见光,其实何必呢,那真的只是小伤罢了,当然,那是在我不乱用药的前提下
当朱七七的脸表面上恢复如初之时,沈浪便也带着那些消失已久的人来到了沈家大宅,其中,包括当时在我身后忽然消失的王怜花
“武林盟主已选定,如果大家没什么意见的话,那就都散了吧,这次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明白,我相信没有任何人会对这个决定再有什么意见了。”
这便是众人来到沈家旧宅后朱富贵说出的第一句话,朱富贵的话说完后,没有一人出来反驳,就连沈浪都没有,就在这个时候,柴玉关走出人群,大声笑道:“既然大家那么看得起柴某,那柴某就当仁不让了,大家相信我,那我便不会让大家失望”
此刻,现场所有人,除了柴玉关,皆都是一脸疲惫神色,对于柴玉关那大声的宣言,所有人都表现的兴致泱泱,可这一点也不妨碍柴玉关说话的兴致,他依旧是神采飞扬
大约过了半天的时间,柴玉关转身走至冷二身边,以及其和善的语气对冷二道:“冷二爷,代表着武林盟主身份的那块令牌应该在你那吧,此刻,你是否应该把它交给柴某了?”
冷二一脸不屑,却依旧拿出了那所谓的令牌,在柴玉关一脸得意的结果令牌后,突然就变了脸色,只听柴玉关怒道:“冷二,你不要逼我对你动手,说,这令牌上的七灵珠呢,没有七灵珠,我要这铁牌做什么,你当我是傻瓜吗?”
冷二甩袖,对柴玉关的话嗤之以鼻,半响,道:“因为怕有心人士盗取令牌,我与朱爷已将它一分为二,那七灵珠,现在在朱爷那里。”
在冷二与柴玉关说话间,朱富贵已吩咐下人取来一红色锦盒,还未等柴玉关上前向朱富贵讨要,下人就已将锦盒递到了柴玉关面前,这时,柴玉关的脸色方才有了些好转,但当柴玉关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锦盒后,不止柴玉关面如土灰,这全场,恐怕是没有一个人的面色是好的
红色锦盒之中,空无一物,我想,我大概知道那七灵珠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朱富贵,你这是什么意思,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玩这些小把戏,很有趣吗?”
看样子,朱富贵本都是想息事宁人把柴玉关想要的东西给他算了,毕竟,不管是令牌还是珠子,那都是死物,只是一个象征,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可现在朱富贵被柴玉关这么一吼,朱富贵的脸面何在?当即冷哼这要想外面走去。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开口,柴玉关的不到回应,更是气恼非常,一掌下去就打死了那个递上锦盒的下人
“朱爷,那,那七灵珠,我,上次看见小姐,是小姐拿了七灵珠。”
说这话的,是朱家一个不知名的小丫鬟,此话一出,朱富贵便停止了想外走去的脚步,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朱七七的身上,没过多久,便有只想要自保之人上前斥责道:“七小姐,我们素来都知道你贪玩,但这七灵珠并非普通之物,还请七小姐速速将此物交出”
朱七七左手缠着右手紧抓着自己的衣角,一脸慌乱却始终保持着沉默,朱七七当然要沉默,这可是她那张漂亮脸蛋的代价。
七灵珠,其实就是朱七七和我打赌时候所拿来当作赌注的东西,那颗,在黑暗之中会发出七彩光芒的珠子。在朱七七穿着嫁衣离开西镇的那个晚上,她就已经把珠子偷到了手,在前几天朱七七‘毁容’之时,她就把珠子交到了我的手上,原本,我和朱七七一样,以为那只是颗普通的宝珠,要朱七七去偷,只是听朱七七说那是朱富贵的心爱之物,我可是怎么也没有料到,那颗珠子,竟然就是七灵珠
“七小姐,你这闭着嘴、低着头的不说话算是什么意思,那七灵珠对你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用处,要是你喜欢珠子,那过了今天,宋伯伯送你一颗鸡蛋那么大的夜明珠,这世上,可就那么一颗,连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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