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纱月无法评判韩子雪的人生,可内心里却是赞同的,做自己没什么不对,可规则却让真实的人无法生存,仅凭一人的力量规则又如何能改变,为了生存的假意迎合没什么不对,为了真实无法生存直至死亡也是个人的选择,没有人能说哪个不对。
两人无话,想着,想着,都睡了。
第二日,慕容纱月早早就醒来了,看见韩子雪睡的正熟,蹑手蹑脚的不想吵醒她,但韩子雪翻了身就醒了。
“你是要把我送回去吗?”
慕容纱月摇了摇头,“你先将留下,等韩家派人来接,我送过信件说遣人回去不放心,你就多待些时日吧。”
韩子雪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纱月,而后尖叫的跳了起来,“你太好了!太谢谢了!你叫,叫…叫慕容纱月!谢谢纱月!”
慕容纱月笑了笑,今日还有很多军务,练兵就是重中之重,没有多余的时间说这些。
“报!春熙国三王爷途经此地,求见将军!”
慕容纱月一愣,对“途经”一词显然是不相信,韩子雪啃了啃手指,想到了什么拉着慕容纱月说道,“我去!”
慕容纱月还没开口,就看韩子雪气宇轩昂的走到了前面。
慕容纱月一把拉回她,翻了个白眼,“先穿衣服!”韩子雪面红耳赤的赶紧退了回来,穿戴好,慕容纱月一身盔甲威武非凡,两人就去见那春熙国的三王爷了。
春熙国的三王爷名叫江洛,穿着富贵的雪貂袄,坐在豪华的大马车上,马车两旁的侍女掀起了帘子,他皮肤白皙,眼睛微微上挑是标准的桃花眼,薄唇紧抿,一手拖着头,侧卧在软塌上,看来是不悦。
韩子雪暗自叮嘱慕容纱月不要开口,这是她的事情,慕容纱月也知道,这种事情她也没发开口,就算是礼节性的出来见见吧。
江洛看了韩子雪一眼,询问道,“你还不回去?”
韩子雪本就看他不顺眼,语气很冲,“要你管!”她跟江洛的积怨已久了,也不是谁服个软就能过去的事情,解除婚约是他先,现在有让她做他的侧妃,也就是小老婆,韩家的庶女都是正妃,为什么她要做小老婆!而且她也不屑!她也看不上江洛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是他一直逼自己!是他一直宣扬自己所谓有辱门风的事迹,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她韩子雪不是犯贱!
江洛更是不悦了,“你听我说…”
韩子雪撅着嘴,露出贱贱的表情,打断他的话,“我不理~”说完还示威性的扭了扭小蛮腰。
江洛皱起眉头,没想到她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这次他的耐心其实已经磨损的差不多了。江洛居高临下的看着韩子雪说道,“韩子雪,我给你个机会…。”
话还没说完,又被打断了,韩子雪又是刚才那副混账表情,说着令江洛吐血的话。
“我不珍惜~”韩子雪扭着小腰,一副你快滚吧,我才不屑看你的模样。
饶是江洛很好的贵族修养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来,“韩子雪!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你有辱家门的女人,我娶你为侧妃是给你们韩家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慕容纱月有些动怒,江洛说这话有些太过了!刚想要上前说话,韩子雪给慕容纱月了一个你安心的眼神,她对付江洛已经有了心得,韩子雪忽然看着江洛摆出献媚的笑说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江洛怒火冲天,却憋屈的不知如何发作,“走!离开这里!”有些不甘的又对韩子雪说道,“你以为韩家回来接你吗?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若是不来求我,本王让你永远进不去韩家门!”
韩子雪没有江洛想象中的痛哭流涕,低声祈求,而是冷笑的看着江洛,“如此甚好,多谢王爷了!拜你所赐!从今往后我与韩家无任何关系,这世上再也没有韩子雪,我就算要飞蛾扑火,做我自己!我就叫妃蛾,飞蛾扑火!怎么样,好听吧,这名字我想了许久了,以后我就姓妃,跟我死去的母亲一个姓!跟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江洛呼吸一滞,没有想到韩子雪的破釜沉舟,若是她与韩家无关,就不是跟自己无关了吗,为什么他心里会那么难过,这韩子雪不就是一个有伤风化的女人吗。说不出挽留的话,对,他是讨厌这个女人,让她做自己的侧妃是极大的恩赐,她竟然不领情!
“那你最好滚的远远的!不要以后哭着来求我,天下想嫁给我的女人多了去了!你,我就不相信还有哪个男的要你!”对,不会有男的愿意娶她的,她有过婚约,还那么出格,没有男人会要她的,她回来一定会求自己,哭着求自己!
韩子雪大笑,“我妃蛾以后会嫁一个比你好千百倍!好看千百倍的相公!到时候你可不要哭鼻子,江!洛!”
江洛甩袖离去,浩浩荡荡的人们就这样消失在人们的视线。
慕容纱月想着韩子雪会很伤心,没有想到的是她灿烂一笑,对着慕容纱月说,“我,终于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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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扑火大家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呢…。嘻嘻,阴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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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银甲红马可诛天
更新时间:2012…11…15 19:09:16 本章字数:4868
章节名:第一百零四章 银甲红马可诛天
慕容纱月看着韩子雪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是她的选择,“这几日要打仗,女眷在营帐中兵荒马乱的不安全,我安排你和若雨去后方避一避,刚好把九皇子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由若家和九皇子的亲卫兵护送,距离不是很远,怎样?”
韩子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好!”韩子雪尽量让自己不显得很麻烦,她需要静一静整理一下自己。唛鎷灞癹晓
慕容纱月不再说什么,今日全军营就要投入战斗,这关系胜败的一战是绝对不能马虎的,首先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韩子雪,若雨,银洵送到后方,就可以开始了无所顾忌的训兵了。
丹溪训兵训的很勤,算是慕容纱月选择他们的一个原因,看了一下状况,感觉不错,就喊来全军一起练习,这久久未动的军队各个懒散的集合起来,虽没有晚到的出头鸟,可无精打采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踹一脚。
所有武将也都是习以为常的站在一旁,士气太低,大家都没有劲头,这是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的。
慕容纱月看了可就算是勃然大怒了,指着鼻子就开骂,“这就是你们的兵!这就是你们的理由!老子也不是没打过战,你这些混蛋上去是给人家唱戏呢?”
没人敢吭气,慕容纱月骂的耳红脖子粗的,完全没有女子样子,“靠,老子是没见过这样的!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咋还没我嗓门大呢!练兵!现在朝九晚五的练兵!你以为你练兵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保命!”
慕容纱月一跳就跳到了士兵当中,扫视了一周,“你看看,这一个个熊样!大爷们!我不要求你赢,你活着回来行吗?你这幅样子能活着回来就算是祖上积德了!”
将士还是有血性的,忍不住反驳道,“我们打过胜仗!你凭什么说我们熊!”
慕容纱月一听,眼前一亮,说道,“我骂了你们这么久就这几个人敢说话,敢反驳!不是孬种是什么!”
“我们不是孬种!”将士的声音又洪亮了一些。
慕容纱月不以为然的说,“是不是孬种不是嘴皮子动动就行了,老子带兵的时候,带的不是这样的兵,是一群狼,是一群把敌人撕碎不死不休的狼!你们这群绵羊上了战场也是哭爹喊娘的!若是这样下去,不用打了,你们是去送死!”
没人说话,都瞪着慕容纱月,此时没有人能想起慕容纱月是个女人,慕容纱月是谁,只是瞪着,气愤的瞪着这群羞辱他们的人。
慕容纱月拍了拍丹溪军的副将,而后说道,“他们这队才是兵!你们就是火头军和陪衬品!”
所有人怒目而视,那丹溪军的副将不知如何是好,他们既被表扬了很高兴,也成了别人仇视的对象。
慕容纱月笑着问,“你们,服不服?”
“不服!”
“不服!”整个军营沸腾了,所有人高喊着不服,凭什么,凭什么这么说!丹溪皱眉,慕容纱月这样做不就是孤立他们吗?
“既然不服,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今日带着我看着不错的兵去打仗,剩下的所有将士不能离开这训练场,等我们回来,我让你们看看,你们该不该服!”
慕容纱月转头对着丹溪大喊,“出发!”
丹溪的左翼军就在全军的注目下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这目光里有不屑的,有焦虑的,有眼红的,而左翼军却是面色如常,气势如虹,因为最前面的银甲红马让每个人都精神抖擞,她笔直的脊梁让人心生敬畏。
慕容纱月骑着马巡视了这为数不多的三千人,大喊,“不胜不归!”
“不胜不归!”左翼军跟着大喊,声音震天,不得不说这句话喊得极其有气势,让人心神一震,也震透了那些训练场内军士的魂魄,他们忽然有些恍惚,感觉自己没有加入这场战役说不定会后悔,说不定会悔恨一生。
慕容纱月一马当先,敏锐的目光扫视着周围,以防不便,军队走到青枫涧绕了一圈,留下小队人们,大路上都是脚印,慕容纱月想了想,为以防万一,让众人绕了两圈,给人一种全体迎击的错觉。
留下一部分人马,然后才转回庆元岭,埋伏了起来,左翼军饶是训练有素也对庆元岭这地方有了抵触情绪,所有人几乎是在不敢置信的情况下埋伏了起来。
就是庆元岭,俗话说的好,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若是战争永远避开这庆元岭,那就会成为将士们永远的痛,每次走过就会胆战心惊,这是致命伤!
所有将士埋伏那庆元岭都难免有些悲痛,回忆起他们几乎是失去了一半将士,剩下的人也是好不容易突出重围,痛苦的回忆让他们浑身发冷。
丹溪忽然明白慕容纱月所说。
“若是不打这一仗,庆元岭就是硬伤,就算是后世也会记着这里的一场战役,这场战役对于六皇子一派是光荣,可对于九皇子一派可是耻辱!”
可是将士们到这里也都恍然大悟了,六皇子的人打死也想不到他们再敢去庆元岭,反倒是在青枫涧大战对于主帅嫣家人的身份合情合理,若是六皇子行动,不论是袭击本营还是赶往青枫涧都必将经过庆元岭,他们设伏必中!
慕容纱月高声说,“胜败就此一战!我们在这里牺牲了多少弟兄!你们还记得跟自己同生共死的人吗?眼睁睁的全部死在你们面前,我们那场战役付出了多大代价,今日就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所有人在内心里呐喊,这句话像是勾起了他们心中的魔鬼,让他们的恐惧和一直的颓废被一扫而空,他们现在只想要报复!报复!
慕容纱月高呼,“弓箭手,一树为掩护!”所有弓箭手立刻就位。
“步兵高处埋伏一半,准备碎石!”
“是!”步兵分流,各就各位,高处埋伏一半,剩下的埋伏在弓箭手旁边防止袭击。
慕容纱月最后吩咐,“骑兵到最隐蔽的地方候着!”骑兵目标太大看,有时候就是活靶子,这么精贵的骑兵可不能损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