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提防你了,你果真是师父他老人家的朋友吗?”
邺昊向他友好的点了点头,穷无垠道:“帮主在几年前身染重病,帮里上下不知是什么怪病,而最后帮主又无缘无故离世,师父怀疑此事与洁丐有关,只因洁丐对帮主数度不满,洁丐与师父产生了矛盾,后来还说师父与白发老怪关系密切,诬陷师父害了帮主,师义恰在那时就突然失踪,后来洁丐独揽帮内大权,净衣派垄断了主要职务,解散了污衣派,污衣派从而四分五裂,丐帮之内我再也呆不下去,逃离出来。明查暗访,一直没有收获,近日,帮内戒备很严,全因金龙公子的出现,金龙公子一现江湖,就称是师父的朋友,而且是找师父他老人家,洁丐又怎不提防呢?!”
听了穷无垠的话,邺昊暗自盘算,诡丐失踪时间正是他搭救白发爷爷后不久,诟丐一直未去无名岛,原来只怕已身陷囫囵了。想不到诟丐救了他们,反倒引火烧身,从而可见洁丐早就对诟丐有所跟踪,蓄意陷害。
诟丐这么多年未现身,只怕已被洁丐算计,囚在某处了。丐帮的地盘如此之大,又如何查得出来呢?邺昊突然想到醉花楼与丐帮杭州分舵十分近,不解的问道:“丐帮乃天下第一正义之帮,不可能不知道醉花楼乃魔岭十三窟圣水门的暗桩,应是水火不容,怎么可能相安无事呢?”
穷无垠惊讶道:“醉花楼是圣水门暗桩,我倒是不知道,不过醉花楼常常接待净衣派弟子,而且分航正副舵的白尺白川二人亦常进出醉花接,这有什么奇怪的?”
邺昊想了想,又问道:“丐帮除了总坛,那一处分舵是最重要的,也就是实力最是雄厚?”
穷无垠道:“就是杭州城了,而且洁丐常到杭州这边来,与醉花楼内的姑娘多少有染!”
邺昊不由“哦”的一声,表示大悟,卜铃哗道:“男人都如苍蝇一般,那里臭就往里飞,丐帮盛名之下,其实难符,堂堂的洁丐也会进妓院!”
穷无垠听之惭愧,更为丐帮而羞惭。邺昊突向大仙子道:“仙子姐姐,洁丐和圣水门的阳关三迷会不会有什么秘密交易或勾当呢?”
大仙子肃容道:“这极有可能,否则正邪难两立,丐帮分航与醉花楼相安无事确实让人难以置信!”
众人听之分析,均明白过来,若魔岭十三窟控制了丐帮,等于控制了江湖半壁江山。丐帮帮主离奇而死,多半也与之有很近的关系。
邺昊转头向卜铃道:“蓬莱阁不愿沾惹江湖事,而且不想与魔岭十三窟正面交锋,但这件事牵连甚广,我劝你们还是回去为好,现在有穷无垠陪在我旁边,相信不会有什么事的!”
大仙子和二仙子盘想了想,向卜铃道:“少阁主,金龙公子说的对,阁主在走时也再三嘱托我们要少碰江湖事,惹些是非,我们还是回水云阁等他的消息如何?”
卜铃本以为救诟丐之事有他们四人一易如反掌,谁也未想到会有如此多的节外技,还与魔岭十三窟有关系,暗自想了想,又看了看邺昊两眼,方才道:“打探消息,人确实不宜太多,以免打草惊蛇。金龙公子武艺卓越,大概不需要帮手就可摆平丐帮和阳关三迷,我们何必眼去碍手碍脚呢?”
卜铃说完赌气就要转身离开,邺昊知道她又在生闷气。忙靠了过去,将卜铃一把拉到一边轻轻道:“又在生什么气?我又不是不让你去,只是不想让你们也卷入其中,到时你老娘又会责难两位仙子的,何况我探听到消息,立刻就回水云阁,行不行?”
卜铃从未见过邺昊如此低声下气的向她说话,黯然道:“万一你出了事怎么办?丐帮的人很厉害,若加上魔岭十三窟的圣水门,更是不好斗的,人家是担心你呗!”
邺昊知道卜铃对他越来越痴迷,不知以后怎么办才好,但现在是过一天算一天,哪管他将来如何,笑笑道:“我知道,我又不是与他们拼,打不过难道不知道逃吗?何况有沂丐的徒弟帮助我,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是不是怕我到醉花楼去鬼混?”
卜铃脸上绯红,嗔道:“我可没说,是你心里有鬼才这样说,若你真的不检点,看我不收拾你才怪,你是什么人,我为何要管你?你想去就只管去就是,谁也赖不着邺昊又劝了几句,卜铃才勉强答应了,邺昊这才向两位仙子道:“仙子姐姐,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连你们少阁主那么刁蛮,本少爷也摆平了,还怕什么人?“
说完向穷无垠道:“我们走!”
卜铃望着邺昊的背影,不由恨恨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我看你如何个收场?”
两仙子不说一句话,只是含笑,卜铃又瞪了瞪她们一下,才折身向回走,两仙子遂跟了上去。
其实邺昊并未走远,在不远处黑暗中看到蓬莱三女离开才长舒了口气,向身边的穷无垠道:“穷大叔,真合了那句世间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的话,你看那小妮子背后骂得那么狠!”
穷无垠已看出了一丝端倪,笑道:“我看她是爱你的很深,痴情太重,才担心你,这应是你的幸福才对,想不到蓬莱阁少阁主会看上你!”
说着不由呵呵笑了起来,邺昊亦笑道:“你说的对,我又没钱,又没势,更不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还没有名气,她怎么咬着我不放,让我也是头痛,看地漂漂亮亮聪明的很,倒是个睁眼瞎!”
两人有说有笑,开怀畅谈,穷无垠本就是放荡不羁、豪爽开朗的浪子形象,两人“臭气相投”,很快就熟络起来。边说边笑,谈的又是有关丐帮的事,脚下也不慢,很快就到了丐帮的后院围墙外边。四周一片寂静,而院墙内的建筑房舍如一座座坟墓一般,邮吴不由打了一个哆嗦,自语道:“真是个鬼地方,看了都害怕呢!”
穷无垠毕竟是老走江湖的人,笑道:“金龙公子技高胆大才对,怎会被丐帮的一个小小的分舵吓住呢?岂不是江湖人错抬举你了?”
穷无垠也不怕邺昊生气,半开玩笑半作真的态度,邺昊笑道:“这不是害怕,这叫自己为自己壮英雄胆,战略上轻视敌人,战术上可就要重视敌人才对,否则吃了大亏可就来不及了,当时在海上,你可没见过海啸和龙卷风吧?轻视的结果就意味着被大海吞噬,成为鲨鱼的美食了,我在大海上长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区区的丐帮也不算什么,但危险是那么相似!”
邺昊靠着院墙,涛涛不绝,说的深入浅出,穷无垠笑道:“想不到金龙公子不但武艺绝伦,而且演讲与口才也是一流的,难怪蓬莱阁少阁主那样的美人也会被你花言巧语骗到怀中!”
邺昊听他提到卜铃,心情又是一转。叹道:“最难消受美人思,最难应付美人情,只怕天下最大的敌人和最让我头痛的就是那小姐子了!”
穷无垠虽然不知邺昊与卜铃之间的恩怨恨情,但见邺昊的面容,就知这确让他烦恼,不由嘻嘻笑道:“如果我穷鬼丐年轻二十数岁,说不定听了你这番话,会乘虚而人,巧得美人恩呢,那时,只怕你心里酸酸的,苦苦的!”
两人不由又笑了起来,穷无垠又给那是说,这里是分舵防守最弱的地方,从这里进入内宅是容易的,而且他已经把这里摸得了如指掌。两人又说了几句,在穷无垠的催促下,邺昊微提其气,拔足上跃,闪电般的掠上墙头。到了墙上,邺昊看见里面黑乎乎的一片,邺昊不由问道:“穷大叔,怎么没有底,好象无底的深渊一般!”
穷无垠道:“下面全是草,黑夜里又怎看得见?没事的,跳吧,你是不是害怕了?”
邺昊想自己又怎会拍?本等穷无垠率先,已一马当先,向下跳去,邺昊跳到地上,只觉脚下一软,向下陷去,心中大惊,不由惊叫道:“穷大叔,这是怎么回事?”
但没有回音,邺昊望上墙头,墙头哪里有穷无垠的踪影?而穷无垠也没有跳下来。部吴立时明白上当了,欲技脚上跃,谁知脚下又陷了一点,邮吴顿时心中茫然,不知如何自救,就在这时,突然从墙上撒下一张大网,大网铺天而来,邺昊躲也无处躲、避也无处避,眼睁睁的看大网向下罩来。
这时邺昊突然想到随身的金龙剑,金龙剑天下至宝,锋利无比,定可划破大网,此时哪待他细想,毫不犹豫的拔出金龙剑,迎着大网,就是一套迷心到法施将出来,迷心剑法虽无神龙三式的刚猛霸道,但其精妙之处在幻影迷心,决疾,较闭见长,大网触到剑影,立时破成断线,“对外”的落在评吴的身边,“啪啪”直响。虽然解除了大同,但邺昊一用劲,又下陷了许多,没到胸部,邺昊这才觉到这里是个泥潭。
四周依旧静无声息,穷无垠也未再露面,邺昊不由暗怪自己如此轻易就相信了穷无垠,穷无垠、蓬莱三女虽然听过,但并不熟悉,穷无垠确实是诟丐的亲传弟子,但亲传弟子又如何?在这样的树倒猢狲散时,谁保证他不低头?
邺昊环视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四周是树林,而这里偏偏是个泥泽地,上面还有片片荷叶,刚才被荷叶掩住,根本就看不清下面的东西!
邺昊正在想着千方百计,忽然四周传来急急的脚步声,而且还有十数火把曳曳而来,夹杂着人的低语声。这时刺骨的水已湿透了衣服,凉到心底,邺昊发现有个涵洞通向外面,这就是水流出的地方。但这有什么用呢,泥塘边出现了数十个丐帮弟子,而率先的两位锦衣汉子必是白尺和白川了,这里的总管事。白尺和白川见到邺昊的狼狈样儿,不由哈哈狂笑起来,邺昊心中不由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无奈的愤懑,为自己的幼稚无奈,为自己的办法无奈,同时对他们的卑鄙手段愤懑,更是对穷无垠仇恨无比。
笑声停止,白尺笑道:“金龙海子,厉害厉害,能在海中过游的金龙,怎么不变成泥龙,若是泥龙公子,今日就可难再展雄风了。”
白尺笑后阴森道:“想与丐帮作对,那是痴心妄想,也是自取灭亡,还想救诟丐,你可知道,诟丐在本帮犯了何等滔天大罪,他不但暗助白发老怪,与正义作对,而且野心勃勃,惨杀本帮帮主!”
邺昊怒道:“你胡说,要本少爷的小命只管来取,但诟丐做事光明磊落,怎会惨杀自己的帮主?明明是你们这群小子诬陷于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川狂笑道:“你说的我们能相信吗?诟丐自己离死不远,看在他是本帮重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而你大路不走走后门,小路不走跳泥潭,这是你自己选择了!不必怨天尤人,等你死在这死潭中,我们再向外公布,金龙公子留在本帮作客,那时白发老怪也会自投罗网,他却不知你已不在人世间了!”
邺昊想不到一穷二白均如此的歹毒可怕,不由又打了一个寒战,这时白尺突然道:“不过,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只要你将金龙剑送给本帮,我们可以救你上岸,只不过囚禁起来,那也不错啊!而且你也可能见到老而不死的诟丐!”
听起来这建议确实诱人,邺昊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和可见到诟丐的引诱下,不由哑然心动,邺昊想了想,暗忖好死不如赖活着,到了如此地步,只有低头了,于是笑道:“喂,你是丐帮有头有面的人物,说话可得算数,若我将剑给你,岂不是受你们宰割?”
白尺笑道:“如今你没有条件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