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拿个主意,那我的意思是别去了。至于原因,你也算是成家的人,这女人等男人能等,男人等女人熬不住。”何况两年。
那个“熬”字让夏凡耳根一热,立即想到了程凯文说的那句“你要是敢去我就就敢找”,莫名的心乱,一下子顿在了车上。半晌,喃喃的,“常姨,夫妻之间就这么脆弱啊?”
常姨没说话。
夏凡转着手里的安全帽,说:“我原本也有些打算的,想以后开个店啊或者在国内学点什么,可我妈说,你如果认准了程家,那你最缺的便是学历这一件了”到这停下,终是说了出来,“我这次过去,有一半是为了学习,另一半也是想过去看看她。”一度以为,即使自己结婚的那一天,她也不会出现。可是她竟然在电话里说了那么多的话,还说想她,说起小时候的事,以为她早忘了,竟还都记着呢还说这次过去,会对她好。
爱情和母爱如果可以同时回收,多好啊。
对于夏凡的父母,虽然夏凡从不说,常姨心里多少有数,夏凡在她这住了这么久,一年到头从没见过有人过来看看。但出国这事总觉得不踏实,“再好好想想吧。”
“嗯。”夏凡戴上安全帽,一踩油门走了。
只看感情深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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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程凯文打电话报备说有应酬。
夏凡直接认定这是间接示威:“如果太晚了就别回来了。”
程凯文笑,“真有应酬,别以小人之心度――”
“是是,我小人,您心大,您那心可大了!”夏凡也不多说,“吃好喝好玩好。”挂了。
直到程琳琳打来电话,“今儿个凡凡你招待我一顿吧,反正咱俩都是一个人。”
“怎么说?”
“老爷子今儿出山了,请几位股东吃饭,我哥应该也在啊,他没跟你说?”一投资预算方案接连两次在股东会上决议时都没通过,这帮老古董也不看这公司谁最大就见人下菜碟。
也许,姜还是老的辣。
“那你过来吧。”挂断电话后,夏凡发了会儿呆。公司里的事,顺不顺利,出现什么麻烦,程凯文从不跟她提。
其实说了,她也不懂。她,根本帮不了他什么。
夏凡走进厨房时,才发现自己两只手,一个拿着遥控器,一手拿着手机。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忽然很想狠狠的摔到地上。
准备了三菜一汤,程琳琳特意在电话中点的菜:蘑菇洋葱炒肉片,青椒肉,醋溜洋芋丝,西红柿紫菜酸辣汤。
晚饭吃完,程琳琳也没走的意思,看来是打算赖一宿。
夏凡收拾完厨房,将熨烫好的西服衬衫与领带分别用衣挂一件件搭配好,程凯文第二天要穿的。
程琳琳在一旁巴巴的观望,“我哥娶了你,真是享福了。”
夏凡动作一滞,用平常的口气,“我倒是好奇来着,没我时你哥是怎么过来的。”
“切!我哥他什么都会,就他出国留学那两年,都自己来。简单的三明治啊黑椒牛排啊,拿手着呢。有次我去看他,有幸尝到,做得还挺好吃。嘿嘿,还有还有,那小衬衫洗得,尤其领子,搓得雪白雪白的。”说得来劲的程琳琳发现夏凡若有所思的模样,惊觉是不是说多了,立即改了话题,狗腿的上前,“凡凡,我给你捶背捏肩,你让我哥给我买个车呗,车展上那辆可漂亮啦。”
夏凡头也不抬,“你哥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不是你的,凭啥给你买?”
程琳琳眨眼,我靠!
夏凡将撤换的整套布艺沙发外罩放进洗衣机,回过头假装不经意的问:“你这两天还去找老衰吗?”看得出常姨是真的不喜欢程琳琳去找老衰,原话是:我们家可养不起这样的千金大小姐。
程琳琳端了杯果汁跟着倚到门口,听到一愣,眼帘遮下来,“不去了。”
夏凡鼓了鼓勇气,“你喜欢他呀?”总觉得不太可能。
“咳咳”,程琳琳刚喝了一口果汁便呛了,接下来只专注于顺气。
夏凡拍她的肩,拉她到客厅去坐着,然后若无其事的拿遥控器换台。
俩个人都没说话。
程琳琳出声,“不知怎么着,跟他在一块,总觉得他是个女的,我是个男的”迎着夏凡复杂的目光,“真的,觉得他挺弱的。你没发现,现在的人都心眼儿特多,显得他特别的单纯?”
夏凡默,论以后的家庭位置,老衰确实挺适合主内的。
程琳琳又说,“我总觉得将来他不管找个什么样的女人,都受欺负,一副窝窝囊囊的样儿。”明明很贬低的话,说出来竟有些不甘。
“老衰人很好的。”
程琳琳点头,“嗯,确实挺好――玩的人。”
夏凡也不知该怎么说,将俩人联系到一块,确实有点怪。可是,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再次不确定的问:“你真喜欢他呀?”
程琳琳笑得满不在乎,“喜欢什么呀,就觉得他挺好玩的。”敛了笑,脸侧过一边去看电视,声音带出点儿落寞,“要是真找了他这样的,我老爹估计比你老爸反应更大。那我和我哥可真是一个比一个‘震惊中外’了。”她老哥是怎么争取的,她比谁都清楚。
夏凡想到上次去程家以自己为中心而围观的场景,要是换作老衰,他不能哭吧?
但程琳琳好象比她看得透,当任性遇到理智,“随心所欲”便成了一种向往。
真是一清醒孩子。夏凡看着程琳琳,有点悲哀的想。
然后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程家司机来了电话,“我送老爷子回去了,程总不知到没到家?”
夏凡一愣,抓住重点的问:“他自己开的车还是打车回来的?”
司机的话说得委婉:“应该打车回去的,都喝了酒。就怕程总临时改变主意。”
夏凡说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就给程凯文打,通了后那边率先出声,“喂凡凡,一会儿就到家了。”
夏凡就听到那边不像开车,挺噪杂的,问:“在哪呢这是?”立即□声音来:“请配合一下”
“挂了哈,马上到家,马上到家。”电话掩饰般急急的挂了。
夏凡的小脸绷起来,程琳琳是个聪明的,几下联想,立即明了,“我哥自己开车回来了?”
不仅开车回来了,还被交警抓个个现形呢。夏凡披上外套,下楼站小区入口等。表情虽然严肃,但不停的张望显露出担心来。
程凯文确实是打车回来的,这点让程琳琳很意外,但看到夏凡的神情,猜错了你还生什么气啊?
程凯文一副没事人般的下车,笑,“呀,亲自迎接了都?”
夏凡迎上去,踮脚凑在程凯文跟前,程凯文半推半就,“哎呀,琳琳还在呢。”
夏凡眼里寒光闪闪,瞥了自作多情的人一眼,鼻子闻了闻,“车呢?”
答得顺溜,“喝酒了哪能开车,扔停车场了。”无赖的最高境界就是:被指认出来,也打死都不承认。即使漏洞层出不穷。
“在交警队那儿吧?”
程凯文一呆。
夏凡抱臂不动,拿眼睛上下凌迟着某人,“这种事你也干,是不是吃错药了?”
“真没吃!”
“行,你以后就照这么来吧。”再不管他了。
见夏凡动气,程凯决定坦白从宽:“那个,是这么回事”然后将他“其实没喝多少完全有把握开车安全到家,但交警不这么想,硬是剥夺了他开车的权力,只得由司机大哥代劳专送了”的前因后果絮叨完,加了句:“好了,我说完了,凡凡你可以发疯了。”
夏凡转身回楼上。程琳琳幸灾乐祸的看向老哥,立即跟上去:“一会儿训完罚站不啊?”
到楼上,夏凡也没再提这事,而是先冲了蜂蜜水给程凯文,然后去卫生间放洗澡水。程琳琳摇头笑,“我这小嫂子还真给你面子,不过,是沾我的光哈,记住了。”
程凯文颇有气慨的坐下来,“也不看看谁□的。”语气忽然一转,小声问程琳琳,“她跟你说了吗,她要出国的事?”
“啊?”程琳琳吃惊的表情显示她根本不知情。
程凯文靠在沙发上,“准备把我晾一边去加拿大拿文凭去了。这自觉性,你没事跟老爷子和姑妈们提提,感谢他们一下。”
程琳琳心情很复杂,往卫生间看了一眼,“定下来了?”
“她要是跟你提,应该没定下来;可没跟你说,这事就悬了。”
“那怎么办?”
没等程凯文回答,夏凡出来喊他,“水好了,去洗澡。”顺便将睡衣给他。
程凯文进去,换夏凡坐下来,见程琳琳愣头愣脑的瞅自己,“干吗?突然发现我长得很美?”
程琳琳瞪她一眼,突然起身,“还是回家吧,不知老爷子喝没喝多。”说走就走,风风火火的下楼而去。
晚上休息时,原本准备挨训的某人竟然听到一句低柔话语:“明天,你做早餐给我吃吧?”夏凡趴在耳边说。程凯文一愣,听到夏凡貌似叹了口气,“想想,这几年还没人给我做过早餐呢。”
程凯文的目光看过来,倏地一冷,意识到了什么,毫不犹豫的拒绝,“不会!”
夏凡气得想用头撞他!
程凯文语些坚决的出声,“以后,没人给我做我就不吃,宁可不吃也不做。”所以,别想着让我练这习惯。敢走,他就饿着。
夏凡彻底被噎住!
空气有些凝滞,夏凡忍了忍,转了话题,试探着跟程凯文提了老衰的事,想看看程凯文的反应。结果反应是相当的激动,“他?做梦呢吧。”
夏凡不动声色的看着程凯文,没说话。
还想再说什么的程凯文及时平静下来,“琳琳就是玩性大,你想多了。”
“其实你本想说,他怎么能配得上你妹妹呢,是吧?”夏凡无所谓的转身去关床头灯,“可是程凯文,没有谁配不上谁,只看感情深不深。”
程凯文无奈得道:“又敏感了你。”
夏凡不愿意跟他掰扯。
猛然发现她刚才连名带姓的叫他了,“干吗呀,不就喝酒开车了么,有事说事,别扯上别的。”
夏凡掀被起来下床,程凯文拽住,“干吗去?”
“现在真是越看你越烦!”夏凡说。
程凯文愣住,立即炸毛,先前喝酒开车表现出来的理亏心虚,被这一句话全整没了。“我告诉你,我生气了,向我道歉!”从内心里觉得这句话有些伤人。手拉扯着,嘴上不停,“比我有理就了不起啊?我比你还烦呢,我跟谁说去!”
“我明天开始办护照。”一句话说出,室内立即安静了。
太依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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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正式拉开序幕!
之前,一个得偿所愿的宠与让,一个初来乍到的忍与从,过得算是琴瑟和鸣。此时,俩人的倔强与执拗才算是彻底发挥出来,变成,一个寸步不让,一个强硬到底。
程凯文毕竟是养尊处优过来的,一贯的掌控风格,出国这件事反正他就是不同意。他没错!
夏凡同样有个性的人,她已经把这当家了,顺便把自己当成这的主人了,我不怕你!
互相不服软。
俩人的智商瞬间回到十多岁的水平线上。
不是说好不准分床睡么,我不跟你一被窝了。床上多了条被子;
好,你不跟我一起睡了是吧,我不给你买好吃的了。每天空手回来。
第二天,看着做好早餐的某人,程凯文拿乔,洗漱完不吃就走了,甩上门才悲愤起来,竟然让都不让。哪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