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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连一个翠轩楼都动不得,更别提动整个梁洲城里的所有青楼和小倌儿店了。
若是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上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
“没有这一回事情,那翠轩楼是怎么一回事情!”其中一个老鸨不客气地指着那地上的一摊子碎木头。
“这”闫大人词穷,那些椅子的确是他们砸的。
“还能干什么,这位官爷儿已经说了,他要砸了我们翠轩楼。哎,这青天白日的,让我们还活不活了。砸吧砸吧,阿爹我就不相信了,离了这梁洲城,没了这东瑜国,我和哥儿们就活不了了。大不了,我们去别国!”
阿爹扯出一块帕子,捂住自己的脸,便开始盈盈哭泣。
“哥儿们,这里不留我们了,赶紧的,快些收拾包袱,我们走就是了。”阿爹甩甩手帕子,转身就要往翠轩楼里钻。
“是,阿爹。”各位哥儿们一收到阿爹的话,也纷纷回到了翠轩楼里,看样子是要打包走人了。
闫大人连忙下马,拉住了阿爹,“不是,这是误会,这是一个天大的误会,本官并没有那个意思。是有人谎报了翠轩楼藏污纳垢,做了不法之事,本官才会来警告一番的。后来知道一切都是误会,本官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闫大人知道,阿爹一走,他在应梓如的面前,不死也得被剥一层皮。
“谎报情况?我们年年交税,养你们,你们这些当官儿的是怎么做的事情。人家谎报,你们也不查实一番,就上门儿来闹事儿。你还让不让人做生意,让不让人活了。我们交的税,养的你们,你们就是如此待我们的?”
一个老鸨插着腰,凶狠地骂着闫大人。
“哼,甭跟他说什么,官子两张口,我们小老百姓,只有受欺负的份儿。说理有用吗,不如我们跟着翠轩楼家的,一起离开得了,少跟这些人多说废话。”
“相信官老爷已经听明白了,阿爹我是不晓得,你们来砸我的翠轩楼,到底是因为有人谎报了,还是你们官府故意来找茬。阿爹我只知道自己想要太太平平过日子,好好地做生意。既然东瑜国不容我等留下,我等走便是了。”
“翠轩楼家的说得对,也省得以后万一又有人向官老爷谎报了情况,官老爷在我们这儿大闹一番,说了声误会,便走人了,留下烂摊子给我们收拾。与其这样,不如趁着今天,我们一起走了干净!”
显然,这些阿爹、妈妈们,都跟闫大人扛上了。
除非闫大人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的话,他们都会走人!
“别别别。”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闫大人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他明明只先来找的翠轩楼,怎么一下子又冒出了这么多的妈妈和阿爹呢。
看到闫大人被阿爹和妈妈们淹没,萧小寒笑得更另邪气了,怎么,这就受不了了,那么后面可怎么办噢。
“小寒寒,乐吧?”墨影当然也看到了下面的情况,这个替应梓如办事的闫大人真可怜,简直受到了无妄之灾。
小寒寒要对付的人,只是应梓如罢了,其他人,都是被应梓如而牵扯进来的。
“还没到小爷乐的时候,应梓如的苦都没受多少。”萧小寒白了白墨影,她忍了八年,现在向应梓如讨回一切,自然是要连本带息的。
下面的闫大人被那些个妈妈和阿爹缠得头也大了,他只知道,他绝对不能让这些阿爹和妈妈离开梁洲城,甚至是离开东瑜国。
这些阿爹和妈妈一走,东瑜国的经济即将面临瘫痪。
到时候,东瑜国的江山就岌岌可危了,只要其他三国联合一气,对付东瑜国,东瑜国就成了一块香饽饽,被其他三国,每国都咬一口,东瑜国还没有还手的能力。
想到这个,被众多妈妈和阿爹围着的闫大人,冷汗冒个不停,这些人的热气都侵不了他的身。
闫大人自己脱不了身,他只能找其他人,把这个情况告诉宫里的应梓如。
得了令之后,一个士兵,赶忙赶回了宫了,把这个情况原原本本一说给应梓如听。
应梓如听后,大发雷霆,恨不得把自己所能见到的东西,全都砸个粉碎,因为太可气了。
“一个个娼作,朕已经收回了命令,放任他们在梁洲城里胡作非为,开青楼和小倌儿店,他们竟然还敢顺竿往上跑,跟朕作对,简直是在找死!”
现在的应梓如,肝火都烧到嗓子眼儿里了,应梓如嘴皮子疼得厉害,怕上唇上冒泡儿上。
“皇上,闫大人那边撑不住了。”侍卫连忙提醒皇上,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而是要想办法解释问题。
“该死的。”应梓如头嗡嗡作响,怎么办怎么办,他也想知道,接下来,他该怎么办!
“皇上,您别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严公公让应梓如消消化,“皇上,您看您把自己给急的。宣下御医吧,把您嘴上的泡儿治治。”身为一个近身奴才,不需要有什么大智慧,只要顾好皇上的身体就可以了。
原本的话,对于严公公的嘘寒问暖,应梓如还是挺受用的,可是现在应梓如急得都快着火了,严公公的关心,此时听上去顾聒噪不已,应梓如不耐烦地一把就将严公公给推开了。
“你给朕滚到一边去,再烦朕,朕砍了你的脑袋。”
严公公磕了一下,头有些犯晕,然后闭闭眼,看了看应梓如,乖乖走了出去。
“皇上,请下决定,闫大人真撑不住了。”这个士兵可是看到当时的情况的,知道闫大人撑不了多久,要是皇上再不下决定,那么那些个阿爹和妈妈真有可能带着所有的人离开梁洲城,甚至是离开东瑜国。
士兵倒不晓得,这代表着什么,可看到闫大人一直在周旋,他便明白,原来那些阿爹和妈妈还是很重要的。
“来人啊!”应梓如想了想,不得不做这个决定。
就在闫大人实在是拉不住那些阿爹和妈妈,眼看着那些阿爹和妈妈各自回去,打包袱走人时,之前那个士兵终于带着一道圣旨赶来了。
“皇上有旨,皇上有旨!”士兵怕闫大人扛不住了,所以一边跑,一边高声叫道。
听到皇上有旨,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除了在楼上隔岸观火的萧小寒。
“皇上有旨,闫大人不该听信馋言,自行做主,在下面做乱,故罚三个月的奉银,仗打十大板。翠轩楼虽为倌儿店,但也算是奉功守法,御赐牌匾一块儿。还有,翠轩楼所有损失,都将由朝庭十倍奉还。钦此。”士兵连忙将圣旨给念闻出来。
听到这圣旨的内容,闫大人脑子里嗡的一下,失去了意识。
他明明是听皇上的吩咐办事儿,可一遇到麻烦,皇上竟然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出来挡事儿。
也是,在这种时候,不是由他这种臣子挡着,难不成皇上自己说,是他要砸了所有的青楼和小倌儿店,又看到整个东瑜国的经济命脉都被这些娼店给掌握住了,皇上不得不妥协?
这种丢脸的事情,哪个帝王肯自行承认的。
为此,对于圣旨上的内容,闫大人唯一能做的便是咬着牙,认了下来。
“原来如此,把话说明白了,不就好了。”得到了御砚的牌匾,阿爹的脸色好多了。
一个小倌儿店,竟能得到皇上御赐的牌匾,怕古往今来,也唯有他一人吧。
想到这个,阿爹就觉得特别地出气儿!
像闫大人这种达官显贵,骨子里都是看不起他们青楼里的妓子,明明爱他们的身子,又时常说些话,做些事情来做贱他们!
看到这些人的代表,皇上,也不得不向自己低头,阿爹觉得解气,太解气了。这匾额不只是匾额这么简单,这更是皇上向他们这些人人唾弃的娼妓低头的证明!
皇上给娼妓赏匾额,这的确是从古至今都未有过的事情。
应梓如明明知道这样做,会闹一个大笑话,但他没有选择。
如果他不能息事宁人的话,那么这些人将会离开东瑜国,把东瑜国毁之于一旦!
“闫大人,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阿爹我又没得罪过你,害得我们差点误会了东瑜皇,不过误会解释清楚了便也罢了。闫大人,翠轩楼可是随时欢迎你噢。”阿爹摸了摸闫大人的胸,然后扭着小腰,乐呵呵地进了翠轩楼。
其他阿爹和妈妈看到这个情况,也不眼红,全都笑呵呵地跟着阿爹一起进了翠轩楼,恭喜阿爹,一团和气。
闫大人气得差点没有吐血,人家都是同行是敌人,见到彼此那是红眼睛的!
可是,这些个阿爹和妈妈不一样,他们竟然学会了同气连枝,一同对抗朝庭,果然是棘手万分,逼得皇上都不得不向这些人低头就范!
众阿爹和妈妈静下来了,做“错”事儿的闫大人,自然要回到宫中,受惩罚。
想当然的,闫大人三个月的奉银是逃不掉的,十板子也是逃不掉的。好在,私底下,应梓如赏了闫大人不少的东西,毕竟这件事情是由闫大人扛下来的。
只是,当受伤的闫大人看到那些精美珠宝时,一点都不开心,而且还觉得可笑得紧。
他想为东瑜国,为皇上实实在在做点事情,可事实证明,皇上只要他帮他背黑锅,而且现在东瑜国整个命脉竟被掌握在娼妓手中,一想到这个,闫大人就觉得窝囊无比。
四国之中,还有哪一国能比东瑜国更窝囊的。
闫大人什么情况,应梓如只会比闫大人更加痛苦百倍、千倍!
自那一天起后,第二天,在应梓如的寝宫,又出现了几本账簿,上面记载着前些年,青楼、小倌儿店和药铺的收入和支出。
看到那一笔银子的流失,应梓如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流血。
应梓如查,应梓如已经猜到,最近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有人幕后操控的,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春”风满面 070·谁的责任更大呢
“到底是谁,谁是这一切的幕后指使者!”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但是应梓如知道,现在的东瑜国,那是被别人捏在手心儿里的。
除非他能够将幕后的主使者给揪出来,否则的话,他就休想过安生的日子!
“东瑜皇看似很困扰啊。”一个男人出现在应梓如的寝宫里。
“是你?”看到这个男人,应梓如惊讶了一下,接着便愤怒了,“看看你们莫家做的好事儿。我的那些臣子,可是都经过你们莫家调教的。怎地把我东瑜国的臣子教得如此荒淫无道了!”
“东瑜皇请息怒,这件事情,我们莫家的确有负一些责任。但是东瑜皇该明白,谁该担起这主要责任来。”男人笑了,先是服软,再是来硬的。
毕竟,从他们莫家出来的时候,个个都是好样的。
只是在进了东瑜国这个大染缸之后,被染成什么样的,莫家无法完全掌控着。
说白了,这些人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应梓如才是那个最要承担责任的人。
身为东瑜国的皇,自己的国家变成什么样子,自己的臣子又变成什么样子,应梓如竟然一无所知,直至事情的暴发,便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既然莫公子是如此认为的,那么来我东瑜国,有何贵干。”不可否认,应梓如知道,东瑜国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才是那个真正需要负责的人。
“当然是帮东瑜皇一把。”怎么说,东瑜国那些大臣们,不少都是入过莫家,受过学的。
若是这些人在东瑜国太不顶用了,虽然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