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别骗我还有,你还没告诉我立妃的事怎麽办?」我们身上的责任怎麽办?
「这是两回事。」父皇揽过我的腰这麽说道。
我想父皇一定没听过一夫一妻制,好半天吐出一句话「你很过份!」我的心里也知道以我们的身份只能这麽无奈的过日子。就像现在,我只能轻咬著父皇的嘴唇,不能留下半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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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後我一个人靠在椅子上沉思。不知道为什麽心理非常的不安,总是感觉忘了什麽或是漏了什麽的感觉。按著不停跳动心脏,坐立不安的看著父皇昨天早上离开壳园时,我告诉那里的管事三天後必定会回壳园。现在知道失去贤王下落的消息,我该不该提早回壳园?
我站起来对著批改奏摺的父皇说道「我还是今晚就回壳园,不留在这里了。」现在赶去的话,应该可以在午夜赶到壳园
父皇停下笔沈默了一会之後才说「是吗?」
「嗯」看著父皇有些不一样的态度,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
「把护身符、金牌还有牌好好带著,千万别掉了!」父皇推开椅子,走到我身边说道。
我拉出戴著的护身符与金牌,从袖子里拿出铁牌让父皇看「不会的」为何突然这麽叮咛我?心里有些不解
父皇从抽屉里拿出一条绳子穿过铁牌上的小孔帮我绑在脖子上「相信我好吗?」父皇拥著我这麽说道。
「好。」点头答应父皇。从早上开始父皇就有些异常。先是突如其来的吻,再来是让吕墨辰他们知道我的真面孔,但父皇却依然带著人皮面具。
离开皇宫,运气飞身往壳园的方向跑去,除了中途停下几次确认方向之外,我并没有逗留在林子里。越靠近壳园,天空的星星越来越暗,壳园的周围被人布了阵式让人查不出所在位置。坐上船回到壳园的内院时,原本只有五盏灯笼的院子里多了两盏!停下脚步看著门前挂著的灯有人住进内院?我转头看吴相住的房间,里面透出灯光,走向前敲了几声
吴相一开门见到我紧张的说「云!你终回来了!」吴相伸手拉我进房关门、上锁吹熄烛火「三天不见你人影!云你到底去哪了?」吴相小声的问道。
三天!?我明明只离开二天,为何变成三天?我想起在父皇寝宫里我闻到燃香後马上就睡觉的事。难道是父皇动的手脚?可是他为何要这麽做甩不掉心中的疑惑,我开口寻问「发什麽麽事了吗?」这三天里到底发生什麽事让吴相这麽紧张!
「有人装成太子殿下的样子住到内院来了。」吴相小声的说道。
该不会是六皇弟?我低声问「是你提过身上有暗火的男子?」如果是六皇弟,跟来的人说不定就是贤王!
「对!」吴相压底声音说道「是不是我们上次」他隐喻的说道。
当然是不可能!如果只是来抓犯人,六皇弟不可能装成我的样子的「只怕他是来找麻烦。」用我的样子在江湖上滋生是端,到时群起激愤的话倒楣的人是我,特别是段剑还有轩辕皓一定会抓狂!
吴相愣了一下才想起我的身份「喔!我差点小忘了。他是用云你」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这个人找死!
「隔墙有耳。」被人听到的话我们就死定了「人什麽何时到壳园?」眼睛适应在黑暗中视物,吴相的样子渐渐变得清晰,窗外挂著的灯笼随著风不停的左右摇晃。
「昨天下午我拿著水晶把玩时,壳公子带他们进来内院。然後段公子与轩辕公子突然发出强烈的气,害我不小心弄断一个水晶。」吴相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
段剑与轩辕皓吗?也好让他们与带著面具的六皇弟相处一阵子再说。毕竟他们想对付的是只是太子龙云烟,六皇弟占不了便宜的!过了一会我开口要求吴相「帮我看一下身上的气好吗?」经过这几天我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不像自己,突然起伏不定做出一些想不到的事情
吴相看著我瞪大双眼「云!你为什麽突然多了一只爪子?」
「说清楚!」什麽叫多了一只爪子?他真当我是只龙啊!我无奈的想著
吴相抓抓头一脸为难的说道「你手上的爪子多了一根,现在是五爪!可是你不是飞舞在云里,而是被困在浓雾里盘旋这几天发了什麽事了吗?」说完话,吴相担心的看著我。
被困住了!是因为昨天突然的出轨吗?我心里有些烦躁!
「你身上的雾变得更浓了。」吴相惊讶的看著我「怎麽会这样?」他眼里的担忧变得更加明显
彷佛被雷劈中!难道问题是出在我身上?而不是父皇吗?
我现在的心情会像发现父皇与六皇弟见面时一样,异常的低迷。万一我失控,应该会像父亲当年发疯时,随便受别人心思的影响,引起感情错乱的问题。再这样下去不行,我必需冷静下来
在心里叹了口气「吴相!帮我注意身上的气」也许,我这一阵子最好别用读心的能力,万一受到引影失去自我,下场一定会像当年一样。
「当然!」吴相马上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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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湖边我躲在矮丛里一动也不动,现在,除了吴相没人知道我躲在这里
人是不是都会有突然对某些事厌烦的时候?好比现在的我突然对人生充满了烦躁的感觉。在实验室每天要面对著学者们的研究,那时对外面的世界突满了憧憬,等逃出去後才发现原来实验室里的日子非常的单纯,被隔离这麽久的我们跟不上其他人的脚步。来到这个世界上,婴儿时的我不是睡就是吃,长大了一点在宫里探险,为了生存开始练字学习这里的知识的同时,父皇的到来替我的生活多了些趣味。母妃死後冷清的日子难得的清静。过继给现在的母后,身边多了好几个人伺候我。在开始上太傅那读书後,我算是正式的跳入皇家这个大杂炉。又在轩辕皓闯入皇宫後没多久,我开始习武与父皇出宫、认识壳尧峥还有段剑
从皇叔叛乱开始,生活里多了猜忌与钩心斗角。先是第一次杀人,再来就是平乱後的善後,萧缘香与皇叔之间的感情、宫里朝中的刷新、还有我身份的转变。是不是只要长大就必需放弃原本拥有的一切?有谁能了解默默无闻的五皇子变成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对我有多大的冲击!
每天我只能坐在华丽的宫殿里,希望父皇能放我回原本小小的松阁。但父皇并不答应我的要求,反而让人在宫里盖了与松阁一模一样的木楼,只是里面简单的摆设全被换成雕花的家俱。住在东宫里,有多少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黑夜里被刺客吵醒,有多少晚上我一个人站在宫里的暗道里听著宫里的奴才咬著舌根
我想看看这个世界,却依然离不开皇宫。一开始我很好奇壳园这个地方,想知道壳园为何拥有这麽多的财力能在江湖上屹立不摇,我像只昏头苍蝇东撞西撞,到最後才发现壳园只是皇家刻意设在江湖上的眼线。
一夜之间改变的感情,是不是刻意的安排?楚寒吻我时与父皇的吻为何如此的不同,为什麽心里总有种豁出去的感觉?还有为何我离开三日自己却不知道?彷佛有人剪去我一天的时间
「云!我拿吃的来了。」吴相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接过他手里拿著的馒头咬了一口,馒头里夹著一些腌菜与肉松很普通的味道。
吴相一连吃了三个馒头「壳公子要我告诉你,老壳主会晚几天到。」说完话吴相递给我另一个馒头「那个什麽云公子的正和江湖上的名家们畅谈,好些人认出那张脸是太子殿下!你这个正牌的也不出去看看,老躲在这里避不见面行吗?」吴相开口问道。
淡淡的回了一话「让他们一窝蜂去巴结六皇弟也没什麽不好的。」听见吴相的话,我想是不是只要换上面皮,任何人都可以代替我的位置?若真是如此我存在的意义还真是小的可悲。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萧然他混进壳园了没我担心的反而是他会不会贸然跑去找六皇弟。
「云打算当个旁观者?」吴相咬著手里的东西问道。
不是我想当个旁观者,而是我不想插入这些无聊的斗争之中,虽然我自己也很清楚如果段剑他们知道我才是龙云烟後,一定会恨不得将我大切八块。可是目前我想一个人搞自闭!没心情与六皇弟争,让他放松警觉心後再去捣乱他就行了
吴相见我没反应只好一个人自言自语「云你记不记得那我们去邱府偷东西时留下的玫瑰?那神偷的本尊被官兵追到走头无路,他躲到壳园来了!」
挑眉看著吴相。明明就是他一个人栽的赃好吗?怎麽连我也扯进去了!
「我好想知道神偷长什麽样子。要知道我栽赃给他也不是一次二次,从来不知道神偷长得什麽样子,难得他出现在壳园,若是我还没见到他人,那真是太可惜了。还有」吴相一股脑说了一大堆,我边听边吃著馒头。
等吴相话完後站起来拍拍衣服「云你晚饭要吃什麽?」
「馒头就行了。」馒头也有馒头的味道,我记得我有过一年吃同一种三明治加一杯红茶的记录,吃到那家早餐店的老板拜托我换别种早餐。真是,我还没吃厌老板反倒看怕了。
吴相瞬间垮了下来「你不腻吗?已经连续两餐都吃馒头,再吃我受不了」
又不能要他偷偷搬来碗盘,我只能吃一些能带著走的东西「包只鸡来。」鸡应该不需要餐具吧!
「了解!」吴相点头离开。
天空又开始飘雪,移动到矮丛更密的内部手碰到一冰冷的东西,低头看著地上的泥土好像有什麽?伸手摸著泥士,有一个从土里露出来的尖角,手指勾著那个角提气一拉,地上出现一个洞口!看著旁边放著的小船我大概猜得出来这个洞口是拿来当紧急出口用的。跳了下去,头上的木板关了起来,伸手拿出夜明珠,狭小的通道直直的通到内院的方向。走在一个人都得侧身才能通过的通道里摸索著前进。走到底前面没路了,我屏息得看著墙上出现的小孔不知道该不该拿出铁牌
「爷爷。照您的吩咐,我已经交代下去不得声张您己经到壳园的事!」壳尧峥的声音从小孔里传来。
一个沙哑但有力的声音赞许的说道「做得很好。你下去处理其他事,我一个人就行了!」
「爷爷您好好休息。」壳尧峥说完就离开了。
伸手压著墙,拿出铁牌对准墙上的孔放进去之後左转两圈。墙慢慢的打开一条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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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苍苍的老人对我的出现并不感到惊讶,他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请!」背後的门喀喀喀的关上,我走到他身旁坐下,伸手端起茶
老人不开口,我也没吭声。现在没必要多问,也没必要心急
时间慢慢的流逝房间里慢慢的变得昏暗,点灯的下人拖著长长的影子点起廊上一个又一个灯笼。从灯笼透出来的光印上糊了纸的门,雕花的影子随著摇动的灯光左右移动著。我曾经想过一个问题,为什麽一到天黑就要点灯呢?如果没有必要用到眼睛的话,点灯的目的是什麽?
现在的我被太多的问题遮蔽了视线,已经不是太皇伯一人就能为我点亮所有的灯
门外传来脚步声,壳尧峥敲了几声门,推开门走了进来「爷爷您怎麽不点盏灯?大厨说今日送来上好的鳗鱼,您想吃什麽样冷公子,您怎麽会在这?」壳尧峥防备的看著我。
「你下去请老王做些家常菜来就行了」太皇伯挥手要壳尧峥离开。
「是。」壳尧峥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看著下人们送上菜,老人终於开口「公子请。」一旁的下人连忙补上碗筷
我想起吴相还不知道我跑到这里,婉拒了他的邀请「在下与友人有约。」是朋友的话不能爽约,这是我这几日来领悟到的事,吴相是我的朋友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