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起信我笑了笑「太傅十分赞同朕抓人的举动。」太傅这只坏心的狐狸听到传闻时八成跑到太皇叔那狂笑,他说不定还会说我做得不够狠。
「原来如此。」士兵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吕墨辰在一旁说道「微臣总算明白您的用意。您是为了让这些流言传到地方上,好让那些为官不廉的官员收敛。」
「朕的用意的确在此!」光派人去巡察是不够的,最好让他们有所警惕,只好用鬼神之说这一招。
萧然开口问道「皇上今晚又要抓人吗?」他在一开始对捉弄官员的事有些迟疑,现在算是当中最乐於其道的人,抓人抓上瘾了!
「嗯如果能在傍晚赶到十里远的城边的话。」再抓几人就差不多该收手,要不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陈君严回头喊到「再往西赶十里路!」
看来乐於捉弄官员的不只萧然今晚自告奋勇的人应该不少!我在心里这麽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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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赶到边关,这里的雪有种灰蒙蒙的苍桑感。陈君严昨晚先行动身,通知守关的将军江灿坤,现在他应该已经到达目的地,正在城门口等著我们的到来。
正午时分!终於看见几万人住扎的兵营。江灿坤骑著马迎了上来,我拍拍烈风的脖子要它向再往前一点。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江灿坤下马行礼。
下马扶起江灿坤「爱卿请起!」我想起出宫前曾问过父皇江灿坤这个人。父皇的回答是除了表面上看起来严肃的过份之外,这个人的嘴很利并不好相处。如果是推心置腹的朋友,江灿坤还会强迫人陪他喝上一杯。
「谢皇上!请您到城里休息。」拘谨的回答方法果然如父皇所说的一样。
进了城里我要萧然拿出父皇交待给我的东西「江卿。这是父皇要我交给你的酒。」皇宫里藏了五十多年的好久,父皇特地挖出来要我带上。
「多谢太皇、皇上的赏赐!」江灿坤从萧然手里接过酒之後就不再开口。
唔面对一点都不熟的臣子,我还是公事公办好了「月凤国的难民现在是什麽情形?」这一开口吕墨辰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我还没休息用膳就直接问出口。
「微臣已将皇上派人送到的帐蓬分送给难民。只是粮草部分可能有些不足,请皇上明查!」江灿坤一点也不客气,直接了当的告诉我养那些难民让边关的粮草不足。这下子连萧然也皱起眉头
真是诚实的一个人「朕已经派人送粮草过来。江卿不需多虑!」粮草是贤王那个家伙劫来的,他把粮草送到边关後由父皇的手下接手,分别送到壳尧峥、段剑、李三人手上再分别送到别处。
「敢问皇上粮车何时会到?」江灿坤脸色不变开口要我保证。
呵呵摆明的挑寡!我怎麽可以让他嘴里占上便宜「朕派了十五批人运送粮草以免粮车被劫,最近的一批粮草会在这几天送到!」全部用商人的名义送到边关才不会被人劫车,想想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我出糗。
「皇上英明!微臣心中的大石总算能落地。」江灿坤恭敬的行完礼,他看我的眼神总算不那麽犀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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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其实说午餐可能比较贴切!因为只有一些腌菜还有白饭一碗,不能说是膳食。刚才吃饭时,旁边的江灿坤就一直观察我的脸色,我抬头他低头夹菜,我低头他又盯著我不放。也不知道他是想表现边关刻苦的一面,还是另有用心,搞得餐桌上气氛古怪,所有人低头扒饭没人吭声。江灿坤原本是要让出他住的房间,自己住到边城招待贵宾的房间。听他这麽说我一来考虑萧然与吕墨辰他们没地方住,二来我也不想住在别人的房间,马上就告诉他不用麻烦,我就委屈几天住在边城的客房里。只是这房间还真是“脏”!
「萧然。」站在房间门口,我实在是踏不进去积满灰尘的房内。江灿坤平常一定没派人打扫这里
萧然站在我身後开口问道「皇上您要微臣让人提水来吗?」
「不多拿些雪来,水就不必了。」在冬天用水冲好像有点不实际,一下子就会结成冰。
「是!」萧然转身从狭窄的楼梯往下跑。
吕墨辰走上前递补萧然离开後的空缺「皇上。微臣会与江将军商量部署护卫之事,您要不要换间乾净的房间或是请人来打扫一番。」
「用不著!反正朕不会久留,倒是你们与江卿提过扎营之处了吗?」我比较担心禁卫军的人要在哪扎营。
陈君严听见我问的话後连忙说道「微臣今早就已告知江将军。禁卫军的布署就在这座边城的两旁,请皇上放心。」
「嗯」随口应了一声。
萧然拿著装著雪的木桶爬了上来「皇上这是您要的雪。」
看了看雪白的雪「你把雪铺在地上,再把灰尘震到上面去。」我可不想被灰尘掩埋住,在这里地方把衣服弄脏,就算能洗也乾不了。
萧然转身要身後的士兵们把雪铺在地上,又找人去拿畚箕。萧然打开窗户後走到我身边「这里让微臣来打扫,请您先到主厅歇会儿。」
向他点个头,我往窗外一望确定底下没东西之後纵身往下一跳,吕墨辰与陈君严随後也跟著跳下,只比我慢了半步。江灿坤在连接主城与边城的城墙上清楚的看到我跳下来的这一幕,与他对望一眼我转身走进正在搭帐篷的营地里。
走到四人用的帐篷里吕墨辰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开口说道「其实江将军与萧然很像。」
哪里像了?「怎麽说?朕怎麽觉得他俩一点也不像!」萧然的个性虽然硬了一些,但江灿坤这个人挺欠人扁!
吕墨辰连忙解释道「江将军原先是太皇身边的护卫,从小跟在太皇身边直到江将军成人之後才发配到边疆。微臣说的像是在这一点上面。」
「喔?」父皇倒是没告诉我这一点,我不知道江灿坤与父皇还有这一层的关系。
「微臣还听说江将军是太皇太后娘家那边的人。」吕墨辰这麽补充道。
那是在父皇过继给皇奶奶,改名之後的事「怪不得父皇如此重用。」能让父皇放心的把边疆重地交出去,这一点舅舅也没有办法做得到。我想知道他与父皇,当年是怎麽样认识的?回宫後我要好好的问一问父皇
这天下午我披上披风拉上帽子慢慢的走在边关大军的营帐之中,身边只跟著萧然、吕墨辰、陈君严三人。也许是因为我低调的作法,没人发现我的身份,营地里的士兵对於我的出访除了兴奋之外,也对我带来的禁卫军带了些歧见。话里的评论都说禁卫军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军队,也是最不愁军粮、钱财的军队,里面的士兵们可以轻易的一步登天,比一般士兵更容易当上高官等。
夕阳西下。我回到整里好的房间里忍不住开口说道「朕怎麽觉得,禁卫军与其他的士兵们有不少万间隙。」虽然是说禁卫军是保护皇帝的军队,现在这种传言对以後可能发生的战争多少有些负面的影响。
吕墨辰与陈君严并不答话,倒是萧然开了口「或许是禁卫军不需像一般的士兵四处迁移,长年不得怠忽职守,若是两国之间有纷争,总是底下的士兵出生入死。相较之下禁卫军的确如常人所言的一般。」萧然的话说的保守,吕墨辰只是撇了一眼萧然并不反驳他说的话。陈君严站在窗边并不答腔,他沉默的看著我与萧然。
我走到窗边看著外面密密麻麻的营帐,在心里叹了口气「朕认为是禁卫军里出了些败坏风气的人,才会导致风评如此。」仔细想想禁卫军里都是武官的亲属或是弟子们,与平民百姓本出身的士兵完全不同,有些人作威作福、仗势欺人,久而久之就会有不好的风评。
吕墨辰在心里认同我说的话,但他也不能多说些什麽,因为这次跟著我出来的禁卫军里的士兵各各有背景,就算是萧然是孤儿出生,也因为他是我身边的护卫而有所不同。回宫後把那些败坏风气之人全送到这里,让江灿坤想办法整治那些人。我拉了拉袖子绑紧左手的袖口,万一让小默跑出来麻烦可不小。
陈君严可不同,他不经考虑就赞同我说的话「的确如皇上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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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饭桌上多了一道荤食。夹起一块腌肉放进碗里之後我开口对著江灿坤问道「江卿!你认为月凤国何时会对难民之事表态?」
「回皇上!微臣曾派出使者到月凤国驻兵之处,得不到半点回应」江灿坤放在筷子回话。
想了一下我继续问道「难民里可有参杂探子?」奇怪?若是我的话,自己的人民跑到邻国求救是有伤国誉之事!为何月凤国就是没有任何的举动?
「就分发粮食给难民的士兵回报,难民里有些藏头匿尾的人,但也不似平常的密探。」江灿坤转过身正面对著我说道。这下子所有人的筷子都停了下来,晚饭就这麽被打断了。
向旁挥了挥手「继续用!用不著停下来。」我端起碗对著江灿坤说道「用过饭朕再听你报告。」
「是!」江灿坤恭敬的说道。
晚饭草草的吃完,江灿坤与他的属下还有吕墨辰等人坐在我的面前。此时我的心中有很多的疑问,吕墨辰也是父皇的心腹,为何他与江灿坤这麽生疏?还有父皇虽不曾提起江灿坤这个人,但江灿坤在父皇让位给我时也没有任何举动或是异议,全是太傅他们办的。
「月凤国的守关大将是何人?」左思右想我打算先把问题丢一边,先弄清楚月凤国在干什麽。
江灿坤点头回话「禀皇上。是月凤国贵妃的兄长苏鲁迁,副将是原驻守在萧国的苌桂山。」
听到苌桂山这个人的名字,我不经暗自想到在月凤国的探子是不是已经把我要的人送出来了「先前提到藏匿在难民之中的人是怎麽一回事?」
「难民之中有几位男子只身一人,不似其他逃难的人携家带眷、集结成伙,微臣认为他们与难民不相识,只是躲藏在里面。」江灿坤的面色如先前相同,不急不徐的说道。
想了想开口问道「可查过是否为月凤国逃犯?」如果是罪犯让他们溜进麟国又要派人抓犯人,现在揪出来交给月凤国做面子还比较妥当,反正放粮收留那些难民月凤国已经有欠於我,到时开口要求也回报比较容易。
「微臣疏忽!并不曾查过是否为逃犯。」江灿坤面有愧色的说道。
打量著江灿坤我没有责备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最好要在月凤国接人前查个明白,难保是他们刻意安插的人。」
「是!」江灿坤连忙行礼。
向江灿坤点个头对著坐在房里的所有人说道「朕在来的路上遇到不少刺客,到了军营只怕是有增无减。」
「皇上请放心微臣等人会加派人手。」江灿坤身後的武官抢先回道。
只怕这麽做反而让禁卫军与其他士兵有摩擦,原本安排守在四周的人手又要调动「不用了!太过招摇等於让剌客更有机会。一切照旧就行了,不需多派人到朕那边。」
沿著城墙走到边城,萧然不放心的说道「皇上。让微臣留在您的身边,万一有剌客来袭比较好照应。」
拉著披风的帽缘我回头对萧然说「朕不会有事的。」
「可是皇上」萧然不死心还想再说什麽。
走进狭窄的楼梯往上爬,在火光的映照之下三间房间的门口显得有些昏黄「好吧!吕卿、陈卿就住在朕的两旁,萧然你去拿些毯子来。」只好让萧然与我同房,要不然两间房怎麽分给三个人?依职位来排也是萧然最低
正当萧然拿毯子的同时,吕墨辰与陈君严跟著我走进房里。这间房间除了床与几张茶几、摆在正中央的圆桌椅之外什麽也没有。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