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以前在太傅院读书时,皇兄弟中唯独我没有伴读,外公薛震还有两位舅舅也曾想过找人陪我读书,但因薛家的弟子中没有人与我年纪相仿的孩子,所以就这麽搁下来。父皇告诉我这个是想说明刺客的身份还是另有用意?
父皇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煞门并没有接受月凤国的委托,如果季晓兰与邵宏的尸体一起被人发现,你认为乔孤独会怎麽想?」
一般人当然是认为月凤国国君因他未接委托心有不满而派人杀死季晓兰,但是这也很难说在心里思考了一下才说「可能导致煞门与月凤国为敌,可是万一被乔孤独视破的话,更有可能导致反效果。」
「我会亲自到客栈取回权杖,过些日子再处理他们俩人,如此一来天衣无缝,乔孤独就算派人查宫里也查不出任何线索。」父皇低头在我脸上落下一吻。
勾住父皇的颈子「我也要去!」要去的话当然是一起去才行。
父皇笑出声「呵你的身体还不能太过劳动,我去就行了。」
这个得了便宜又卖乖的人!瞪了父皇一眼「快去快回!」我会这样还不是因为父皇乱吃醋,不就把人脱光罢了干麻这麽在意!
「两个时辰候我就会回来。烟儿你好好休息。」父皇低头将舌头伸进我的里嘴里细细的轻舔。
伸手抵住父皇的胸膛,硬是将父皇推开不让他作怪「呼别在这里搅和,今晚你还要帮我吃药膳。」父皇如果不在晚膳前回来,青儿煮的药膳我一个人怎麽吃得完。
「是我的小皇帝。」父皇凑上来轻点我的额头才离开。
伸手摸了摸嘴唇,翻坐起来运气。这阵子时不时就有刺客闯入寝宫,我得自保才行!要指望萧然他们实在是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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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楚寒在寝宫外告诉我大舅薛瑜文求见,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整理被压皱的龙袍「叫他到御书房外等我。」大舅一定是为了琳妹的事才来找我不知道宗老夫人还有那名道士的罪名为何?
「是!」楚寒快步离开。
慢吞吞的摸出寝宫,走到御书房外正好看到大舅等在积雪的门口「进来!」冷默的向他招手要他跟进。
「谢皇上!」大舅向我行礼跟在我身後。
坐在垫了软垫的椅子上,我开口问话「琳妹的事都处理完了?」
大舅拿出罪状「启禀皇上!宗老夫人痛失爱子,因而听信道士之言谋害公主,微臣认为将宗家贬为平民,撤二十八位子弟之官职,宗老夫人杖刑一百。而道士意图杀害皇族,此罪罪不可恕,即刻处决!」
罪还真轻!看来大舅也不敢判重。毕竟琳妹是嫁到宗家,做得太过火会让人说话「母后那里可通报过了?」这事是母后交给大舅去办的,如果她不答应的话我也没辄!
「微臣还未向太后娘娘禀报。」大舅弯腰向我说道。
伸手拍向椅把「你去询问母后。若母后认为不行再向朕禀报!」竹儿前天才告诉我,母后希望能带琳妹到别宫里小住一阵子。这件事最好在她们走之前办妥,要不然节外生枝又会拖上个几把月。
「微臣这就向太后娘娘请示!恕微臣告退。」大舅收起罪状,向我行礼後退离书房。
走到书房外,天边的彩霞已经褪去了颜色,我慢慢的走回寝宫。这几年来我与父皇都不曾在宫里散步,都是跑到瀑布那里喝酒,要不然就是找时间到父皇经营的客栈里找吴相聊天吃饭。总觉得有些寂寞
进了寝宫父皇从门後抱住我「我留了些钱在客栈里。那小子除了权杖之外还带了把八皇子亲笔的摺扇。」
伸手拥住父皇,脸颊磨蹭父皇「去拿些酒来,今晚我想喝酒弹琴。」刚才没落的心情,见到父皇後又好了许多,我想要多一点的安慰
「我去拿去年用春茶与梅子酿得酒,记得交代下人准备小菜、点心。」父皇伸手按著我的唇,温柔的说道。
印上父皇的唇慢慢的加深这个吻。我好想丢下皇位拉著父皇离开皇宫可是!这个位子我还不能放。我曾经想过乾脆放任月凤国与萧国瓜分麟国,这样一来我就不用等到孩子长大接手皇位,但是那两国的国君会好好带麟国的百姓?我不知道这一放手的後果会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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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寝宫的院子里,抬头看著还有些冻结的地,不知为何我微微的叹了口气
什麽叫死罪可逃活罪难免!母后难免会有私心,她让人在刑杖上涂了药。宗老夫人被打得皮开肉绽,放回去时已经是半死不活,回到宗家没多久就传来宗老夫人因皮肤溃烂,已经奄奄一息的消息。现在宗老夫人总算是挺了下来,但这辈子只能瘫躺在床上靠人服侍。母后这麽做可说是截了断琳妹与宗家的关系,只怕连她想去宗家祭拜也不太可能了。
前些日子母后也向我提过雪融到别宫里养身的事,我自然是答应了下来。可怜宫里的下人为了送母后她们到别宫这些天忙得天昏地暗,就连护卫们也是人仰马翻。反倒是来我这儿的人少了很多难得清难得清
想起青儿她们在晚膳後提到壳尧峥与洪月鸣的婚事就在这几天,竹儿希望能送些贺里给洪月鸣。或许我该带她们微服出宫,就当是对她们这些年来的奖赏。想著想著脑里又浮现前几天晚上父皇在入睡前提过要找些能手重新在壳园里布阵,可惜我那时没专心听他说什麽,光顾著取暖
树上的冰溶化後,沿著树枝滴下来打在玉砖上,咚的一声!
慢步回寝宫里批奏摺。今晚父皇要处理季晓兰还有邵宏两人。说是处理其实是杀了他们!想想,季晓兰的肚子已经大大的撑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怀有身孕。父皇到现在才打算布局就是为了让所有人注意到她怀有身孕。真是罪过!
做完该做的事,招了楚寒往桂园的方向走。想当初为了避免被宫女或是太监发现程枫儿,除了送入宫那天之外,我从不曾到桂园过,楚寒在也只安排了送饭的宫女每日三餐各送一次餐点,完全把她们俩隔离开。三个多月不见程枫儿与苏蝶儿两人,不知道她们俩现在如何?
踏入桂园,等了很久才听到程枫儿与苏蝶儿的脚步声,她们俩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向我行礼问安,进了房门楚寒用袖子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尘,好半天还是没拿给我坐
「免了。」向楚寒甩了袖子我打量著满是灰尘的屋子。桂园本来就没什麽人,再加上她们俩从前都是让人服侍的千金小姐,哪会挽袖打扫。灯火下的两人脸上只是略施脂粉,比起其他妃子显得有些朴素。也许她们这三个月就像以前的我,与楚寒两人在冷清的昭仪宫过著又寂寞的日子。
等太监、宫女退出房间。程枫儿怯弱的张口「皇皇上」在我的注视之下话还是被她吞了下去,没说出口。
我能感受到程枫儿想家的心思,看著程枫儿我没有说话
「皇上!民女未能问出枫儿的身份,是民女输了。」苏蝶儿跪在地上平静的说道。
知道她已经心灰意懒,我淡淡的说「朕说过会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探出枫儿的身份与目的,就重新赐与你美人之封,再让你搬出桂圆。」
苏蝶儿的身子震了震,哑著嗓子说道「是民女辜负了皇上的好意。民民女现在」
苏蝶儿的声音让我想到父皇,想到父皇现在正处理季晓兰这件事压著心头的苦闷我开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就赐你美人之封,明日起你就搬到先前苏茜儿住的地方。」罢了罢了!就当我帮父皇积阴德
「民女民女谢皇上的大恩大德,来生来生呜呜坐牛坐马也」苏蝶儿整个人哭花了脸,跪坐在地上啼哭不止
听见她的哭声,我又将苏蝶儿与季晓兰还有琳妹化在一块儿。撇了眼呆愣在一旁的程枫儿「你还有三天仔细考虑!」三天後她就会被送上车,到萧国皇宫里当卧底的眼线。
慢吞吞的离开桂园,我打算到其他妃子那里晃个几圈,这麽做只因为楚寒告诉我,曾有大臣向他探问些内院里的事情。无论我再怎麽不甘愿,一个月之中也要到妃子那几次,次数至少别少到让太皇叔想帮我补药让我“提起兴致”!想到这里心里叹了好大一口气我应该不至於需要用到春药吧!
「恭送皇上!」苏蝶儿的声音远远的从身後传来我加快了脚步想逃离那沉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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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枫儿上路後的第七天。季晓兰与邵宏的尸体在皇城外不远处被樵夫发现,如同父皇所预料的一样,躲在皇城里的杀手特别注意官府的一举一动。他们两人的尸体被官府的人抬入衙门没多久搜查就开始。那些江湖人士很快就知道死的是乔孤独的女儿季晓兰,混在人群中的杀手认为季晓兰八成是接了刺杀我的任务才死得这麽不明不白,而她身旁死的必定是官府中人。
过了几日我下令让人停止搜查,这个举动引得所有人把的目光再次转向季晓兰,然後父皇让人放出流言
半夜父皇一手抱著我的腰,另一把玩邵宏带著的权杖「外面传的流言,有不少都是我让人放出去的,等乔孤独听到流言,自会查看季晓兰的尸体。」
「乔孤独那边已有人通知他了?」听宫里探子回报说,民间流传著宫里下令停止搜查是因为死者身上带著的扇子上有月凤国皇子的提字,而且季晓兰不但死了还一尸两命,怀了不知何人的种!关於两人是怎麽死的则有多种版本的流言,还有不少江湖人士半夜翘进衙门里查看季晓兰的尸体。不知道乔孤独若是知道自己女儿连死後都让人翻来倒去会不会气得抓狂。
父皇笑了笑「嗯!这些日子,衙门半夜里可热闹得很!」
我低头不语
父皇见我不吭声换了个话题「你真认为送程枫儿到萧王那儿有用?」
抬起头看著父皇「都安排好了不是吗?」有用没用是一回事,我会这麽做只是不想浪费之前的准备功夫。
「若你喜欢大可把她留在宫里。」父皇平静的说道。
什麽意思!?我有些讶异的看著父皇「留在宫里有何用处?」前几天才有大臣希望把自家女人送给我,我可是烦不胜烦冷著脸拒绝。
父皇慢慢的点头「她既聪民又伶俐,你很欣赏她不是吗?」
该不会是我让苏蝶儿搬到宁心阁的事让父皇有所误会心里有些难过「辅觉你以前从未担心过女人的事,现在为何这麽问?」这可是父皇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到与女人有关的事,我怎麽可能会不在意他为何这麽想。
「烟儿我从不曾明白,你怎麽就这麽认了我。」父皇伸手抚著我的脸。
因为因为我喜欢父皇留在我身边的感觉,过了一会儿我抬头告诉父皇「在你身边,很有安全感。」我可以哭,可以生气,可以开玩笑,可以做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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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洪月鸣出嫁的日子,我吩咐萧然送青儿与竹儿到绣纺送礼之後,一个人留在御书房里改奏摺。也许是因为我心里还挂著父皇的事,第一次对如山般的奏摺感到厌烦。奏摺里写的都是些杂事,军报里也无大事,但我却越改越心烦,只差没抓起奏摺来啃!
「皇上!」楚寒站在我身旁小声的唤道。
把刚批好的奏摺扔到一旁我抬头看了楚寒一眼。
楚寒小心的问道「您似乎有些烦躁」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是有些乏味。」总不能说感情问题吧!我有些无奈的想著
「皇上。您要不要到娘娘那里散心」楚寒顿了一下又说「要不然请人弹琴、吹笛给您解闷。请前几年出宫时不是带了位张琴师回宫,太后娘娘还称赞那位琴师的琴艺好比天上的仙乐。」
姓张?我愣了愣「也好。把人传到花园里。」想当初把人带回皇宫後我就不曾过问那名琴师,事隔一年才从楚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