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只有鎏儿这么一个孩子,家父是不想鎏儿救母不成,反身陷囹圄,所以才会这么着急!”
何楠是生意人,说话比何公甫这个读死书的人圆滑很多,秦之翦原本便没有生何公甫的气,听何楠这么一说,忙道:“老人家不想让小辈以身犯险,本王自然明白。”
何公甫虽然不喜何楠的圆滑,却也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太过刻薄了,又不好拉下脸来跟秦之翦说话,这件事便被暂时搁置了下来,几人又闲话了几句,金鎏便带着丫鬟过来请他们过去用膳了。
富源县不比京城,秦之翦和金鎏也不是挑剔之人,所以做的也都是些家常的菜式,好在何公甫和何楠一行人也不在乎这些,草草的吃了一些便下去休息了,金鎏不想再去招惹何公甫,命人收拾了碗筷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继续整理东西,准备按原计划明日回京,只是她刚打开衣柜,碧玺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说是何公甫请她过去。
金鎏叹了一口气,想来也是躲不掉的了,这才坐在梳妆镜前抿了抿头发,带着碧玺过去了。
何公甫吃饱了饭,又洗漱了一番换了一件青灰色的长袍,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只是面对金鎏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随手指了一下对面的椅子让她坐下,金鎏看了一旁的何楠一眼,坐了下来。
“你真的决定回京城了?你可知道这将有什么后果?”金鎏刚一坐下,何公甫便开口说道,语气有些不悦,直直的望着金鎏。
“自然晓得!”金鎏仰头望着何公甫,“若是我不回京城把祖母和娘救出来,她们很可能会因为我的缘故永远监禁于皇宫,一旦王爷和皇上闹翻了,她们很可能会死在里面也不一定。”
何公甫问的是金鎏回去后的后果,没想到她说的却是不回去的后果,登时有些无话可说,可是脸色却更难看起来,半晌说不出话来。
“可是你这样回去,很可能会被抓起来,你将面临的可能会是和你祖母,你娘一样的命运!”何楠开口说道。
金鎏望向何楠,不知道他这样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不赞成自己回去,这样茹夫人便太可怜了,自己身陷囹圄,竟然连她的父亲和大哥都不愿意去救她,甚至不用他们出马,他们都不愿意!
何楠的脸上有些尴尬,金鎏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可是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让金鎏知道后果,忙开口道:“你明晓得皇帝等的本来就是你,你这样回京,无意于送上门让皇上来抓!”
听何楠这么说,金鎏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道:“这个我自然想过了,所以我会悄悄回京,不会让任何人晓得我已经回京,自然更不会让皇上知晓。”
“你觉得你可以做的到吗?”何公甫不赞成的说道,眼前的金鎏这样做,对他来说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是等她真的送到老虎面前的时候,她再要后悔便晚了!
“不管做不做得到,我总要试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因为自己而失去生命!”金鎏坚定的说道,眼神冷傲的望向何公甫。
“你”金鎏的话含沙射影,何公甫怎么会听不出来,登时气的眼珠子都瞪了起来,可惜金鎏根本就不怕他,瞪了半天也只有慢慢的软了下来,思索了许久才道:“好,既然你执意要回京,老夫就与你一起去京城!”
金鎏闻言一怔,怎么也没有想到何公甫会说这样的话,转念一想又什么都明白了,看来何公甫带着两个孙子来富源县,不是听到风声半道过来看看的,而是想投靠秦之翦一方,或者说是秦之翦和端王爷这一方,而他决定跟金鎏去京城,若不是想帮她一起救出茹夫人,那便是想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了。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可能,何公甫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都是要冒一定的危险的,金鎏迟疑了一下正要拒绝,他却毋庸置疑的道:“你不用考虑了,就按老夫说的办,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金鎏开口道。
“那好,明日老夫与你一同出发!”
“儿子也和你们一起去!”何楠忙道,见何公甫眉头一皱望着自己,忙接着道:“儿子是生意人,这段时间经常在京城走动,皇上未必会注意到儿子,况且儿子在京城有不少的关系,说不得还能帮上忙!”
何公甫听他这么一说,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沉思了一下,道:“好,你和我们一起去,彦哥儿和帛哥儿便留在王爷这里吧!老夫一会便去和王爷说这件事,请他帮着照看他们两个!”
“既然外祖父已经做了决定,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准备好,那金鎏便先回去了。”金鎏见何公甫已经决定了,也只有由着他去了,虽然她不知道他们去能帮自己什么忙,不过多一个人多一些办法,说不得也是件好事,正要起身,何公甫却唤住了她。
“你等等!”何公甫起身从一旁拿了一张纸放在桌上,问道:“这可是你写的?”
金鎏疑惑的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那张纸,惊讶的转过身去,拿起那张纸,问道:“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
金鎏手中拿着纸,真是秦之翦临去西北,到金府与她告别的那晚所写,第二日早上便不见了,没想却在千里之外的何公甫手里,也难怪她会这么好奇了!
“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何公甫没有回答,反而念出了金鎏手上那张纸条上写的几句话,冷笑一声道:“你是不是觉得老夫我迂腐虚伪的很?所以才会故作姿态的隐于山野间?”
金鎏没有说话,却终于知道何公甫为何这么讨厌自己了,或许他讨厌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她看穿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吧,遂抬眼朝他望去。
何公甫被金鎏望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一想金鎏这个小辈都敢这样蔑视自己,气的脸色涨红了起来,愤愤的道:“你不要以为你自己有多聪明,能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看透,老夫我吃的盐比你迟的米还要多,你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的当了一回钦差,便觉得自己不得了吗?老夫告诉你,你还嫩着呢!出去,老夫不想看到你!”
出去便出去,又不是我要进来的,也不是我求你跟我回京的,我猜的若是不对,你又何必这样恼羞成怒!金鎏心中暗想,但是毕竟没有说出来,缓缓的起身对一脸尴尬何楠轻点了下头,转身朝外面走去。
虽然是自己让金鎏走的,可是金鎏走的时候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何公甫更是气的狠了,抓起桌上的茶碗便往地上砸去,顿时茶杯四分五裂,茶水溅的满地都是。
傍晚用过晚膳后,何公甫便带着两个孙儿去见了秦之翦,因为之前已经听金鎏提起过,知道何公甫与何楠要陪她一起上京,秦之翦自然满口答应了何公甫,好好照顾他的两个孙儿。
因为金幸汐对金鎏的敌意,金鎏上京的事情一直瞒着她,隔天一大早她只知道何公甫和何楠要去京城,自然没有心思早起来送,金鎏就这样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坐到了北上京城的马车上,至于后面要怎么瞒住她,那便是秦之翦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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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活色生香
时至初秋,金鎏走后的第三天便开始下起雨来,本该风轻云淡秋高气爽的天气突然这么反常,秦之翦总觉得天气的反常与金鎏回京又关,以前他是从来不相信这个的,可是这次他却隐隐有些心烦,坐立难安不得安生只得起身打开窗户透气,包含着水汽的冷风扑面吹来,终是让他神清气爽了不少。
“王爷,夜里风大,你怎么还站在窗口吹风呢,仔细着凉了!”
金鎏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秦之翦猛然睁开眼睛转过身,才发觉那只是自己的幻觉,这才几日,他便思念成疾了!
秦之翦自嘲的笑了笑,伸手关上了窗户,外面的风雨更大了,他不打算明天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出现在人前,要不正要有人说他思念成疾了!
“王爷”一道轻轻的女声从门口传来,秦之翦自以为还是自己的幻觉,并没有理会。可是外面的人好像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又提高了音量唤了一声,他这才意识真有人在外面,原准备走回书桌的脚步一转,走到门口,一把打开了门。
“王爷”门口的人是金幸汐,见门打了开来,她低低的唤了一声,声音颤抖不已,因为此刻的她已经全身都被雨淋透,不仅如此,许是因为从床上爬起来直接来的这里,一身雪白的中衣因为湿透的缘故紧紧的贴在她的早熟丰盈的躯体上,连里面绯红肚兜上的荷花图样都透了出来,并随着她的喘息上下浮动着。
秦之翦只看了一眼便把头偏了开来,眉头也跟着紧紧的皱了起来,不悦的道:“你这是做什么!”
“王爷,我”金幸汐刚开口,便发现了自己衣裳已呈半透明状,慌忙的捂着胸口,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的道:“王爷莫莫要误会,幸汐是突然梦醒,担心三姐姐,不晓得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时着急,才不记得加衣裳,直接下床跑来的。”
金幸汐说着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起来,若眼前这个男人有半点怜香惜玉,必定会让她进屋,给她加件遮体的衣裳,可是秦之翦却并没有这么做,反而脸色更难看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便准备关门,语气坚决的道:“赶紧回去,鎏儿不会有事的!”
金鎏这会子还没有到京城,皇帝和端王爷都不知道她回京城的事,她自然不会有事,况且他已经派了人暗中保护她,若是有事,他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
金幸汐却伸手拦住了即将关上的门,连带着把一只脚也踏了进去,一脸担忧的望着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秦之翦,道:“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三姐姐,王爷不是说三姐姐去了灵州,过不得几日便会回来吗?可是这已经过去三日了,为何三姐姐还没有回来?”
“本王说的是几日,并没有说三日,金五小姐,时辰不早了,你这个样子若是被人瞧见只怕会引人误会,你还是赶紧回去吧!”秦之翦下最后通牒,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可是金幸汐不甘心,她已经做到这种地步,她不相信秦之翦能真的不受自己的影响,她一意孤行的想着,秦之翦之所以不敢正视她,正是因为他害怕看清楚现在的她是何种情状,会被她现在的活色生香所you惑,这样的信念支持的她更加不能退缩,大胆的挺起胸膛,让胸前的那朵娇艳的荷花更加清晰的呈现出来,轻薄的中衣也被挺起的丰满微微撑了开来,露出中间诱人遐想的沟壑。
“王爷正要对幸汐这样的无情吗?”金幸汐已经豁出去了,好不容易盼到金鎏不在,她才不管她是真去了灵州还是假去了灵州,她更希望金鎏再也不要回来,这样她才能有机会!
金幸汐的脚卡在门缝里,秦之翦不能把门关上,也不让金幸汐进去,更是不想回答她的话,只是脸上的厌烦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侧过去的半边脸挂着寒霜,若是金幸汐知趣点,这个时候就应该马上收回脚,转身回屋了。
“王爷”可是金幸汐却不同一般的执着着,软软的唤了一声,伸出另一只手朝秦之翦的胸膛摸去,“王爷难道看不出幸汐对你的心意吗?王爷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为难幸汐呢,幸汐晓得王爷喜欢的是三姐姐,可是幸汐不介意,幸汐只要留在王爷身边就好,什么都不会和三姐姐争的,哪怕不要名分,只要留在王爷和三姐姐身边,伺候王爷”金幸汐话音未落,手已经快要抚上秦之翦冰冷的脸盘。
秦之翦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