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嫣华 作者:柳寄江(首页大封推vip2014-04-02超高人气超高推荐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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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嫣华 作者:柳寄江(首页大封推vip2014-04-02超高人气超高推荐完结)- 第2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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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盈此举,自然有其深意。

    在经历了这次汉匈大战以及关东诸侯王趁皇帝“卧病”之时逼宫之后,通过大封功臣,并以此排定开国功臣位次之举,为这些凭着战功打下大汉江山的老臣功绩盖棺定论,能除去前元七年的留下的阴霾,并且拢定这些臣子的忠心。

    但是,

    张嫣的心轻轻的跳动起来。

    他的用意,远远不止如此吧。

    暗夜里,韩家案上的豆灯噗噗的燃烧着,照在张嫣的脸颊上,映出一片艳丽的色泽。

    他知道了自己平安归来。

    在洪岩的时候,她寄给她一封书信,告诉他,自己已经回来。

    她在紫薇花开的秋八月离开他,流落在匈奴草原,冬十月的时候,她逃出了匈奴,历经两个月的奔波,走过大半个匈奴,月氏,羌地,终于回到了大汉。冬十二月的风雪遮挡着归途,她将在来年春日的时候回来,回到他的身边。

    未央宫中的张皇后,张皇后终究已经有整整一年没有出现在公众场合中了。纵然刘盈为张嫣百般遮掩,但这些能够从楚汉之争中闯过来并因功封为侯爵的权贵都不是傻子,不会猜不出一些端倪来。

    皇后离宫,长安列侯之中,有多少人观望,有多少人暗地里生出心思,又在揣摩得失,没有人知晓。于此同时,信平侯府已经闭门谢客一个月之久,信平侯张敖治府极严,谁也无法拿到张皇后不在信平侯府中的证据。张皇后毕竟不同于未央宫中其他的没有后台权势的妃嫔,她的背后,有长乐宫中的吕太后作为外祖母撑腰,天子的同胞姐姐鲁元长公主是她的亲母,她的父亲,是原赵王,信平侯张敖。张敖虽然早就被黜去王位多年,如今的赵王都不知已经换了几位,但张氏赵国的宾客忠义是大汉上下闻名的,这些宾客多有出任地方郡县使君高官的。最重要的是,

    皇帝这么久没有就张皇后之事表态,甚至为了掩护此事,取消了岁的内外命妇参拜皇后的典礼,足以表现出对这位外甥女皇后的维护。这就注定了,那个第一个提出张皇后行踪嫌疑的人,要承受来自天子的怒火。

    ——成为新国丈,进而为下一任帝王的外祖的前景,虽然让人向往。但是要与这样庞大的政治势力为敌,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尝试的。

    而在这个时候,刘盈抛出了一个新的馅饼,即此次排定大汉开国功臣位次,不免便吸引了上下众臣的所有注意力。

    毕竟,此时还是大汉初年,楚汉之争的硝烟还没有完全散去,臣子素重军功,而轻姻亲裙带关系。有了可以凭着实打实的战功来取得荣耀,陪祀高祖,让此后千万大汉后代臣民记得自己的名字的机会,谁还会关注未央宫中失踪的张皇后的消息?

    “淑君,”月色中,孟观回过头来,见张嫣面上神色有些奇异,不由唤了一声,“你这是怎么了?”

    “大哥,”张嫣抬起头来,忽然道,“我们明儿就起程回长安吧?”月光下,她的一双美丽的杏核眼眸中,闪耀着璀璨的星火,熠熠生辉。

    “怎么?”孟观愕然,“不是说好在汉中郡休养一两天再起程的么?”

    “可我又改变主意了。”

    张嫣的唇角忍不住扬起来,“从汉中通往长安,此后的道路都是平直的。路上只要心点,不会有事的。”

    “而且,”她的手落在腹部,笑意欣然,声音甜蜜,“宝宝想长安了。

    “宝宝的阿翁,阿母都是长安人,可是从诞生开始,他都没有见过长安。所以,他想家了,想长安的东室,想椒房殿东厢的老水井……”

    他想他的阿翁。

    如果,她愿意大声的承认的话,其实,她也是想念他的。

    此时此刻,她和她的宝宝,都想用最快的度,回到刘盈的身边。

    ……

    回到长安的那一天,天空有些阴沉,偶尔落下几点雨滴,站在宣平门外的大街上,看着灞桥上的柳树已经褪去了一个冬天的萧瑟,即将出新芽。她在去年桃花还没盛开的时候离开了这里,又在这个时候回来。

    无论她的离开还是归来,都是为了爱。

    一骑奔马从宣平门的方向奔来,直到她的马车之前,方勒了马,对着张嫣行了一个军礼,“属下郎骑卫卢新,见过夫人。”

    张嫣掀开车帘,“你怎么会在这儿?”

    “回禀夫人,”卢新起身,他是去年随着刘盈往云中的郎卫之与张嫣也算相识,此时拱手道,态度十分恭敬,“主子知道夫人不日便要归来,便令沈副将带着我们这些日子日夜巡视三辅,怕错过夫人的行踪。属下已经命人回宫禀报主子夫人归来的消息。还请夫人跟着属下入城。”

    张嫣点了点头,放下帘子,“既如此,你带路吧。”

    ……

    “大哥,这些日子,我是不是憔悴了不少?”

    在即将和刘盈重逢的时候,张嫣想起自己这些日子风餐露宿,又怀着身孕,走过了大半个草原,未免损毁身体,折损容颜,不免担心起来,问身边孟观。

    马车之中,孟观免不了呛了一下。

    “看你这个样子,”张嫣沮丧道,“一定是了。”

    孟观打量了她一眼,忍不住作道,“三个多月的时间,几次生死大劫,穿越了三个国家,到头来,你就考虑这些个没用的东西?”

    “怎么没用了?”张嫣微嗔。“每个女人都会想这个的。”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每个女子,都希望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一直都是最美好的形象。而她此时便不免担心,她一身风尘仆仆,刘盈若见了,是否会觉得她比从前憔悴?

    青蓬马车摇曳着前行,孟观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车中才传来他轻轻的话语,

    “淑君,等会儿将你送到……陛下手中,我便应该辞行了。”

    张嫣愣了一愣。

    这些日子,他们一路同行,漂泊的旅程以及难测的命运将两个人绑在一起,以至于她一时忘记了,他们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在落难的时候可以共同度险,却在回归到正常轨道的时候面临再度分开。

    “大哥。”她轻轻唤了一声,只觉心情复杂。

    ……

    灞上驿站中,驿丞将张嫣迎入最大的一个院子。

    热汤将一季以来的疲惫洗去之后,张嫣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身穿一件簇新的黄润素衣中单,听得门扉叩动,两个留头女侍进来,屈膝道,“夫人,婢子奉命伺候你梳妆。”

    “不用了。”张嫣摇头,声音清冷,“你们都下去吧。”

    “我一个人在这儿就好。”

    两个女侍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左右看看,屈了屈膝,应道,“诺。”轻轻退了出去。

    铜镜中的容颜,消瘦的不成模样,愈显得一双杏核一样的眼眸更加的大而明亮,面色苍白。

    张嫣抿了抿嘴,自己都觉得有些凄凉,于是目光游弋,落在了案上的脂粉盒中,将桃花粉拍在脸上,再看镜子之中,面色便显得似乎红润了许多。

    刘盈,很快就要到了吧。

    这样的念头一浮现在心头,心情便飞扬了起来。忍不住便推开支摘窗,倚楼眺望,希望在下一个瞬间,就看到刘盈的车驾初见在驿站大门之前。

    忽然,她眯了眯眼睛。

    从窗中的一个角度望过去,可见驿站游廊转角之处,先前入房两个侍女其中的一个,正在与一位灰衣男子悄悄说话。二人左右张望,行踪鬼祟。

    也许是因为这些日子回到大汉之后,赶路时身体虽然疲惫,精神却安闲;也许是因为逃离匈奴那么久,故土已经近在眼前,张嫣就觉得自己变的娇气起来,警觉力也有所下降。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她在心中警铃大作。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并不是难见的事。越是如此,越是要心谨慎。若是在这样的关头出了什么差错,就算是刘盈想要为自己收场,只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虽然理智如此劝慰着自己,但,也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这些日子,她总是懒洋洋的,提不起谨慎来。

    张嫣踏着木屐,披了一件大氅,正想出门吩咐一下,忽听见粼粼的车驾之声从驿站之外传来,不过转瞬,便有沓沓脚步声入了院子。直到那个玄色的身影出现在室门之外,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隐忍了半响,才心的唤起那个名字,“阿嫣。”

    张嫣回过头来,看着这个男人,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一时哽咽。只觉得所有复杂的思绪都堵在喉咙里,什么声音都不出来。

    从前元七年秋八月中,到中元元年冬十二月末,从匈奴到月氏再到大汉,她用了三个月时间,足足行了万里路,绕了很大很大的一个圈子,才终于回到了你的身边。

    刘盈。

    (本段不算字数):

    今天毕业答辩。不幸的是分到了死亡之组,组中五位老师,有两个老师十分严厉,问题犀利,标准严苛。幸运的是,咳,咳,我的论文课题不在这两个老师的研究范围之中。于是,我答辩的时候,这两位老师都没有问。

    因为答辩,今天延迟了几个时。sorry呀

    二二三:闻喜

    她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来,仿佛一张帘子,遮住视线迷离,只见了刘盈一步一步走过来,小心而缓慢,仿佛害怕惊醒了*梦,又一次唤道,“阿嫣,”再也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泪水已经是倾盆而下。

    刘盈闭了闭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将心爱的女子紧紧的拥在怀中,只觉得鼻子发酸,抱着阿嫣的双手也在得微微颤抖。“张嫣,”他的声音咬牙切齿,“谁准你自作主张,对我用药?”

    “对不住,对不住,”张嫣急急道歉,“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谁准你自己逞强一个人去了匈奴大营?”

    “对不住,我也不想这样的。”

    刘盈鼻子一酸,纵是男人,也忍不住有了点泪意,强忍住了,道,“从今以后,不准你自作主张,不准你离开我身边。”

    “好。”眼泪好像不听话似的掉下来,她慨然应允,“从今以后,我就当将自己栓在你身上,只要你不说不要我了,我便绝不会再离开你半步。也不让你离开我半步。”

    她的表现十分温顺乖巧,终于安抚得刘盈,声音渐渐缓和下来,“从今以后,不准你胡思乱想,生出离开的想法。”

    她抽噎着,仰起脸,唇角却在泪眼滂沱中微微扬起来,“好。”

    “从今儿个以后,我若有不开心的地方,一定会先告诉你。不会让你猜我的心思,自找麻烦。”

    “从今以后,不准你自以为是,离开我的身边。”

    “好。”那一双沾染着迷蒙水雾的杏核眼眨了眨,微微喟叹,“从今儿个以后,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殷红的唇儿渐渐靠近,刚刚触上,顷刻间又分了开来,刘盈狠狠吻住妻子娇艳的红唇,碾转,痴缠,只觉得齿间的芬芳从记忆深处泛上来,与怀中的佳人合在一处,直到她终于回到自己身边,这些日子,为她担足的心思,才终于能够落下来。可是仅仅这样一个亲吻,却是不够,不够,还不够。

    明明她的娇躯温顺的扣在自己的怀里,他的唇舌触尽她口中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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