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臣妾恭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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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臣妾恭候多时-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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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冷哼,那贵公子将手中的蜡烛一丢,旁边有人接了过去,而他一抬手,手中多了一物,烛光下金光烁烁,右手前左手后,拉开架势,道:“最后一次,放人!”
  那本来毫不在意的黑衣人见状,失声道:“金弓银箭……你是雅……”声音嘶哑,叫到此处,身子一扭,拥着秉娴向外而逃。
  那贵公子见状,手上一拨,只听得微弱一声,一道银光破空而出,擦过黑衣人脸颊,射在窗口上,兀自颤动,朵朵有声。
  黑衣人脸上伤了,鲜血横流,再无跋扈之意,胆战心惊,将秉娴用力往那贵公子跟前一推,急急跃出。
  贵公子身旁之人道:“少主,是否要属下去追?”
  这贵公子却不答,只是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正好将秉娴拥入怀中,低头看她一眼,才轻声道:“不必。”
  两人站在窗口,窗外的风飒飒吹入,带着冷意,她身上幽香散出,这贵公子嗅到,面色微变。
  秉娴抬头看面前之人,却见他容颜略带一丝冷意,却无损天生温润,他也正低头看她,四目相对,微微一笑,面色恢复如初,便又抬起头来看向远处,双手亦同样抬起,如环抱住秉娴之状。
  秉娴转开目光,却见他右手持弓,左手搭箭,一双眼睛望着窗外黑夜沉沉地,只是端量片刻,耳畔“绷”地一声,那银箭已经离弦而去!
  秉娴细细盯着看,却见那银箭飞出几十丈,忽地传来惨叫声响,有一道影子,略见扭曲,自那客栈的墙头之上跌落,但正在此时,却更有一道飘忽的影子飞起来,银光月下一闪,那即将栽落的人影一抖,已经被斩落头颅,栽在地上。
  秉娴见这诡异场景,简直如在梦中。
  那贵公子却浑不在意,将弓丢给旁边之人,低头在秉娴身上轻轻一点,道:“姑娘可无恙么?”他的声音清冽,极为动人。秉娴站定了脚,行礼道:“多谢公子相救。”这贵公子道:“无事……只是,姑娘跟那坠叶飘香的青衣绝杀是一路的么?”秉娴愕然,而后道:“若公子问的是那位少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贵公子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姑娘同此人一路,可要多加留心。”正说到此,有人自窗外一跃而入,道:“我只知道女人会多嘴,却没有想到,名闻天下的金弓银箭雅风君,也是如此。”正是奉青衣,脸上仍戴着面具,腰间却挂着两个圆滚滚之物。
  “雅风君”三字传入耳中,秉娴身子猛地一僵,死死盯着这贵公子看。
  雅风君却面不改色地道:“坠叶飘香的暗杀手法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我只是不愿看这位姑娘白白丢了性命。”
  奉青衣将秉娴一拉,暗暗戒备,道:“你是王公贵族,自走阳关道,何必管人家险行独木桥?这是我的房间,出去!”
  雅风君旁边之人见状,恼道:“竟敢对少主无礼!”
  奉青衣道:“他是你的少主,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且明知本少爷叫奉青衣,却给你起名叫奉剑,——迟早有一日,叫你死在我的手中。”
  那人见他放肆,不由大怒,雅风君却将他一拦,看向秉娴,道:“姑娘,你若想离开此地,便说一声。”
  奉青衣一怔,就看秉娴,道:“她……”秉娴却忽地唤道:“青弟。”
  奉青衣一挑眉,便放了手,双手抱在胸前看。
  雅风君微微一笑,伸出手来道:“不管你家在何处,我叫人送你回去便是了。”声音温雅,面容慈悲,似救苦救难的神祗降临。
  此刻,外头已经惊动了若干人等,连同客栈老板在内,众人聚集在房门口,看到这一幕,才知道这贵公子就是当今承俊王的少子雅风,一时之间,众口纷纭称赞其大仁大义,到底是天潢贵胄。
  秉娴望着面前之人,却只觉得这笑容异样刺眼,——他的手就在面前,一步之遥。
  秉娴抬手出去,缓缓探向前,将要碰到他的手之时,却用力一推,道:“多谢少王爷了。——下贱之人,何劳少王爷关怀?”
  雅风君愕然,未曾想到她竟会如此,一时作声不得。
  此刻一阵风自窗外吹进来,吹得拉住明明灭灭,面前这女子一身黑衣,浸在黑暗之中,幽幽地仿佛一抹魂魄。而她的长发被撩起,悠悠然地自他面前扫过,带着一股缠绵肺腑的异香。
  发丝抖动飘摇,遮在她极美的脸容上,如长烟雾般缭绕,她的红唇若隐若现,双眼却偏定定地望君雅风,双眸冷冽如水,动人心魄,恁般凄艳,如鬼如妖。
  作者有话要说:让恁们牵肠挂肚的某君终于正式露脸了。。
  某某只:满意你所看到的么?
  雅风:哈哈,请诸公多多关照~~
  嗯,再送上一点福利,是《桃红又是一年春》那本的同人图,那本书连同《穿越为妇之道》《花好孕圆》三本,都签了实体,不过还木有上市哦。(我一定要在每本书里都啰嗦一边==!)
  桃红那本也签了繁体,图是亲爱的画的,着名的“温泉”那一幕,我在桃红跟花好那边都放了,现在又特意放在这边给大家“享用”妙不可言,越看越美,是不是觉得很荡漾哩~~~
  如此美而荡漾的图图也正好冲淡一下本章的忧伤氛围~~~XD
  17
  17、少年游:可怜人意,薄于云水 。。。
  雅风君一时竟看呆了。旁边的奉青衣手抱在胸前,看看秉娴,又看看雅风君,笑意一闪而过,上前将秉娴的手握过去,得意道:“少王爷可以走了么?”
  雅风君自知有些失态,却只淡淡点了点头,道:“如此,就不相扰了,只是姑娘若换了主意,小王就在对面房中。”
  秉娴微微侧身,并不理会。雅风君却端地好气度,微笑如初,转身往外,门口众人交口称赞,恭候雅风君入了房间,又盘桓良久,交头接耳,许久才散去。
  奉青衣将门关了,把腰间两物解下,扔在桌上,又见自己外衣沾血,便皱眉脱了,又去净手,整理妥当后,回头时,却见秉娴呆呆地站在窗口,任凭冷风吹拂,及腰长发向后缭绕而出。
  奉青衣迈步过去,手轻轻地挽住一把青丝,道:“小乖在想什么?”秉娴略一转头:“没什么。”奉青衣道:“想什么都好,就是别想那企图拐走我宝贝小乖的伪君子。”
  秉娴一笑,知道他指的是雅风君。便道:“何必这样说人家?他哪里想拐走谁?不过是想做戏罢了。”奉青衣道:“做戏?”秉娴摇摇头,望着面前那白霜匝地,满天清辉,只觉得一颗心冷飕飕地也放在寒风中,无遮无挡,……其实,岂非早就如此了?
  奉青衣见她不语,便道:“总之我的小乖不要理会,方才受惊了么?来歇息罢。”秉娴道:“你对我,倒是颇好呢。”奉青衣点头:“自然了,小乖,我对你最好。”秉娴笑道:“是男人都会如此信口说话么?以为你年轻,便不会这样。”
  奉青衣一怔,面色略沉,秉娴道:“先前你是想用我,引那两个采花贼出现,对么?”奉青衣略皱了皱眉,秉娴却淡淡道:“其实这也无可厚非,我对你而言,有这个价值,是我的荣幸。”
  若是先前,这其实也是奉青衣心中所想,但被她说出来,奉青衣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皱眉道:“小乖……”秉娴却又问道:“我只问你,——若不是他来救我,你能回来救我么?”转头看向奉青衣。
  窗口边儿上,夜色同月光交界之处,清冷的月光,略显幽蓝之色。奉青衣定定看她片刻,道:“我算准他会出手的,就算他不出手,我知道你会武功,又聪明,定会抵挡他一会儿,只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秉娴一笑,道:“是么……”奉青衣道:“是啊,我不许别人带走我的宝贝小乖。”秉娴道:“那倘若我自己要走呢?”奉青衣一呆,张手将她抱住:“我不许。”秉娴道:“方才你也看到了,他肯答应带我走。”奉青衣道:“算什么?我不答应,也是枉然……何况,你不会求他。”秉娴道:“为何我不能求他?”奉青衣道:“我不知为何,但我看出你对他有怨。”
  秉娴回眸一笑,怔怔看了会儿月色,才又悄声道:“恩公,我有自己要做之事,必须离开。”奉青衣道:“我不答应,你的命是我救得!我不放手,谁也带不走你。”
  秉娴道:“那要怎么,恩公才肯放我走?”声音本来清冷,此刻却透出一股柔和之意。
  奉青衣愣了愣,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秉娴道:“恩公曾说过,你救了我,我本该以身相许的……”奉青衣身子一抖:“你……”秉娴道:“我看恩公的模样,大概是个没尝过滋味的,那不如,就让我以身相许,——过了今夜,恩公放我离开,好么?”
  奉青衣原本抱着秉娴,听到此处,便放开了手。秉娴却依然未动,只是靠在窗边儿,窗外是月的银白,窗内是夜的幽暗,她便靠在此处,清丽出尘的容貌,若隐若现,连月色跟夜色亦被之渲染,脉脉地仿佛蠢动了起来,——何等活色生香。
  咫尺之遥,唾手可得,可在奉青衣眼中,却又另觉不同,风吹得秉娴的衣裳跟长发一并微微起舞,她斜倚此处的姿态,只好像要随风而去,无法企及。
  秉娴微微嫣然,夜色也似温柔许多:“恩公不答,那便是同意了么?”探手过去,轻轻地在奉青衣面上一碰,刹那暗香幽侵。
  奉青衣蓦地后退一步,却又不甘心如此后退,——离她越发远了!奉青衣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往后一拉,便将秉娴拉入黑暗。
  他将她拥入怀中,道:“你想怎样?你以为……我会怕么?”
  秉娴道:“恩公哪里会怕,我自知道恩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洒脱之人。”眼波流转,流光溢彩,如丝媚然,尽是诱惑。
  奉青衣道:“你……”喉头似被什么梗住,作声不得。
  秉娴伸手拥住他腰,手掌自他背上缓缓摩挲而下:“恩公莫非是嫌弃我……这残花败柳之身么?”
  奉青衣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听了这句,转手握住秉娴手腕:“你……说什么?”秉娴道:“恩公没听清么?”缓缓地靠在他胸口,道:“我是残花败柳之身,恩公大概看不出罢……到底是少年稚嫩……经验尚浅……”微微地带着笑意的声音,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波光粼粼。
  奉青衣眯起双眸,探手捏住她的下巴,道:“就算是别人轻贱了你,你难道也要听那些话,如此轻贱你自己?”
  秉娴一怔,奉青衣近了些,道:“我不知你想如何,可是这些对我无用!”将她大力一推,自己回到床上:“我要睡了,你敢来罗唣,我便杀了你!”声音略带几分清冷凶狠。
  秉娴没想会如此,身子一晃,靠在桌儿上,沉默片刻,道:“你吃准我不会向那人求救,可也不放我,我有什么法子?你有你的任务,我也有我必须要做之事,轻贱自己又如何?早在许久之前,我便只当自己是个死人,对一个死人说轻贱与否,又有何意义?我此身之所以仍在,便是要做些必须完成之事。”
  床上奉青衣一动不动。秉娴转身,缓步走到窗户边儿上,道:“只要能平了我心中所愿,不管是叫我做什么,我都甘愿,已死之人罢了……做什么都是赚了。”
  一直过了良久,秉娴整个人都麻木了,却听得奉青衣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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