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芝不爽的原因很简单,这麽大热的天,你这个死胖子得了她好处没办成事儿就算了,还送几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来添堵?又浪费粮食还浪费她精力!他还当她是那个年少无知喜欢猎奇的小丫头啊!养个莫邪可抵十来个雪暖石了!又来几个,真当她冰门有钱没地儿花是不是?!
莫邪变脸的原因,可就复杂了很多。
一则,是难得鼓起勇气和冰芝来了这麽点儿近距离接触,还想搞点儿浓情蜜意的话来应景的,就被这胖子打断了;二则,他的身份便是源自那些个铁笼子,基於同性相斥外加担心再一个自己被冰芝瞧上眼。嫉妒得脸都青了的他,若不是冰芝还在他怀中,一定冲上去把那些笼子给砸个稀巴烂!
“嘿嘿,小祖宗你怎得?瞧著不满意?不然改天我再挑点儿好的给你当做谢礼。”搓搓胖手,胖子场主这种混迹黑道的老江湖自是瞧出了面前两人的面色不愈,陪著笑脸,半躬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询问著。
本来瞧著两人啥都不说就走了,他是满乐和的,但是经过下头人一提醒,他又担心起来。若是那霸道刁蛮的冰门门主又想起这雪暖石了,派人来要回去,那可不得热死他这个胖子?!他得先下手为强,先弄点儿好处往那大小姐塞,省得她觉得吃亏了,往後他这雪山脚下的生意可别想做了!
“死胖子,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转了转眼珠,冰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扯出摸让人惊豔的笑脸来,给了他一个晴天霹雳的回应,“既然这样,好吧!我也不为难你,这雪暖石就权当是我的押注,跟著庄家走,得了钱分我一成便是。只需记得,每月定时把赌金给我送到雪园子里来,这雪暖石也就不问你要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满……满意……小祖宗你走好!”擦著莫须有的汗珠,胖子点了点头,难得的笑不出来了。说实在的,他家斗兽场可是全奥格兰大陆最赚钱的,每月一成的抽成……这冰门的老大,年纪虽轻,做生意的手段可还真不赖!
解决了死胖子,还推掉了几个吃白食的,冰芝乐呵呵得同自家侍卫再度上路。
先到冰门的山下据点雪园子里,招呼来小马车和赶车人,揣了些爱吃的小点心和干粮、饮水什麽的便出发了。两匹马,三个人,本任冰门门主走马上任後首度前往帝都,走的是亲民风低调路线。
赶晚膳前,马儿撒著蹄子跑了一气儿,哒哒哒的把一主两仆给送到了临近的小镇。
如同这大陆上诸多无名小镇一般,这也是一个居民不算太多的小城镇。仅有的一间客栈,虽有些往来的客商停驻,却也不至於达到客满无房的情况。
不过,冰芝可不管这些,她从小可就没独自睡过。所以当著掌柜那自以为等来了冤大头,满是期翼的眼神下,她还是生生只订了两间客房,打定主意要和自家侍卫挤一间了。
跟著小二上了二楼,一排的齐整客房,还余了五间,说是让随意选。
她选了最靠里端的一间,莫邪与赶车的小虎子便往旁边的门走。没走几步,某侍卫的布衣就被拽成了怪异形态。偏头,不解得望著那双小手,顺著一溜往它主子脸上瞧去,满脸的期翼与不满。
心软了,软得跟水袋似的,轻轻一挤就能挤出些酸酸甜甜的滋味来。
“怎麽?”挥退了疑惑的店小二与探头探脑的小虎子,牵起她小手,莫邪放柔了声音轻问道。
“我不要一个人!”不由分说的把人往她房里拽,冰芝讨厌这侍卫的木讷,以往与寒月他们出来时,必定是会留人陪她睡的。这可是冰门的规矩,不是她胆小,绝对不是!
看她那模样,莫邪心底暗喜,被需要的感觉让他不常有表情的脸再度扬起了微笑。
由著她牵起来往屋里走,他帮衬著点了烛火,审视了下窗外形貌,确定不会有什麽问题後,把她小手拉到唇边亲了一口。出门在外,他其实不会往沈了睡,加上她武艺高强,又有暗卫护著,不会有事。为了她的闺誉,他压下不舍,低声安慰:“我就在旁边。”
“不行,你必须陪我!”皱眉,冰芝甩开了他的亲昵,心底颇为不快。
又不是非他不可,大不了招来暗卫好了,出了冰门势力范围,门里肯定是会派人偷偷跟著的,她才不稀罕他咧!
“不气,我陪你。”见她掏了哨子要唤暗卫,莫邪心中一凛,独占她的想法侵蚀了全部神经。捂住她的小手,把人揽入怀中,好脾气得亲亲哄哄,好容易才让冰芝收了哨子,露出点儿笑意来。
晚膳是三人聚在冰芝房中吃的,小虎子似乎是累了,吃罢没多久就回房洗洗歇下。这边厢指使木头忙这忙那的大门主,见著自家侍卫委实能干,洗脚擦鞋底叠衣服摘花什麽的难题却都难不了他,无聊得巴拉了下嘴後,也就招呼著人上床当肉垫入了梦。
是夜,已逾二更,怀搂著佳人,不敢妄动正在浅眠的大侍卫莫邪,突然被屋顶传来的几声纷乱脚步给惊醒了。
────我是莫邪番外不知道该往哪儿插的分割线────
这边剧情貌似走得满顺的……忘记交代莫邪的具体身世由来了,挠头,到时候看看是另外开个番外还是插进剧情里写。
宝贝儿们是喜欢番外啊还是喜欢番外啊抑或喜欢番外啊?(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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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深夜遇袭
莫邪小心起身,把冰芝放平在床上,轻轻掏出她怀中揣著的暗哨,招呼来了数名暗卫。
跃窗而入的蓝衣暗卫,恭敬得齐齐行了个礼,彼此间无声交流後,利落跃出窗口,迎著月影奔去。莫邪使用手势暗号让他们去分头探寻情况,拒绝了同行的提议後,仍留在了床边,静静的护著床上好梦的佳人。
作为贴身侍卫的他,无论再紧急的情况都不得离开主子太远。这种情形,作为寻常人或许无法忍耐,对他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安排了。他不舍得离开,也不愿意离开。就连先前要隔屋而眠,他都想过,要不要等大家睡下了,他来冰芝窗前蹲守来的。
这会儿,出现了紧急情况,他自是不会把她单独留在房中的。现在的他,不比当日,已有足够能力可护她周全了。
“嗯──”酣眠中的人儿,裹著被子的身子滚了滚,似是被热著了,翻身掀开被子露出一双玉臂来。
明晃晃的月光穿过窗户透进屋内,让那两条白玉似的胳膊泛起了浅浅白光。细细瞧去,就像是能透过肌肤看到里头纤细血管一般,配搭著那一串白亮的雪暖石,透著几分妖媚的滋味。
受到蛊惑一般,莫邪半跪下身子,低下头,轻轻在她手背上印上一吻。
温热的气息喷到那雪白手背上,扰醒了那极端怕热的佳人。
“莫邪?干嘛啊?”揉巴著迷蒙大眼,冰芝缓缓撑起头来,不明所以得看著床前半夜不睡起来偷亲自己的男子。怎麽这木头开窍了不成?睡前她还扯著衣襟诱惑他好久,都被他用明天还要赶路的借口给阻下了。现在是睡懵了发了惊梦,还是半夜情欲勃发忍不住啊?
心头春图翻涌,舔了舔丰唇,冰芝姑娘自觉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乖,你睡,暗卫去查探了。”不欲多说,只柔声在她额际印上安抚的吻,莫邪窝上床,轻拍她背脊,试图哄她再度入梦。
“耶?有好玩儿的也不叫我!我也要去探!”睁眼,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声的冰芝腾的就坐正了身子,扒著莫邪的肩头就是一阵腻歪得撒娇,“我要去嘛,我好想去哦,莫邪……”
“不许出手。”瞧她这娃儿似得兴奋劲儿,莫邪觉著自各儿似乎又回了当年初见时分,她开心得让暗卫从斗兽场买下他的模样,这便是劫数吧?!无奈叹息摇头。是男人,又怎麽!得过她的娇嗲,何况是如此宠爱著她,把她放在心尖上的他。
“恩恩!绝不出手!”眨巴著大眼无比诚恳的点头,事实上暗暗在心中腹诽,待会儿看戏,该出手时,绝不乱出手,她就出脚!不过面子上是乖巧极了的,她是冰主嘛!担心属下安危,和暗卫们齐进退可是她贴心的表现咧!其心可鉴!
下床由著自家侍卫服侍她穿好外衫,裹上披风,心情大好得啄了一口那坚毅俊颜上的挺直鼻梁,捉来桌上包袱里的瓜子,挑眉示意可以走了。
“调皮。”似乎也知道她不会太乖,无奈得帮她拢好披风,搂著人跃出了窗框,循著打斗声飞身而去。
高手过招,比的就是耳灵眼疾手快心肠狠。
这会儿,几位黑衣人正同暗卫打得欢畅,刀剑相撞好不乐呵。竖耳倾听对方动作间,却赫然听到了某些不该出现的声响。
卡兹卡兹──
可能是猫头鹰叫唤抑或夜莺的轻啼吧?暗自点点头,黑衣人见人家对方身著深蓝布衣的人马不动声色,便也未曾在意,只继续施展著看家本领。虽然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了,但好歹看在佣金的份儿上,也得拼一手不是。
卡兹卡兹──
手有些软了,刀有些晃悠了,脚步有些虚浮了,身子有些抖了,可这都不是他们不济落败的主要因素。实在是那边厢一男一女,如此目中无人的亲热搂抱著嗑著瓜子朝著他们支支吾吾评头论足是什麽事儿啊?!
哗啦啦──黑衣蒙面剑客们一气儿全败下阵去,撒瓜子皮欢呼雀跃声不绝於耳。不单是落败方,就连全胜了把剑架在人家脖子上的冰门暗卫们,也都满头黑线了。
你瞧瞧,这能看麽?
冰门门主,坐在自家侍卫怀中,脸上还贴了几块瓜子皮,双手环成筒状搁嘴边,咋呼著“赢了有瓜子吃输了脱裤子”云云,不堪入耳,不堪入目!
“还请冰主定夺。”委实不想自家主子在外人面前丢太大的人,暗卫副首状似出言询问,实则舍身遮挡众人视线,趁机给莫邪打暗号示意他给冰芝擦脸净手外,最好还能顺带的把她小嘴给堵上!
“唔唔──”不负众望得把那水嫩小脸小手用巾子擦了个遍,用嘴封著她的吸取她大部分空气,趁著她拼命呼吸时,莫邪抢著出了声,“何人,何事,为何来犯?”
“啊啊──”可怜那脱了裤子的几位蒙面人,这会儿统统被自各儿剑柄堵著嘴咬舌不能吞毒不成,又羞又恼得想逃却又被点了穴定了身。
“小鸡鸡那麽小,声音也难听,卖到小倌馆估计也没人愿意掏钱来玩儿,不如杀了算了,多死几个,主事的应该就会站出来了。对了!也不杀得太彻底,就挑了手脚筋,顺便切掉小鸡鸡挂到沿途充作往来商旅们的储备粮食吧!”深呼吸几口後,掐著自各儿贴身侍卫的俊脸,冰芝急乎乎的出言,赶紧火上浇油添柴煽风的咋呼,生怕错过了时机又被吻得七荤八素开不了口。
“乖,不许看。”听到这番话,才赶紧出手挡住她的一双滴溜溜窥视大眼,莫邪醋意横生,朝著暗卫们做了几个手势,翻身就带著尚在挣扎的冰主大人回了房。
吞吞口水,面面相斥的暗卫,摇头叹息得开始了审问行动,末了还在寻思,待会儿切这些刺客小鸡鸡时是去厨房找把菜刀还是将就著用他们自各儿的佩剑?瞧瞧!这一家子出来的,连本该刻板严肃的暗卫们也都没一个正经,刺客们悲剧了!
(12鲜币)彻夜痴缠
“莫邪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