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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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 第3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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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洁西卡”从中斡旋,浮冰港自然不能再继续对寂静岭动手。就算包围圈不能撤去,最起码,也能给己方留出了足够转圜的空间。这就是包光光策划这场闹剧的根本目的。

当然聪明人的布局,每一步通常都会兼顾到两个、甚至更多的目的。比如这一次选赫里斯领衔主演,不是说别人就一定扮不了,主要还是要依靠这家伙的武力,来完成某些特殊的任务。

而这些,仅仅是老包整个计划的第一步。

当然只能从邸报上只言片语来分析他行动的胡里奥,是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些细节的。因此在胡里奥先生看来,这篇声明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要知道人家费尔迪南大公还活着呐,你发征召令有个屁用啊?只要大公一天没死,这所谓的“第三顺位继承人”就只能是个笑话,如此简单的道理,难道那使徒还不明白?

“总不会这次出世的使徒……是个傻子吧!”胡里奥心情复杂地想,脸上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正文 第六百六十六章 意外的访客

动先生只是笑——他当然不会把东家的戏言当真,毕竟这使徒和贵女洁西卡搅在一起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有她在,就算那使徒真是个傻子,贵女殿下也不可能由着他胡来。

所以,一定是这两个人有什么匪夷所思的计划,只是他和他的东家胡里奥先生,暂时没有想到而已。

“阴谋的味道。”片刻之后,动先生才斟酌着词句说:“所以就像我说的,东家你一定要早做准备才是;如果您不方便出面的话,也许我可以替您跑一趟,去摸摸他们的底。”

所谓的“摸底”,自然是去洁西卡那里打探虚实——毕竟对方是一明一暗,尽管那使徒很明显与驻扎在码头区的假面军团有关系(因为他们都在找同一个人),但那边兵荒马乱的,胡里奥又不可能傻乎乎地过去凑热闹。

直接与那个使徒接触,看来是没戏了。所以洁西卡就成了唯一的选择。但问题人家是什么身份,又怎会答应见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当然胡里奥不可能知道,这个现身的“洁西卡”其实是西贝货。

“你有把握?”话问得极不客气,毕竟在这个敏感时期,浮冰港官方对洁西卡的保护,肯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基本上不存在“潜入”的可能。

最关键的是,这样做很可能会触怒那个“使徒”,引起不可预知的后果。要知道上一次的接触,动先生可没有在那个使徒面前占半点便宜,反而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尽管对方是挟着偷袭的势头而来,但一个会飞的奥术师,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胡里奥不希望一个不错的手下,为了意气之类无聊的东西折在对方手里,更不希望会因为这种小事,使自己陷入莫名的危险中,因此为了打消动先生的想法,他不惜当头棒喝。

但对方似乎没有过去找场子的意思,只笑笑道:“放心吧东家。这一次,我会正大光明地从大门走进去的……所以,我想我需要一个身份。”

“身份吗?”胡里奥有些自嘲地说,“你觉着在一位公国的继承人面前,一个没有封邑的小贵族,跟普通的平民有什么不同?……算了,还是我自己走一趟的好。”

“这……有点不妥吧。”动先生迟疑着说。

胡里奥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当然像这种正式的会见,是不可能有危险的,但此时此刻,洁西卡的门前早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不知有多少明的暗的眼线埋在那,如果自己露面,势必会进入那些势力的视线之内。这对于一直韬光养晦的自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在之后的选择上,也或多或少地会有些被动。

但正所谓危机、危机;说的就是危险同时,也意味着一个机会;他这些年苦心经营,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当机会出现能第一时间抓住它吗?

“没事的。”胡里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既像是在跟对方解释,又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你不要想得太多。这只是一次单纯的‘慕名求见’而已。能得到一位高贵淑女的青睐,是任何自诩风流的年轻人都梦寐以求的……不是吗?”

……

……

虽然听东家这么说,但动先生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好在胡里奥先生的出行计划,被两位突然到来的访客打断了。

两人是一起来的,其中一个是胡里奥的熟人,熟到大部分胡里奥的手下,都不知道该不该把她算到“客”的范畴之内——没错,这个女人就是号称“神秘夫人”的索菲娅·格林。

当然了,一旦范德高挂掉,索菲娅就会自动继承其兄的爵位,那时候“高尔特”这个姓氏,就要放到名字的最后了。

索菲娅过来拜访自己,属实令胡里奥先生颇为意外:毕竟多数时候,都是他胡里奥“登寡妇门”,除了一些例行的酒会,这心狠的小寡妇基本上不会与胡里奥单独见面,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做给别人看的,没有观众的话,那还演个什么劲?

因此当他看到高尔特家的马车,踏着雪花从街口处迤逦驶来时,胡里奥先生就多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等到马车停稳,车厢里的人下到地上的时候,他心中更是“咯噔”一下。

因为他看到了索菲娅的“同伴”。

其实从胡里奥的角度,除了那兜头的白色斗篷之外,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只是从对方的身材上看,应该是个男人;但这个披着白色斗篷的主,绝不可能是“鹰眼”里昂——证据,就是两人之间那种的亲密。

没错,就是这个词儿——从那男人走路的姿势,和其右手中的铁拐来看,他腿上似乎受了点伤;于是索菲娅,便将男人的左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由于天正下雪,路面上可能有些湿滑,因此两人一路走来,留下的脚印也是歪歪斜斜的;就像年幼的孩子,在一块无边的白画布上信手涂鸦。

望着那两串紧紧挨在一起的脚印,胡里奥先生的内心深处,竟涌起了一股怒火;这把火来得是那样突然,那样地莫名其妙。

“在示威吗?”他眯起了眼睛,喃喃道,“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不过,果然时间长了,就算是合作伙伴关系,似乎也会自然而然地将对方看做禁脔呢。”

抱定了这样的想法,因此胡里奥也没下楼去迎,只缓缓踱到那张雕花书案后坐下,用有些敌意的目光,打量着随侍者上来的二人。

准确地说,是和索菲娅一起上来的那位同伴才对。

那男人大概有一米七左右。之所以要说“大概”,是因为他的一条腿上缠着绷带,整个身子,几乎都趴到了索菲娅身上。

斗篷下藏着的,是一张极为陌生的脸,就是唇上的那抹青须看着挺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再下边,是一套镶嵌的皮环甲,和一条斜斜掠过胸前的粗大肩带,上面并排插着五把寒光闪烁的飞刀!

而动先生的目光,恰巧也落到了那几把飞刀上,不过和东家不同的是,他首先注意的,就是对方身上的武器。

但就是这一点让他颇为困惑:对方带着飞刀,左腰畔也配着一把半长不短的弯刀,随着他的行动,一下一下地敲打在绳钩的铁头上。动先生同时注意到,对方左边的袖口要比右边略粗——这很可能是内藏玄机的;而右手拄着的铁拐就比较嚣张了,那里面,竟夹了一把精巧的连弩!

从这些装备来看,这男人八成是刺客类的职业,但为什么……在他兜帽的接缝处,还露出了长长的一截刀柄?

仅仅从刀柄的长度来看,这把刀怕就比他的人还高了;试问一个靠敏捷吃饭的刺客,背这么一把累赘的大家伙干什么?如此矛盾的打扮,几乎让动先生的脑筋为之纠结。

但当他终于看清来人的长相时,却“噗”的一声笑出声来,因为那撮醒目的小胡子,竟然与东家胡里奥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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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月的电脑,终于在昨天晚上走完了它辉煌的一生。老月会记住它,与它共事了五年之久的鼠标和键盘会记住它,魂兮,归来!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七章 谈判与野心

不管什么时候,“撞衫”都是一件十分尴尬的事;尤其是当对方的身材比你更好。

那有没有什么,是比撞衫更加尴尬的呢?答案是——撞胡子。而且这把胡子在对方脸上,明显比在你脸上好看。

当动先生就像《皇帝的新装》里面那个被讽刺了一百多年的小男孩般,一“笑”喝破了其中的奥秘时,室内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古怪了。

索菲娅低下了头,但覆面的纱巾一抖一抖的,显然忍笑忍得十分辛苦,而胡里奥脸上,也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于是包光光再次确认,原著中安巨巨想要讽刺的,确实是那个喝破真相的小男孩——毕竟皇帝丢的只是面子,而他丢的却是命。也许,还要稍带上他父母亲戚的那几条。

天真,是一种罪!

至于后来的那些皇帝被人民推翻,小男孩被选做新的皇帝之类的续貂之作……那显然是某个大时代特定的产物了,比童话更不靠谱。因为用膝盖想也知道,一个皇帝被扫了面子之后,肯定不会把右脸再伸给你。

此时的老包,就颇能理解那位皇帝的心情;因为他在面红耳赤之余,同样恨不得一板砖将那个保镖掀翻在地,然后饱以老拳,只是眼下自己是来谈判的,不好那么嚣张就是了。

索菲娅大概是偷笑够了,终于决定出声替老包解围,但刚开口还没等出声,就听胡里奥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这可真是稀客呢。”

“果然,”包光光一脸丧气,“我就说嘛,这种变装肯定瞒不过去的,脸扮得再好,见到拄拐的也知道是我,有什么用了?……就那帮家伙偏要多事。”

既然身份已经拆穿,也省得再矫情。包光光撑起身体,将右手中的铁拐分了一只到左手,然后双拐连点,“拐”到胡里奥的桌案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又顺便从屁股底下,抽出了一支压得变形的鹅毛笔。

当然笔是人家胡里奥的。

“你们认识?”索菲娅忍不住疑惑的问。

“算不上认识吧……”包光光哂然一笑道,“就是昨天刚刚见过一次。说起来,我还应该对这位……呃,胡里奥先生是吧?表示感谢呢!”

“您太客气了。只是一次‘问路’而已,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而且从您的气色上来看,应该是心愿得偿了吧?”胡里奥一句话,既给了索菲娅解释,同时又小小地捧了老包一下,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他交际的手腕有多么高明。但很显然,这番媚眼可以说是全抛给瞎子看了,因为对方好像压根就没听他说话,只自顾自地……开始解脚上的绷带!

这个举动,让长袖善舞的胡里奥也禁不住有些愕然,但想到对方的身份,心里便释然了——毕竟历代的“使徒”,几乎都是惊世骇俗的代名词,举止古怪那是必然的。

若不古怪,那才怪了。

以胡里奥的本事,他甚至可以将话题从绷带的材质、产地、种类等零七八碎的东西延伸开去,不停歇地聊一个下午,还让与他交谈的人都感到如沐春风;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这么干;只是有些随意地走上前去,开言道:“需要帮忙吗?”

虽然语气中透着强大的自信,但这句话本身,还是很突兀的。然而老包的回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这怎么好意思?”他笑咪咪地婉拒道,“既然是为了表达对主人的尊敬,这种事当然是我自己来就好,否则岂不是很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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