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所以他也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好,左小姐,那孩子就拜托你了”,是的,他明白了,他把玉龙牵到我面前道“玉龙乖,这是左阿姨,叔叔有事,让阿姨陪你玩好不好”,孩子星星般闪烁的眼睛看着我眨了眨道:“阿姨,你会开车吗?”“阿姨不止会开大卡车还会开飞机呢,阿姨教你好不好”我边说边冲王子朝门外怒了努嘴,“护士小姐,我想和你出去谈谈孩子的情况好吗”王子充分的理解了我的意思,小护士受宠若惊的捣蒜般的点着头向门口走去,边像门口走还边回头冲我笑了笑,似乎是对误解我是王子的女朋友而对我不客气感到歉意,我只能无奈的一笑了之,这样的率性还真是让人羡慕呢;“阿姨,你有飞机吗,我有一个大飞机,好大好大呢,可以坐好多人呢”玉龙摇着我的衣角,开始了他的话题,还没等到我说话,这个很有外交官气质的小男孩就开始他的演说“我不止有飞机,还有大轮船,轮船上可以坐奶奶,可以坐爸爸、妈妈,还可以坐王子叔叔,我还有个大房子,房子里还有汪汪,还有喵喵,喵喵喜欢吃鱼,我不喜欢吃鱼,鱼扎扎,滴滴滴滴,”,神啊,和鬼打交道我就行,和小孩子打交道我实在是不行,我必须打断他,“玉龙好厉害啊,能把车开得这么好,那玉龙啊,阿姨问你,你为什么会住到医院来啊,是不是你开车没开好撞坏了啊”,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话题岔开,走一步看一步吧,“才不是呢,我没撞车,是我们家的黑房子咬我”玉龙边玩卡车边说道,“黑房子?什么黑房子啊,房子怎么会咬人呢?”,我很庆幸我把话题转了回来,“黑房子在厨房,里面好可怕,有时候是白的有时候是绿的,还特别冷呢”,“什么是白的和绿的啊”,“房子呗,我也有一个房子的,我的是红的,还有烟筒呢”,神啊,这孩子又绕回到他的玩具上去了,“玉龙啊,房子咬人疼吗?”,我只能生拉硬拽的把话题拉回来了,“疼,可疼了,还流血呢,我打他也打不走,可我在幼儿园和小朋友打架都是我赢呢”我碰了碰孩子身上的伤问道“和小朋友打架可不好啊,那伤口现在还疼吗”,玉龙宠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嘘,别告诉我妈妈啊”,孩子认真的样子莫名的让我觉得开心,似乎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一样,我拿出了一块奶糖递给他说道“要是玉龙以后都不和小朋友打架,阿姨就不说出去,那玉龙告诉阿姨,伤口现在还疼吗?”,“不疼了,但是这里有的时候会疼,不过只有一下下就好了”,玉龙说着指了指脖后,那是一块黑色的血痂,外形和身上其他的伤口一样,只是颜色很黑很黑,像子夜一般的漆黑,而玉龙全身的血痂除此之外都是正常的暗褐色,这个伤口让我不由得吃了一惊,“那玉龙,阿姨问你”,当我准备在一次问孩子时,王子进来打断了我“未央”,他指了指门外,“该走了”,显然玉龙的奶奶来了,看来这次我们的探访只能到此为止,我并不希望张家其他人知道我先来看过孩子,尤其是张义岩的母亲
(一)鬼偷生 第四章 神秘的张母
第四章神秘的张母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玉龙的伤口和他说的“有时候是白有时候是绿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没什么头绪却让我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张教授家不是全都搬到F大的宾馆了吗?”,刚出医院我就把玉龙的话和伤口的事都告诉给了王子,一路上他也在想这件事,所以我突然说话反倒把王子吓了一跳“啊!啊,对啊”,“那之前你怎么说玉龙他奶奶每天中午还回家做饭啊?”,“哦,张阿姨说医院的饭不好吃,所以每天回那个新家做了饭送过来,不过晚上还是会回宾馆住,怎么了?”,“嗯,王子,也许应该这么说你会容易明白一些”,我想也许我应该把我的想法告诉给王子,“在阳人之中,属老人和小孩的命脉最弱,这也就是俗话里说的——孩子小,没站住脚,不好养活——的由来,我们称这为“根”;老人过了古稀之年,其根则衰,小孩未满六周岁,其根不稳,这两种人的阳气也就比较弱,除此之外像病人或者运气不佳的人阳气也都相对的比较弱一些,是以,这些人会较常人更容易撞到或者看到阴浊之物,”,“等等,那你的意思是”,王子打断了我的话却择了沉默,他应该已经明白了一些,只是不敢肯定或者说他是不想明白更为确切,我知道王子将张义岩视为兄弟,张家人视为亲人,也许在我看来最基本的理论,在他那里也许就是最不应该的“怀疑”,但我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是的,如果这件事在我的工作范畴之内,那么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张妈妈也应该是受害者之一,当然了也有另外两种可能,第一,张妈妈的身体各项功能来说都保持在五十岁左右,第二,张妈妈是我的同行”,“但这是不可能的”,王子在听到我的话后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我打断了,“第一,即便张妈妈每天练习太极拳,她也不可能使她的身体各项器官都比他的实际年龄年轻一旬,除非她每天做五个小时的力量训练;第二,如果张妈妈是这一行的人那么玉龙就不会现在还呆在医院里”,我一口气说完了这些,王子则选择了沉默,虽然在这件事之前王子一直将我的职业理论视为歪理邪说,而且直到现在我也并不能确定王子已经完完全全的成为了一个有神论者,但我从玉龙的伤口可以确定在这场阴阳错乱的战争中我需要一个帮手,所以无论如何,王子必学要先有一个心理准备,“当然了,在见到张教授的家人和去他的新家之前我还不能百分百的肯定张妈妈和这件事有关系”,再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之前我的确不敢肯定,“要去怀疑并且防范一个我敬爱的长辈的确很难啊”王子耸了耸肩,往常他耸肩表示的是随心所欲的无所谓,而今天这个身体语言却好像沉重而无奈,“按照现在的形式看来也许张妈妈已经成为了那房子的受害者,所以,王子,我把这件事告诉你是希望你能再多观察观察张妈妈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情况,或许我们能把她救回来也说不定”,王子第三次选择了沉默,这沉默让我想起了小灵的那句话“让人心痛”
下午两点整,我和王子到了张义岩在F大宾馆的房间,是一件套房,张义岩和妻子两个教授的身份让张家在这里住得很好,外房是个标准间,我们进去的时候张义岩的妻子在外屋迎接我们,“这是我妻子,蒋飞云,在F大教外国文学”,“你好,左未央”我自我介绍道,蒋飞云很端庄也很有为人师表的气质,只要往那一站,就让人觉得这是个老师,长发在头后挽起,不高不低不松不紧,银灰色的卡子很打眼,将飞云的身材稍微有些发福,但很匀称,淡灰色的职业装甚为合体,从她自身的打扮以及张义岩的穿着可以看得出她是个很有生活审美的女人,微圆的下颌以及柔和的发际告诉我她是个没有主意的人,而张义岩是个骨子里很固执的男人,他们两个还真是很合适的一对儿,生活中这样的例子很常见,一个急脾气一个慢性子,一个高一个矮,一个英俊一个普通,一个胖一个瘦,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互补”,其实互补的不单单是外形和性格,还有“命格”,而人之性格除了受生活背景的影响,很大一部分是由命格所决定的,其实我们不知不觉间就可能会遇到一个和自己完全合适的异性;看着他们夫妇俩,我突然想到了我和王子,这个想法让我自己也觉得惊讶,“左小姐,喝茶”蒋飞云递过来的红茶打断了我的思路,很显然张义岩已经把我来的目的告诉她了,所以坐下之后她就开始说起了那个房子:“我们搬进房子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孩子特别不喜欢地下室,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那个地下室”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其实每回我进地下室也都觉得特别压抑,但我一直认为是没有光线关系,所以我开始的时候几乎是让那屋子二十四小时的亮着灯,不过不到一周灯就烧坏了,接着玉龙就出事了”,将飞云再一次停了下来,看了看张义岩,小心的问我“左小姐,那房子是不是”,这个问题她没有明确的提出来,不过我明白作为一个女人,不论是高级知识分子还是无才便是德的妇人,对这种事情多多少少还是慎畏和好奇的;“暂时来说我还没办法确定,我想要等到看过房子之后才能知道”。
“您母亲不在?”我这次来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见一见张义岩的母亲,“哦,老太太在医院陪玉龙,每天差不多这个时候回来,我想就快了吧”,“您和她说过我要来吗”,“哦,说了,我还告诉她今天早点回来呢”;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我决定去看看房子,不过不是现在,“张教授,我想看看房子”,“哦,也好,也许玉龙不让老太太走,咱先去看看房子吧”,“不,不,张教授,不是现在,如果您不介意,可不可以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去”,蒋飞云听到我的话有些迟疑,不过张义岩倒是很爽快的把钥匙给了我,“您放心,我不会借机把你们家卖了的”我接过钥匙说笑道,王子笑着说道“放心,有我监督”,这句话让张氏夫妇也笑了起来,这笑声反而让我觉得手中的钥匙愈加冰凉了,很多时候,信任是一种可怕的负担
“张教授,这件事您就不要告诉老太太了,免得老人多心”,我不得不提醒道“好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张义言答的很是爽快。
张老太太是凑巧没回来还是故意不会来,恐怕今天晚上就知道了,虽然这并不是一个最好的解决方式,但恐怕却是唯一的
(一)鬼偷生 第五章 鬼偷生
第五章鬼偷生
“喂,奶啊,我晚上回家吃饭哈”
“”
“恩,对,有生意,”
“,”
“啊,什么都行,”
“”
“啊,好,楼下不就有卖吗,我带回去,”
“,”
“恩,好了,拜拜”
如果接的是涉及到人命的生意,我习惯在做事之前回趟家,再顺便和奶奶说说接的生意,这就好像电视里演香港警察办案前先要拜关二爷是一样的,是习惯,是规矩,也是一种信仰;“未央”,我打电话的时候,王子正陷在我书店的沙发里打盹,也许张家出事以来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吧,也许他知道,所有的事情明天早上都会尘埃落定,“嗯?”不知他什么时候醒来的,突然叫我反倒吓了我一跳,“我晚上想和你一起去”,他缓缓的说道,没有看我,声音却很坚定,“王子,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我知道,所以我一定要去”他抬起头看着我“你说过每次只有在比较严重的时候才会先回家一趟,我听到你打电话了”,他的眼神愈加坚毅,这份执着让我难以拒绝,可是今天上午去医院看玉龙的时候,他脖后的伤口让我心惊,人受外伤时鲜红血液下的肉是淡淡的粉红色,随着愈合的程度,肉的颜色也就愈深,最后呈暗褐的血痂,当血痂脱落,伤口出的新肉也就长成了,也就是说伤口完全愈合了;但如果所受的伤是“非人为”的话,那么自然就要另当别论了,“非人为伤”的意思其实也就是“阴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