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聪明,若不是这样一闹,你以为她可以当唐妃?”默言的神情依然很淡。
一顿,带着淡淡的关切说道,“你最好避开她,小心一些,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才是。”
秦良媛听话地点头,“皇后的嘱咐,嫔妾会记在心里的。”
“那个唐妃,是一个厉害的主,什么事都敢做,她送你的东西,能拒绝就拒绝,不能拒绝就让宫婢收了然后偷偷扔掉。”
默言有些担心唐以男会向秦良媛下毒手,宫中的人都知道秦良媛是她要保护的人,若是秦良媛腹中的胎儿没有了,不但是皇上,就算是太后也会怪责她。
默言的处理方式!
秦良媛虽然不知道默言为何这样郑重其事,但还是点头应是,心中知道皇后这样说肯定有她的道理。
在后宫之中,唯一不会害她的,只有皇后了。
而她的依靠也只有皇后。
两人正说着,只听思甜走了进来说道,“华妃和唐妃在外求见。”
一怔,两人相视,都不明白她们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默言问道,“可有说所为何事?”
思甜摇头,“没说,不过华妃身边的姐姐手里挽了一个食盒,应该是来送吃的过来给娘娘吃。”
送吃的?
默言若有所思地望了望秦良媛,唐妃的东西,她哪里敢吃呀。
秦良媛轻轻地问道,“不如,嫔妾回避一下吧?”
默言想了想,说道,“不用回避,待会见机行事就是。”
然后淡淡地说,“让她们到大殿上见本宫吧。”
明显不想和她们讲什么私下交情,到了大殿上,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要拒绝什么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然后再坐了一会,才到大殿之上。
只见华妃和唐妃正坐着说话,应该华妃在安抚唐妃,而唐妃非常的不耐烦。
她一向不服默言,更是不屑默言当皇后,只是苦无机会害默言。
皇宫不是宫外,她想如何就如何,宫里的一切都是有规有矩,就连吃一顿饭,也是已经安排好,这让她非常苦恼,更甚的是,默言一直拒绝私底下见她,这次还是好不容易说服了华妃才进了来。
唐以男的挑畔!
“臣妾向皇后娘娘请安。”两人盈盈站了起来,一福。
“免礼,坐吧。”默言淡淡地说道。
秦良媛坐到了默言的右边。
华妃看见她,关切地说道,“秦良媛怀了孕,不要到处走动,好好养胎才是。”
秦良媛温柔地笑了笑,“谢谢华妃的关心,太医说过,嫔妾的身体好,没有不良的迹象,走动走动反而对胎儿好。”
一顿,又说道,“不知道华妃和唐妃来找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呢?”
以男眉头一皱,“我们来找皇后什么事,要经过你同意么?”非常直接地批评。
秦良媛一愣,然后柔柔地笑了,“唐妃误会了,嫔妾只是觉得,若是两位娘娘有急事和皇后说,嫔妾就回避一下罢了。”
以男傲慢地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仿佛是说秦良媛还没有阻碍她的资格。
默言的神情越发淡然起来。
华妃连忙说道:“是这样的,唐妃亲手做了一下寒北的小食,送了一些过去给太后,太后很喜欢,于是嘱咐唐妃送一些给皇后试试,因此唐妃和臣妾亲自送小食过来的,秦良媛在此就有口福了。”
秦良媛抱歉地笑了笑,“嫔妾真是没有口福,刚刚皇后娘娘用糕点招呼了嫔妾,吃得有些饱。”自己拒绝之余,顺便也帮默言拒绝了唐以男的所谓小食。
唐以男直视默言,“皇后娘娘,你也饱了么?”
一脸的挑畔。
PS:嘻嘻,看来很多人都猜中了,飞吻无数个,咱们明天见哈。
皇后的反攻!
默言望着她,淡淡地说,“唐妃的心意,本宫心领了。”
唐以男突然大笑起来。
那不屑的笑声响在众人耳中,添了几分刺耳。
华妃优雅地微笑,并没有制止的意思,只觉得有了几分解恨——凭什么一个卑贱的宫女当皇后,凭什么一个无知的宫女管着她,凭什么她堂堂三公之女,却要向一个低下的人低眉顺眼?
凭什么——皇上对这个宫女刮目相看?
就算她得不到,也要让她不好过。
这唐以男就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没有能驯服得了她。
她就喜欢这样,把一匹野马放在宫里,让任何人都不好过——包括太后。
秦良媛却是受不了,皇后年纪虽比她小,但在她的心目中却犹如女神一般神圣,是没有人可以侵犯的。
于是,她细声细气地说,“唐妃,你太放肆了,怎可以大殿之上无礼地大笑,作为妃子,你更应该以身作则,尊敬皇后才是。”
唐以男笑声顿止,玩世不恭地睨了秦良媛了一眼,说道:“你是良媛是吧?难怪进宫这么久了,还是良媛。”
秦良媛脸一白,没想到这个番邦女子说起话来如此不留余地,几乎是一针见血,有些灰溜溜地低下了头。
确实,她一个良媛,哪有资格为皇后说话?
只听唐以男又说道:“皇后是六宫之道,难道连我亲手做的食物都不敢吃么?”
非常桀骜不驯地望着默言。
激将法?
默言微笑,回答,“确实是不敢。”
皇后的反攻!
一顿,又说道:“本宫领教过唐妃的厉害,知道唐妃不是一个阴险的人,喜欢直来直去,所以本宫不敢!”
唐以男有些始料不及,没想到默言会如此坦白,脸一白。
她在中原遇到的都是说话含蓄,就算对她不满,也要把话说得雾里生花,最后却受不了激将法的人。
就连华妃,也受不了她的刺激,最后把她带进宫里。
她以为,这位皇后也是一样。
没想到,她既然轻轻松松地就承认了自己的“胆小”,这么坦荡,这么直接,她反而不知道如何把自己的戏接下去了。
默言有些满意地看着唐以男的表情,她恃着任性,自以为把别人都玩弄以她的鼓掌之上,若是碰到同她一样坦白直接的人,当然适应不过来吧?
对着这种人,只能以其人之道还之,对她太客气,只会让她更是大胆地自以为是。
华妃含蓄地说,“皇后娘娘太言重了,唐妃只是小孩心性,绝对没有恶意。”
默言微微一笑,“唐妃芳龄应该超过二九了吧?何况既然是皇上的妃嫔,也就是成了亲的人,成亲之人已经是大人,又怎么说是小孩心性?华妃难道不会是想为皇上也生一个皇子吧?”
语气中非常明显的讽刺。
之所以对华妃说话也不用客气,当然是因为华妃这么明显的一番针对自己的态度。
唐以男是什么样的人,彼此心中有数,谁知道这个没有规矩的女人什么时候一个不高兴以宫里的水井里面放什么样的毒药?
把她带进宫里,明显的居心叵测。
皇后的反攻!
华妃被说得脸一红,然后转白,再也保持不了优雅的笑意。
默言见效果已经达到,觉得自己没必要和她们继续浪费时间,这个唐以男想要达她,她清楚得很,华妃暗恨她,她也是知道的。
有些时候,暗箭难防,明刀却是易挡。
现在把话都说清楚了,把事情都挑到了水面,她默言一点都不怕她们的明刀。
她又说,“时间已经不早,你们都跪了安,回去吧。”
淡淡地望着她们,有一种占于优势的优越感。
唐妃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也哪里甘心被她一直看不起的女人赶走,口不择言地说道:“你别太得意,迟早有一天,我会代替你当皇后的,迟早有一天,皇上会爱上我!”
她的话,就算是站在她一边的华妃也忍不住脸变了色。
如此大不违的一句话,就算是她是万千宠爱的唐妃,默言此时也可以拿这一句话来大做文章,向太后和皇上告状,何况此时的她一点都不得人心。
玄光帝基本上当宫里没有这个人存在,所以她才会一点都没有顾忌地对待这个女人。
默言轻轻地笑了,眸中一片清澈,仿佛明净的天空一般,没有任何一丝杂质,也让人看不见任何一丝情绪。
她淡淡地说,“唐妃,你可知刚才的一番话不但冒犯了本宫,还冒犯了天威?难道没人告诉你,在宫中要规行矩步?你如此不守规矩,如此口不择言,可相信,本宫马上就治你的罪?”
皇后的反攻!
唐以男骄傲地一仰下巴,“你敢?”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没有一点个性的中原女人敢这么大胆对她说话?
默言的眼神陡然一寒,语气清冷地说,“你觉得本宫敢不敢?”
目光凌厉地射向了唐以男,她犹豫了一下。
只觉得默言突然变了一个人,浑身上下充满了威严的气势,让她不敢逼视。
华妃暗中扯了一下唐以男的衣袖,叫她不要再逞强。
唐以男不愿意,强自望向默言。
默言的眼睛锐利如寒刀,让她有一股压迫感,偏偏她天生是那种反骨的人,越是压迫,她越是要反抗。
“你不敢!你凭什么治我的罪?我有什么罪?”
默言冷冷地说,“就凭本宫是皇后!你一而再挑畔本宫的凤威,一而再对本宫说话不敬,唐妃,若是本宫今日不治你的罪,岂不是真要把这皇后之位让给你?”
一顿,果断地说道:“徐姑姑,把唐妃带回行和殿禁足,不许踏出行和殿半步,若不然,行和殿上下都一同和她一起受责罚!”
徐姑姑说道,“奴婢遵旨。”
然后说完,走到唐以男前面,恭声说道:“唐妃,请!”
唐妃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瞪着默言,然后怪笑一声,“你敢禁我足?”
默言冷冷地望着她,不说话。【﹕。。】
华妃有些难堪地笑了笑,想要为唐妃说话,可一触到默言凌厉的目光,把话都咽了回去。
默言说道:“徐姑姑,唐妃若是不愿意步行,你可以让人送她回去!”
那个“送”字,她咬得特别重!
皇后的反攻!
徐姑姑又恭声说道:“唐妃,请不要让奴婢为难。”
说实在的,对于这个任性的唐妃,她也是非常的厌恶。
听说,太后对这女人也非常头痛,连日来都避开了她的请安,甚至连华妃都不愿相见。
华妃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这次怎么也会失了分寸?
唐以男腾地站了起来,想要走上前去,却被徐姑姑阻挡了去路。
默言淡淡地说道:“本宫知道你武功不差,如若你动粗,就给了本宫你治你另外一条行刺本宫的罪,你要考虑清楚才是。”
行刺皇后,是死罪一条。
唐以男的脸色微变,恨恨地瞪了默言一眼,大步向殿外走去,当然,徐姑姑领了几个宫人跟了去。
华妃见唐以男离开,也盈盈站起来告别。
默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有些事情,失了人心就很难收回来,华妃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听得懂本宫说话。”
华妃不以为然地笑了,她才智过人,才不用一个比她少的女人教训她,但她还是恭声地回答道:“臣妾明白,谢皇后教诲。”
默言淡淡地笑了,怎么会看不见华妃眸底中的不甘心。
华妃虽然害过自己,但是对于如此一个美丽和才智并重的女人,她是希望她放下成见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默言之所以能从一个现代人很快就适合了古代人的生活,那是因为她的性格够冷静,遇强则强,随遇而安。
她明白,作为一个皇帝,三宫六院是必然的,但在这必然之中,她不希望天天都和这些女人勾心斗角,斗个你死我活。
太后的担忧!
唐以男被禁足后,后宫倒是恢复了几天平静。
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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