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个性冷酷寒厉,来到太子府这么久,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冒犯太子的人,若真有,只怕也早就到阎王府去报道了!
“他要是真敢动手,我就让这个冷血动物尝尝被一万只虫啃咬的滋味!”
☆、第十四章 :我会让她哭着来道歉
“他要是真敢动手,我就让这个冷血动物尝尝被一万只虫啃咬的滋味!”
南宫惜若满脸不屑的收回目光,见怜儿被宁妃打伤的伤口,此时还不停的往外冒着鲜血,染红了大片衣襟,一双秀眉不由皱成一团。
那个嚣张的女人,还没有给怜儿道歉,就这样放她离开,实在太便宜她了!
“怜儿,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南宫惜若一边为怜儿处理伤口,一边斩针截铁的保证。
怜儿鼻一酸,又是感激,又是难过,有这样一个好主子,就算让她去死她也愿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太子妃,不用了,怜儿只是一个小小丫头,挨点打那也是常事,为别了怜儿得罪宁妃!”谁叫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呢,挨打挨骂不由自己,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哪敢奢求有人为自己讨回公道!
想到宁妃曾经将一名得罪过她的妃子扔进蛇池,让千百条毒蛇咬死的恐怖情形,怜儿就不寒而粟,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她怎么能让王妃为了自己一个小小丫头,去得罪那个心肠恶毒的女人害了自己!
“怜儿,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让那个宁妃哭着求着跑来给你道歉!”看着龙天绝和宁妃背影消失的方向,南宫惜若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笑意。
很快,她就会让那个嚣张的宁妃,哭着喊着求怜儿的原谅!
风过竹林,煞然有声。
一袭白衣轻如羽毛般立在一条纤细的竹枝上,随着阵阵竹风,起起伏伏的动着。白衣飞扬,衣角飘飞,腰间用上好的丝绦系着一块精美碧玉。满头的青丝,用精致的碧玉发完绾在头顶,一双漆黑如子夜的黑眸明亮如满天的星辰,透穿重重的竹叶,远远的,将刚才发生在丛园中的一切尽收眼底,斜飞的嘴角,不正禁的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弧。
“想不到刚刚回京,就遇到这么好玩的事情!这个丫头,居然连龙天绝都敢激怒,你说,她是不是自找死路!”男子不经意的抚着腰间的白碧玉带,竹枝竹叶间落下的光屑,将他轮廓分明的侧颜衬托得如同刀刻一般完美,璀璨如星的眸底带着一抹顽皮的笑意,瞧着停在肩差的一只黑色苍鹰,淡淡的道,“鬼影,你说,咱们在京城的这段日子是不是不会无聊了!”
那只名叫鬼影的苍鹰拍打着翅膀发出几声低鸣,算是同意,旋即,振翅而起,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失,翅膀带着一阵阵凛厉的破空之声,穿云破雾,直冲云霄。
男子瞧着破天而去的鬼影,轻轻挑了挑剑眉,足尖轻点,白衣带风飞身而起,几个起落,很快消失在竹林深处的云雾间,只留下那条纤细的竹枝还在飞中轻轻的颤动。
☆、第十五章 :固疾
慈宁宫!
铺着金丝芙蓉绣锦缎褥的床榻上,皇后身上只披着一件长衫侧身躺着,只瘦得皮包骨头的手臂有气无力的抚着额角,不时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声,被病痛折磨得神情憔悴,面色苍白,往日的雍容华贵荡然无存。
龙天绝坐在榻前,瞧着太后被病痛折磨得不断申吟的痛苦模样,斜飞的剑眉不由皱成一团,本就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黑眸不觉多出几许厉色。
“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明知道母后身体不适,怎么还将母后一个人单独留下!要是母后有什么事,你们如何担待得起!来人啊,将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拉下去给我乱棍的死!”
出了这么大的事,小宫女们早被吓得全身颤抖,面无人色,伏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求起绕来。
“太子绕命!奴婢们向来小心伺候,不敢有半点差池!只今儿个太后说想一个人走走,奴婢们不敢违命,才将太后单独留下!奴婢们实在不知,太后为何会一个人晕到在”
“好了!”这几名贴身的小宫女平日里伺候得还算周到,太后听着几人的哭声,心里便有些不忍,目光勉强睁开一线,懒懒的道,“本宫头痛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来发作起来,就连宫中的御医也束手无策,你又何苦怪罪她们!好了!你们都别哭了,都下去吧!”
小宫女们如蒙大赦,满脸感激,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
宁妃斜身歪在床边,殷勤万分的替皇后按摩,娇娇柔柔的道:“母后!你就是太仁慈,永远都是一副菩萨般的心肠,这些奴才的胆过子才越来越大胆!”
见宫女端来的药汁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宁妃忙伸手接过,放到嘴边轻轻吹着,直到药汁温度适宜,这才送到皇后嘴边,体贴周到的模样做得十足,既得了皇后的欢心,又得到了太子的赞赏。
偷偷瞥见太子眼中满意的神情,宁妃心中更加得意了!
皇宫后院中,如果没有靠山跟本没法立足,如果自己得到皇后和太子的蔽护,整个皇宫还有什么人是自己的对手!
想到南宫惜若那个女人,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难堪,宁雨柔就恨得牙痒痒,暗暗发誓,定要找个机会将这个丑八怪整死无葬身之地,最好让太子将她凌迟而死,她才能消气。
宁雨柔心中残忍的想着,脸上却是一片笑盈盈的乖巧之色:“皇后,这是太子让宫里最好的御医开的药方,你喝了这药,可好些了没有”
话音不落,啪的一声,皇后猛的将她手中的药碗撞翻在地。
宁雨柔大惊失色:“母后,你怎么了?”
“头痛,本宫的头好痛痛死本宫了!”向来将仪态放在第一位,不容有一点错失的皇后,此时,脸色惨白,全身颤抖,竟全无仪态的捧着脑袋痛叫起来。
☆、第十六章 :爱治不治
吃了那群太医的药,皇后的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
龙天绝惊怒交加:“宫里这群太医,真是越来越没用了,这么多人,接生不了孩子也就算了,居然连个头痛的毛病也治不好!来人啊,马上将这群没用废物给本王赶出宫去,从此再不得进宫!”
见皇后将嘴唇硬生生的咬出血来,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似乎痛苦到了极点,龙天绝心中实在不忍,大掌一挥,充满气势的男音在房间里大声响起:“来人啊!给本太子备马!本太子要亲自到天女宫去请药仙为母后治病!”
“别说药天女宫的药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可能把皇后娘娘的病治好!”一个清清浅浅的女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龙天绝微微一惊,抬起头来,但见裙裾飞扬,长发如瀑,一抹淡紫色的身影,唇角含笑,从满天的落花中款款走了出来。
明明脸上有块难看的胎记,但,纤秀的身段仿佛包裹在一片淡紫色的烟霞之中,一路款步走来,裙裾飞扬,长发如瀑,恍惚之间,竟有一种涤然出尘的绝世风姿,竟让满天的落花尽失颜色。
龙天绝漆黑的瞳眸中闪过一瞬间的惊诧,但是很快沉寂下脸来,脸色不善的道:“南宫惜若是谁让你进来的!皇后的寝宫,也是你敢乱闯的么!”
她想进来,还需要别人充许吗?门外的那些侍卫,她早让他们躺一边休息去了!
南宫惜若无视龙天绝眼中的不悦,瞧着抚着额角直喊头痛的皇后淡淡说道:“皇后娘娘这头痛的固疾,应该是受惊所致,如果我猜得不错,皇娘娘除了头痛之外,夜里还特别较容里梦魇,常常感到心悸无力!因为最近又感染风寒,邪气入侵,头痛的毛病更加严重,有时候简直是痛入骨髓,教人死不如死!”
龙天绝一脸不耐,斥道:“胡说八道,你这个女人懂什么医理!来人啊,马上将这女人给我赶出去!”他可不信这个废物会医术,为婉妃接生一世,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是个巧合,皇后尊贵,哪容得她乱来。
“等等!”抚着额角直喊头痛的皇后听完南宫惜若的话,忽然挥退左右,努力支起身子,眼中飞快掠过一抹异样的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
“母后,别相信她说的话!”宁雨柔见太后似乎相信了几分,急急的说道,“这个南宫惜若根本就是一个无能的废物,她哪里懂什么医理”
“给我住嘴!本宫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岔嘴!”一句话没有说完,皇后忽然厉声喝斥,只吓得宁雨柔噤若寒蝉,再不敢出声。
太后双眼眯成一线,饶有兴趣的上上下下打量起院中的紫衣女子:“南宫惜若依你说来,本宫这病可有什么办法能治!”
南宫惜若淡然一笑,缓缓说道:“太医院的御医开的药引虽然治标,却不治本,因此皇后这病反反复复,数十年无法治愈!如果我用银针,以特殊的手办为皇后祛除侵入体内的邪气,打通脑中经脉,调合气血,加再以合适的药膳调理,治渝此病并非难事!”
龙天绝冷冷的道:“母后贵为国母,万金之躯,岂容你胡来!要是母后有什么事,就是南宫惜若你的十个人头也担待不起!”
南宫惜若无所谓的笑笑,一副你爱医不医的表情,嘴角一勾淡然说道:“我言尽于此,相不相信,随便你们!”说完,也不多言,紫色的裙裾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转身便走。
☆、第十七章 :想治病?拿诊费来
敢用这种无理语气和皇后说话,龙天绝沉下脸来,正要发怒,皇后沉稳端庄的声音在忽然响起。
“南宫惜若,听说婉妃中毒难产,是你为她成功的接下孩子!”皇后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南宫惜若,沉吟着缓缓说道,“好,本宫今天就信你一次,让你为本宫医治,如果治好了本宫的固疾,本宫重重有赏”
“母后,母后”龙天绝阴沉着脸色,正要阻止,却见皇后全身颤抖,脸上肌肉扭曲,翻滚着用力撕扯着自己平日里最爱惜的满头长发。
龙天绝看着太后痛得死去活来,实在不忍,终于,咬了咬牙,冲着正准备离开的南宫惜若的背影阴阴的说道:“南宫惜若,本王将让你为母后医治,如果治不好母后的病”
冷冰暗嗓陡然一沉,杀机四溢,龙天绝阴沉沉的盯着南宫惜若的背影,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如果母后有什么闪失,本王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红唇轻扬,南宫惜若便淡淡的笑开了。
如丝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蓦然回身,歪着头瞧着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龙天绝,清澈如水的眼眸顽皮的闪了几闪,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缓缓道:“我现在忽然改变主意了,不想医治了!”
龙天绝脸的一瞬间变得铁青,伸手在案上重重一拍,大怒道:“南宫惜若,你敢戏弄本王!”
“若真的想治,也不是没有法办!不过”紫色的裙裾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南宫惜若身形优美的旋身往旁边檀香木椅子上一靠,翘起小腿,纤秀的指尖轻轻点点桌面,“我得收一点小小的诊费!”
龙天绝冷哼一声:“南宫惜若,让你给母后治病,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竟然也敢要诊费!”
“怎么,不可以么!”南宫惜若挑了挑眉,“太医治病好歹也有奉录可拿,难道我就不能要点诊费?”
龙天绝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