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楚:“唉!一件事接一件事的,都没喘气/功/夫,哪有时间上街”。
青鸾:“为什么上街?”【喂喂,上街可以购物啊,挂帅哥啊,就算闲逛总行吧?难道一定要有目的性?!】。
一旁的火狐突然爆/料,原来蹙楚睡觉的时候,有个重/大/嗜/好——只要身边是个活/物,胳膊一定遭殃,也不知从小养成的什么习惯,居然喜欢摸/人胳膊!所以,这第24题么嘿嘿。
24:睡觉的时候,都有什么习惯?
蹙楚(无奈地叹气):“你这家伙都抖搂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谁都有习惯的,对吧?呵呵”。
青鸾(深深的望住蹙楚):“可是,你和我睡的时候,好像不是摸/胳”【被蹙楚:捂/住嘴。莫名其妙的看她,难道实话实说不可以?奇怪,为什么她的脸红到了耳根?】
火狐隔岸观火,外加揣测一回青鸾到底要说的是什么。看一眼一旁打酱油了大半天的白泽,后者笑得很卑/鄙。火狐再度搔/头,本想接着问个尖/端/话/题,却被蹙楚的目光杀死一千遍啊一千遍,于是只能临时更改。
25:喜欢的食物?
蹙楚:“没有特别喜欢的,只要省钱就好。毕竟一个人在北城生活,需要勤俭节约”【喂喂,现在好像不是一个人啊!可怜的姑娘,家里还有一大堆馋嘴的家/伙呢】。
青鸾:“不挑剔,只要是她做的”【就算猪食也行?啊!!!火狐被拍飞】。
26:最想去什么地方?
蹙楚,青鸾互望,异口同声的说:“只要有她/他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小七,安/慰给你,抚/摸给你。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没有翻不过的山。天大的事,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人生路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土包。
呵呵,加油!
☆、第三十四章 雨夜中的男人
雨开始下的时候,蹙楚仍在街上。
人流如梭的街头,她顾不得人们的目光,她只想逃,拼命的逃。速度总是可以令人暂时忘掉痛苦。
可痛苦,真的能忘掉么?
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咸咸的夹杂着说不出的苦涩。28年的记忆被翻牌,原来自己28年都白活了!我其实只是个疯子?
被撞破了头的疯子?
就连阿妈都是别人的阿妈?!没有人肯相信我!白泽与火狐欲言又止的样子,面瘫沉默的垂下头凝视着手的样子,一幕幕在眼前闪现不停。
“啊!我不是疯子!我没有病!”,疯狂地大呼,只为了宣泄这一刻心中的压抑。
也不知跑了多远多久,直到没法呼吸,蹙楚终于停住脚步,然后就蹲下/身子,放声大哭:“阿妈,我真的是你的女儿!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雨越下越大,像是谁不小心打翻了王母娘娘的琉璃盏,“哗啦啦”兜头而来,淋湿了头发,心也跟着潮湿起来。
冷。
不知何时,太阳跌落到山后,夜忽然而至,可雨还没有停。
这场雨,仿佛永远也不会停。
雨水混合着泪水,令蹙楚在这样一个夜里,孤独入了骨。她蜷缩着躲在角落里,北城那么大,可何处才是自己的家?!
头上的那方天,却不在流泪。
是雨停了么?蹙楚仰起头,立刻就看到了一把伞。
一把黑色的伞,是那种纯粹的黑,就像夜色。伞拿在一个男人的手里,男人也是一身黑衣。
蹙楚挪挪身子,躲开那把黑色的伞和那个黑色的男人。
他紧跟着,像一个冤魂,似乎想用这把黑色的伞,困住蹙楚。
“你是谁?”,蹙楚问他。
他目光仿佛很遥远,声音却出奇的好听:“这么大的雨,你不该在这里”。
“那我应该在哪?”,蹙楚泪突然就流的更快更多。
“家”,他说。
“我没有家”,蹙楚低下头,那个家还是自己的家么?那些人,还是自己的亲人与朋友么?突然想起面瘫那么长久地望住自己的眼,可他说的话,真是令人伤透了心。
“我可以坐下来么?”,他问。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看样子价格不菲。可地上满是雨水泥水,他却那么毫不在乎的坐下来,手里依然撑着那把黑色的伞,他说:“给你讲个故事”。
蹙楚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她甚至根本就不认识他。
可他却幽幽的开了口,说:“有一日,阿难对佛祖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佛祖就问他:‘你到底有多喜欢那个女子?’。阿难回答:‘我愿化作石桥,受五百年的风吹,五百年的日晒,五百年的雨打,只求她从桥上走过’”。
蹙楚抬起眼看他,叹了口气,说:“这是佛经里的故事,我很早就听过,可当时觉得没什么,为什么现在听起来,那么悲伤?”。
“这个故事本就悲伤”,男人说。
“也不见得。或许阿难觉得爱一个人付出就会很开心。就算阿难只为了那一刻的相遇,而注定与风雨厮守,我却依然相信,他不会后悔”。
“是啊。如果一辈子能遇到个愿意为她/他付出的人,就算永受轮回之苦,也是值得”,他说。
“可惜,那些都只是美丽的爱情故事。故事终究只是故事。现实太残酷,哪有那么多山盟海誓,永结同心”。
“可是,故事还没有讲完”,那男人说。
蹙楚抹一把脸上的泪,泪就要干了。
“现实的确很残酷,可残酷的现实中未必就没有感人的爱情故事”。
他微眯着眼睛,缓缓开口:“曾有个穷小子,心里有个不切实际的梦,他希望写出个动人的爱情故事。他甚至,为了自己的想法,激/动万分”。
“日夜的写,就连走路的时候,都在揣/摩细节,可惜这些都帮不了他。虽说艺术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这句话有点老套,但有时候老套的,也许恰恰是真理”。
“他不知道该怎么将心里片刻的感动付诸笔端,凝结成一个个触动心灵的文字。一次次的将稿子写了撕,撕了写,穷小子几近疯狂”。
“大年三十的时候,他被房东赶了出来。有时候现实,真实得格外残忍。穷小子付不起房租,所以这个大年夜,他注定只能在街头流浪”。
“后来呢?”,蹙楚被故事吸引,不得不说,他是个很好的说书人。
男人接着说:“夜风很冷,这个夜不会因为穷小子的流落街头而变得温暖。他蜷缩在墙角,雪花从天上飘下来,没有踏雪寻梅的风雅,他的手,就要冻僵了”。
他停住,压压眼帘:“你看,有时候风雅,只能出现在纸上”。
“后来呢?”,蹙楚问他。
“后来?就在他快要冻死的时候,一块烤红薯出现了”。
“红薯?”,蹙楚扑哧一声笑了。看来,有时候踏雪寻梅神马的,都比不上大冷天的一块烤红薯。
“红薯当然不会长腿自己个儿走出来,所以红薯是在一双手里”。
“谁的手?”,蹙楚问他。
“当然是个女孩子的手,你可以将这个女孩子想象成他的任何人,他们的过去或许有很多种说不清的瓜葛。反正这种时候,总会出现这么个姑娘的”。
“你这样,可不算个好的说书人哦”,蹙楚苦笑。
他定定的望住她,幽幽道:“有时候,都说出来,就不美了”。
“好吧,我妥协。我已经大概猜出了后来的事。一定是美女救英雄?然后发展出一段爱情,或许刻骨铭心,或许轰轰烈烈,或许分,或许合”。
蹙楚顿了顿,接着说:“还不都是分分合合”。
她已经猜到了故事的走向,甚至觉得故事听起来很耳熟。
“也许”,他深深的望住蹙楚,那样一双眼,星辰般闪亮。
“穷小子很喜欢石桥的故事,或许他只是希望,有一段那样美好的爱情发生。可惜就像所有的狗血剧,他们最终还是碍于种种压力,分开了”。
“哦”。
“女孩说自己一直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她不敢想失去他们的庇护自己该怎么生活,于是在爱情与现实面前,她选择了现实”。
“说来说去,还不是证明,现实里没有那种美好的爱情”,蹙楚有些失落。
他却站起来,收了伞,雨不知何时已停了,他目光遥远得似乎到了天边:“穷小子也伤透了心,分手后努力找工作养活自己,并坚持写作,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些文学上的朋友,他只为了证明给女孩和她的父母看,他没有她,也可以活的很好。”
”。
他深吸口气,说:“那些文学上的朋友帮了他很多,其中就有个特别谈得来的朋友,后来他们一起合作,写出了《化身石桥五百年》”。
“原来你讲的是林曙光的故事!”,蹙楚豁然起身,她终于想起为什么这个故事听起来如此耳熟。
“是的,是林曙光的故事”,他眯起眼,在夜色中看起来,他似乎是一团谜。
“你既然知道林曙光的故事,一定也知道秦诺写的那本《我愿化作石桥》”,蹙楚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
他点头。
“可惜你不是秦诺”,蹙楚目光暗淡下来。
“你很想见他?”。
蹙楚点头,又摇头,想了想才说:“我心里也有个故事,可惜我写不出来,也许有一天我见到他,会把这个故事告诉他,希望借由他的笔,写出那个故事”。
“那个故事很美?”。
蹙楚摇头。
“那个故事很凄婉?”。
蹙楚再度摇头。
“那个故事也许根本称不上一个故事,因为我不知道,故事里的男主角到底是不是他?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我更不知道故事最终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
“每个故事的开头,都是差不多的,可每个故事的结局,却没有人猜得到。但不能否认的是,无论故事最终走向什么结局,毕竟存在过,并且在心中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他说。
“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了故事的结局,是不是不该陷进去?”,蹙楚问他。
“这件事,要问你的心”,他眯起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蹙楚沉默下来,她不知道自己的结局,甚至不知道,属于自己的故事,什么时候开了场。
“你会去么?”,他突然问蹙楚。
“嗯?上哪去?”,蹙楚一时摸不着头脑。
“十三号,去北城图书馆,秦诺的签名售书会”。
“当然了,你也会去么?”,蹙楚问他。突然想起当初与面瘫约好,十三号一起去看秦诺的签名售书,心也就莫名忧伤起来。
他已准备走了,走出了几步却又回过头来,将黑色衬衫的领子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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