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记(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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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记(女尊)-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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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想看看我如何驱盅?”见她依旧闭着眼睛,蟒仙摇了摇头。年轻人啊,总是容易为情所困,想当初她是看不透这一关,这才落得寂落寥然,孑然一身。
  
  “来,大宝。”蟒仙做了个古怪的手势,将那条通体赤红的小蛇引到了舒妙烟的身体上。
  
  一道冰凉滑溜的东西慢慢蜿延到了肚腹上,舒妙烟本能地打了个激灵,不得已睁开眼,正看到蟒仙从木盒中取了柄寒光毕现的小匕首出来。
  
  那匕首不过三寸来长,薄如蝉翼,色彩艳丽,一看便知绝非凡品。匕首的尖端有拇指大小的一颗通透翡翠,翡翠中流淌着一缕腥红,似是血液一般。
  
  蟒仙执起匕首,只轻轻在她腕部点了一下,便有一道细长的血柱飙了出来,而一旁那条盘距在她腹上的赤红色小蛇,正兴奋地张大了嘴,将那道血柱稳稳地吸了进去,半点也没有洒漏。
  
  直到蛇腹吸得鼓鼓囊囊,她身上的蓝色蛇斑也一点点消失殆尽,蟒仙才收了手,转手取出个瓷瓶倒了点粉末在伤口上,伤痕立时便凝成了暗红,渐渐结痂。
  
  舒妙烟看得一眨不眨,眼见那蛇吸了她一肚子血就昂首挺胸地溜回了蟒仙的袖子里,不由问道,“那盅虫呢?”
  
  蟒仙瞪她一眼,嗤笑一声,“那盅已经在大宝的肚子里,你以为是多大的虫子?你不会没见过盅虫吧?”
  
  舒妙烟想想也对,常人身体能放多大个虫子?稍微有点大小,那必定是要有感觉的。
  
  “好了,你休整一下,穿好衣裳,待下了地,身上冰麻感觉消失,可就要开始疼了。”蟒仙迅速地自她身上将银针一根根拔好,再仔细地收到了木盒中,便转身消失在房门口。
  
  不一会, 便见沈绯和虞三公子二人冲了进来,“你怎么样?”
  
  舒妙烟正在整理衣裳,抬头见虞三公子正毫不知羞地自她身上梭巡着,连忙干咳一声,不自在地将衣服胡乱地遮到了胸前,抖声道,“三公子,还请回避一下。”
  
  沈绯爆出一声爽朗的大笑,甚是好心地走上前,挡住了虞三公子的视线。
  
  这一旁,虞三公子几乎是立时便低下了头,一缕绯红慢慢自颈项间蔓至了耳后。
  
  关心则乱,他居然丝毫没注意到,她竟然未着寸缕
  
  “我先出去。”虞三公子低声嘟了一句,急急向门边奔去。难怪那蟒仙说他们可以进去的时候,脸上有一丝坏笑,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正常情况日更,特殊情况




22

22、暗露锋芒 。。。 
 
 
  
  舒妙烟走出房门时,步子明显有些不稳。脸色白得耍齑蕉车梦谧希盍钊瞬蝗倘タ吹模撬鄣啄悄ㄑ挂值谋埂�
  
  虞三公子飞快地看了她一眼便低下了头,将一件绛紫的暖绸披风递了过来,“沈都尉,先给将军披上。”
  
  沈绯伸手接过,一面帮舒妙烟系上,一面略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披风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刚才来的时候明明没带这家伙会变戏法的吗?
  
  虞三公子无视沈绯困顿的眼神,只用眼角扫了下舒妙烟手腕的伤口,淡道,“我去让他们准备一下,神仙师父,我先走了,明日一早再来看你。”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准备什么啊?”沈绯莫名其妙地瞪着他的背影。
  
  “热水。”虞三公子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人都冻成这个样子了,不备热水难道要冷死?这些个女人都是这么粗心的?
  
  沈绯忍不住腹诽,不过是热水而已,就不能派个人去吗?非得他亲自去?
  
  蟒仙的眼神在几个人之间转了一圈,似笑非笑地定在了舒妙烟身上,“不错,还坚持着没晕过去,倒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少年将军。”
  
  “蒙前辈搭救,妙烟此生感激不尽。”舒妙烟努力抑制着全身上腾下窜的痛意,长揖到底,认真地行了个大礼。
  
  沈绯连忙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形,暗暗吁了口气。心痛加伤痛,这人还能这么站着,倒确实是不容易。
  
  “受你这一礼,我倒也不虚。”蟒仙泰然不动地受了礼,又将她从上至下打量了一圈,淡道,“这七天忌食寒凉之物,忌男女情事,将军切记。”
  
  “晚辈记下了!”舒妙烟点头应下,她这会已经痛得腿肚子打颤,根本连站着都是折磨,若不是沈绯扶着,怕是早就倒下去了。
  
  蟒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道,“你这几天不要打草惊蛇,那人既能在你身上下盅一次,说不定就有第二次,你的身体就是铁打的也经不起再折腾一次。”
  
  舒妙烟微微动了下唇,满口苦涩难言,扶着沈绯慢慢踱出了跨院。
  
  **我是明媚而忧伤的分割线
  
  虞三公子携鱼米走到舒妙烟住的厢房时,正看到邵含雨倚在门旁等候,看样子像是已经等了许久。
  
  夜色正浓,院中仅点了几盏六角纱绢宫灯,光线并不太明朗。邵含雨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如意缎绣袍子,乌黑的发丝随意地散着,更衬得脸色苍白虚弱。见虞三公子过来,一双流媚的眸子倏地迸出了无法掩饰的恨意。
  
  “好巧,邵公子也是来找将军的?”不待他开口,虞三公子慢悠悠地晃上前,含笑道,“将军可在?”
  
  邵含雨偏过头,明显不愿与他多说。好一会,才极为勉强地吐了两个字,“不在。”
  
  “哦,那我便进房去等。”虞三公子笑睨他一眼,朝一旁的鱼米道,“把房门打开。”
  
  “你凭什么进她的房?”邵含雨的声音冷得像是从腊月里的冰雪,“三公子待字闺中尚未嫁人,如此在外抛头露面已是不妥,还是爱惜名声的好。”
  
  说完,他看似不经意地瞄了眼旁边的鱼米,又将眼神投向楼下的院门。
  
  鱼米清咳一声,嘴角有忍俊不禁的笑意,“那,三公子,还要不要开门?”
  
  虞三公子眸色一深,声音里笑意更浓,“邵公子的消息怕是不太灵通呢,我本是没有许人,不过几天前已有家母做主指了人家。如今待字闺中的,是邵公子罢?听说邵公子许久都未归家,也不怕邵家家主担心吗?”
  
  “我邵家的事情尚轮不到你来管。”邵含雨靠在那里动也没动,冷声道,“你是许了人家不错,但虞三公子呢?”
  
  “噗。”虞三公子再也忍不住笑,朝一旁鱼米飞了个媚眼,“邵含雨,你连我易成这样都能认出来,我该不该觉得荣幸呢?”
  
  “错,我不认得你。”邵含雨的眼神透过幽暗的夜幕落到了遥远的天边,声音依旧是透骨的凉意,“你休想我告诉她你的身份,凭你,也就只能借这么不入流的手段接近她罢了。”
  
  “既是三公子并不在意名声,”他淡淡地扬起了眉,“那他夜闯镇南将军房中引诱不遂的事情,我便代劳了。”
  
  虞三公子嗤笑一声,甚为不屑地扬了扬眉,“请便。”
  
  一旁鱼米脸瞬间就变了变,好一会,她默默悲愤地低下了头。什么叫交友不慎,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开门吧。”虞三公子盯着鱼米捏在手里的钥匙,摊开手,“你不开我开。”
  
  鱼米咬了咬牙,叹气着开门。
  
  铁匙相交的声音明显又激怒了邵含雨,他猛地转过身,直直地盯着虞三公子,“你离她远点,我告诉你,这辈子她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就是死,也不会有你的份!”
  
  虞三公子轻笑,一丝讽意自眼里滑过,“邵含雨,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她就是死,恐怕与她同枕共衾的也只能是我罢?”
  
  “同枕共衾?你以为三个月后你就能得偿心愿?”邵含雨眼角挑起了一抹狠厉,“你说,若是你入不得舒氏族谱,还能不能和她百年好合?”
  
  “哦?入不得族谱”虞三公子眉眼潋滟,似是认真思忖了一会,轻笑道, “邵含雨,你最好放弃你可笑的念头,我原以为你是真心待她,倒也愿意成全你,但如今我不可能再纵容你伤害她。”
  
  “呵,”邵含雨不屑地睥着他,眼底有一丝诡色闪过,“我需要你成全我?你别以为你暗中做的事情我不知道。”
  
  忽而,他慢慢靠近几步,极低的声音唯有彼此才能听到,“你说,是你爱她还是我爱她?我若真不想让她好好活着,又怎会让蟒仙有救治她的机会?而你,是请蟒仙来的人,也就是间接杀死我的人,以她的性情,你说她会不会一个杀了我的男人共床共枕,恩爱缠绵?”
  
  “她就算恨我,怨我,但到底我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她第一次亲吻的男人是我,第一次拥抱的男人是我,甚至差一点,我就是她的人,沈玠,但愿你所谓的大度,所谓的容忍真的能持续到那一天!”
  
  “我敢打赌,她根本连碰都不会碰你!”他漂亮的眸子在夜色中异样的璀亮,散发出十足自信的光芒,令墨三公子忍不住心底一寒。
  
  是的,他说的这些并非不可能。这也是他心里最最不愿去面对的一切。毕竟沈玠两个字,对舒妙烟来说,是没有份量的,什么也不算。
  
  只不过,邵含雨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呢?
  
  “她碰不碰我都无关紧要,我却知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从你第一天心怀不轨接近她开始,你们之间就注定了只是一个故事,故事——你可明白?”虞三公子轻飘飘地睨他一眼,清润悦耳的声音一点点湮灭在风里。
  
  邵含雨沉默了。
  
  是的,只是一个故事。只不过他一直在努力改变故事的结局而已。
  
  院门外,舒妙烟靠在墙上几乎已经挪不动步子。
  
  “还没查到三殿下的下落?”暗沉的夜色下,她的眸子浓得看不清任何情绪。
  
  乔安眉眼角瞄向院中楼上隐隐的人影,点头道,“刺客身份不明,只留下了这个。”
  
  舒妙烟低头一看,那是一块暗墨色的玉笔,暗刻着鹰形饰纹,打造精致,似乎是被制成了暗器的模样。
  
  “居然有人用这种暗器?”她迄今为止从未见过这种奇异的东西,“派人送去云雨楼查一下。”
  
  这事情还实在是凑巧得蹊跷,她去蟒仙那里驱盅的这点工夫,舒妙泉居然就遭了暗算,以她对舒妙泉的了解,她尚不足以如此大意,这牡丹镇离京城不过大半天的路程,谁又敢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动手?
  
  “是,属下这就派人送去。”乔安眉眸光闪了闪,将那玉笔收到怀里。
  
  “主子,快点进去歇下吧。”千安、千柳两人急得满脸焦灼,却只能无奈地干瞪眼。明明人都站不稳了,有什么话不能进房再说,非得站在这里?
  
  舒妙烟叹气,“好吧,扶我进去,”转头向沈绯道,“沈都尉,今天有劳了。”
  
  “很快就是一家人,将军何必如何客气?”沈绯笑容可掬,回答得异常响亮。
  
  “也是。”舒妙烟吃力地扬起一抹笑,待要再说什么,却觉眼前突然一黑,软软地倒在了乔安眉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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