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我是不好意思,都很识趣地闭上嘴,纷纷告退。
我也正欲回宫,左锋和左夫人却跪在我面前,“不知王上何时将尘儿接进宫里?”
闻言一愣,我何时说过要将他接进宫里了,“爱卿,快快起来!本王不明白你的意思?”
左锋避过我的手,冷笑道,“王上不会是想否认这门亲事吧?”
亲事?我没干什么事情啊?难道是刚才那朵花?我拿起花,无声地问站在旁边的谢娟。只见谢娟微微点点头,证明我心里的想法。
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忽地站起身,有些气愤地说道,“本王不知这种规矩,不算!”
话刚落,跪在一边的左如尘脸色突地变得惨白,怒目望着我,“是如尘不知量力,请王上忘记刚才的事情吧!”
被他误会,我心里很难受,正欲解释,就听左锋怒斥道,“如尘,不得无礼!”转而对我叹道,“是微臣疏忽,王上请回宫吧!”
我勉强地笑道,“既然这样,那丞相快快起来吧。”虚扶了一把左锋,正欲表示歉意去扶左如尘,不料他侧过身子,躲过我的双手。
讪讪地收回空中的双手,无奈地笑道,“既然这样,那本王告辞了。”
左锋躬身行礼,“恭送王上!”
刚走几步,顿觉杀气由远Bi近,闪电间,三支箭分别袭向我不同的死穴,其中一只还直Bi我的心窝!暗叫不好,想躲开却觉双脚被定住一般,哪还能移动!
电光火石之间,只觉眼前白影一闪,有人为我挡下那致命的一箭!抬头一看,居然是他――左如尘!想必是被射中要害,瞬间脸色变得死灰,嘴角吐出的血还是黑色的。可是神色确是平和的,眼睛闭上的瞬间,我分明看见他的笑意!
他如此模样,早已吓得我脑袋一片空白。我不是才刚伤害了你吗?为什么你会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左锋愤怒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捉拿刺客,保护王上!”
左夫人见儿子中箭,早已吓得昏死过去。
谢娟走过来,在我耳边说道,“王上,咱们还是把左公子送回卧室吧?”
得她提醒,我才醒过神,让她帮我扶着已经昏过去的左如尘回他的卧室。左锋虽然很担心妻儿的身体,但是还是很尽责地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唯恐我有什么意外!
想起刚才左如尘死灰的脸庞,我好后悔出宫的时候怎么没有带上那把日月神剑呢?虽然有一定的副作用,可也不用别人来替我挡这致命的一箭啊!
左锋见我一脸懊悔,连忙劝道,“小儿能为王上挡灾,那是他的福气,王上不必为此内疚!”
自己已经害得他妻儿病倒,不能再让他担心,勉强挂起笑容,装作无事样,“爱卿,不必担心本王,快去看看左夫人吧!有这些武功高强的人保护,那刺客伤不了本王的。”
左锋估计也是担心爱妻,见我态度坚决,才躬身告退。
走近左如尘的房间,就见一大批的丫鬟、仆役不停地在他房里走出。看到其中一人捧着的盆里血红的水,不由得加快脚步。刚进门,就看见谢娟一脸担忧。床旁边站着两位老者,正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
华艺见我进来,连忙将我拉到一边,“王上,这左公子的伤势很严重,左府的大夫也只能止住血,却不敢拔出箭头,咱们是不是将宫里的御医传来看看?”
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想来是怕我怪罪于她,却又怕左如尘因我而死。我拍拍她的肩膀,“以后这些急事,不用通知本王。快去吧!”
华艺得到首肯,感激地行了一礼才匆匆离去。
我不敢过去打扰那两位大夫,只好站在一旁干着急。
谢娟知道我很担心左如尘的伤势,很体贴的站在我身后。这时候只有静静地陪在我身边才是最好的做法。
朱文也闻讯赶来,眼里分明是焦急和担心。见我毫发无伤的站在那里,才收起外泄的情绪。他应该是担心我如果受伤了,就没人管理水国了吧!
只是没想到跟着进门那个黑衣人居然是宋远星!见我安然无恙,好似松了了口气的样子让我疑惑不已。时候什么我俩由情敌变成朋友,他居然开始关心我了?莫非是爱屋及乌?
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理由,能在第一时间赶来,说明还是关心我的,微笑着向他点头致意。可宋远星却不领情,摆着张臭脸。
装作没看到他的反应,走到朱文身边讨好地笑道,“听闻国师身怀奇技,不知可否出手相救左公子?”
朱文斜眯一眼有些低声下气的人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可以救他,但是你想好以后的退路没有?”
望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左如尘,我心里泛起一丝感动,“对他,我实在不忍再说出拒绝之词。他伤好之后,本王就会接他进宫!”
朱文闭眼藏住心里的想法,似是下了好大的决定似的,绽开苦涩的笑容,“王上既然已想好,那么微臣这就救他!”
宋远星听我要纳左如尘进宫,冷哼一声,“你这样置慕容和轩于何地?”
酸溜溜地口气,差点让我误以为宋远星是在吃醋呢,“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他俩的。”
宋远星一甩袖子,寒着一张俊脸,“你要怎么样,不用对我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谈得不高兴,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转身看朱文是如何医治左如尘的。
只见朱文屏退所有人,只留我和宋远星在屋里。
朱文一脸严肃道,“宋兄,你在一旁护法;王上,如果看到我周围的白雾转黑的时候,记得马上将手递给我!”
宋远星对着朱文慎重地点点头,却怪异地看了我一眼。
朱文口念秘诀,瞬间就见一层白雾包围他和左如尘。随后,只见一道绿色的光芒从朱文的指尖射出,注进左如尘三处伤口。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朱文大念一声“起”,只见射在左如尘左右两边肋骨的箭头随之自动掉落,而这两处伤口也随之愈合。
我和宋远星都被他如此手法而吸引住,没注意到此时的朱文已是大汗淋漓,额间还隐现黑色。就在这时,那白雾已开始变黑。
见此异景,我连忙跑到朱文的身边,抓住朱文的手。说来也奇怪,就在我抓住他的瞬间,朱文犹如耗尽能源的机器突然找到动力一样,不停从我这吸取能量。顿时,我只觉体内的一些东西被一股力量不停地吸走。虽有些不舒服,但是看到朱文还在试图救左如尘,只有闭上眼睛,硬是咬牙不吭声。
宋远星想过来给我擦汗,却被弹回原地,如此试了两次还是如此,也只好作罢。
朱文得到我的帮助,马上改变口诀,从指尖射出一道红色的光柱,不一会那只插在胸口的箭也掉落地上,伤口也愈合了。朱文这才松开我的手,坐到一边恢复元气。
朱文如此情形,想来应该是冒着很大危险救他的。千言万语只有两个字,“谢谢!”
此时的左如尘如深沉睡去的人一般,想来已是无碍。
宋远星走到我身边,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知道他是指刚才帮助朱文的事,感激地笑道,“就是有些头晕,现在已经好了!”
宋远星这才松了一口气,“你身上怎会有灵力呢?”
我耸耸肩,“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要骗他,朱文那套说词,连我都不相信,别人怎么相信呢。
宋远星有些落寞地走开,与我保持一段距离。
这时候,朱文睁开眼睛,脸色也变得正常了,“左公子已经安全,王上还是回宫吧!”
说得也是,这么一折腾,差不多都快到凌晨二点了!“国师,也快快回去休息吧。”
“微臣不累,还是先送王上回宫在睡觉不迟!”
“朱文,别跟本王挣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宋远星陪我!”
朱文有些生气地别过头,“既如此,微臣先行一步!”说完,推Kai房门离去。
不知他哪来的怒气,追出去想解释没见他的身影,却意外见到夜明轩和慕容都在。慕容像是大病初愈一样,脸色苍白,见到我才有一丝生气,“雪,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说完,竟晕过去了。
夜明轩连忙扶住他的身体,对我苦笑道,“他听说你遇险,非要亲自来看看!我这就送他回去,你自己万事小心!”
我何幸有这么多男人牵挂,到时候我真能忍心抛弃他们回自己的世界么?为何我现在住得那么安心,一直支持我的那个信念也在微微动摇!
宋远星将我送回寝宫,连句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对他如此动作,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慕容没有病愈就来看我,心里肯定窝着一团火。
看桌上的沙漏,离早朝的时间也就还有半个时辰的样子,想睡觉也是不可能的了,叫来谢娟,“按照水国的习俗,是不是在成Ren礼这天,客人要是接下对方的鲜花就得婚配?”
谢娟低下头,道歉道,“对不起,我没想到左公子会给王上送‘定情花’,是我的失职!”
拉起她的手,示意让她坐到我旁边,“你不用内疚,这左公子看上本王,那是他的眼光好、识宝。你还是说说这个习俗吧,免得以后我稀里糊涂又弄错!”
谢娟被我逗得轻笑,“咱们水国的习俗是在成Ren礼这天,送‘定情花’是可做可不做的。要是他有心上人,可以在这天将定情花送出,而对方也接受的话,这桩婚事就这么定了。而这桩婚事最后要是不成的话,这送花的一方不得再行嫁娶。”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不承认的时候,左如尘的脸色那么难看!
谢娟见我没有生气的迹象,才劝道,“王上,这左公子是个难得的奇才,听说不光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且还有一身好武功呢!”
这丫头给左如尘说好话,无非是想我多个助手。“那跟你家的文青竹比起来,他俩谁更优秀一些!”
谢娟小脸一红,不在意我的玩笑,回答得倒是很老实,“即使左公子比青竹好上百倍,在我的眼里他也是最好的!”话间,无不显示她对文青竹的一往情深。
“文青竹已经举办过成Ren礼了?”要是没成,说不定还可以用这个习俗促成一对璧人。
谢娟哪里不知道我的想法,神色一暗,“他去年就已经成年了。”
疼惜地拍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本王一定想办法化解这场恩怨的!也快上朝了,你去洗漱一下,待会来找我吧!”
谢娟躬身退下,就剩我一人待在屋里。站在窗边,仰望天边的朝阳,脑海里浮现出这几个月来的异世生活:怪兽的追杀、巧遇黑氏兄弟、救助倚天、与夜明轩和慕容的感情纠葛。现在想起觉得这一切未免太过凑巧,仿佛就等我加入,这场戏才开演一般!
途中两次遭到怪物的攻击,朱文想必已经着手调查,可是如今都没有回信,要么是朱文隐瞒不报,要么就是这事太过于复杂一时难以查清。今日的暗杀,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让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