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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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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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臣妾想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上元夜,您出现在灯市,是仅仅为了赏灯,还是,有一场筹谋呢?”

  这个问题,是她一直刻意去回避的。

  也是她被妩心点醒的疑惑。

  那一夜,除了邂逅慕湮,他恰好没有任何事。

  这一切,是不是可以看做一场谋算呢?

  太巧了。真的太巧。

  没有这份巧合,还真的不会有这场阴差阳错。

  “现在知道这些还有意义吗?”他突然,又笑了。

  笑得很关,很美。

  身为男子,他能笑得这么美,只是,这份美,只让夕颜觉到寒心:

  “你——杀了我父亲?”

  一语出,她没有自称臣妾,她的唇有一种不正常的红湮上。

  他不置可否,神态,依旧冷漠。

  没关系。

  她缓缓地继续道:

  “是啊,除了您,还有谁能将一切算到这样天衣无缝呢?您出现在上元夜的民间街头,一定是想目睹,我父亲是怎么死在你的完美计划里吧?我不知道,父亲到底哪里得罪了您,可,您是帝王,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您又何必要策划这场杀戮呢?啊,对了,血莲教,真是一举双得,借了我父亲的死,再铲清血莲教的余孽,真的是一举双得啊。”

她说出这句话,脸上浮出一抹惨淡的笑靥,她的青丝经过昨晚的凌辱,早悉数披散开来,她的手,慢慢地伸到额际,那里,半垂下一片东西,挡住她的视线,更是一种累赘。

  她将那片东西扯下,正是孔雀翎花钿,有棱有角的东西,一旦失去黏附,就会变得伤人,这一扯,触及了额际的伤口,但,不会疼,仅有一些血,从伤口处渗出,她用手拭去那些血,手心一片殷红,父亲死的那晚,血,应该也流满了秦远楼吧。

  扯下这花钿,她的视线落到榻上的另一枚饰物上。

  正是,昨晚,他亲自替她戴上的七彩贝壳。

  她拿起那枚贝壳,用力地捏在手心,然后,一字一句道:

  “错选了我进宫,是不是很失望?因为,您要承,受多大的心理折磨,才能做出这个决定啊。可惜,我并不是上元夜您在灯市看到的女子。我是纳兰敬德的女儿!当您发现这个错误时,所以,赐我醉字为号,对吗?醉,就是罪,对于您来说,纳兰敬德必是犯下您无法饶恕的罪,才让您亲自动手除去他!留我在宫里,是不是每日让您如芒在背,若刺戳心呢?”

  一气说完这句话,她眸内再无一丝的光彩,暗淡,晦涩。

  眼前的男子,他杀了父亲!

  她的夫君,杀了她的父亲。

  从昨晚到现在,经历了太多,知道了太多以后,她再做不到释怀。

  “这种目光背后是什么?恨吗?”他逼近她,用力地抬起她的下颔,她尖尖

  的下颌,在他的手心,被捏出一道浅红的印子,“不过,很可惜,你的身子已脏了,想要报仇,恐怕,也不会再有机会。”

  他又开始笑,但这抹笑,在她的眼前,却渐渐涣散开来,模糊成一片。

  “您最好现在杀了我。”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

  不说,他也定能听得明白。

  当真相在她眼前,轰然崩塌开来,她看到的,触到的,原来,在之前,一直都是虚幻的。

  “杀了你,只会弄脏手。既然你玷污了龙脉,这里,就是你最后的归处。”

  他冷冷说出这句话。用力地甩开她的脸。

  这一甩,他的眼底,是有不忍的。

  只是,借着回身,他不会让她看到。

  他不杀她?

  最后的归处,是让她自生自灭吧?

  凭什么?

  凭什么呢!

  凭他?

  呵呵。她只想笑。

  洞外,似乎有些许的响动,很远很远地传来,听不真切。

  他眉心略蹙,径直往洞外走去,但,行至洞室口时,他仍停了脚步,冷冷地道:

  “是你自己做错事,怪不得任何人。”

  她做错什么?
 错就错在,不该成为帝王的女人!

  她的错,只有这个!

  山洞的门,在他离开时,突然,有一道巨石滑落。

  原来,这就是他口中,归处的意思。

  把她困在这里,由得她自生自灭。

  如此。罢了!

  她本应随着他的离去,思绪应该是一片空白才对,毕竟,对于现在的处境,她确实该陷进空白之中。

  可,当这一声,重重地砸在她的心头,蓦地,有些支离破碎的场景,一幕幕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对那巨石,竟有着不可思议的熟悉!

  她抬起眼眸,望向那落下的巨石时,起身,将身上的红色纱幔用力地缠绕几下,复用委落于地的腰带系住,就这样,奔到那洞门口,但,却没有拍打那块巨石,也没有让外面的他放她出去。

  她仅是望着那块巨石,纤长的手指抚过巨石的每一处,随后,轻轻地按向最上侧的那一块并不起眼的凸起。

  ‘噌’地一声,巨石旋即再次升起,面前,是一条黑暗蜿蜒的道路。

  她沿着的这条路,并不十分熟悉,绕了几绕,方寻着不期而至的熟悉感觉,一步一步走出去,不知走了多久,或许半盏茶,或许还不止,她终是看到前面一线光亮。

  沿着那光亮走去,有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她站的地方,正是昨晚的入口,也就是龙晴处,前面,是两道铁索,她看到,绛紫的身影正凌空于其中一条铁索之上,她甫走出洞穴,他突然回身,凝向她。

  那目光里,并没有方才的冰冷,除了惊愕外,更多的,是一种此时不该出现在他眸底来不及掩饰的情愫。

  对她能走出来,他是惊愕的。

  更多的,是那来不及掩饰的情愫。

  而她,就这么站在那里。

  现在已是白天,她看得清楚,前面,那两条铁索实际是靠铁勾勾在洞穴外的深桩上,只需挂开这个铁勾,那么,铁索必断,他,应该会坠入底下的万丈深渊她的手放到那处铁勾,洁白的指尖从那铁锈斑斑处抚过,然,只是抚过。

  默默低下螓首的她,再无任何动作。

  铁索上,他袍袖内的手,正捏着一枚银制的暗器,但,并没有即刻射向她。

  他在等,等她动手解那铁勾,这枚暗器就会同时命中她的咽喉。

  可,她没有任何动作,不过垂下螓首,抚着那铁勾。

  日间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映着那浓艳的红,她赤着足,青丝随风披散开来这样的她,柔弱得让人心疼。

  但,他却必须残忍。

  为了他所要维护的,他只有这么残忍地对她。

  让她恨他。然后。绝望。

  哪怕,说出彼时的那些话,他的心,并不痛快。

 哪怕,他不知道,又该怎样去面对那一人。

  不过。他想,现在应该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他回过身,径直地顺着铁索跃至云梯,再一径往下,山下,旋龙谷中,早是硝烟弥漫。

  他走得很快,再没有回首。

  刚刚她没有动手,他就知道,她不会再动手了。

  她自己选择了放弃动手的机会。

  经历昨晚的一切,加上今日的,他想,她根本是活不下去的。

  没有一个女子能坚强到如此地步,在经受这么连场人生最大的打击之后。

  他所凭的,就是她动了情,恁谁都瞧得出,借着她的情,他才能有他的盘算。

  一步一步,他快速地下得云梯,甫下梯,他的手握住木桥连接处的另一端关于云梯的木桩,上面,同样有盘绕的铁索,踌躇间,突然,他觉得手心的铁索一松,蓦地回首,他看到,山洞那端,一道云梯就这样坠落了下来,犹如一条银蛇一般,滑入深渊里。

  是她,解开了那挂勾。

  解开,也好。

  这处山洞,本该就与世隔绝的。

  离那么远,他只看得到她脸上绝然的神情,她身上裹住的绯色轻纱,就这般迎风吹舞起来,在青山的映衬间,宛如九天的玄女一样。

  是的,就象玄女。

  他一直记得一个传说,很多年以前,也有一位女子,象极了九天的玄女,她的美。震惊三国。

  从没有人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关到,仿佛只应属于天上,仿佛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所有男子的仙子。

  她,轻易地俘获了所有见过她男子的心。

  只是,这份美,终究是孽障!

  倾世的关貌,换来,杀戮的血腥。

  成为,所有经历过的人,心里无法泯灭的痛。

  最后,这处象征三国龙脉的山洞,就是那拥有倾世容颜女子的归处。

  惟有这样,才能断了那些痴心者的妄想。

  才能,还天下一个太平。

  没有知道,这个传说的结局是什么,或许,传说,只是一个传说。

  而此刻,夕颜断去那铁索,一并断去的,是对那人所有的牵念。

  是的,她狠不下手,亲自杀他。

  他也瞧准了她这个软肋。

  可,她的不忍,和爱没有关系。

  只是,对她好过的人,即便带着目的,她还是狠不下手,放不下心。

  赤足踩在山洞的地上,她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走远,走远,直到,消失在那渐浓的硝烟里。

  是的,硝烟。

  现在,整座旋龙谷,四处都弥漫着硝烟,驻立在海边那座稍矮的山上的瞭望塔,也染起了烽烟。这些连绵的烽烟传至很远。

  这种烟是召唤临近驻扎守兵的烟。

  她不清楚,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也不是她所要去关心的。

  现在,断铁索之后,她就只是她了。

  作者题外话:乖,稍安勿燥,大热的天,放心,某雪是夕的亲妈,我很疼她的,乖哈,都乖点。支持哪位男主,现在就是考验大家意志力鸟!

  这章和昨天那章是互为承托的,昨天那章我没有敷衍大家去加更,那里面我放了至少三根线,读雪的文,一定要细看,否则,到最后我写完,还会有不少大大说我少交代了。细心的读者可能会发现这两章有一个看似十分矛盾的地方,这个矛盾所在,就是我的前后一个伏的关联处。提示到这哈。

  今天不会有两更了,昨天发完后,我写到半夜两点,加今早才这么多字,头很痛,等会下午还有会,要准备一些材料。大家别等了。就一更。

结局卷 夔龙锁绮凤 醉卧君怀笑  【06】

  

   现在,铁索断了之后,她就只是她了。

   不再是轩辕聿的醉妃。

   就在刚刚,他,没有否认她的质问。

   其实,他希望他能否定,那样,她就不用面对着最撕心裂肺的事实。

  她就不用,对他也用了心机。

  她,曾经,真的很傻。

  不仅是迂,还傻,傻得,为了杀父戮兄的人,不顾自己的命。

  命,对,命!

  就在刚刚,只要解开铁索,一切都会结束。

  但,他下不了手。

  当然,不单单只是她不愿杀他,她也不忍杀他。

  睁开眼睛,她的目光清澈,坚定。

  摊开手,手心,都是鲜血,不是她拭去额上的鲜血流下的,而是新鲜的。

  原来,她捏那枚七彩贝克捏的那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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