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到,连她的猜测都是错的?
不敢怎样,她不会再任别人为刀俎,她为鱼肉。
回身,她奔至右面的山洞,回到方才那个洞室,她拿起几案上的火折子,将它凑近樱唇,只那么轻轻地一吹,死灰已是复燃。
但,心死,却不会再有余火,剩下的,或许,仅是关于过往的灰烬。
她能觉到,那本手札里记录到最后,无外乎,画像中的女子,心,一点一点地死去。
她退至洞室边,将燃烧的火折子点燃那本手札,火苗舔舐着杏红的笺直到化为绝对的焰红。
在手札上的或快要咬噬她的指尖时,她把手札和火折子都一并掷进洞室。
嚣张的火舌很快燃着铺天盖地的沙曼,还有那些不知名的诡异花朵,火势越见汹涌,逐渐淹没这一片血洋,而她,适时地抽身,退出洞室。
这里,既然有着一切不堪的回忆,那么,就由她来彻底的摧毁。
她迅速奔回有着碧池的洞穴,这,是她唯一的生路。
即便,她还不会游水。
可没有关系。
克服内心的恐惧,应该就可以了。
彼时她恐惧水,所以,无论父亲怎么教,她都不会。
但,现在,既然,只剩下这一条路,哪怕再恐惧,都是无用的。
她相信,那画上的女子,定是从这潜了出去,倘若她是他的女儿,必定也是由她抱着从这里出去。
既然,她活到了现在,就说明,这个潜水过程不会很长,应该很短,哪怕带给她恐惧的记忆,却不曾要了她的命。
她不容自己再多想,迅速踏进泉水里,从浅水区一步一步走向深水的彼端。
当水没至他的下颔时,她深深的吸进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
摒紧呼吸,照着父亲幼时教导她的动作,确实,她发现能游出一段距离,可这一次,她犯了一个错误,几乎致命的错误!
那就是,她太相信自己的记忆,或者说,那段被尘封的记忆所带给他的熟悉感。
这里,确实是通往山下的碧池,只是,靠潜水游出去,注定,是十分危险的一件事。
当她渐渐游进那处出口时,猛然。她的身子急坠而下,竟是直摔了出去,她慌张莫名,唇微启时,已被呛进一大口水。
水流在这里,形成一个近乎笔直的坡度。
原来,竟是一道双叠泉。
洞室里,不过是第一叠泉罢了!
他被泉水席卷着冲了下去,哪怕是一个擅长游水的人,对这种情况,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是她呢
头很疼,喉口很涩,周身也算痛无比,人,仿佛置身在一个不停摇晃的地方,摇得,他禁不住,想吐出来。
“好像要醒了呢。”
一女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浓重的地域口音。
夕颜的眼帘重重的覆着,她想睁开,却始终睁不开。
半醒间,好像有脚步声跑出去,接着,有一人的步子走至她身旁,她感到,一双宽大的手,抚了一下她的额。
接着,吩咐了些什么,她再是听不见。
思绪又陷入一片空白中。
直到一阵疼痛,从她手上传来,因着着疼痛的刺激,她终于能睁开眼睛,她瞧到,手上有金针在转动,一名老人正为她施针。
那施针的老人穿着很奇怪的服饰,是她从没见过的。
头原本很痛,但当那名医者收针,起身离开时,除了晕眩的感外,其余的不适都以稍稍缓解。
四周,是狭小的一个封闭空间,是有一个小小的窗,窗外,有一些金辉洒进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姑娘,你终于醒了?”
那带着浓重口音的女子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夕颜见到了她的脸。
女子头上戴着一种夕颜从来未见多的头饰,是绕着底盘髻发的一些银质饰物,随着她小脸的移动,发出丁丁当当的声音。
“嗳,不要动,你受了点上,都昏迷了一晚了,现在仍需要卧床休息,刚刚阿爹给你施针止了痛,再躺几天,伤口就会复原的快一些,对了,我叫阿兰,那不舒服了,叫我一声,无论我在那里,都一定听得到。”
阿爹的船不大,自然,她在哪,都听得到的。
阿兰见夕颜想动,脆生生地道。
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上的衣裙也很古怪。
夕颜在望了一眼四周,眉心有些颦紧。
“是不是觉得有些晃?现在,我们在船上,你溺水了,被阿爹的船所救。等你伤口恢复了,阿爹会把你送到最近的镇城,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去了。”
阿兰笑得很是灿烂。
这种灿烂,有多久她没看到了呢?
原来,这里是船舱。
这个船舱并不宽裕,该是普通的渔民人家。
她看到,自己的手臂和膝盖处都包了白色的绷带,连额上的伤口都重新包扎过。
除了额和手臂,膝盖处的上可能因水流冲下撞到了一块,导致有些活动不便,但这对他来说只是小伤。
终究会愈合的小伤。
稍稍安心地闭上眼睛,看来,她真的命大。
所以,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不带任何负担地休息一下吧。
休息了大概三日,她就觉得好了许多。
在这三日里,她从阿兰闲聊的口中,知道了,他们一家的大致。
阿兰的父亲铁叔是金真族人,阿兰的母亲铁嫂是汉人,一家三口,倚靠捕鱼为生。
因为他们捕鱼的地方,距离旋龙骨很近,恰好就救了溺水的她。
阿兰一家在在是旋龙谷旁,隶属巽国的葵镇有一处小宅,但,他们不常回家住,更多的时候,还是住在这艘船上。
毕竟,对于与民来说,每一次的汛期,无疑就是他们一年内最值得期待的日子。
夕颜没有告诉阿兰,她的来历。
阿兰也并没有好奇地问她。
或许,这就是渔民女儿特有的爽朗,不会去问一些别人不愿提的东西。
阿兰一家日期而作,日落而息,捕来的鱼,除大部分会卖到集市之外,剩余的,铁嫂会做成各种美味的食物,尤其夕颜这一来,铁嫂更是额外每日用很滋补的鱼汤替夕颜来补身。
铁叔精通一点医术,负责给夕颜配一些汤药,这也使得夕颜很快就恢复了体力,除了偶尔会晕船外,腿还不是很方便外,这样的日子,该是她这三年来,真正舒心的日子。
纵然,仅有短短的三日。
可,阿兰一家,对她这个素未平生的人热忱的照顾,让她真的很感动。
只是,这样的好日子,注定是短暂的。
她的命运不知道是否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多岐。
第三日的傍晚,当美丽的夕阳洒满整片看上去很宁静的海面,变故不期而至。
彼时,夕颜正靠在坑榻上,听阿兰讲着一些捕鱼的趣味,她不知道自己会留在这多久,或许等腿伤好一点,她就该去做没有做完的事。
然而,在平静无波的海面,都有波涛汹涌的一刻,此时,随着渔船猛地一个撞击,夕颜的身子,差点就要跌下床去,幸好,被阿兰紧紧抱住。
抱住的刹那,他听到,船舱外的甲板上传来一些动静,接着是惨叫声,响彻云霄。
这种惨叫,是人死前所发出的最后声响。
夕颜听得清楚,一声是来自铁叔,一声是来自铁嫂。
当然,阿兰也听清了,她原本小麦色的脸,此刻一片煞白。
夕颜觉到阿兰的身子,一个颤震,松开抱住她的手,就要冲到甲板上去。
但,不带她冲出去,两名身着兵装的男子,一用犹带着血的刀尖挑开帘子,进的舱来。
“哟,这里还有两个金真族的余孽。”
“是啊,还是两个标志的金真女人。”
夕颜认识,这身官装,是巽国的。
只是,他们为什么来此屠**无寸铁的渔民?
虽然,她还不知道旋龙骨发生了什么,但,今日,巽国的官兵,出现在此,让她的心地,萌了愈深的不安。
“王八蛋!”
阿兰看到那沾血的刀尖,唾骂出这一句话,不顾夕颜的相阻,立刻起身,拔出靴子里的防身小刀,就朝那两个官兵扑去。
“小娘子还挺犟啊,李四,看着金真的女子果然带劲。”
其中一个稍矮的官兵一把钳住阿兰扑过去的手,狠狠一扭,阿兰手里的刀顷刻从他手中拖出,落到了地上。
“放开她!在巽国的土地上如此上如此肆意妄为,身为官兵,就这么蔑视法令么?”夕颜斥责道。
“呸,老子奉行的就是法令!三日之内,杀尽葵镇的金针族人!”另一个官兵一擦刀剑上的血,洋洋自得地道。
“别和他们废话,反正都要杀,杀之前,先让哥几个开开荤!”矮个的那个,就势已把阿兰压倒身子底下。
擦完刀尖上血的官兵瞧着坑上的夕颜,猴腮一样的俩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对着船舱外嚷了一句:
“我和孔二在里面开个荤,你们在外看看,是否还有金真的余孽,一会轮到你们进来!”
甲板上,传来几声男子欢快答应的声音。
猴腮脸男子说着,就朝炕上的夕颜走来,对他来说,奉命屠杀时,能碰到这么美得金真女子,不啻是个意外收获。
趴在阿兰身上的矮个男子抬起头,对着猴腮脸说:
“上完后,也让我尝一下鲜!这炕上的,看着怪水灵的。”
他急着按到阿兰,却把坑上的美人让给猴腮脸,心里,有些郁闷。
“好。”
猴腮脸一边应着,一边已迫不及待地摸到炕上来,却被夕颜冷冽射向他的目光,骇得震了一震,不过只是刹那,他看到,那目光内,恰蕴了无限的春水,不过是对着他妩媚一笑。
纵然,她的额上包着厚厚的绷带,这一笑,只让他觉到了一阵酥麻,恨不得立刻就占有了她。
但,他急急扑上炕的步子,却被她轻启樱唇说出的话,再次震到。
“放开她,她是我妹妹,你们要尝鲜,不放就上炕吧,小丫头,尝着也没意思。”
这金真的女子果然豪放,矮个子一听,立刻停下撕扯阿兰的衣服,他就势抓住阿兰还在反抗的手,脸上,是淫秽的笑容。
“好,爽快!”
阿兰似乎要说什么,被矮个子用力一击后颈,刹那晕了过去。
矮个子迅速起身,也往坑边走来,一边走,一边已开始脱掉身上的兵装,方才的郁闷,只转成此刻更深的饥渴。
猴腮脸有些不满意,可,想了一下,没必要为一个女人破坏兄弟的感情,一起上就一起上吧,反正没试过,听着还很刺激。
夕颜坐在榻上,笑得很是妩媚,她的容颜本就倾城,这一笑,更是让眼前俩个男子,欲望迷乱
结局卷 夔龙锁绮凤 醉卧君怀笑 【07】
这些巽国的官兵,除了任自己的欲望发泄,肆意凌辱女人之外,还会什么?
哪怕身受皇家俸禄,都这么无耻。
夕颜依旧明媚地笑着,见他们迫不及待地摸上炕来,手轻轻一组,软语绵绵:
“嗳,你们俩,难道,真要一起吗?呃?”
矮个子的官兵色眯眯地道:
“那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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