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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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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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嗳,你们俩,难道,真要一起吗?呃?”

  矮个子的官兵色眯眯地道:

  “那你说谁先呢?”

  夕颜以手掩唇,扑哧一笑,青葱般的长指先一点矮个子的官兵,瞧他喜形于色,那治着贝壳色光泽的指尖旋即一移,往那猴腮脸又一指,未待猴腮脸窜上前来,她的手却就势手绘,拖住下颔,语音低柔:

  “若我点了,岂非有失公平,不如——”

  她的眸华扫了眼前两个饥饿难耐的男子,复轻轻一笑,带着几分暧昧地道:

  “你们比试一下,谁的武艺高出一筹,我,就先委身与谁,因为,金真的女子,素来,都只爱艺高的男子。”

  “好!”矮个子应道,旋即拔出佩刀,指向猴腮脸,“孔二,来,哥们比较一下。”

  猴腮脸眯了一下他的绿豆眼,有些犹豫,但抵不住美色当前,只能道:

  “李四,先说好,点到即止。谁先点中对方的要害,就谁赢。”

  “好说。”

  “慢着。”夕颜止道,“你们这么比,被门外的听到,万一,以为发生什么事,冲了进来,岂不是,人又多了?”

  “哈,还是你想得周到。”矮个子哈哈一笑,复走出舱门,不一会,便有他的声音传进舱内,“我和孔二切磋一下武艺,谁胜谁先尝,你们几个,在外面好好搜搜,看有没有漏掉的。”

  “好。”

  随着几名官兵不怀好意笑着应声,矮个子已钻进船舱,并掩好舱门,待猴腮脸拔出佩刀,刀刃相格间,发出清脆一声响动。

  夕颜望着,唇边的笑意刹那变得冷冽。

  她纤长的手指看似不经意地抚过裙上的褶皱,实际,则是伸到枕后,常年在海上捕鱼为生的渔民,都会在手可及处防身的利器,以防,不期而至的海盗。枕后薄巧的小刀被她牢牢握在手心,随后悄悄掩于身后。

  比试中的俩人,看样子,伸手是不相上下的,或许,需要一个额外的推进,才能快点见胜负吧。

  是的,她要他们快点见胜负,这点,才是她要的。

  她忍着腿部的不适,缓缓移至塌边,轻轻解开衣襟,不过才解了第一个系扣,露出颈部更多白皙的肌肤,那正对向她的矮个子官兵眼里的色意更浓,只这一浓,手上的招式缓了一缓,恰被猴腮脸的刀格过,眼见着,那猴腮脸的刀径直向矮个子刺去,夕颜仿若未见一样,继续接下一个口子,但,这一次,她的手停在那扣上,眸底眉梢都蕴了笑地凝向矮个子官兵。

 矮个子心神一曳,猴腮脸的刀已点到他的衣襟前,他一惊,忙使刀不管不顾地朝猴腮脸刺去,猴腮脸本按着规矩,点到,即住了刀,未料想到一招,才想避开,身子被别人从后面用力一踢,不由自主地向矮个子的刀剑扑去。

  那一刀,正中他的要害,他一声都来不及吭,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下,蜿蜒出一条浓郁的血水,那么浓,那么腥,让夕颜觉到一阵恶心,可,她不会在惧怕。

  不露声色地缩回退,脸上的神情是惶恐的:

  “你——你——“

  矮个子官兵握住刀的手在瑟瑟发抖,淫欲刹那消逝的无语无踪。按着巽朝的法令,他杀了同队的兄弟,必是要被处死的。

  ”别叫,别叫!“他慌忙地丢了刀,要捂住夕颜的嘴。

  她怎么会叫呢?

  她根本不会叫。

  她的手一动,明亮的刃光闪过,只听轻微地‘噗’地一声,匕首的锋尖,没入矮个男的腹中。

  矮个男的眼底晃过不可置信的神情,但,旋即笼上的,是死亡的灰霾。

  是的,他死都不会想到,自己堂堂的七尺男儿,会死在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手上。

  何止他没有想到呢?

  若是放在前几日,夕颜都不会想到,自己竟会杀人!

  双手,沾上的是,别人体内,犹带着温热的鲜血。

  她清楚,这一刀刺下去,是直抵他的心脏。

  那个位置,她都没有记错。

  她骤然撤开手,那深及没刃的匕首插在矮个男子的身上,他径直向后倒去,连闷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两个淫欲未成的男子,就这样,悉数毙命。

  没有人会就自己,面对在一次贞洁不保的情景,她唯有自救。

  求他们,是根本没有用的。

  不得手,他们决不罢休,得了手,还是会按着命令,杀了她和阿兰。

  所以,她只有先他们一步,将他们杀死。

  属于,命定的劫数,一次就够了。

  既然,她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何妨手上也沾满鲜血呢?

  她努力地吸进一口气,努力是自己惊颤的心平复。

  心狠手辣,又怎样呢?

  没有谁,在经历这些后,还能保持纯真善良。

  她不知道,甲板上还有多少官兵,以她的能力,对付两个,已是极限。

  她移下床,瘸瘸地行至阿兰旁边,她用力掐阿兰的人中,阿兰悠悠地醒转过来,她忙用手轻掩阿兰的嘴,道:

  “阿兰,听我说,不要冲动,附近如果还有金真族的人,去找他们,避过这一时再说。”

  阿兰的眸底有着明显的泪光,夕颜知道,阿兰不仅想杀了那两个官兵,还想冲到甲板上去看他父母。

 只是,这无疑是最不明智的。

  眼下的情形,能逃命就是大幸。

  其余,报仇之类的,除了生生陪进一条命,或许再被羞辱之外,更逞论其他呢?

  “快走。”

  说完这句话,她松开捂住阿兰的唇,阿兰没有喊,只是泪流了下来,一颗颗地溅落,随着夕颜侧身,走到窗边,阿兰朦胧地目光,看到躺在舱内的那两具尸体时,她的表情是惊愕的。

  舱内有一处窗子,因着窗的狭小,窗下只有窄窄的船边,跳下去,是直通海的。

  借着渐浓的夜色,从这里跳下去,一阿兰的水性,应该是可以脱险的。

  夕颜努了努嘴,指向那窗子,急促地示意阿兰快走。

  阿兰咬了咬牙,站起身,抹干眼泪,走到夕颜身旁,牵起她的手,轻声:

  “要走一起走。”

  “别说孩子话,你先出去,找到人,再救我。”

  夕颜的声音很低,她的腿受了伤,又不会游水,根本是不能用这法子逃的。

  阿兰不依,手抓住夕颜的手,用力推开窗,趁着甲板上的官兵还没有反应时,就携着夕颜一并跳下船去。

  夕颜来不及拒绝,也知道,这下坏了,她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的义气,反坏了事。

  其实,她早就想好自己的退路,阿兰逃走后,她就没有顾忌,那样的话,仅需将舱底的阀子打开,让水溢进来,到时,官兵忙着套路,又岂会再顾得了她呢?

  她抱着穿上的救生用的浮块,指不定,还是能逃得。

  可,这一跳,显然,是出乎意料,俩个人落水,加上她不懂水,动静太大,顷刻间就被甲板上的官兵察觉,他们大喊着,而,阿兰家小渔船的旁边,赫然停着一艘官家较大的船。

  此刻,那艘船率先向她们撑了过来。

  阿兰的水性纵是极佳,因一手揽着夕颜往前游,自是快不起来,眼瞅着就要被那官兵追上。

  正在这时,突然,但听惨叫声连连,接着是有人坠落海中的声音,阿兰觉到眼前一黑,海水似乎变成一汪黑海时,她惊愕地抬起眼睛,看到,今日的海上,起了不可思议的浓雾,雾里,一艘遍体通黑的船若隐若现,传上,扬着一面同样黑色的旌旗,旗上没有任何花纹,纯粹的黑,只在中央有一道血色的月牙,仿佛沁出一汪血来,深红诡艳。

  而现在,这艘黑色的穿上,射出无数枚箭,其中还夹带数支火箭,但,这些箭并没射向他们,目标恰是她们的身后。

  阿兰揽住夕颜的手一滞,黑船上,早射下一条银光,不容阿兰躲避地,缠住她的身子,阿兰依旧揽着夕颜,银光一提,借着这一提,俩人一并被掳至船的甲板上。

  银光,是钢索缆线,勒着身,有点疼,但,却是大船的必备,也因此,他们得以从海里脱身,避过接下来的一场血劫。

 夕颜扑在甲板上,看到,甲板也是黑色的,如墨一样的黑,黑到死气沉沉。

  眼前,突然出现红光闪耀,她下意识地抬起脸,渔船和官船都着了极大的火,火焰里,可看到,有人影痛苦地挣扎,随后,一个个跳进海里。

  火,熄灭了。

  月华晖照下的海水,却洇出大片的血色来,惨叫声,更甚方才。

  那洇着大片血水的海里,有一种鱼鳍划过,划过出,鲜血一大片一大片地漫出!

  “鲨鱼——”阿兰的喉口发出一声惊恐地叫声,接着,阿兰猛地站起,径直扑到船栏上,撕心裂肺地叫道:

  “阿爹,阿妈!”

  虽然,夕颜不清楚鲨鱼有多么可怕,但,她瞧得见,跌入海里官兵,被这些凶猛的鱼悉数吞噬。

  那片血色海水里,只有着危险意味。

  她爬起身,用力拽住阿兰的手臂,阿兰的父母在甲板之上,倘若之前,还有一些存活的希翼,现在,无疑是连最后一份希翼都被残忍地毁去。

  “阿兰,坚强一点!”她拍着一头扎进她怀里的阿兰的后背,除了这句话,她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

  与至亲的生离死别,她经历过。

  除了自己走出来,其他人能帮的真的很少。

  阿兰的哭泣不再有声音,一个人,若悲痛到极点,反而会哭不出来,或者,连哭都不能够。

  一如她曾经一样。

  “来人,把金真族的姑娘带到下舱去,另一个,关到舱底。”她们身后,突然传来一看似头领的斥话声。

  阿兰惊觉从夕颜怀里抬出头来,转身拦住要来带夕颜的两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

  “不,她是我姐姐,也是金真族的姑娘!”

  “小姑娘,莫当我们是傻子,语音上还是听得出来。”那头领嗤地一笑,不屑地道。

  金真族隶属西域,西域与三国接壤,故而,有部分族民在三国的边境县镇生活,也因此,学会了汉语,可,即便如此,终究是带着浓重的口音。

  这,也是夕颜蒲一醒来,就觉得阿兰带着浓重口音的原因。

  而夕颜自幼是襄亲王府的郡主,当然不会带着有浓重的口音。

  “阿兰,不要紧。”夕颜怕阿兰与他们起什么争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遂转回身子,迎向来人。

  只这一转,但听得,那个穿着古怪族服头领摸样的人惊呼一声,这声惊呼,十分地突兀,接着,他伧然跪倒于地,双手伸向空中,那种姿态,就好像苍劲的老树,努力延展自己的枝干迎向阳光一样:

  “感谢长生天!将我们的族长又还给我们!感谢长生天!”

  说完这句话,他跪叩于地,他身后,一并排枕着黑衣男子,也随着他的动作,悉数跪下。
 阿兰的嘴长得大大的,有些莫名其妙,夕颜的容色却是淡然不惊的。

  她就站在那,目光凝视这些跪倒于地,拜叩她的族民。

  许久许久,那头领方起身,步子蹒跚地行至夕颜跟前,一张遍布皱纹的脸上,淌下两行泪来:

  “族长,等了这么多年,您总算回来了,风长老见到您,一定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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