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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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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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歼灭三国的心愿,是么?”夕颜淡淡一笑,她缓缓行至窗前,冷声道,“但,你也知道,凭如今的苗水族,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所以,我说得,是日后,眼下,先要做的,除了继续找寻前任族长之外,是祛除族长身上的毒。”

  “毒?”夕颜眉间微调,她身上中了毒么?

  “是,方才我握住族长手腕查验印记时,发现族长中了一种寒毒,这种毒名叫千机,本源自苗水,可,自火长老失踪开始,解药天香蛊就遗失了配方。”

  风长老的语音说出这句话时,很低,但,从这份底暗里,夕颜能听出沉重的味道。

  她什么时候中了寒毒?

  联想到洞穴中,那千年蝙蝠触及她的血,吻部聚满冰霜而死,难道,从那时开始,她就中了寒毒么?

  这寒毒,是什么时候中的,她一无所知。

  难道——

  百里南带她来旋龙谷所下?

  银谛苍的酥奶茶会有苗水族的毒呢?

  她不知道。

  “族长,请安心,我一定尽我所能,替族长祛毒。既然这是源自我苗水的毒,就一定会有配方可解。”

  夕颜只问了一句话:

  “倘若解不了,我的命还能活多久?”

  “千机之毒,是慢性之毒,毒发需千日,毒侵需千日,毒杀虚千日。”

  “那够了。”她淡淡说出这句话。

  三个千日,就是十年,用十年的时间,她足够了。

  “但,恕我直言,族长身中的千机之毒,不知为什么,已是最后的毒杀的日期,恐怕,至多三年。”

  三年?

  难道说,早在王府之时,她就中了这毒吗?

  三年,够吗?

  她不知道。

  既然是后期,或许,三年都没有了。

  “有老风长老了,三年的时间,我希望,倘若母亲还活着,我能见到她,并且,三国之中,既然巽国如今屠杀我族人,我希望,最先付出代价的,是它。”

  他冷冷地说出这句话,未待风长老回答,室外忽然传来蚩善急急的声音:

  “族长,风长老,巽兵的兵船忽然出现!”

  夕颜闻声,不知道为什么,即刻奔出舱内,隔着,不算遥远的距离,她看到,一艘官船出现在眼帘。

  官船上,隐约有明黄的华盖,矗立着一个熟悉身影。

  那身影刺痛他的眼睛,她不自禁地扶住船栏,深深吸进的,是咸湿的海风,还有一种,悲凉的味道。

她只看到那个身影,其他的,都看不到。

  哪怕,那艘官船上,并不止那一个身影。

  他来了。

  是想赶尽杀绝吗?

  何不呢?

  他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那明黄色的华盖多招眼,又有多危险?

  毕竟,这艘船上的**射程是完全可以达到那一处的距离。

  她意识到什么,手轻轻一挥,道:

  “不许放箭。”

  “族长,可是——”

  “倘若你们把我当做族长,我说,不许放箭。”

  “是,以我们目前的兵力,并不能硬碰官船,哪怕,官船上似乎有巽帝,但兵不厌诈,万一只是一个幌子呢?”风长老赞同道,“蚩都领,即可制造浓雾,全力后退。”

  “是。”

  夕颜凝着那个身影,她撑住船栏的手,瑟瑟地发着抖。

  轩辕聿,他不会再上他的当,他这么精明的人,怎会亲自站在那明黄的华盖下呢?

  一定是阴谋,倘若这艘船射伤了华盖下的那人,是不是,他就又有理由,诛尽西域金真的族民呢?

  只是,连她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理由。

  他既然能下令诛尽在巽国的金真族民,哪怕,要伐尽西域的金真,还需要什么理由呢?

  不过,是他的刚愎自用罢了!

  自以为,他们不敢动手。

  夕颜骤然收手,回身,不再去瞧向那明黄色华盖下的身影。

  她不想看。

  再看,都是没有必要的。

  ‘咻’地一声,在渐起的浓雾中,突然,一道箭破空袭来,正中夕颜的左肩。

  她觉到锥心的疼痛,带进冰冷的空气,可,不过须臾,在没有疼痛,仅是,好冷。

  看来,他还是发现了她,看到她没有死,仍逃出了旋龙洞,他还是不容她活着,是吗?

  左肩在下一点,力度再大一点,这枚箭就会穿心而过。

  那么,她的命,就此会终结。

  原来,原来!

  他来此,只要亲手送她死,是要亲眼看着他死!

  这,才是他站在那顶明黄华盖下的目的!

  或许,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所以,才会下那道明君根本不会下的诏令吧。

  这一次,又是她输给了他,犹如那场棋局,她始终输他一步。

  可,下一次,在放手一搏后,她不会再输到仿若那天一样丢兵弃甲。

  她一定赢他一次,只这一次的赢,必让他付出代价。

  风长老跨步附扶上她的身子,她却倔强地挣开:

  “不用扶我,替我拔出来。”

  “族长,这——”风长老的语声里起了一丝犹豫。

  “拔出来。”夕颜的声音平静道仿佛这支箭刺进的根本不是她的肩膀,“从今日开始,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受伤。”

 说完这句话,他反手用力地握住箭,刚握上,风长老的手却覆住她的,一字一句道:

  “是,没有任何人,能让你受伤。”

  语落,箭拔出,溅出血,心底有些什么郁结,也一并地被拔出,再不会痛。

  这时,天际突然下起雨来,六月的雨,来的迅速而磅礴。

  夕颜的身子,没有淋到一滴的雨,被风长老带进舱室。

  进舱前,她问了一句话:

  从今以后,不仅不会再受伤,她的心底,也不会在下雨了。

  不会了

  轩辕聿站在船舱的上层甲板上,明黄的华盖下,双眼紧紧盯着那艘消失在浓雾中的墨黑船只。

  那是传说中金真族的幽灵船。

  为什么,今晚,他会觉得,那艘船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呢?

  那样的熟悉,看着那个身影,他原本以为痛哭道麻木的心,竟再次清晰地疼痛起来。

  是,疼痛。

  除了八年前,他曾因愧疚痛过一次,这么多年,他的心,从来没有痛过。

  可是,这一次,他的疼痛,是这么清晰。

  官船的檐上,挂着金质的铜铃,在凌烈的海风中,咣啷咣啷地响着,每一响,都重重砸进他心的疼痛处。

  “为什么不下令?”

  他的身后,传来低低的询问声,他并没有回身,在这二层的甲板上,就只有他和他俩人,再无多一人。

  “朕不认为有下令的必要。”

  轩辕聿冷冷说出这句话,他蓦地回首,双眼如寒星微茫,目中的森冷,让先前说话的那人,禁不止避开他的目光。

  “朕,不希望任何人骗朕,也包括你。”

  轩辕聿的这句话,比他的目光更冷。

  唯有他知道,哪怕,如今他的手是暖的,心里,却在没有丝毫的暖意。

  “你怀疑我?这么多年,你怀疑我心存不轨么?”

  轩辕聿没有说下去:

  “她真的——”

  “她因被银啻苍侮辱,万念俱灰跳了旋龙谷底,旋龙谷底,死,也不会留下尸体,这,你知道的。”

  是的,他知道!

  心,好似被钝刀割过,密密匝匝地,都是撕裂,将断不能断的疼痛。

  他的目光一直凝着浓雾,纵然,那里,再无一艘船的影子。

  一切,仿佛是太虚幻境。

  可,为什么,他总觉得,她还在呢?

  他的夕夕,他的夕夕!

  他并不会因为她的名节受损,有所计较。

  甚至于,他还有着一些不该有的庆幸,至少,他不再是解药。

  她将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夕夕!

  可是,如今呢?

  当他终于在旋龙谷中,得到解药,去了身上多年的寒毒,换来的,却是永远失去她的结局!

  倘若那晚,他知道,会这样,他是否会提前离席呢?

  不会,不会的!

  如果他知道,代价是失去他,或许,他宁愿不去解这毒。

  他真的,永远失去了她。

  这一辈子,他第一次想去爱,就失去的女子,不在了

  带走的,是他爱人的能力。

  他再没有了,爱人的能力

结局卷 夔龙锁绮凤 醉卧君怀笑  【08】

  

  夕颜随风长老一行,用了十日的时间,从水路退回疆宁城,他们将从这里,补充供给后,退回到金真族的都城青宁。

  因为,青宁位于沙漠中央的一块绿洲之上,没有充足的供给,即便是常年生活在沙漠的人都不会轻易踏足,这也使得,三国若要歼灭金真族,必要经过沙漠这一大关。

  沙漠成了金真族最好的屏障。

  目前金真族族长是伊滢父亲庶出兄弟的女儿伊泠。风长老已飞鸽传书只青宁城内的王庭,告知伊泠大致的一切,并让她半月后迎夕颜于城外。

  因为,她的族长之位,说到底,不过是权宜之计。

  如今伊氏嫡系仍有一脉,虽未救得伊滢,却认识要按着族规,奉夕颜为族长,然后,光复苗水族。

  风长老亲率五百精兵护送夕颜回青宁。

  蚩善则暂留疆宁继续妥善安排从三国络绎避来的族民。

  疆宁往青宁不算远,因位处沙漠,若没有遇到太大的沙尘暴,至多半月的路程,也就到了。

  但,西域不必中原,几乎没有绿洲,除了沙漠仍是沙漠,青宁又位于沙漠的中央,一路行去,越往里,沙尘暴越是严重,而车辇咋这沙漠一带的地方显然是不适合的,因此,早早,他们变换了骆驼代行。

  夕颜擅骑马,马的速度虽快,却远远比坐在驼峰里要舒服,驼峰下即便铺了褥子,几日下来,还是把她腿的内侧磨出了一层伤口,因是隐蔽的部位,她只忍着不说。

  直到第五日,晚间扎营休息时,夕颜在自己单独的帐篷内,终于对前来送晚饭的风长老开口道:

  “风长老,可有金创药?”

  “族长受伤了?”

  “嗯,一点小伤——我自己上药就可以了。”

  “好,我稍后给组长送来,族长先用饭吧。”

  每日里,风长老总是亲自将晚饭端来,这一晚,当然也不列外,可,夕颜看到饭食时,不由颦了一下眉:

  “风长老,你该知道,我不吃荤的。”

  前几日,夕颜所用的饭食都是素斋,可今日,除了一碗干馍外,唯一的一碗菜,竟是卤汁烧的红红的肉。

  “我知道。”风长老将托盘放在夕颜面前的几案上,“还请族长恢复食用荤食。”

  “出了什么事吗?”夕颜眉心的一颦并未松开,问道。

  “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但,在这之前,还请族长忘记中原的一切习惯。从今以后,你只是我们的伊族长。”

  “把肉拿下去,分给大家吃吧,我不用。”

  夕颜端起那碗干馍,大口地吃着,她对食物从来不挑剔,只是,既然,做了许诺,她在这一年内,就不会食任何荤腥。

 风长老的手端起那碗肉,并没有做再劝夕颜,仅是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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