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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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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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沙漠里,光靠水,是撑不过去的。”

  族民历代生活在沙漠里,寻找水源还是不在话下,只是,仅依赖水,又怎够呢?

  “不必。我不能违背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你让我不问你过去的一切,是不是就和这有关?族长,你的坚强和聪明,让我很欣赏,可,你不觉得,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还坚持一个承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吗?”

  “我就是这么迂腐的人。人,总归要坚持一些什么吧,哪怕,那些并不是全对的,我想,至少对自己是个交代。”夕颜淡淡一笑,她恹恹地倚在骆驼的驼峰里,脸色苍白。

  很饿,加上连夜赶路,得不到休息,伤口的发炎,她的情况并不算好。

  甚至于,她现在觉得浑身很烫。

  说完这句话,她抓住缰绳的手骤然再握不住,人径直跌落下骆驼。风长老滞了一下,还是旋即接住她落下的身子。

  手触得到她身子的灼烫。

  不是正常的烫。

  她,还是发烧了。

  在沙漠的极地气候里,这不啻是危险的。

  他抱着她,就地席坐下来,离他们最近的族兵已纷纷下骆驼,未成小圈掩护着。

  他接下身上的水囊,并将一枚药丸塞进她的口中,但,她的齿光闭着,根本塞不进去,他捏住她的下颔,强迫她张开嘴,把药丸额着水一起送了进去,这要对散热还是有着一些作用,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接着,他吩咐族兵就地扎营。

  刚把夕颜抱紧帐篷,却看到她蓦地眉尖一颦,把适才的药丸都吐了出来,莹白如玉的脸上,起了点点的红疹子。

  她对这药过敏?

  他抱着她的手,觉到分外的沉重。

  甚至于,在那一刻,他有了犹豫,可,他还能犹豫吗?

  将她放到褥上,他的手下意识地将她侧抱着睡,以防她碰到右肩的伤口,这一抱,她就着这样的姿势,竟陪了她整整一个晚上。

  沙漠的夜晚是寒冷的,他尽量把被子捂紧她,逼着她用最土的法子发汗,再不敢给她服用退烧有的的药。

  倘若,他没记错,木长老在世时和他提过,前任族长伊滢对一味药剂芥过敏,看来,这份遗传倒真的传给了怀里的女子。

  伊汐,这个名字,其实真的很配她。

  也很好听。

  用齿间温柔吟出这俩字时,心里,莫名地会起一丝的悸动。

   伊汐,作为伊汐的她,会完全属于他吗?

  他在面具后的唇角轻轻地勾起,修长的指尖,柔柔地抚过她虽整日在沙漠的烈日下行走,依旧莹白光洁的脸。

  伊滢的父亲,先任族长在将族长之位传于伊滢时,曾立下一道新的族规,今后,当继立族长为女子,年满十六岁后,将会由族中的长老迎娶,以诞育下一任的底细血脉。

  因为,男性的族长可以拥有不亚于三国皇帝的王庭后宫,纵然,前几任族长都只娶了一位族妃。

但,这第一任女性族长伊滢,先任族长对她是有所顾虑的。

  源于,他希望能有人继续代替他真诚地守护她。

  只是,他虽想到了这层顾虑,颁下的这道族规,却因着伊滢在十五岁就被三国锁至旋龙山的龙脉洞做罢。

  可,它的效用还是在的。

  阖族剩余的族民也都知道。

  只是,眼前的女子,或许还不知道。

   今年,她该满十六了吧。

  而他身为即将再现的苗水族唯一长老。

  不像昔日,是木长老和火长老并立。

  他的手停在她瘦削的下颔处,如果可以,在这一切结束后,他愿意许她幸福,不带任何利用的幸福。

  他愿意!

  普天之下,并非轩辕聿能许她这份幸福。

  他,也可以!

  轻轻俯下身,他的唇映在她的眉心,仅仅是眉心,不带任何欲念。

  干干净净地映在她的眉心。

  这样的纯粹,他有多久没有体味到了呢?

  面对她时,忽然能改他这份安宁的感觉。

  真好。

  夕颜再次醒来时,黄昏的落日最后一道余辉正洒进帐篷内,她动了一下身子,有些酸软,但,灼烫的感觉确实褪去了。

  “醒了?喝点东西吧。”

  他递来一碗粥汤。

  “这”

  “喝吧,你不能用荤腥,喝粥总归可以的。”

  “这里哪来的米?”

  “想要,一定是有的。不然,这几日,你昏迷,不靠这些粥撑着,怎么熬过来呢?但,别问我怎么得来的,一如,我不会你的过去。”

  她看不见他面具后的脸,只看得到,他青色的衣襟上,笼了一层细灰。

  接过粥碗,还是温热的。

  她慢慢地喝着,哪怕尝不出任何味道,她也慢慢喝着。

  知道最后一口粥喝完,她轻声对他说了一声:

  “谢谢。”

  “应该的,你是族长。”

  风长老接过粥碗。

  “可以启程了,我没有问题。”

  “已经到青宁城郊了,今晚,族长可愿随我先行回到王庭?”

  先行回到王庭?

  夕颜淡淡道:

  “好。”

  她知道,他又在望着她,在这张冰冷面具后的脸,是否真的为她所熟悉呢?

  可,她并不认识多少男子啊。

  她的手突然触到他的面具,他没有阻止。

  时间,凝顿。

  空气,滞缓。

  只要,她的指尖用一点的力,那么,面具脱落,他的脸就会出现。

  然,不过一瞬,她不过轻轻用指尖拂去面具下的一隅灰尘,道:

  “脏了,我昏睡的这几日,有劳风长老带我上路了。”

  她是冰雪聪明的女子。
 从字里行间,从他衣着的尘土上,早就知道,他抱着她上路,而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昏睡的十分踏实。

  如果不是她病得太重,失去知觉,就是他的小心翼翼,没让她觉到颠簸之苦。

  她觉到他的一怔,莞尔一笑,苍白的脸上绽开最纯最真的笑意:

  “风长老去安排晚上进城的事吧。”

  “是。”他从怔愣中缓过神来,躬身退出帐篷。

  他们扎营的地方,这一次,是在临近青宁的沙坑处,待到了晚上,早有族兵牵过一匹骏马。

  不是长途跋涉,又毗邻绿洲,自然,骏马于骆驼是便捷的。

  他纵身跃上马,手递给她:

  “请族长委屈一下,和我共乘一匹马。”

  她明白他的意思,她的身体没有复原,他怕她驾驭马时有所意外罢了。

  她又怎是这么娇弱的人呢?

  哪怕在娇弱,不过是王府里的纳兰郡主。

  而现在,她是伊汐啊。

  纵然纳兰这一姓氏,她不会忘记,毕竟,纳兰敬得予她的养育之恩,她不能忘。

  可,伊,才是她真正的姓氏。

  只是,这个理由,真的是她心里真是的想法吗?

  或许,不过是逃避。

  纳兰夕颜,是轩辕聿的醉妃。

  今时今日,无论怎样,她再不会是他的醉妃。

  她不再是!

  她的手指深深地嵌进指腹觉到疼时,她的腰已被风长老俯身抱起,横坐在骏马上。

  “这么坐,比较不容易碰到伤口。”

  “你——”夕颜脸一红,难道,她昏迷的这几日,她看到她的那些小蹭伤了?

  “我没有做过任何逾越的事,请族长放心。只是——”风长老的声音有些讪讪,他一驾马,喝道,“驾!”

  他怎能告诉她,他是另外吩咐人替她上的药,才知道的呢。

  现在说,不过是增了不必要的麻烦。

  夕颜没有再问,她的手去握那缰绳,他的手无意识地往后握了一下,突然碰到她的。

  这一触,她竟滞了一下,恍惚地,身后坐的那人,似乎就是轩辕聿。

  那一日,他也是这样带着他,奔驰于旋龙谷中。

  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仿佛还在她的耳边缭绕。

  她哪怕心里有着欢喜,偏要做出那样的迂腐样子来,知道她的手触到他的心跳,他才觉得,他和她的距离,其实是那么地近,那么地近。

  一切可以装出的迂腐也在瞬间或成心里的甜蜜

  心里仿佛被沙漠入夜的冷空气呛了一下,她摒去这些念头,手从缰绳处收回。

  相同的姿势,她不要再用一次。

  不要。

  他觉察到她的些许细微动作,只用手稍稍拢紧,却并不碰到她,这样,在他的手臂范围内,除非他落马,否则,定能护得她的周全。
 包括,即将去到的苗水族王庭,哪怕波云诡异,他都要带着她一起去。

  他只有在这一次次地锤炼中,变得越加坚强,以及用她的聪明识破所有围绕她的阴谋,她才能真正配上这个姓。

  风长老策马并没有直接进入青宁,凡是在郊外的一处简易庙宇前停下,她随他进入庙内,这座庙内看来空弃了许久,遍布着蛛网。

  更为奇怪的是,整座庙内没有供奉任何菩萨,只有正中一颗古樟树的树枝上系着五彩经幡。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风长老走到树下,语音低缓:

  “这是古樟树神,里面是通往王庭的密道,历来,只有长老和族长知道。”

  “今日,你带我来此,该不仅仅是告诉我密道的所在吧?”夕颜望着这苍老的古樟树,道。

  “是,,因为我发现守城的军士不再是我的亲兵族兵。”

  “你怀疑伊泠不舍放弃族长之位,所以叛变了?”

  “不是怀疑,这,就是事实,属于你的族长之位,你必须亲自去把它拿回来。”

  他带着面具的脸转向她,鹰形面具衬托着这棵古樟树,是别样的雄姿盎然。

  他将古樟树下的草拨开,一块木板赫然映现,他打开木板,里面是一条森冷的通道。

  纵然森冷,她相信,在没有什么会比旋龙山洞里的一切更让她觉得森冷了。

  她率先一步一步走下去,百褶裙和护腿只见裸露的肌肤,能觉到咻咻地凉意,可,只是微凉而已。

  “这条密道建了百年,建成之日,施工的族民悉数被赐死,现在的普天之下,除了你母亲,知道此处的,惟有我,或许,还有火长老。不过,他早就失踪很久了。”风长老在她身后轻轻说着。

  “是吗?”夕颜反问道。

  她的鼻子在这里,变得分外的敏锐,她能闻到,这处密道有一种胭脂味道。除了六月初六那晚,她再未用过胭脂,所以,这个味道当然不是她的。

  既然味道如此清晰未散,也就是说,不久前,有女子来过。

  能来此处的女子会是谁呢?

  夕颜淡淡一笑,这一去,只有他和她,前途如何,应该是艰险的。

  不过,她不会怕。

  族长之位不是他必要的东西,却是她证明自己的东西。

   那个位置要的不光是聪明,能力,更重要的,是胆魄。

  既然,风长老带她至此,他不相信,他会出卖她,譬如,把她交给伊泠。

  唯一的解释就是,一如他说的那样,希望她得到锤炼。

  足下越来越软,似乎踩在软软的东西上,还发出隐隐的沙沙声。

  可,密道很黑。

  对于足底的一切,她看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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