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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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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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这一切,她俯身:

  “皇上,您想用了再用,臣妾先行告退。”

  一切,都按着宫中的礼规。

  却再再让他的胸口闷了起来。

  他看到她起身,端起果壳,走向银啻苍,只这一望,他猛地收回目光,再不去望。

  她并未将果壳直接递给银啻苍,而是将果壳支在早上的架上继续烤了起来,待烤到,果壳内有冒出些许的白气,她方以袖掩了手,端起热热的果壳,递给银啻苍:

  “给。”

  银啻苍一回首,他嘴里叼的那颗狗尾草一晃,从她的鼻端拂起,她奇痒难当,不觉,一只手松开果壳,去揉鼻子时,另一只手移了位,纱袖中露出的指尖触到那果壳,刹那烫得震了一下。

  一震间,银啻苍早将那果壳接过,不经意地瞧了一眼她微红的指尖,却,也仅是瞧了一眼。

  “我不爱喝汤。”

  他声音很轻,说得是明白的。

  “你还能吃鱼肉吗?”她睨着他肿成两大片的唇,忍住笑意道。

  银啻苍的嘴被蛇毒所伤,若用鱼肉,万一有刺没挑干净,对于他现在的嘴来说,绝对回是种考验。

  而轩辕聿,既然腰部受伤,鱼肉却能帮他尽快恢复体力。

  所以,她才把一碗鱼汤分成了两部分。

  只是,他们真的领情吗?

  个个,好象,都颇多不满。

  她伸手把他嘴里叼的狗尾草轻轻一拉,他已松了口。

  “当然能吃。”

  说完这句,他只把这汤灌进喉里,再不多言。

  她把狗尾草放到他的袖边,起身,走向属于她的那处,丝帕上,犹是那个咬了一口的果子,她捡起那个果子,继续,一口一口地把它吃完。

  她真的饿了,所以很快就把那果子吃完。甫吃完,她的脸边伸出一双大手,里面,赫然是两个一样的果子:

  她才要伸手去接,那双手突然把她的手一并握在了手心。

  她一惊,握住她手的力度,却丝毫不容她退却。

  其实,她本就再无路可退。

  所以,不退,就不退吧。

  她没有挣扎,亦没有去望那双手的主人,神态安然:

“皇上,您不放手,臣妾怎么接这果子呢?”

  只有他,让她没有任何后路可退。

  惟有他!

  他松开手,她的手内他的紧握,现出些许的红色印子,她平静的拿起两个果子,离开他的手:

  “谢皇上恩典。”

  依旧循着规矩,没有丝毫的分差。

  他能觉到手心的凉意,是来自于她已经抽离的手。

  什么时候,他能把她冰冷的部分,一并地再次温暖呢?

  他凝着她,她只是拿起一个果子,慢慢地咬着,她的脸苍白瘦削,再无初进宫时的圆润,纵凭添了灵秀之气,可,这,又怎是他想要的呢?

  难道,他真的不如那一人吗?

  哪怕,那一人,现在不过是往过之君,却终得了她的心。

  一见钟情,他从来不信,可,现在,她和那人,除了一见钟情之外,他找不到其它理由来让自己面对这一切。

  夕颜知道他起身离去,咬着果子的动作也逐渐慢了下来。

  她没有去瞧他离去的背影,因为,她知道,这一辈子,她注定,都再逃不走注定的命数。

  小腹随着这一念,有些许的疼痛。

  既然他说这果子的作用一如艾草,她选择相信。

  更快地把果子吃了下去,骄阳的灼热已撕开晨曦的薄雾,炙烤得让人难耐起来。

  当这份灼热的阳光,照到银啻苍的脸上时,他已把果壳内的鱼汤喝完,哪怕,他没有一点食欲,却依旧喝得很干净。

  他很少有食欲。

  似乎,从来不会觉得饿。

  也似乎,没有任何食物能挑起他的食欲。

  除了,母亲在小时候给他做过的银丝糕之外,再没有东西,能再让他有一点点的食欲。

  母亲,很遥远的一个名词。

  遥远到,他都快记不清,母亲的样子了。

  只记得,那些呻吟声,不分昼夜地响起,让他觉得无法忍受。

  他讨厌听那些呻吟声,很讨厌,很讨厌!

  所以,在他成为君王后的很多年里,美姬在他身下婉转承恩时,他是不容许她们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一点点都不许。

  他记不清,有多少忘记这条规矩的美姬,在呻吟的下一瞬间,变成冰冷的尸体时,那些血,和记忆深处的血融会在一起,除了让他更加暴戾之外。

  再无其他。

  他不容许任何人挑战他的底限,试图挑战的,除了死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去处。

  对于一个已死的人,做过的一切,才值宽恕。

  他放下果壳,起身,走出火堆,朝那片湖泊走去,边走,边脱下银灰的纱袍。

  他喜欢水,干净的水,能涤尽所有的丑陋和脏污。

  他就这样走进湖泊里,旁若无人的浸泡起来。

 夕颜觉到面前一堵黑影挡住所有视线时,甫抬起脸,竟是轩辕聿。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走了过来,她只是听到有脚步声离去,朝着那方向看去罢了。

  只是,他既然走了过来,她能做的,仅是低下脸,不再去望。

  “起来。”

  “诺。”

  她照着他的吩咐起身,他拽着她的手,往岩石后走去。

  对,不是牵,是拽,没有任何怜惜力度地拽紧。

  只这一拽,她手腕的脉相,除了胎相稍稍有些许不稳外,其余,是让他心安的。

  看来,那果子,是有效果的。

  她没有丝毫的反抗,顺从地跟在他走到岩石后,彼处,有这蔓枝攀附,是一处很好的绿荫之地。

  他拽她走进这里,松开手,以命令的口吻道:

  “为朕重新包扎伤口。”

  “诺。”

  她应了一声,难道,他的伤口处又绷开了吗?

  她将他的袍子解开一侧,昨晚银啻苍替他包扎的地方,分明还是完好的。

  “皇上,伤口处的包扎仍是好的。”

  她躬身禀道。

  他的手,一拉她的裙裾,没待她反映过来,她的裙裾外侧的纱罗被他轻撕了一小条。

  他撕得恰到好处,即不让她有丝毫的暴露,那长度,又刚好够绷带的包扎。

  “诺。”

  她明白他的意思,从他手中接过绷带,没有再提出质疑,只是轻柔地解开昨晚的包扎处,她解得很轻柔,可,这份轻柔与任何无关。

  绷带甫解,她清晰地看到,那处伤口,在白日看来,犹是触目惊心的,黑紫了那么一大块,还有一道深深的口字,纵然,血不再流,这样的伤,难道,真的一晚上就复原了吗?

  鼻子又酸了起来,在飓风的漩涡里,她看到那块巨石撞来,也记得他抱进她避开时,被巨石所伤。

  是她的罪孽。

  可,也是昔日的因,造成了今日的果。

  她用力压下所有的酸意,神情平静依然地替他换去那绷带,解下她还算干净的汗巾,垫在那处伤口,复按着之前包扎的样子,用她的裙裾包扎完毕。

  纵然昨晚,她没有看银啻苍怎么包,解开的时候,她已记下了包扎的要点。

  昨晚不愿看,今日,却必须亲手包。

  又是他的折磨吧。

  只是,她不会让他知道,这种折磨对她是有效的。

  否则,他会乐此不疲的。

  他看到她平静的面对他的伤口,平静地包好,这份平静,反带起了他心底再无法做到平静。

  “醉妃——”他声音低嘎地唤出这两个字,她抬起脸,望向他。

  她的眼底,太清澈,没有丝毫的雾气,仿佛,一切,都很自然,自然到,他于她,和陌生人没有两样。

但,昨晚,他分明瞧得清楚,她看到银啻苍中毒时,眸底的担忧!

  这份清楚比他看到银啻苍替她吸毒时,更让他无法抑制住。

  所以,他方会发出一声动静。

  他的手钳到她纤细到不盈一握的腰,稍往上移,他能触到昨晚她被蛇咬到的伤处。

  她为他,被蛇咬。

  这份感动,仅化为了,现在,他有一次撕心的难耐。

  或许,她要的,只是不然他死,他死了,一如她说的,巽国不会放过她和银啻苍。

  说到头,她不想让那个男人死!

  鱼熬成汤,所有的精华都只在那汤里,至于鱼肉,不过是鸡肋。

  而她,果然,方才选择,把鱼汤留给那个男人!

  纳兰夕颜。

  纳兰夕颜!

  难道,他在她的心里,真的,如此不能让她有一点点的动容吗?

  他这么想时,钳住她手的力却没有多用一分,仅是深深望进她的眼底,希冀,能找到一点点关于他的动容。

  可是,那里平静无澜到一眼就能看穿。

  看穿的,仅是,那里,没有他!

  “皇上,臣妾包扎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她淡淡笑着,启唇,带着君臣的生疏之礼。

  他松开钳住她腰的手,抚到她的腹部,沉声:

  “醉妃,你说,这个孩子,朕是否给他一个正式的名份,还是——”

  随着这一句话出口,他如愿地看到,她的眼底,再做不到平静。

  是的,如果他不愿给这个孩子一个正式的名份,这孩子的下场,只有一个。

  他知道,她明白。

  她当然明白,这是她一直忐忑的原因。

  也是她现在选择恭顺于他的原因。

  哪怕,她能用二十万族兵换来一时的周全,可,他若要反悔,她又能怎样呢?

  “皇上,天子一诺,即是金口。”她说出这一句话,深深吸进一口气,来平复小腹的隐痛。

  他眯起眼睛,逼近她,道:

  “朕只答应让他活着,至于怎么活,朕没有允诺。”

  对啊,怎么活,其实也很重要,不是吗?

  她不想和这个孩子分开,可活在宫里,除了皇子之外,有的,仅是太监。

  不!

  “皇上,臣妾再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臣妾只求您慈悲悯怀,能容这个孩子好好地活。”

  “是吗?”他的手一径直地移上,抬起她的下颔,一字一句地道,“取悦朕,从现在开始,然后,朕会许给这个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份。”

  取悦他?

  她最大的限度,仅是做到顺从,却无关乎取悦。

  “臣妾记得,皇上说过,不会再要臣妾这个人了。”

  她的话音甫落,他却是笑了。

  第一次,他笑得,带着耍懒的气质:

  “朕,说过不要这个人,没说过,不要这个身子。”

  他另一只手,移到她的衣襟处,一寸寸地抚过她的肌肤,随后,一径往下,她的身子,随着他的欲求,终是颤栗起来

  作者题外话:走过路过,票票留下哟

  07章风长老关于千机毒描述是对的,09章里因赶文,又过多考虑谋略,有一处疏漏,更正如下:

  “这不是笑话,而是事实。族长,你中的千机寒毒,之前我曾说过,已是最后的毒杀期,按道理,在毒发和毒侵期,你就该有所察觉,可你似乎从不知道自己中了毒。所以,我推辞,或许之前你身体里有什么能克制住这毒,但,现在这克制的效力却已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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