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攻天下,一受倾城 by 灯笼易碎恩宠难回(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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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攻天下,一受倾城 by 灯笼易碎恩宠难回(穿越)-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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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小白马还在原地踏着步子,时不时不悦地甩一甩头。我脑子里忽然窜出来一个灵感,屏息提气,足尖在地面轻点一下,然后我的整个身体就拔地而起。
  我夺过了风瑾手中的缰绳,悬在空中的身体稳稳地落在了小白马的马背上,两腿一夹马肚子,小白马立刻撒开丫子欢腾地朝前奔去。
  风在耳边呼呼地吹着,明明头顶着明媚的太阳,我的心却冷得如同冰窖。我怎么也没有想过,我的亲外公竟然会利用我在寒心中的重要地位,来策划一场围剿。我怎么也没有想过,那个一看着我,就会温和微笑,偶尔会因为我一些话而露出淡淡哀伤神色的,干净美好得如同小王子一般的风瑾,竟然会默认了老头儿的做法,替他一起瞒着我,甚至,合伙来骗我。
  寒。我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仿佛只有一直念着他的名字才能让我感到渐渐地温暖。眼睛已经渐渐模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因为身体无端窜出来的疼痛让我模糊了视线。小腹升腾出一股温热的暖流,窜向四肢百骸,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开始变得轻盈,视觉跟听觉也变得灵敏,而胸腔里那颗小小的柔软的东西,却是疼得像是要撕裂开来一样,就连头也是炸裂般的疼痛,沉重得像是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似的。
  “雾晨!”
  “小晨!”
  风瑾跟老头儿在我背后大声唤着我的名字,达达的马蹄声就在耳后不远处。小白马像是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开心过,速度快得连老头的那匹乌云踏雪都追不上。
  白马陡然一声长嘶,前蹄忽然抬起离开地面,然后就生生地停了下来,我转过头看到了老头捏着小石子的手指。
  愤怒,只觉得无尽的愤怒压得我很难受。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就忽然飞身而起,我被自己的这个动作都吓了一跳,可是小腹的暖流仍然源源不绝地流向四肢百骸。
  朝他们的方向掠去,我看到风瑾跟老头儿仿佛也被我的举动唬住了,都呆呆地停在那里,甚至当我朝风瑾出招的时候,他都没有来得及躲闪。
  我的手掌拍向了他的胸口,虽然避开了要害,他还是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我的脚朝他的马头一踢,借力就飞回了白马背上。
  他们都没有动,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老头儿的脸色变得严肃,风齐也收敛了笑容,皱眉看了看风瑾,而风瑾的脸色,是受伤后的苍白,他没有抬起眼睛来看我,垂低了眼帘一只手捂着胸口喘息着。
  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脸色也一定是很难看的。原来,寒真的没有骗我,我真的是会武功的,还是让风瑾都没有还手之力的高手。
  “你恢复武功了。”老头儿说出了这句话,却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口气。
  我没有回他这句话,我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何种身份何种姿态去和他说话。脑子里现在嗡嗡的就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寒”。
  “我只问一遍,寂然在哪里?”我缓缓张口,声音是我自己都没有想过的冰冷,“寒,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有点鸡动了。
 


  20、我宁愿喝下的是你藏好的毒。 。。。

  城中城,山外山。
  这里无疑是风景秀丽的地方,一般世外高人总是喜欢隐居在这般世外桃源的地方。
  那天,老头儿一脸沉重咬白了嘴唇,最终还是吐出了这六个字的地名,我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和老头这样争锋相对的对峙着。
  是有阵法的,但是已经被打破,地上有凌乱繁多的脚印,我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看着这大开的阵法入口,便直接走了进去。
  林子里面传来的打斗声让我心头一凛。我加快了脚步,终于穿出了这片树林,眼界豁然开朗,空地上有一间竹屋。
  竹屋前早是狼藉一片,断肢残骸,斑斑血迹,还有几个人在那里缠斗着。我认出那个身影,是森。
  他面色苍白,双眼却血红的透着杀意,总是挂在脸颊上的那一抹帷幄在手的笑意也已经消失不见,只是凌厉地出招,招招直取人要害,与他缠斗的几个人,皆是身着名门正派的衣饰。
  我好像错过了某些事情,但是我还是看到了他,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梦境里的脸,寒。
  他的脸色很苍白,甚至比森的脸色还要苍白,他受伤了么?不然他为何不出手呢?我这才看到,他的怀里抱着一个气若游丝的人儿,眼睛紧闭面无血色。
  淼淼?她怎么了?
  “待你们的私人恩怨也好,门派纠葛也好,解决清楚了之后,该进来治病的就进来治病,该滚蛋的就滚蛋,该去死的就去死,今日你们已经是脏了我的地方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声音从竹屋里传来,治病?他说的是我么?我已经隐隐猜到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寂然。
  寒仿佛也听懂了话里的意思,朝我这边看过来。我与他眼神交缠,他的眼神里为何会是那样复杂的神色?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我旁边,转过头去,竟然是虚眉道人,他扯嘴一笑,伸手轻轻捋了捋须,“盟主还没来么?如此说来,今日一事全是你的功劳啊!”
  我看着他唇边狡诈的笑容,他在说什么?什么我的功劳?到底发生了什么?
  “若不是为了给你医病,那个魔头也不会白白损去一半的功力,还放出一钵鲜血这个寂然开的条件也真是苛刻啊,不过你也真是有魔力,居然能让他就这么心甘情愿地为你自损”虚眉的话让我的心滞涩了,原来他的脸色苍白,是因为为了我自损,我眼光下移,看到了他的袖子,一片深红,还有滴滴答答的血顺着修长的手指落到地面上,他的眼神依旧复杂,我的鼻头有点开始泛酸
  “不过也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告诉盟主这魔头会出现在寂然这里,我们又怎么能事先设下埋伏?重伤了止水堂堂主淼,这是大功一件,应该算在你头上。”虚眉仍旧挂在脸上的阴险笑容让我恨不得一拳挥过去打烂他的脸,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看到了寒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起来,从刚才听到虚眉话时夹杂着受伤和失望,变成了现在这副空洞的模样,他站起身来,淼的身体如同碎了的瓷娃娃一样瘫软在他的怀里。
  我仿佛能够听到他的心门哐当一声关上的声音。
  他空洞的眼神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我,然后他抬起了蜿蜒着血迹的左手,虚指一划——
  “嘶啦——”是布帛碎裂的声音,我原本束在脑后的长发顿时散开,丝缎一样的黑色长发垂到腰际,而那散落一地的碎掉的雪缎,带着深红的梅花,鲜艳得如同他被鲜血染红的袖口那凌乱一地的,也仿佛我碎裂一地的心。
  虚眉看到此景,脖子瑟缩了一下,仿佛在害怕好险刚才寒虚划那一下的目标不是他的脖子。
  寒猛地捂住唇咳嗽起来,有鲜血沿着指缝滑落,想来是刚才那一下动到了真气他宁愿自己伤得更重,也一定要毁掉雪缎么?他明明知道,这是我最看重的东西
  “寒我”我走上前想解释,我疯狂地想解释,可是解释什么呢?明明就是我亲口告诉老头儿的不是吗?
  垚却动作迅速地从缠斗中抽身,拦在了我的面前。焱和鑫则是迅速到了寒的身边,“师傅!”他的脸已经没有丝毫血色,手也没有力气地耷拉下去,鲜血仍旧顺着手指向下滴着,唇角溢出的血也沿着他锋利的下颌线,滴滴答答地落到胸前的衣襟上,渲出深红一片,也滴痛了我的心。而他的一只手,始终稳稳地抱着淼淼。
  我看到他微微启唇,对焱和鑫说了句什么,可是却听不见他的声音,我头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不会读唇语
  挡在我面前的垚,他的表情更是让我心头一寒,这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这是看敌人时才会有的表情。
  我苦笑,曾经被整个七绝教捧在手心里的我,曾经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他们的敌人。曾经笑着对我说“晨晨,你能回来,真好”的淼,现在正虚弱的躺在寒的怀里,曾经温柔的告诉我可以给我全世界的人,现在看我的眼神只有空洞。曾经邪邪笑着跟我调侃说我一脸醋意的垚,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敌人。
  他们要离开了。
  原本围剿他们而设的埋伏,也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身带轻伤还能打的,却也在按兵不动迟迟没有上前,没有人敢上前拦住他们,尽管寒重伤,淼昏迷不醒,可是还是没有人轻举妄动,这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七绝教教主和五大堂主,今日能重伤两个,已经是非常好的战果了。
  看着寒转身而去的虚弱背影,再低头看那碎了一地的雪缎,眼泪终于模糊了我的视线。
  一滴,两滴,三滴,落在了地上。
  “外面的公子,若是哭完了,就进屋来吧,我为你治疗。”仍旧是那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从竹屋里传来,“这可是你的心上人舍了一半的功力和鲜血为你换取的机会”
  我忽然有点怨恨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来,若不是他的苛刻条件,寒也不会身受重伤。
  我深吸一口气,收敛了眼泪和表情,向竹屋走去。
  “坐。”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眼神甚至没有在我脸上多做停留。
  我余光睨到了放在那边桌上的一瓷钵鲜红的液体,心里开始痛起来。
  “你对每个来向你求医的人都会开出如此苛刻的条件吗?”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情绪去发怒,无力的感觉充满了我的全身,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那个黯然离去的背影。
  “只是想看看人为了活着,到底舍得付出多少。”他这句话说得淡然,我这才抬起头看他,寂然,名字如此落寞的人,看上去却是如此平凡的一个男子,斯斯文文的模样,五官很清秀。
  见我看着他,他也抬起了眼睛,打量着我,眼神里并没有旁人看我时的那种惊艳,而是平静的,甚至透着一丝玩味。
  “不仅姿容倾城,身体里竟是存活着两个你,雾晨,你果然是奇人。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呢?”他只是这样看着我,便说出了这番让我震惊的话,他竟然能看出我不是原本的雾晨,两个我?难道难道他的意思是,原本的雾晨一直也存活在我的体内么?
  我膛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你不必吃惊,寒教主既然已经做到了我的条件,我自然是会救你的。”他的神情依旧平静,没有笑意,也看不出丝毫情绪,“原本的你对寒的恨和爱在体内对峙冲突,再加上现在的你对寒的感情,折磨着你的身体,所以你才会有胸闷吐血的症状,这是心病。”
  原来是这样这就解释了为何我第一次见到寒便出现了胸闷咳血的症状。我看着寂然,不觉生出几分敬意来,只是这样看着我,便能知晓一切病情,他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
  “我可以暂时压住你体内的对他的那股戾气,缓解的你病情。一旦压制住了这股戾气,这段时间内,你的心里便只剩下对他的爱意,而今天的情形,你也是看到了的,他不再信任你,所以,以后你将会很痛苦,起码,比现在要痛苦。”他依旧说得云淡风轻,人却已经站了起来,步子踱到了桌边,端起那个瓷钵,鲜红的液体在瓷钵内晃动着,震得我的心也隐隐作痛。
  “喝了它。”寂然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容,“只要喝了它,你心里的戾气就能暂时得到纾解。”
  那是寒的血!这就是他所谓的治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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