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攻天下,一受倾城 by 灯笼易碎恩宠难回(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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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攻天下,一受倾城 by 灯笼易碎恩宠难回(穿越)-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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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它。”寂然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容,“只要喝了它,你心里的戾气就能暂时得到纾解。”
  那是寒的血!这就是他所谓的治疗么?!让我喝下我最牵挂的人的鲜血?
  我摇了摇头,我做不到,我哪怕继续忍受着疾病的折磨,也没有办法一口一口生生饮下寒的血。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什么,既然有人做到了我的条件,我便一定会救人。”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却丝毫不能挪动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他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点了我的穴道?他究竟是何等高人
  寂然唇边的笑容夹杂着邪戾的快意,宛如地狱的修罗,仿佛看到人们的痛苦便是他的欢乐。而他手中的瓷钵也已经贴到了我的唇边,满目的鲜红,鼻腔里所闻到的是一股浓浓的腥甜之气。
  不要求求你不要
  我抬起眼睛,几乎是乞求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够停下动作,而他只是维持着唇边刚才那让人胆寒的笑容,捏开了我的牙关。
  带着铁锈味道的腥甜液体滑入了我的喉头,喉咙条件反射性的做出吞咽动作,尽管一阵阵欲呕的冲动折磨得我要喘不过气来,但是身体机械般地做出吞咽的动作。
  我在喝寒的血我居然在喝他的血我宁愿喝下的是他藏好的毒,也不愿意是他的血
  随着瓷钵里的液体渐渐流入我的腹中,胸口一直以来郁积的闷痛感竟然渐渐消失了。满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寒对我的温柔,对我的笑容
  “好了!”他放下瓷钵,拍了拍手,而我的身体,也恢复了知觉。“很简单对不对?其实以后只要你的这个症状出现,喝下他的血,就可以得到缓解。”
  我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体,心里充斥的着的只有一个念头,见到寒,我要见寒。
  “不送。”寂然仿佛能知晓我心中所想一般,施施然地坐回了椅子上。我看着他,若不是他唇边那邪戾的笑意还为散去,将是多么七窍玲珑的一个人。
  我收回了目光,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推开了竹屋的门。房间里仍旧充斥着腥甜的血液的味道,想到我刚刚吞咽下去的液体,看到那还沾染着血渍的瓷钵,我一刻也呆不下去,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门口。
  老头儿和风瑾到了,正与虚眉交谈着些什么,内容我已经不想知道,我只想见到他,只想见到他。
  风瑾见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眉头微皱一脸担心。看着我踉跄的步伐,他迎上来想扶住我。
  “啪!”我一把打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抬起眼睛打量着他,还有老头儿,还有在场的每一个冷眼旁观的人,记住他们的脸,牢牢记住他们的脸,是他们是他们
  “是你们让我负了他”我只说出了这一句,眼前便开始模糊发黑,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我的眼眶低落滑下,身体倒到地面的时候,我看到了自己散落一地的长发。
  是了,束发的雪缎,已经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写得怪纠结的。
 


  21、陌生。 。。。

  这一次的梦境,再也没有出现寒的脸,只有我的痛苦和挣扎反复折磨着我。
  醒来时,我正坐在马上,身体是依偎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的,我知道,是风瑾。我的小白马跟在旁边,噗嗤噗嗤地打着喷鼻。
  “醒了?”风瑾仿佛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僵硬,声音温柔地拂过我的耳边。
  我没有做声,只是微微提气,悬空飞到我的马上。
  “御灵前辈他跟虚眉道人们一道先回去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担忧之色。
  “你也可以回去见你的父皇了,不用再跟着我。”我忽略掉他眼底浓烈的情感,语气冰冷。
  “你要去哪呢?”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担忧。是啊,我要去哪呢,你们把我逼到了这个田地,我还能去哪呢?
  “天焚山。”我还是轻轻地吐出了这个词,不管怎么样,我也一定要见到寒,就算他已经不再接受我,我也一定要去见他,哪怕再在天焚山下跪个三天三夜。
  风瑾的表情有些黯然。
  “这里离天焚山还有些路程,我送送你吧。”
  “不用。”我淡然拒绝之后便策马先行,小白马跑得很欢快。风瑾却亦步亦趋地策马紧跟在我后面,若是出声赶人倒显得矫情了,他愿跟,便跟着罢。
  迎面而来的风将我的头发吹得飞扬起来,我最终还是没有找任何东西来束起头发,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替代那雪缎。
  我忽然想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看来没有赶走风瑾的确是个明智的选择,轻轻拽了拽缰绳,调转了马头,到了风瑾跟前,他的神情似乎有点诧异,但立马露出了微笑。
  “咳”我脸色冷漠,笑不出来,但是还是拉下脸问了他一个问题,“七绝教,怎么走?”
  他一愣,“呃天焚山,我只去过一次”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我粗暴地打断,“带我去!”
  风瑾唇边噙着一抹苦笑,“只要一遇到跟他有关的事情,你从来都冷静不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种惆怅的口气一听我忽然就觉得很刺耳,总觉得好像在暗暗讽刺着什么
  “风瑾。”
  他看着我,眼神平静中透着哀伤。
  “你是不是喜欢我?”其实我也不是傻子,从他每每看我的眼神,还有语气,体贴温柔的举动,傻子都知道他是喜欢我的。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这个答案,早在四年前你就知道了不是么?”他笑得很黯然。
  “你不要喜欢我了,没用的。”我轻呼了一口气,“我的心病被治好了,我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寒。”
  “那是你的事!”我还是头一回听到风瑾的口气这么激烈,有点愕然。
  “你身份尊贵,听你三皇兄的口气,你将来很有可能就是皇帝,好女子多着呢,用不着耗在我这么个男人身上。”我特意将“男人”两个字念得很重。
  “那是我的事。”他垂低了眼睛,读不到他的眼神,“你不是要去天焚山么。我带你去。”
  然后便策马先行。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感情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自己的感觉毕竟只有自己清楚,就像寒,就像我,想到他的脸,心里又隐隐地抽痛起来。其实我自己也不懂,就算这次去了七绝教,到底要怎么面对他,要怎么说
  然而,还没有到天焚山。我却意外地见到了他。
  余香阁是这个城市最好的客栈,价格也贵得惊人。我没有钱,真是可悲,好歹也是个富二代居然是身无分文的,不过还好我旁边跟了一个身为四皇子的风瑾。他肯定是有钱的,所以当他先走进了这个装潢华丽的客栈时,我也就死皮赖脸地跟了进去。
  小二哥看到我们进门,赶紧迎了出来,眼光直勾勾地盯在了我身上,看得我浑身发毛。风瑾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毛,掌柜好像看到了风瑾,慌忙地从柜台踱了出来。
  “哪阵风把您吹来了!四殿”掌柜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风瑾的表情,赶紧改了口,“四少爷!小二没有眼力见儿,没认出您来,招呼不周,多包涵”
  “这是三哥名下的产业,饿了吗?”他偏头问我,语气依旧柔和,原来是风齐名下的,难怪这个掌柜一下就认出了风瑾。
  我点了点头。掌柜就将我们往里面请,大堂里稀稀拉拉地坐了几桌,几个脑满肠肥的商人正抖着胡须互相吹捧着,眼神却一下就飘到了我身上,再没挪开。
  我的眼神也再没挪开。
  就在那几个商人旁边那一桌,我看到了寒的身影,依旧颀长挺拔,器宇不凡。他的脸色还是虚弱的苍白,时不时手握成拳抵着唇轻咳,他抬起了眼睛。
  四目相对。
  从他的眼神中,我看不出任何波澜。平静的,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他的眼光移到了旁边风瑾身上,然后他垂低了眼眸,没有再看我哪怕一眼。只是胸膛剧烈起伏,咳得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脸色更是白得发青。
  垚也看到了我,他的眼神冷得让我心寒。然后他站起身来,低声在寒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我看到寒摇了摇头,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讨论什么。鑫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我,然后他们将寒搀上了楼。
  看来,他真的伤得很重很重,否则以他那种急行军的赶路方式,我不可能还在这里能遇见他。
  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站在这里!
  我蹭地一下就窜了过去,把风瑾都吓了一跳。他显然还没有注意到角落那边的他们。
  “等等!”我挡在了他们面前,我这才近距离的看到了他,心里狠狠地抽痛起来,那么意气风发的他,那么睥睨天下的他,如今苍白的近乎发青的脸色,没有任何血色的唇,就连呼吸,都是微弱的。他甚至都没有抬起眼睛来看我,只是停住了脚步而已。
  “有何贵干?”垚的声音冷冰冰的,更是充满了切齿的杀意。
  “我”我居然不知道该如何说,“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来埋伏你我我只是我只是告诉他你要带我找寂然看病”
  “咳咳”他剧烈地咳起来,终于平复下来之后,仍旧没有抬起眼睛,他甚至根本就不想看我!“说完了吗?”
  这是什么样的声音什么样的口气?我完全陌生就像就像当初他对着风尚茹说“你不配”时一样的语气和调子
  我讷讷地看着他。
  “你能让开了么?师傅要上楼休息了。”垚冷冰冰的话语砸进我的耳朵里。看着寒白得像纸一样的脸色,我最终还是让开了。
  风瑾上来扶我的时候发觉了我身体的颤抖,他看着我的眼神有难以掩饰的心疼。
  没有了任何食欲,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房间里,桌子上的菜肴已经从热乎乎冒着热气,放到冰凉。
  我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光着脚丫子。
  门被第三次推开,风瑾走了进来,看着桌上丝毫未动的菜肴,叹了口气。他的手里捧着一碗热汤,朝我走来。
  “把这个喝掉吧。”他将汤碗端到我的面前,我没有看他。
  “喝掉这个,我便不来烦你了。”他的语气透着一丝无力感,然后凑上前来,吻我的额头,嘴唇冰凉的落在我的额头上。
  我终于抬起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我让开了我的额头,端起汤碗,咕咚咕咚一口喝尽,然后将空碗递给他,没有说一句话。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在梦里,我看到了雾晨,他笑着看着我,绝美的容颜上漾着那凄然的笑容,他看着我,轻轻启唇,“你这里也很痛,对不对?”他的一只手指着胸口,“我也是这样痛过的。”
  醒来时,天已经大光。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的,风瑾的那碗汤里应该是有添加安神的药物吧。
  我匆匆拉开房门,将路过走廊的小二哥吓了一跳。
  “哎哟,吓死我了!”他拍了拍胸口,然后看到了我,眼神有点愣,“神神仙公子,有什么事吗?”
  “神仙公子?”
  “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您这样美得像神仙一样的人”他感叹着。
  “昨天的那位公子,他在哪个房间?”我急急地问他。
  “喔您是说跟你同来的那位公子啊,他在”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不是那个,是另一个,就是那个一直咳嗽的,脸色苍白的穿着白色衣衫的公子,随行还有几个人,其中有个长得很彪悍!”
  “喔!原来您说的是那一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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