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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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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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玖上前一步,伸足一勾,将那杆长枪踢到了颜聿身前。
    颜聿摸到竹枪,舒了一口气,拄着竹枪从毡毯上慢慢站起来。淡淡灯光下,整个人好似从画里出来的一般,虽说双目并无神采,但眼角眉梢却处处都是魅惑的风华。他双眸微眯,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来,看上去勾魂摄魄。
    “来得不早,但足够听到一切不该听到的。”低沉邪魅的声音,带着难以名状的魔力。
    秦玖气得挑眉,终压住了心头的怒火,忽然想起,他看不见。这样他就不知自己是谁,管他听到了什么都无妨。这样想着,心头的怒气渐消。
    “无妨,随你听多少!”秦玖淡淡说道。
    “那个,姑娘,方才听你们的话音,似乎是要做什么风月之事。方才听那几个少年如此心甘情愿,感觉姑娘一定很美其实,其实我也”颜聿顿了一下,修长的眉挑了挑。
    “你也什么?”秦玖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也是童男子之身!不知姑娘可否让我也”
    颜聿的话还未曾说完,秦玖气得几乎暴走。
    我也是童男子之身!?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颜聿要是童男子之身,母猪也能上树了。

    “对不住,你太老了!”秦玖压下心头的怒气,笑吟吟地说道,“本姑娘喜欢年龄小一点的童男子。”
    颜聿叹息一声,“你确定不考虑我吗?”
    “确定!”秦玖黑着脸道。
    “既如此,真是太遗憾了。虽说我目盲,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这大活人杵在这里总是影响你情趣的。这里是昭平的别宫,想必你是她的客人,我就不打扰了,你继续!”
    颜聿说完,手持着长枪,梆梆梆敲击着地面向前摸索着走去。
    “前面是水池,左转,向前,是竹门。”秦玖眼看着他一路向水池走去,原本眯着眼冷眼旁观,及至看到他真的还在向前走,竹枪几乎将池边的花盆扫落到池中,冷声开口提醒了下。
    “多谢,请问姑娘,这里可有一盆紫牡丹?”颜聿微笑着问道。
    这竹屋内很暖,昭平种了不少名贵的花木,其中包括春日盛开的牡丹。秦玖目光一扫,便看到不远处果然有一盆紫色牡丹。
    “的确有一盆。”
    “可否麻烦姑娘帮我搬过来,昭平答应送给我的。”颜聿展颜一笑,笑容璀璨而动人。
    秦玖只想着赶紧将这个碍眼的魔头打发走,好快些练功。方才猛然被打断,经脉中真气加速流窜,很是不舒服。她快步走过去,将花盆搬起来,送到了他手中。
    颜聿抱过花盆,推开竹门走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枇杷看到里面出来一个人,吓得一激灵,隔着竹门问秦玖有事吗。秦玖淡淡说道:“无事,你好好守着。我马上就好。”
    秦玖将屋内检查了一遍,确定再无人后,便开始重新练功。
    她用绣花针在少年身上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扎破血管取了血,待到终于半个时辰过去,终于快要练好时,忽听得外面人声喧闹,似乎有大批的人过来了。
    *
    极品腹黑男出场。
    装傻扮瞎不解释。


 ☆、朱颜改 第十七章 出水芙蓉
    竹屋外,枇杷抱着宝剑守在门口,听到声音,一双原本就清冷的黑眸陡然迸发出冷冽的光芒。
    在天宸宗,他像这样守在密室门口算来也有十几次了,每当这个时候,他心中就极其难过,又极其警觉。他守在门口,从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尽管隔着一重门,他还是会怕细微的声音惊扰了她的运功。她究竟有多么不容易,这个世上,或许只有他最清楚。他只想尽一切能力,保护好她。
    对于这乍然出现的声音,枇杷心中极是深恨,生怕在这关键时刻,让在内练功的秦玖走火入魔。
    这竹屋建在昭平公主别宫的后院,昭平公主现今不在别宫住,后院原本只有朦胧的月光笼罩着亭台楼阁。
    而此时,有一点灯光亮了起来,向着他这边移动过来。
    然后是其后不远处亮起了第二点,第三点
    那灯光很快一个一个地聚集,最后汇集成流动的光的河流,向着这边蜿蜒移动了过来。
    距离一点点逼近。
    枇杷终于看到了那些提着灯笼的人。
    他们皆身着黑色的束身甲,外罩暗红色大氅,足蹬黑缎靴,腰间悬着长刀佩着宝剑。
    枇杷倒吸了一口冷气,暗叫不好。他认得这些装束,这是安陵王麾下金吾卫的装束。昨夜在天门街上安陵王颜夙手下那三个金吾卫便是这般装束。
    金吾卫到了,那么说,大人在此练功之事,恐怕也瞒不过安陵王了。
    枇杷的手缓缓按在腰间的佩剑上,一点一点地拉开,漆黑的眸子慢慢瞪圆,浑身上下杀意凛冽,好似一只随时出击的猎豹。
    无论如何,绝不能放这些人进去,绝不能让大人功亏一篑。
    那一行人很快到了眼前,明亮的灯光汇聚,映照得竹屋前亮如白昼。虽然说只有二十多个金吾卫,但浑身上下带着的煞气却让人胆寒。他们来到竹屋之前,很快散开,将竹屋包围的水泄不通。另有几个人凝眉伫立在竹门两侧,手中高挑着灯笼。
    武状元谢涤尘从光影中快步走了过来,冷瞥了一眼枇杷,道:“这不是秦九爷的护卫吗?昭平公主的别宫何时换你来守卫了?还不赶快闪开?”
    枇杷并不说话,只是缓步走到竹门前面,高大的身躯将竹门挡得严严实实,而右手更越来越紧地握住了宝剑。
    “哦,怎么,王爷来昭平的别宫沐浴,什么时候轮到你拦着了?”谢涤尘的声音愈发冰冷。
    枇杷依然不语。
    谢涤尘冷哼一声,“莫不是这竹屋内有什么见不得人龌龊事?”
    枇杷依然不语,只是一双黑眸却泛着血光,死死盯着谢涤尘以及他身后的金吾卫。
    “来人,把这个夜闯昭平公主别宫的贼人拿下!”谢涤尘一声令下道。
    “慢!”清冷的声音如流泉泻地。
    枇杷瞪眼瞧着前方,只见安陵王颜夙从中间缓步踱了过来。
    在他出现那一瞬,似乎无形的煞气和杀意蓦然消弭了。那从灯笼里映照出来的光轻飘飘散开,似乎也变得迷离朦胧了起来,人朦胧,夜朦胧。
    从光影中走过来的他身上仿佛带着一抹光,让人错觉天上地下各有一轮月。
    那人,一步一步,悠然踱近。
    玄红色的绦丝织锦朝服,黑缎接袖,前襟绣四爪金蟒腾祥云,蟒眼犀利逼人,下襟滚海水江崖纹,贵气逼人。束发的金冠,倒映着朦胧的灯光,映得一张俊颜辉光一片。
    他负手缓步走到枇杷面前不远处,负手而立。
    深邃的眸光轻瞥过枇杷按着宝剑的手,忽笑道:“难得秦九爷有这么忠心的奴才。”低醇的略带磁性的声音,却分明蕴含着一种力量,能让人不寒而栗,“也好,就看在你这个忠心的奴才面上,本王就等一等你的主子。”
    枇杷额头上慢慢冒出了冷汗。
    安陵王颜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是知道的。他眼里是容下下任何奸妄之事的,此刻他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眸中那倨傲的、厌恶的神色。很显然,他已经知道了大人用童男子在练功,恐怕今夜之事很难善了。可如今又没有别的办法,他只盼着大人听到门口的声音,能够想法逃走,可他也清楚这似乎不太可能。
    有一个金吾卫搬了椅子过来,颜夙悠然坐下。冷眸微眯,潋滟的眸中光芒掠动,灼灼迫人。
    他打量着枇杷。
    眼前这个护卫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身着一袭青衣,生得眉清目秀,看上去低眉敛目,但浑身涌动的杀气却不容忽视。妖女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忠心的护卫,倒是令他有几分讶异。
    枇杷有些心神不定。
    安陵王堵在这里,他倒是很希望大人现在还没有练功最好,那样,大人不动那四个少年,安陵王就抓不住证据。
    枇杷这边正胡思乱想,忽听得竹屋内发出“砰”的一声。
    他心中一紧,忙敲门道:“九爷,枇杷可以进去吗?”
    秦玖方才被外面的声音所扰,体内气血翻腾,吐了好几口血。她慌忙又运气调息一个周天,才将体内的流窜的真气压制下去。如今,体内的冰冷寒气已经渐渐蒸发,内力终于冲破了阻塞,只是体内还是有些微的余痛和冰冷。
    到底是受到了外面的干扰,她急急收功,受到了影响。
    她披了衣服从水池中起身,只觉得身上有说不出的倦怠和难受,竟然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她已经听出来外面来的是颜夙,她冷笑一声,强撑着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挪到竹凳前坐下。方才懒懒说道:“枇杷,进来吧!”
    枇杷一脸担忧闯了进来,看到秦玖无恙,这才快步走到她身后驻足而立。
    一个金吾卫推开竹门,几个金吾卫提着悬刀佩剑率先走了进来,其后颜夙漫步走了进来。
    原本雾气腾腾温暖如春的竹屋内,瞬间充满了冷肃之气。
    颜夙冷锐的目光从秦玖身上掠过,再转到躺在地上的四个少年身上,剑眉微皱,黑眸中掠过一丝冷意。
    秦玖歪在竹凳上,一袭白底红花的衣裙半掩半敞,半湿的墨发披垂而下。她手中拿着那个团扇大小的绣花绷子,上面绣着一朵怒放的曼陀罗,娇美艳丽的似乎能让人闻见花香。而她的人比曼陀罗还要娇艳,整个人散发着出水芙蓉般的娇媚,娇软到似乎要溶在那里了。


 ☆、朱颜改 第十八章 yan福不浅
    秦玖歪在竹凳上,一袭白底红花的衣裙半掩半敞,半湿的墨发披垂而下。她手中拿着那个团扇大小的绣花绷子,上面绣着一朵怒放的曼陀罗,娇美艳丽的似乎能让人闻见花香。而她的人比曼陀罗还要娇艳,整个人散发着出水芙蓉般的娇媚,娇软到似乎要溶在那里了。
    “殿下真是好兴致,这深更半夜风尘仆仆来到此处,莫不是打听到小女子在此沐浴,这么说,殿下对小女子真的有意了?”秦玖懒懒一笑,眉间眼梢都是令人迷醉的风华。只是,朱唇因为刚刚吐过血,竟然嫣红得令人心碎。
    颜夙连看都不看秦玖一眼,冷声吩咐刚到屋内的谢涤尘道:“看看这四名少年可还有救?”他望着躺在地面上只着一件里裤的四名少年,俊美无双的脸变得极其难看。长眸中锋芒隐现,周身似有冷意迸出。
    谢涤尘领命,俯身先探了探四名少年的口鼻,又派人翻来覆去地检查他们身上是否有伤口,末了起身禀告道:“殿下,还有气息,似乎只是昏迷过去了,身上也没有伤口。”
    秦玖淡淡挑眉,多亏了她用的是绣花针,针口又是在隐秘的地方,再是仔细怕是也看不出来。
    “哦?”颜夙淡淡挑眉,似乎早就料到了。
    秦玖笑靥如花地仰起脸,迎着黯淡的烛光,坦然望向那站在面前的人,“殿下莫不是以为小女子要害这几位小哥儿,你可真是多虑了,我哪里是这么狠毒之人!”
    颜夙的目光轻轻扫过秦玖的脸,长眸中有潋滟的波光闪过,他微微地眯了下,下颌绷起,绷出一抹冷酷的线条,“我也希望秦门主是慈悲良善之人。”顿了下,他不经意地笑道,“今夜真正好兴致的是秦门主吧,这深更半夜偷偷到昭平的别宫来沐浴,又有这么如花似玉的四名小哥儿服侍,真正艳福不浅。”
    颜夙微抿的唇很薄,黑眸狭长。
    据说长了这样的唇和眸的人通常都很冷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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