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我口渴了。”
听到万俟燝源的声音,白溪樊忙抬起头看。看到万俟燝源依旧瞪着万俟燝渝不肯回头,白溪樊捂脸长叹一声,认命的从桌子上倒了杯茶送到万俟燝源的嘴边。
“白稀饭,我也渴了。”
白溪樊刚将杯子放到桌上万俟燝渝也开始叫渴,苦笑一声还未等他动手倒水,便听两个小屁孩儿又开始掐了起来。
“特么的,万俟燝渝不许叫大哥哥白稀饭,凭什么让大哥哥给你倒水喝?!”
“我就是叫了怎么样,他不就是一奴才,我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说罢,打了许久眼仗的俩人最终还是动了手。
见状, 白溪樊反倒是松了口气,淡定的绕过已经压成一团的两个小包子撩开车帘,叫了坐在车板上的张岳。
“叔叔,燝源和他哥哥打起来了。”
白溪樊的声音不算大,但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张岳起身进入车厢看到厮打成一团的俩家伙,拍了下大腿忙将压在上面的万俟燝渝给拉起来,白溪樊趁机将燝源给扶起来,但是不服输的万俟燝源趁机又踹了万俟燝渝两脚,方才随着白溪樊坐到门口。
此时走在前面的万俟明雨和万俟明风正坐在马背上闲聊,听到侍卫来报说自家儿子和太子家的崽子打起来了,忙调转马头看看怎么回事。
当万俟明雨和万俟明风来到马车前时,两人已经分开了。看到两人被抓红的小脸,万俟明风侧头看着一脸无辜的白溪樊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这不就因为一杯水么。”白溪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燝源,你怎么如此的不懂事?你再这样信不信我让人把你送回府?!”
万俟燝源听到自家老爹责备,眼圈有些泛红,伸手指着旁边幸灾乐祸的万俟燝渝说道:“明明是他欺负人,那天”
“燝源。”白溪樊原本只想打断万俟燝源的话,见众人的视线都转移到自己身上,一时间感觉到压力甚大。咧了咧嘴嘴唇,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虽说万俟明雨跟万俟明风是一条船上的人可是赶车的马夫可是宫里派出来的人,谁知道会是谁的耳目。上次在宫里的那件事算是揭过去了,若是在被人听到翻旧账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那天的事万俟明风也听白溪樊说了,知道白溪樊蓦地打断燝源的话是不想再让他旧事重提,于是说了句话再次将众人的目标给转移开了。
一番商议之后,决定让万俟燝源跟着万俟明雨骑马,白溪樊和万俟燝渝继续坐车。虽然白溪樊很不想看到跟太子相似的那张脸,但是相比三人同车的情形,白溪樊觉得这样的安排挺好
白溪樊坐在车里闲的实在无聊,加上早起坐着没一会儿便开始有些打瞌睡。看了眼瞪着眼睛的万俟燝渝,扯了个软垫垫在身下开始呼呼大睡。在睡意朦胧间,白溪樊好像听到万俟燝渝叫他的声音,不过被白溪樊给当成做梦无视了。
一路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白溪樊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看到旁边一脸愤怒的万俟燝渝,白溪樊对他笑了笑伸手撩开车帘朝外看了看。
临下马车之际,张岳替一身狼狈的万俟燝渝收拾了一下,等下三人下了马车众人已经开始往行宫走去。跟在张岳身边,白溪樊看着面前巍峨的宫殿不由一阵咂舌。
晚宴结束之后,白溪樊原本想跟着万俟明风回房,哪知,刚刚走出院门便被皇帝身边的太监拦了下来,说是皇帝要召见。万俟明风虽然担心白溪樊但也无法,只能嘱咐他几句便让乐川把人带走了。
到了皇帝下榻的清溪殿,白溪樊才发现原来皇帝叫来的并非他一个人。看到站在殿内看着排排站的万俟燝源和万俟燝渝,白溪樊放下了一半儿的心。
“草民白溪樊拜见皇帝陛下。”
白溪樊正要撩起衣摆行礼,却见坐在上座的万俟容摆了摆手:“好了,不必拘礼。听说上午你们三个打架了,可有此事?”
闻言,白溪樊很想站出来说打架的是您的两个宝贝孙子,他只是躺枪的那个。可是转念想到俩小破孩儿打架的根部原因还在自己,于是也学着两个小家伙一样将头埋低争做小鸵鸟。
万俟容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并排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都低着头的小娃娃,脑子里回想着下午乐川跟自己说三个娃娃打架的那个凶狠劲儿,再看看此时一个比一个乖顺的小家伙,心中不由一阵好笑。
干咳了一声,万俟容喝了口茶润了下嗓子:“好了,朕叫你们来不是责罚你们的,不用一个个的这样。不过下回可不许这样,现在外邦来朝,让人家看见了像什么样子?到时候不光朕责罚你们,你们的父王也会揍你们屁股,让你们这三个泼猴子不听话!”
听这话白溪樊知道万俟容并未生气,心里不禁松了口气。侧头看了下旁边的万俟燝源和万俟燝渝一眼,两人都眼圈儿红红,一张小嘴儿撇的跟烂柿子一般。
见状,白溪樊忍不住一阵好笑,这皇帝好像也没说什么吧,竟然把两个小家伙给吓成这样。上午那一个个不依不饶的小样儿,这会儿倒一个比一个会装可怜。
“草民谨记陛下教诲,下次一定看牢两位小公子,不让他们再打架。”
白溪樊将自己摘的干净,脸上义正言辞的表情加上脑袋上那个随着他说话来回摇摆的小发髻,怎么看怎么搞笑。
“白溪樊,朕听闻前些日子你在明风府上被毒蛇咬伤,是怎么回事儿?”
闻言,白溪樊表情赫然的挠了挠头脑勺,抬头看了下万俟容讪笑道:“陛下,这您都知道了哈?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跟四皇子淘气,然后躲到假山缝里被咬了屁股,现在都已经好了。”
听着白溪樊的话,万俟容放下茶盏点了点头:“明风府上没人打扫么?为何有毒蛇出没都没人发现?”
关于毒蛇的事儿,万俟明风查出来的真相并未跟白溪樊说,而白溪樊也没有多问。只知道是太子和三皇子之间做的。不过怀疑太子和三皇子的话,白溪樊自是不能说,脑中思索了一下便顺着万俟容的话推脱到下人身上。
“事后大叔已经罚了伺候我的那个姐姐了,劳皇上担心了。”
说着白溪樊躬身对着万俟容行了一礼,万俟容看着下首一脸恭谦的白溪樊点头未曾在多言。几人在清溪殿里又问了几句,之后便让乐川拿了几盒伤药给了三人,便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空旷的大殿内,万俟容端着茶盏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面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乐川啊,你看出些什么没?”万俟容将茶盏随手放到桌上,侧头看了眼旁边垂首的乐川开口问道。
“老奴愚钝,只看出这个小白公子很会说话。”
“是啊,明风带回来的这个孩子不简单呐。你说前段时间钦天监看到的异象会不会跟着孩子有关系呢?”
“这陛下,您多虑了吧,这孩子依老奴看也就比寻常孩子聪明了些,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闻言,万俟容笑了笑并未在多言,起身带着乐川往后殿走去。
走出清溪殿,万俟燝源和万俟燝渝像是刚得自由的囚犯一般,丝毫不见刚刚在殿内那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白溪樊看着两人,心中不禁感叹这皇家的人当真一个个都是天生的演员啊
万俟燝渝不屑与两人同行,在出了清溪殿后便跟着自家的小太监走了。白溪樊和万俟燝源看了看没见张岳,好在两人也记得回去的路,索性就自己回去。
拖着万俟燝源刚刚拐上回廊,只见一个身穿蓝色长衫的男子迎面而来,而他身旁则是曾经对他动过手的万俟明云。白溪樊不欲与他打交道,拖着万俟燝源老老实实的站到一旁想等着两人过去再离开。哪知,远远的万俟明云看到他们两人便带着那蓝衫男子走了过来。
“恩,这俩孩子长的倒是不错,不过既然是随行的,那身份可不算低啊。”
闻言,万俟明云笑了笑:“那个穿蓝衣服的是我四皇弟家的,那个白衣服的是我二皇兄从外面带回来的。说是个孤儿,谁知道是不是他在外面留下的种。这孩子性子野着呢,你若是看上了也白搭,我二皇兄可宝贝着呢。”
白溪樊听着两人的话,知道他们是在打自己和万俟燝源的主意。看了下一脸呆呆傻傻的万俟燝源,白溪樊皱了下眉小心翼翼瞥了眼不怀好意的两人,扯着万俟燝源立刻离开了回廊。
☆、床上大作战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郁子的地雷,啃脑门,爱你哟╭(╯3╰)╮~~这周加更我不能保证,只能说尽量。另外,谢谢包养我专栏的亲,╭(╯3╰)╮
以下是正文:
在回廊见到万俟明云和那蓝衣人之后,白溪樊心里总感觉似乎要有事情要发生。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洗澡出来的万俟明风,白溪樊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担忧跟他说了一遍。
看到万俟明风听完自己的话后凝眉不语,白溪樊伸手从他手里拿过布巾替他擦拭还在滴水的头发。手指微微用力替他按摩着头上穴位。看着万俟明风舒服的眯起眼睛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将自己变成成人体型,白溪樊让万俟明风躺在自己的腿上,继续为他按摩着头上的穴位。
“我也就只是怀疑,你也别想了。不都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么。该来的总是会来,多想无益。”
闻言,万俟明风翻了个身,抬头看着面前赤身裸体的白溪樊,面色一红便将目光转移到了旁边。
“防备一些总是好的,三皇弟一直野心勃勃,你和燝源在回廊上见到的那个蓝衣人,应该是迟月国的大皇子赵驰然。早就听闻赵驰然喜好娈童,你和燝源明日要小心一些。”
见万俟明风的目光飘向别处,白溪樊伸手将他的脸转过来,在万俟明风惊讶的目光中低头吻了他一下:“放心吧,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我方才听叔叔说,迟月国国力也不弱,难不成三皇子打算借助迟月国的力量不成?这样跟与虎谋皮有什么区别?他脑子真的正常么?”
在清平镇的时候,白溪樊就听万俟明雨说三皇子和太子为了一个勾栏女子大打出手,这样的人不长脑子的人居然还想当皇帝,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若这大齐真的落到三皇子或者太子手里,估计用不了几年就会面临亡国的危险。
大齐亡不亡国白溪樊并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有万俟明风。毕竟他是这个国家的皇子,在未确定下一任皇帝是谁之前,无论万俟明风还是其他三人,都有可能是这个国家的掌权人,即便是万俟明风不会当皇帝,想必让他看着大齐亡国心中也会不忍。
万俟明风半干的头发从背上滑落到白溪樊修长的大腿上,丝丝凉凉的触感让白溪樊不由心中一荡,环着万俟明风的手也不觉用力。
万俟明风并非不通人事的小娃娃,他与白溪樊仅仅隔了一层薄薄的里衣,白溪樊身体的反应怎么可能瞒得了万俟明风。想要开口让白溪樊手松开些,但是抬头看着那双漆黑如水的眸子和那快要溢出来的深情,万俟明风也仿佛受了蛊惑一般,寻着白溪樊的气息贴了上去。
当万俟明风嘴唇贴上来的那一瞬间,白溪樊内心似乎是找到了发泄口。紧紧的拥着万俟明风的身子,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万俟明风自通人事之后并未做过多少,自然无法与白溪樊相比。没过多久便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