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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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吟- 第2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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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搞了半天他是想跟我讨生日礼物啊!“您喜欢什么?我可先说清楚,太昂贵的东西像什么古董之类的我可没钱买!”就算买那也是拿他自己的钱买,不过,拿他的钱给他买生日礼物,这样好象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不要你送给我什么古董金银玉器的东西,那也忒俗了!”他大少爷居然还摆出一副很看不上眼的不屑样子。
  很好,那这就好办多了!
  “那您想要什么?”
  他眼眸闪了闪,笑咪咪的说:“随你送什么都成!不过,这份生辰礼物一定要让我瞧见了觉得高兴!”
  哼,他大少爷当然是见到钱最高兴的了!哦,不对,应该是见到美女最高兴!难道自己去给他弄个绝世的美人儿来陪陪他?我蹙眉思量着,要不自己去找那个一直跟他搞“地下情”的顾盼儿,让她来陪他过生日?不知为何,一想到去找别的女人来陪他过生日,心口忽然有些泛酸,有点闷闷的、堵堵的,很不是滋味!
  “那咱们就说定了,你可一定要记在心上,别忘了我的生辰礼物!”他不放心的再三叮嘱。
  画舫在翠微湖荡了一圈后,缓缓驶向岸边,他扶着我下了船,朝一旁等候的马车走去。一辆华贵的马车向我们急驰而来,驾车的男子高高的挥舞着鞭子,边鞭打着马边大声喝道:“闪开,赶紧给爷闪开!”
  我一时来不及躲闪,眼睁睁的看着鞭子就要甩到自己身上,忽然,我被快速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耳听得“啪!”的一声,随即又听见胤禟闷哼一声,还有何玉柱的惊呼声:“爷,您伤得怎么样?”
  “赶紧替爷拦下那辆车!”胤禟对何玉柱喝道,然后放开我,将我仔细的检视一遍,见我没有丝毫的损伤,这才松了口气。
  “您不要紧吧?”我见他的衣袖上已染出一道血痕,不觉有些晕眩。
  “我没事儿!你且在这儿等我一下!”他柔声说。
  此时,何玉柱已带人拦下那辆肇事的马车,马车中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粗粗的声音:“布郎,怎么回事儿?”
  驾车的虽打伤了人,却是一脸傲慢,回头恭敬的道:“回爷的话,有人拦下您的车!”耶,他叫布朗吗?这名字听上去很耳熟呢,不是那英国的谁谁谁吗?
  “赶紧打发他们走,爷还急着赶路哪!”男子懒洋洋的道。
  胤禟俊脸益发阴沉,紧走几步过去,对着马车低喝道:“你想怎么打发爷走啊,凌普?”
  “九爷!”车内的人听出胤禟的声音,惊的叫了一声,赶紧掀开车帘,见果真是胤禟站在车外,且还被他的手下打伤,这下顿时吃惊不小,慌忙下了马车,恭敬的给他打千问安,“奴才给九爷请安,爷吉祥!”
  胤禟讥诮的勾起嘴角,捂着受伤的右臂,冷哼一声,道:“爷都被你的奴才给伤成这样了,你说爷可还吉祥,还安不安,嗯?”
  凌普脸色一白,颤着身子跪在地上,不住的给他磕头,“九爷,才刚奴才是因为要急着赶路,这才不小心伤着了您,奴才跟您请罪!”回过头对站在一旁早已吓傻的肇事者呵斥道,“没眼力见儿的混帐东西,还愣着干吗,还不赶紧跪下向九爷请罪!”
  那个肇事者立即“扑嗵”跪了下来,白着脸,身子抖得跟树叶子般,话也不会说了,只是不停的给他磕头。
  “哼,请罪?”胤禟嘲弄的微微冷笑,鄙夷的瞥了凌普一眼,傲然道,“你是太子爷的奴才,爷可不敢治你,你还是去跟你家主子请罪去吧!”说罢,便头也不回的拂袖朝回走。
  我和何玉柱一道小心的扶他上了马车,何玉柱焦急的道:“爷,奴才瞧您手上这鞭伤可是伤得不轻呢,幸好这儿备有伤药,您先赶紧上些药止血罢!”
  “行了,这点子小伤算什么,我又死不了,你少啰嗦!”
  何玉柱见他并不领情,就着急的给我使眼色,我此时也是又慌又急,道:“我看您伤得可不轻,您怎么能不上药呢?”
  “没事儿的,我真的没事儿!”他见我执意要看,道,“你有晕血症的,千万别瞧,小心犯病!”
  “不要紧的!”我咬着嘴唇,强忍着晕眩,小心挽起他的衣袖,赫然看见一道极深的鞭伤,不知怎的,眼泪竟莫名的掉了下来。
  “哎,宛儿,你别哭啊!”他见我落泪,顿时便慌了手脚,忙宽慰我道,“我没事儿的,真的一点事儿也没有!”
  “都伤成这样了,您还说没事!”我哽咽着,接过何玉柱递过的伤药,边轻柔的给他上药,边担忧的问,“一定很疼吧?”我可是也曾经挨过鞭子,深切的体会过被鞭子抽的滋味。
  “不疼,一点子也不疼!”他虽俊脸有些苍白,却还逞强的对我呵呵一笑。
  我强自忍着越来越严重的晕眩替他上药,然后再将伤口简单的包扎好,终在一片浓重的黑雾中,软软的倒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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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①《青蛇·流水浮灯》。
  ②选自明·唐寅《花月吟连珠诗》。
  




第四十二章

  待自己恢复意识,竟已是回到府中,我望着熟悉的床帐和悬挂在一旁的那盏精致的水晶琉璃荷花灯,昨夜的记忆逐渐恢复,忽然想起胤禟受伤的事情,心中一惊,忙坐起身来。
  “福晋,您可醒啦!”守在一旁的红袖听见我的响动,便赶紧走过来替我钩起锦帐。
  “九爷他怎么样了?”我急急的问道。
  “爷在屋子里歇着呢!秦太医已替他仔细瞧过伤势,说是伤得虽不轻,好在只是皮外伤,并未伤着筋骨,只须按时服药好生静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红袖边服侍我梳洗,边伶俐的对我道。
  我简单的用过早膳,心中挂念胤禟的伤势,就急急的赶去他的屋子,见崔克己正守在屋外,看见我来了顿时眉开眼笑,笑呵呵的给我问过安后,说:“福晋,您来瞧咱爷啦!”
  “嗯,他起身了吗?”
  “爷一清早就起身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听得屋内传来胤禟愠怒的声音:“全是一群没用的废物,怎么会寻不着呢?还不赶紧加派人手再去给爷细细的找,一定要把这东西给爷寻回来!”
  “是!爷,您别急,奴才这就派人去寻,您这一大清早的起来就忙这事儿,还没用过早膳呢,您还是先把早膳给用了,回头还得喝药呢!”听声音似乎是何玉柱。
  “这东西弄丢了,你不知道我心里头有多着急么,哪儿还有心思吃得下东西?”
  屋内的声音低了许多,这家伙是丢了什么贵重物品呀,看把他给急成这个样子?我不禁狐疑的瞥了崔克己一眼,他眼睛闪了闪,凑到我耳边低语了几句,我愣愣的看着他,他对我微微一笑,殷勤的替我打开门,道:“福晋,您就赶紧进去吧!”
  我进了屋,见何玉柱正让小喜子和小福子伺候胤禟用早膳,胤禟一看见我进去,星眸一亮,欢喜的道:“宛儿,你来啦!”
  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见他脸色虽比平时白了些,精神倒还好,听他刚才那副中气十足在骂人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大碍了,关切的问:“您可要紧吗?”
  “嗨,别担心,我没啥事儿的!”他亲昵的拉着我的手,道,“你没什么了吧?”
  “我怎么了?”我不解的望着他。
  “你昨儿刚替我把伤口包扎好就犯了晕血症,一头晕倒在我怀里,差点没把我给急死!”他口中虽在抱怨,神情却是极为欣慰,嘴角的酒窝越发深了,嗔怪了我一眼,道“我就说不让你瞧吧,你偏不听我的劝,瞧瞧,又犯病了不是?”
  “那还不是为了你呀!”我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不知好歹!
  “哎,我说你还愣在这里干吗,还不赶紧让人替我把东西给找回来?”他忽然冲着一旁的何玉柱嚷道,“要是寻不着,你就甭回来了!”
  “喳!”何玉柱苦着脸,答应着刚要走。
  “等一下!”我唤住何玉住,对胤禟道,“弄丢了就算了呗,这串铃子又不是什么价值千金的稀罕东西,您何必这样为难何玉柱呢?”
  “谁说这东西不贵重了?这可是你亲手编了送给我的信物呢!”他顿时急得脸红脖子粗,一副小孩子做错事的模样,低着头轻声说,“可是,昨儿晚上被我给弄丢了,也不知道掉在哪儿了,这万一要是寻不回来”
  “不用去费这个精神找了,我再重新替您编一条新的,成了吧?”
  “你不恼我?”他小心的看着我的脸色。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不觉哑然失笑,“您又不是故意弄丢的!”
  “那成!”他这才展颜而笑,对我欣然笑着道,“那你现在就给我编罢!”
  这家伙可真是个急性子啊!不过,看在他昨夜替我挡了一鞭子的份上,即使让我给他编十条百条串铃子,我也心甘情愿!何玉柱赶忙替我取来丝线等物品,然后就非常识趣的悄悄退了出去,我正坐在床边替他编串铃子,忽然何玉柱又走了进来,胤禟立即恶狠狠的瞪着他,呵斥道:“糊涂东西,又死进来干吗?想让爷赏你几巴掌还是挨顿板子吃哪?”
  “爷,五爷、八爷、十爷和十四爷一道来瞧您了!”何玉柱显得有些委屈,陪笑道。
  我刚要站起身回避,却被他一把拉住:“嗨,哥他们又不是外人,避什么,你就坐这儿陪陪我!”
  此时,屋外传来胤礻我那熟悉的大嗓门:“九哥,九哥”
  只见胤礻我和胤祯一道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随后胤祺和胤禩也相偕而入,胤禩那双温润的春水眼眸先快速的在我身上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然后似闪过一丝安心,对我微微一笑,胤礻我则急不可耐的一下子冲到床边,嚷道:“九哥,您怎么样啊?要不要紧哪?太医怎么说呀?”
  “我没什么事儿!”胤禟边吩咐小喜子给他们让座上茶边问,“我才刚给你们递了消息,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嗨,咱们这不是关心你的伤势么,你小子也真是的,受了伤也不跟额娘捎个信儿,害她听说了这事儿以后,又一直没得着你的准信儿,不知道你伤得究竟怎么样了,急得在延禧宫里头一个劲儿的抹眼泪!我说你小子怎么就是没个消停安生的时候,总净惹些麻烦事儿出来让她烦心,到底多早晚才能让额娘替你少操些心哪?”胤祺话语中虽在责怪数落,却是暗含着宠溺,细细的看了看他,原本紧皱起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嗔了他一眼,道,“不过,我瞧你精神头还好,气色也不错,还有这个闲情逸致让弟妹替你打东西,看来应该是不打紧了!”
  他们几人细问过他的伤势后,胤禟问:“皇阿玛他知道这事儿了么?”
  “知道了!不过”胤禩优雅的端着茶碗喝了一口,意味的道,“并没有说什么!”
  胤禟的星眸一黯,似快速的闪过一丝失望、忧伤和愤怒,随即嘴角扬起一个讥诮的笑容,凉凉的道:“是啊,我这个儿子可不比他那个宝贝儿子,哪怕我昨儿晚上被活活打死,怕是他老人家都不会皱一下眉,一点子也不会心疼”
  这倒是实话,我知道康熙向来就很不喜欢这个浪荡儿子,甚至可说是极其憎恶的,不过,这也难怪啊,谁让你成天在外头乱搞男女关系,弄得私生活乌烟瘴气的,活该!
  “阿九!”胤祺急急的打断道,“咱们现下虽说在你府中,可也得提防着隔墙有耳,若是这些大不敬的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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