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有成就感与否是一回事,却还有一回事儿有点严重,那就是关于那针的事儿。江晓风还没有傻傻地高兴完,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自己清清楚楚记得,自己缝了布袋子,就真的随手把那针放在了椅子上,可是,可是为什么现在自己怎么都找不到了呢?会不会会不会已经戳在四阿哥的袍子上了?天哪,记得小时候外婆说过,那针如果戳到了身体里,进了人体之后,还会顺着经脉进入人的血管,弄破血管呢,如果正好戳破了重要的血管,那自己倒是不喜欢四阿哥,但可没想过要“过失伤人”啊!
不行,不行,得赶紧去找四阿哥。
于是江晓风赶紧放下手里的袋子,径直往四阿哥的书房去。
“你怎么来了?”四阿哥的怒气还没有消呢,正苦恼着该怎么修理一下这个侍妾,免得叫人家说笑了去,没想到这小冤家又找上门来了。都说过叫她不要来书房了,怎么不会听吗?
江晓风也知道书房是自己的禁地,但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喘着粗气说:“四爷,那针”。看见四阿哥似乎刚才是背着手踱来踱去,她心下觉得十分庆幸:还好自己来的及时,四阿哥刚进了书房,还没有坐下看书写字呢,所以那针进入身体的几率还不算很大,可能还在袍子上。
“那针?怎么了?我欠你针?四府里会缺一颗针吗?我不是早就说过,我不想在书房见到你吗!”四阿哥真是觉得自己那个憋屈啊,这个叫人头大的女人,才去了一趟她的屋子,怎么就有顺手牵羊的嫌疑了?堂堂皇阿哥,至于要你一颗针吗?
“四爷,那针真的找不到了!”江晓风说,
“那你就到书房来找了,是不是?你可真聪明,真是会想!”四阿哥说。
“不是,那针,可能,可能在您身上。”江晓风说道。
“在我身上?你弄明白没有?女人才做针线活儿的,我要那玩意儿做什么?”四阿哥怒到无可奈何了。
“您刚才坐过我屋里的椅子”江晓风说。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要拿玩意儿做什么!叫赵妈给你拿10盒去!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四阿哥怒道。
江晓风见到四阿哥气急的样子,知道自己又惹了他,心里又着急又好笑,好好的他又生什么气了?敢情是没弄明白自己的意思?那该怎么说啊!于是她决心好好啰嗦一下。
江晓风说:“四爷,您进屋之前,晓风在缝枕头,所以顺手把针放在了椅子上;进屋来后您顾着说话,然后不小心坐到了椅子上,现在晓风找不到针了,心里便担心,是不是戳到四爷袍子里了?那可是会伤了人的,所以急匆匆地赶来。”
强忍着听完了,四阿哥小小地愣了一下,原来这疯丫头是因为担心来的?她不是根本不在乎我的吗?居然会有这种好心的时候?意外啊,还真是差点儿错怪她了,可是那针真的会在自己袍子上吗?没感觉被什么戳到了呀!
“好吧,你过来看看吧。”四阿哥缓和了一点儿语气说。
江晓风听到四阿哥这么说,差点儿没有背过气去。自己明明是专门地、好心来提醒他,却碰了这么个态度?而且,还要自己过去看看?好像真是自己的错?他就不会自己看看?自己真的是丫头啊,替他搜身的事情都要干?
可是没办法啊,在这古代工作也没地方找,还要指着人家吃饭,再说自己也真的是个丫头,那就只好亲自去看看喽。
不看不知道,一点点儿地搜寻之下,发现这个男人穿衣服还挺好看,尽管不像胡兵那么魔鬼,可是挺匀称,呵呵。
江晓风忽然有点儿想笑,自己现在这样儿,好像是跑到古代来当花痴了?但她使劲忍住了,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
“找到没有?”正在走神,四阿哥冷冷的声音传来,吓了江晓风一跳,哦,找针呢!刚才自己是走神了一点点。
于是又仔细搜寻起来,江晓风终于发现,在他背上,腰际的地方,真的别着那颗针!因为针很小,不会很疼,而且和他的灰色袍子颜色很近,所以刚才谁都没注意。
“四爷,找到了!就在这儿!”江晓风高兴地说。
听到江晓风如释重负的口气,四阿哥知道自己刚才真是有点儿误会她了,不过,谁叫她从来做什么都是毛手毛脚的?误会一下也是应该的!
她不是不在乎吗?那天晚上还要把我赶出来?我四阿哥记仇得很,得让她知道一下,她到这府里来究竟是做什么的,是伺候人的!所以,要让她自己把针拿下来!于是他说:“哦?很好,你拿下来吧。”
听了这话,江晓风心里那个气啊,辛苦半天帮他找到了这个潜藏的武器,他却是一副跟自己没有关系的样子?好像爱拿不拿,随我?呵!
抬头看见四阿哥眼里那种谐戏的眼神,江晓风决定:好,那你就随我吧!
于是江晓风说:“四爷,晓风手上都是茶叶的怪味儿,怕污了您的袍子,麻烦您自己取一下吧!”她才不会轻易唯唯诺诺。
“无妨的,你留意不要弄到我的袍子就行,那针在我后面,我还不好自己取呢。”四阿哥说。
他说得听上去倒是挺在理儿,江晓风本来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这样一来还不好再回绝了。她于是绕过去四阿哥的身后,小心地取下那颗针,因为一只手有点儿不好用力,只好用另一只手做支点,此时此刻,江晓风心里真是烦透了,真想从后面冷不防给他一个闷掌,想想又觉得不太光明磊落,和自己平日里做人的原则不太一致,这才罢了手。
四阿哥心里直笑,今日终于出了这口心中的闷气了!自从这个女人娶进府来后,自己就没有哪次见到她时不闹心,此刻见到她终于有了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十分舒服。
“四爷,针取下来了,晓风这就走了。”江晓风悻悻地说,心里却想:哼!这人看上去不动声色,实际心思多呢,老谋深算,今天算江晓风一时莽撞,心思不严密,所以拿你没办法,下回再和你较量!
“嗯!”四阿哥简单地说,望着江晓风离去的背影,心里暗笑:一个奇怪的小女人啊!
话说回来,江晓风尽管有些为自己觉得哀伤,可始终是个快乐主义者,所以还是每天快快乐乐地过着日子,愁也一天,喜也一天,要对得起自己,所以能快乐一定要快乐,管它在什么时代。
这些日子看到这个女人老老实实的样子,四阿哥倒是觉得心里的气顺了好多,这个人最近比较安静,没有再闹腾出什么事儿来心烦自己,真是再好不过了,那么她没什么事儿,不干活儿就不干活儿吧,省得戳眼睛。
稀里糊涂地过了一些日子,弘时出生了,一个好可爱的宝宝,这么小年纪,很多孩子都还是混沌状态呢,他那眼睛就黑黑的好有神,可能象爹吧?这孩子长的特别清秀,笑起来还像李姐姐一般委婉,实在讨人喜欢。
江晓风不知道这孩子以后的遭遇,和他做的事儿,以及最后的悲惨命运,只觉得很喜欢这小家伙,就想捏捏他的小脸。小家伙长得忒可爱了,肌肤好的在阳光下接近于透明,着实叫人嫉妒。
只是,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家伙,从出生下来就不老实,仗着嗓门儿挺亮,小小年纪就整天动不动哭个不停。李氏和奶妈对此都没有办法,常常怎么都哄不歇,吵得四府上下每个人都心烦意乱,只是不好说。
要说起来,接下来的事儿是江晓风纯属无事可做惹上的。有一天,又听到弘时哄不歇的、叫人烦躁的哭声,江晓风灵光一现地想到了《宝贝计划》里那些哄孩子的办法,难说可以在弘时身上试一试?
于是她拿了两个布垫子,象成龙那样儿,在弘时的小脸前忽地蒙上自己的脸,忽地又露出自己的笑来。…江晓风当了一段时间的演出助理,练习过一些表演的基本手法,所以使起来得心应手。对于这个好玩的游戏,弘时先是十分惊奇地看着,不知道这人在干什么,然后又觉得特别有趣,竟然咯咯地笑起来。
见到弘时止住了哭声,李氏和奶妈都很高兴,奶妈学着江晓风的样子,拣了布垫子一闪一闪地逗弘,他却还是哭,只有江晓风玩的时候,会逗得他笑起来。这一下可累惨了江晓风,谁叫自己学成龙学这么好呢。
等这一招慢慢不再吸引弘时的注意力,江晓风只好象成龙那样唱起歌来,唱的是动画片的主题歌,那首据说小朋友非常喜欢的《白龙马》:
白龙马蹄朝西
驮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
西天取经上大路
一走就是几万里
什么妖魔鬼怪
什么美女画皮
什么刀山火海
什么陷阱诡计
都挡不住火眼金睛如意棒
护送师徒朝西去
白龙马脖铃儿急
颠簸唐玄奘小跑仨兄弟
西天取经不容易
容易干不成大业绩
什么魔法狠毒
自有招数神奇
八十一难拦路
七十二变制敌
师徒四个斩妖
斗魔同心合力
邪恶打不过正义
好累人啊,边唱还得边夸张地比划,直听得小弘时咯咯笑着,进入了梦乡。
“格格真有办法,您明天再来好吗?”奶妈说。
一听这话,已经累的不行的江晓风几欲晕倒。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完。
7
7、第6章 两只老虎 。。。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江晓风也不好拒绝,便只有应下。天天都去跟小弘时报道,比打卡还准点儿。
还好,小弘时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合作的,无论江晓风为了逗他,玩个什么弱智的小游戏,或者是变个最容易的小把戏给他看,他都会显出很高兴的样子。渐渐的,江晓风还真的喜欢和小弘时交流了。
自从那次“得手”以后,江晓风便时时想着法子逗他开心,四府里就很少再听到他那哄也哄不歇的哭声了,江晓风每次听到小弘时咯咯的笑声,就觉得很有成就感。
俗话说“孩子是块板,又遮馋来又遮懒”,这话还说的真对呢,江晓风自从有了弘时这块“板”,整天不离手地抱着他,这边走来那边走去,顺理成章地又吃又玩又哄,却也没有人说她闲着没事儿,而且大家对她还会投以佩服的目光,因为这个小阿哥就听她的,她就是能哄得这个哭闹不停的小阿哥高兴。
这对于一直在古代找不到定位的江晓风来说,算是一种心理平衡,她也就想,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在心里她虽然不太喜欢成个大家眼里的孩子王,但也有些无奈,还是只有接受这样的事实。只是想着,既然都穿过来这么久了,杜明同学还是把我变不回去,那时过境迁,大概也没有什么回去的机会了,我又不可能在古代用电脑,长远的还想不好,那我就暂时做个模范幼儿家教吧。
小弘时两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很清晰、很流畅地说很多话了,大家都特别高兴,不过江晓风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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