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也赶紧跟着福了福身子。
“呵呵,二位看来气色不错嘛!确实是喜气冲天啊,呵呵。来,坐吧,今儿可真是难得呢,两位难得来一次,四哥和晓风也是难得过来一次,竟然碰在了一起,真是巧啊!”十三阿哥笑道。
“哦?这么巧?微微也在啊?那她人呢?”钱靖看了看周围问。
“她现在到十三福晋屋子里去了,一会儿就会来的。”四阿哥温和地说。
“哦,十三福晋身体欠安吗?”钱靖问。
“十三福晋病了么?”文雅也急着问。
“没有没有,没事儿的,她只是因为孩子大了,所以身体有些反应,不太方便过来,所以晓风过去瞧她罢了。倒是晓风,因为那天忙坏了,夜里又感了风寒,所以病了几天,这才大好的。”十三阿哥说,没有忘记为不在场的钱微微说好话,他就是这样一个好心的人。
“微微病了?”钱靖有些吃惊地问。
十三阿哥知道自己嘴巴太快了,于是便看着四阿哥。
四阿哥说到:“哦,小靖,小雅,不用担心,微微只是前些日子太累了,前天晚上回来以后又受了些风寒,所以昨天便晕倒了,后来吃了药,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宿,现在已经像往日一样欢声笑语的了。”
听这口气,四阿哥真还清楚呢,他是一直呆在微微身边?钱靖有些为自己的妹子高兴,这人虽然是皇阿哥,看样子对微微却是非常好的。
文雅心底对四阿哥虽然改变了很多的印象,但潜意识里不是一丁点儿成见也没有了,只是这回的事儿他帮自己想了好主意,现在又这么尽心地照顾微微,于是也倒不说什么冷言,不动什么冷峭的心思了。
“那敢情好啊!这回小靖和小雅的事儿,可真是全赖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照应了,今日小靖和小雅就是专程来谢过二位阿哥的,请受我们一拜!”钱靖说着,拉过文雅就要拜下去。他心里明白和两位阿哥搞好关系的厉害。
“快起来!快起来!可别这么客气!”十三阿哥赶快说,四阿哥也站起身说:“小靖,还客气什么呀?都是自家人!
十三阿哥笑着岔开了话:“小靖过来喝一盅吧?呵呵,小雅倒是可以去看看十三福晋,她一直挂念你呢,再说,晓风也在。”
那边钱微微和十三福晋高兴地说过了话,又按十三福晋的意思,慢慢扶了她走出来,惊喜地见到院子里的钱靖和文雅,特别高兴地说:“钱靖哥,小雅姐,你们怎么来了?”
“给福晋和格格请安!微微,这几天可真是辛苦你了,听四爷说,你昨日都晕倒了,现在可完全好了?”钱靖说。
“呵呵,我早就没事儿啦!今天见到了十三弟和雪儿姐姐,心里好高兴呢,现在又见到哥哥和嫂子,更是高兴的,那还有什么病啊?呵呵。对了,小雅姐,真是好漂亮呢!当了新娘子就是不一样啊!”钱微微笑道。
文雅被钱微微夸得有点不好意思,难得羞涩地低下头。
十三弟?听到钱微微这样的说法,细心的钱靖知道了,此时她已经完全把自己当做了那个晓风,看来她挺幸福的,祝福她吧!
“微微,呵呵,晓风格格,这次文雅的事儿,让你操心了。”钱靖说。
钱微微听到钱靖哥这样古里古怪地称呼自己,心里有些奇怪,但看到钱靖眼神中善良的微笑时,她便明白了一切。原来钱靖是为自己真的成为格格而感到高兴的,那眼神中有无尽柔和的祝福。
钱微微打心眼里谢谢这个救过自己命的哥哥,也希望他能如意,娶了好妻发了大财。
于是钱微微诚心地说:“钱靖哥不要这么说,哥哥和嫂子的事儿,本来就是微微的事儿。”
“谢谢微微,谢谢十三福晋,谢谢四爷和十三爷。”文雅福着身子说到,她行的是汉家礼,但想来大家都明白。
十三福晋笑道:“不用不用,都是一家人了,我、四哥和十三福晋都很高兴有这样一个妹子呢,晓风也高兴有这样一个嫂子,对不对?”
钱微微赶紧说:“对啊!对啊!”之后又笑道:“你们有打算要回杭州去看看文家爹爹吗?还是不回去了?那文爹爹什么时候来啊?
“他本来说好要来的,可是现在又说走不开了,说是要一直守在山里,怕二师叔回来时找不到。”文雅说。
“二师叔?这么重要啊?他会回来吗?”钱微微问。
“爹爹觉得他和师父一直错怪了二师叔,既然爹爹的师父留下了遗言,爹爹就会四处去找他,要把他找回来。”文雅说。
“哦,这天下这么大,二师叔都离开很多年了,到哪里去找啊?”钱微微不禁感叹。
“是啊,只有看运气了。我哥要回杭州去了,就是准备帮爹爹去找寻二师叔的。”文雅说。
“萧剑哥要回去了?”钱微微很惊奇。
“嗯,现在各种事儿都已经上了路,他觉得留在京城也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决定回去,过几日便准备走了。”文雅说。虽然文雅并不是本意,但这话说得大家都挺不喜欢听,似乎她是有所指的一样。于是气氛有点儿冷,钱微微便岔开了话题说:“钱靖哥,小雅姐,微微有件事一直想告诉你们。”
“什么事儿?”
“四爷和我都决定了,准备把娘接过来一段时间,这样你们就可以少些辛苦,好好地照看茶馆,如果萧剑哥真走了茶馆就更忙了。这事儿我已经跟娘说起过了。”钱微微说。
“微微,这样做可不行,人家会以为我这儿媳妇儿才进了门,就赶走了婆婆,会说我不孝顺的!”文雅快言快语地说。
“小雅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很想娘,你不要误会了”钱微微没想到文雅会这么想。
明明是想缓和一下气氛,转移一下话题,没想到事情越弄越糟。
钱微微心里正觉得郁闷,钱靖说:“好了,小雅,微微也是一番好意,你也不要想多了,这事儿我们以后再说吧?好不好,微微?”
钱微微只得点点头,她有些后悔,说起这事儿之前,自己怎么就没有和平日里沉稳的四阿哥商量一下呢?
回去以后,钱靖便说起在十三府遇到了四阿哥和钱微微,钱微微因为操心自己的亲事,竟然累的晕倒了。钱姑听了后,十分心疼这个女儿,忙着做了些滋补的粥让钱靖送过来。想想还是不放心,就让钱靖陪着自己亲自赶了过来。
“娘,您怎么来了?”钱微微刚回到四府不久,就看到钱姑和钱靖来了,赶紧起身去迎。
“娘听说你晕倒了,就赶快过来看看你。”钱姑说。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娘,没事儿,您别担心,别听她们说得这么严重,我没事。”钱微微道。
“真的没事儿?别欺负我眼睛看不见啊!”钱姑说。
“真的,娘,四爷也在呢,你可以问他,我没有哄你。”钱微微说。
四阿哥便在一旁轻轻地笑了一声。
“给四爷请安!您看我这瞎婆子,礼数实在不周!微微啊,有四爷看着你,娘就放心了,”钱姑说,她虽然瞎,却能感觉出四阿哥的负责任。
果然,这样儿的话比较得四阿哥欢心,只觉得微微以后真的就是自己的责任了。
钱姑说着,又伸过手来说:“来,娘摸摸,看你是不是精神。”
“这精不精神还能摸出来?”钱微微奇道。
“嗯!如若那皮肤有嫩又滑,便是气色好的,应该就很精神了;如若那皮肤又涩又干,十有八九便是精神不好了。”钱姑说。
钱微微笑道:“呵呵,还真有道理。”
钱姑伸手摸了摸钱微微的脸颊。
“娘,您摸的还真准呢,您是不是眼睛又好了一些啊?”钱微微笑道。
“还是闺女这心思仔细,就是这样的,娘这眼睛啊,现在已经可以看见一点儿模糊的模样啦!”钱姑笑道。
“真的?娘,那日你怎么不告诉我?要给我惊喜啊?”钱微微问。
“娘以为靖儿早跟你说过了呢,所以便没说。”
“那现在娘可以看到什么模样了?”钱微微惊喜地问。
“现在虽然还看不真,但是看一个人的身形,十之八九都不会错啦!呵呵,微微啊,娘可听他们说了,你长得很好看呢!等到娘的眼睛完全好了,一定好好瞅瞅我这闺女,呵呵!”钱姑笑道。
钱姑原来是可以感知到光线,那是一次飞跃;后来又能判断出人的身形和轮廓,这又是一次飞跃。她现在知道了,微微、靖儿,小雅,萧剑都和自己的猜想的大概轮廓出入不大,微微的轮廓长得很好看,娇娇甜甜的;靖儿虽然身材不高,但很机灵;小雅似乎没有微微好看,不过长得也很大方的;萧剑是一个很魁梧、想来气质也是蛮不错的男子,其实挺招人喜欢的,微微和他,真是只能说没有缘分。和想象出入比较大的是这四阿哥,原来听他的言谈,觉得他好像很成熟,现在看到大概的摸样了,虽然还不是完全看的清楚,但已经可以知道,他其实是个性中有一种稳重罢了,从身形看来,年纪并不大,而且似乎还蛮帅的。
她心里着急地希望早日有复明的一天,可是那大夫说了,她那眼病到了现在这个阶段,再往好的就有些难以进展了,因为眼里有个小血栓难以用吃药来化掉,所以阻碍了治疗。这个过程会比较慢,而且他也不敢保证。
那就只有慢慢来吧。
大家正在拉拉杂杂地说笑,下人走到四阿哥身边报:“四爷,凌柱大人求见。”
四阿哥这才想起自己曾经答应了凌柱大人,要他两日后来看晓风的事儿,自己竟然把这事儿忘了,这两天真是昏了头!于是他对钱微微说:“晓风,凌柱大人来了。只得先请娘在屋里坐一会儿,你和我出去一下。”
“有什么急事儿吗?”钱微微根本就忘记了自己的阿玛、额娘要来的事儿,所以有点儿傻傻地问。
当着钱姑的面,四阿哥也不好专门地提起什么阿玛、额娘的话,只恨晓风这会子反应这么慢,于是说:“是凌柱大人来了。”
“凌大人?我认识?”钱微微说,她根本没有关于凌柱的记忆,因为四阿哥和双儿提起的时候,只说过“你阿玛”或者是“钮钴碌大人”,钱微微就不知道凌柱就是自己阿玛的名字。
四阿哥没想到钱微微压根儿就不知道凌柱是谁,而且还这么较真,心里真是无奈之极,面上便有点儿不高兴。
钱姑自然是看不见他的表情的,但钱靖毕竟是生意人,在生意场上历练了多年,也比较擅于察言观色,这会子便感觉到四阿哥似乎有点儿不高兴,猜想可能是自己和娘打扰了他的事儿,于是便说:“娘,此番看到微微没事儿,你就放心了吧?我看我们也该走了,四府上还有事儿,可不要耽误了他们,再说我们也得赶快回茶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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