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们扣在一起的手,钱微微有些欣慰:原来自己的爹娘是这么情深的,自己的家是这么幸福的
她也想起另一双握住自己的手来,也是这么深情,这么温暖,小禛,我好想你此时钱微微真的感觉到,心里有一种象什么东西堵着的感觉,重重的,她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四阿哥啊!脑海里是他,心里也是他
钱姑看不到钱微微迷离的神情,不能感受钱微微的情绪。她只是突然想到了钱微微的事儿,钱涛还不知道呢!于是她拉过钱微微说:“钱涛,来看看,这是我们的女儿小徽。”
“小徽?难怪说我们象呢,本来就是一家人。唉,小徽啊,都长这么大了,都是爹不好”钱涛打量着这个美丽的少女,满怀歉疚对钱微微说。
钱微微虽然还是有些恍惚,自己落水以前到底是谁?她还是有点儿迷惑。但是看着这个帅气温和的中年男子,看见娘幸福的样子,她又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
“爹,不能怪您。”钱微微懂事地说。
钱姑听到钱微微的话,笑了,钱微微这孩子真是懂事。
见到钱姑的笑容,钱涛也笑起来:“有人叫我爹了?小兰,听到了吗?终于有人叫我爹了!我等了十多年,终于等到了!”话语中饱含了欣喜。
钱姑自然更高兴了。
钱微微心里漾起一阵暖暖的感觉,爹娘都是爱自己的!
“小兰,刚才你跟师兄说,你是钱靖的娘,是什么意思?”钱涛想了想问,他突然有点担心,小兰是不是改嫁了?
“钱靖?哦,我还没有告诉你,那天你走了以后,我就被官兵抓住了,后来是靖儿救了我,靖儿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对我很好,于是我便收养了他,和他相依为命,让他跟了你的姓,他是小徽的哥哥。”钱姑说。
“他救了你?他武功很好吗?”钱涛问。
“他救了我,但是他不会武功的,是后来官兵没有杀我,但是我眼睛瞎了,而且昏死在路边,靖儿就把我救了回来。”钱姑说。
“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钱涛惊叫,山洞里本来光线也不好,钱姑现在也能辨认物体,激动之下,钱涛竟没有注意到。
“你别着急,钱涛,”钱姑说 “那天你走后,他们说你伤了人,所以我们肯定是刺客,要杀了我和孩子,我觉得委屈,又想到孩子好可怜,便一直伤心地哭啊哭,后来竟看不见了,昏死在了路边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是靖儿救了我,可是,可是他们已经带走了小徽。”
“带走了小徽?”钱涛再次吃惊道。
“是的,他们带走了小徽,不过这件事好像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因为他们想要一个孩子,小徽后来还做了格格。后来我才知道,当年的事儿也是一场误会,所以他们才没有杀我。知道了这件事儿以后,我就把微微带了回来,对了,她现在叫钱微微,因为他们以为我们绣在包被上的‘徽’字是‘微’字,所以从来都这么叫她,我也就随了大家的习惯。”钱姑说。
“钱微微?后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钱涛说,“当时逃了出来后,我没有走远,我只想等官兵松了就去救你们。但是等我回到那山谷去救你们的时候,你们都不见了,官兵也不见了。”
“哦,他们后来把我们转移了山谷,说皇上才刚到,马上在那里处死我不吉利,所以你找不到了唉,没想到这一晃就是十多年啊!钱涛,你似乎瘦了好多,你这十多年怎么过的啊?”钱姑说着,竟有些泪滴落下来。
“我找不到你们,又怕官兵设下了什么陷阱,怕他们继续来追,于是就逃到了西北,我想那里人烟稀少,可能会安全一些。”钱涛说。
“西北?”钱姑很惊讶。
“是的,西北,凭我的体力,我在西北也能干活儿养活自己。后来我碰到了一位道长,这位道长见我体力不错,干活干得也不错,就收留了我,我就在他那里安定下来,开始做些勤杂的活儿。”钱涛说。
钱姑出神地听着。
钱涛又继续说:“后来他有一次偶然发现我会武功,我说是在中原的时候学过一点点,他也倒没有责罚我,干脆就让我带着他的小弟子练些初浅功夫。这样,我就安全地渡过了好些年。但是这些年里,我一直都牵挂着你们母女,所以后来我跟道长说我要回故乡看看,于是下决心离开了西北,硬着头皮到庄子里来找你们。没想到我回到山庄,却看见了那树上的黄丝带!我记得那密道,于是从山洞进来,在院子里找到了师兄,他已经受了重伤我把师兄藏到这山洞里来,师兄跟我说他正在四处找我,因为师父已经原谅我了,师父想见我,我心里很高兴,却没有想到,师兄后来却告诉我,师父他已经去了!这话时他临死前留下的!”钱涛说。
“啊?!”钱姑不禁惊道,“他死了?”
当年正是因为师父和钱涛都喜欢自己,而自己选择了钱涛,钱涛才被逐出了师门,他们才打算回老家,于是才有了到梅家坞买茶叶的那件事儿的!
萧剑和钱微微自是都不明白他们说的这件事儿,只是糊里糊涂地听着,文雅知道一些,便在一边解释给他们听,他们这才知晓,原来这是一个爱恨纠缠的故事
听着他们的故事,萧剑心里一动,他看了一眼钱微微,她原来是这样的女子?她总是这么善良、快活,其实经历这么惨!她忘记了一切,是不是因为她的本能意识里,根本就不想去回想起呢?这样的女子,真是应该给她一份安定、幸福的生活啊!不过自己罢了,还是不要想了。
“剑儿,我估摸着现在差不多天黑了,我们走吧!”钱涛握握钱姑的手,对萧剑说。
“好,我到洞口看看。”萧剑说。
山洞外面,仇家发现庄子的人瞬间都消失了,就像是满满力气藏了一拳,准备尽力拼杀的,没想到却打了个空。于是他们断定这庄子里一定有暗道,可是找了半天又找不到暗道的门,于是他们干脆每隔20米左右就设了一个监视的人,严密地看守着院子。让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暴露在面前。
萧剑看清了这一切,便提醒钱涛。大家听了都觉得,这么仇恨文氏,一定是以前有天大的过节,一再嘱咐二人要小心再小心。
看清了洞外的一切,二人猫着身子从密道轻轻地走了出去。钱涛和萧剑武功都很好,所以他们敛着气息,轻手轻脚地出了山洞,并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可是,当他们正要接近萧剑娘的屋子,也就是山庄的正房时,却传来一个洪钟般的声音:“谁?”
钱涛和萧剑听了,都不由得赶快屏住气息,谁知那个声音还是说:“出来吧,都是文氏山庄的人吧?你们躲不了的!”
果然厉害!一听此言,萧剑便“唰!”地抽出刀来,钱涛也拔出了刀,这十多年来,他自从被逐出了师门,一直都是用剑,直到前些天知道师父已经原谅了他,才重新拾起了刀。
“呵呵,文氏刀?你们是什么人?”那个声音问。
这都能知道?他又是什么人?钱涛和萧剑对望一眼,看见梁上似乎有动静,便双双跃起来,对着横梁就是两刀!
“呵呵,有两下子,不过跟我斗还不够!”那个声音从柱子后现出身来。
“钱涛回来了?他是谁?”那人指着萧剑问到。
“真的是你?”钱涛惊道。
“二师叔,他是谁?”萧剑低声问。
“他是我的师叔,原来我就猜过,能把师兄伤成这样子的,似乎也就是他了,但师兄始终不告诉我。”钱涛说。
“哈哈!钱涛,你不是已经被我师兄逐出师门了吗?怎么又厚着脸皮回来了?是不是你师兄不管用,你师父赶着叫你回来帮忙的?哈哈,真是无耻啊!”那人说。
“不是这样的,是我自己回来的!请你不要这样污蔑我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年前就已经仙去了,你们的恩怨也购销吧!”钱涛说。
“他死了?是气死的吗?哈哈哈!”那人笑道。那笑声叫人心悸。
萧剑很迷惑,从来没有听说过爹爹还有一个师叔啊!原来,他们是仇家,这事儿,还得问问二师叔。
叫人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声过后,那人又语气森森地说:“臭老头子死得好啊!哈哈,我要叫这山庄里的人一个不留!这就是报应!”
“师叔,您果真不知道我师父的事儿?”钱涛惊奇地问。
“哈哈,他怎么会告诉我?当年他就那么恨我,知道我恨不得他早一天死,他怎么肯告诉我?他终于死了,但是我还是不会饶了他的!他怎么做了这掌门?不就是你们和他串通一气吗?他的武功哪里能和我比?今日我要杀得这文氏山庄片甲不留,让他知道自己以前做错了事儿!”那人说。
“师叔,这都是当年的事儿了,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就不再提了罢。现在师父已经死了,您就放过他吧!”钱涛说。
“放过他?哈哈,笑话!当年你们放过我了吗?你们都是他的走狗,我要一块杀了!”那人说。
钱涛本来是个性子急躁的人,听了这话便有些难忍,说到:“当年,当年是因为什么?你难道不明白?也不愿意检讨一下自己的人品吗?武功虽好,可是杀人放火抢良家女子无所不为,这样的人可以做掌门吗?你知道师父后来为什么从山上搬下来,重建了这个庄子吗?就是要离你远远的!为什么在庄子里设了密道、暗语吗?除了应敌,就是为了防备你,因为你是无恶不作的,没想到你果然还是找来了!”
听了这些话,萧剑明白了,这个人因为没有得到掌门之位,于是怀恨在心,来找爹爹的师父寻仇!也就是他,因为对文氏刀了如指掌,所以几乎打死了自己的爹爹!
钱涛的这一番话不说还好,这一说便说到了那人的痛处,于是那人怒道:“少废话!我先杀了你!再荡平这个山庄!”话没说完就丝毫不留余地地挥着刀杀过来,而且招招都很恶毒。
因为都是同一师门,几个人都是使刀的,可是那人的刀法确实使得技高一筹,钱涛和萧剑虽然是两个人,还是渐渐处了下风。
“看刀!”斗至酣处,那人突然变招,随着话起刀落,直指钱涛,钱涛多年没有使用这刀法,而对方又是娴熟无比,眼见钱涛就要丧生刀下!
“二师叔!”萧剑心中一急,二师叔是为了救爹爹才来冒险的!他不能死!来不及多想,便使出了文氏刀中最具有杀伤力的一招“飘香飞羽”,他还没有用过这一招,爹爹只说这一招是文氏刀最厉害的招数,现在,也许只有这一招可以制服这个厉害的角色。
其实这一招暗含的意义就是“出招之人将羽化”,意思就是敌人和自己都将因为这一招赴死。萧剑心本善良,只想到救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招的后果。
钱涛一看不好,他知道这一招的威力和后果,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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