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狐媚子?
沁柔细细的审视着眼前的女子,她就是四爷专门安置姐姐,好好对待的香浮!看起来倒是清秀脱俗,柔若春水的。可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子骨子里定不是个简单的角儿。
沁柔见眼成的好事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香浮给搅合了,心中很是不爽。她冷冷的扫了香浮一眼,轻声质问道:“香浮姑娘,我和李姐姐身为侧福晋,教训一下自己府里的奴才,还轮不到你来干涉吧!”
香浮怎能不知道沁柔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面对沁柔的发难,香浮脸上挂上了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她清泠的音色言道:“香浮只是想提醒二位福晋,打丫头事小,怕是这件事引起了四爷怜香惜玉,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二位福晋难不成,是成心想让这丫头重新得宠?”
李氏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了想,觉得香浮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打了她,万一四爷心疼她,去安慰她!这个丫头岂不是又得意起来了。
半晌,李氏闷闷的吐出一口郁气,转身对着周围的人吩咐道:“我们走,不跟这没教养的奴才一般见识。”
看着李氏领着一行人缓缓的走开了。沁柔见眼成的好事被就这么被香浮给搅合了,心中很不舒服,但想着香浮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于是她也不做计较了,轻轻的把手搭在了一个嬷嬷的手上,领着一干人等也慢慢的走掉了。
灵儿见她们都离开了,转头狐疑的看着香浮,她不是燕子楼的歌妓么?怎么会在四爷的府里呢?这个女人给灵儿的第一感觉是她很聪明,甚是灵儿带了几许佩服,因为连李氏这么不明事理的女子,都能被她三言两语的劝走。
灵儿半眯着媚眼,对着香浮礼貌性的淡淡一笑,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香浮水晶般得双眸注视着灵儿时,冷冷的扬起眉毛,她眼神里含着浓浓的恨意,像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跳动着,冷言道:“我帮你,我其实是在帮我自己,我可不想你挨了打后,四爷在过去安抚你!”
灵儿听着她莫名其妙的话,蹙起的柳眉,看着她双眸中烧着浓浓的妒火,灵儿的瞳孔里也闪烁可警惕。她疑惑的问香浮“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别以为长的有几分姿色,就能虏获男人的心了!”香浮凑近到灵儿身边,脸上似笑非笑,仿佛无害一般。
不等灵儿回答,香浮那双水晶一般的眸子,不加掩饰的嘲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她讥讽道:“舞倾城,你在四爷眼里也就是个奴才,而且还是一个不能生养的奴才,知道你跟四爷这么久了,为什么一直没有身孕么?”
香浮的话,精准残忍的痛击到了灵儿的软肋上,短短的几句话,道出了灵儿这段时间来的焦虑和不安,看着灵儿警惕的脸上掀起了波澜,一副渴望知道真相的样子,香浮嘴角的淡笑慢慢的越发浓厚!
时间似乎是过了好久,只到香浮觉得吊足了灵儿胃口,她才慢悠悠的言道:“你房间里的苏合香淡雅扑鼻,本身是无害的,但只要和檀香混合在一起,味道变得微微发苦,闻多了这种苦涩的味道。就会导致不能身孕。”
原来是这样,难怪经常觉得熏香有点淡淡的苦味。她顿时恍然大悟。
她眉头微蹙的瞥着香浮,她清纯的脸上呈现出一脸与清纯极不相符的媚笑,灵儿更加好奇的开口询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情的?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的目的是什么?”
香浮淡瞄了一眼傻傻发问的灵儿,慢慢的坐在石墩上,浅缀了几口香茶,一抹冷笑在她唇边漾开:“啧啧!其实这件事,四爷早就跟我说过,我是看你可怜,才背着四爷告诉你的。你不信的话可以好好想想啊,如果不是四爷告诉我的,我刚刚进府,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
灵儿听她说到四爷的时候,脸色瞬间纸白,她的瞳孔突然睁得大大的,似是惊讶,似是不信。
淡淡的柳眉已经紧拧在一起,灵儿鼓足了底气,难以置信的冲香浮冷言:“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你休想挑拨离间我和四爷关系。你会这么好心来可怜我么?”
香浮见她不着道,微微抬头双眸,眼角弯弯的看着灵儿,嘴角轻轻一勾,一抹嘲讽跃然嘴边:“真是愚不可及,也许对你这种笨女人来说,能自以为是,也是种恩赐吧!四爷多么讲究的一个人,难道他房间里的熏香出了问题,会不追究?”
香浮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灵儿如同当头棒喝,只是这一棒,太重!太痛!
灵儿撑着发疼的眼睛,隔着一帘水雾注视着香浮一张一合的红唇,只觉得那红唇里发出的的碎声,犹如锋利的玻璃扎进心里,蚀心锥骨的疼痛渐渐的,强烈的,蔓延她的每一根神经。
不想让香浮看她的笑话,灵儿固执的睁大眼睛,毫无生气的墨瞳逞强的冲着香浮发出几许凌厉,努力的撑起嘴角凄苦的一笑:“就凭你这几句话,你以为我就会误会四爷么?你也太小看我和四爷的鹣鲽情深了。”
正文 第二卷 杨柳岸晓风残月;第二十二章 挑拨离间 下
灵儿注意到香浮听到‘鹣鲽情深’四字的时候,她的嘴角微微一抽搐,顿时,灵儿的嘴角慢慢的扬起,对着香浮暧昧的问道:“四爷对我是许过诺言的,你想知道四爷许了什么给我么?”
见灵儿还在逞强,香浮嘴角扬起了不屑,但听到灵儿后面的话,她的眼眸里一抹凄殇划过,就像是冰冷的刀尖在她的心头划上了一道口子,心中冰凉而疼痛。
香浮心中嫉妒极了,但是她还是忍下了心中的情绪,依旧骄傲的样子,对着灵儿笑着:“你不用激将我,四爷的脾气我了如指掌,他对你也不过是图个一时新鲜而已,我就不信四爷会许诺你什么?”
灵儿就是看不惯她一副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的态度,于是敛去心中的所有伤痛,慢慢的凑到了她的身边,在她耳边低声炫耀道:“燕子楼里,我倾心一曲,四爷便对我眷眷情深,把我接回府那晚不但陪我饮下了交杯酒,而且还亲手执笔,为我写下”说到这里时,灵儿的声音戛然而止。
“写下什么?”香浮眼睛瞪眼睛,瞳孔放大,激动的问道。
灵儿微微扬起唇角,一双漆黑的眼瞳,深邃如渊,却透着丝丝细小如针的锋芒,扎得香浮心里一慌。
接着灵儿声音颤抖如风的在香浮耳畔轻声道:“安得此生两全法,不负天下不负卿!”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是她在胡说!四爷怎么会把一个女子跟天下相提并论呢,这不可能的!香浮心中发疯的妒忌起来,她的眼眶一片模糊,泪水已经不受她控制,不停的往外冒。
香浮恨得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她锋利的眼眸里闪烁着杀气,锋利的给了灵儿一记,傲慢道:“哼!就算如此,又能改变什么?你现在是彻底失宠了,而四爷每天都会到书房看我,你不是去了好多次都吃了闭门羹么?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
香浮说完,转过身子背对着灵儿,冷冷的说道:“满汉不能通婚,这点你应该知道吧,四爷是不可能让你怀有带着汉家血液的孩子的!”
语毕,香浮缓缓的走了,她一路上边走边想:不可能的,四爷不会真的爱她的!四爷怎么可能轻易的就爱上一个女人香浮越走越快,脸上泪如雨洗一般,她发狠的咬着的下唇,已经沁出了丝丝的血丝。
香浮终于走了,灵儿浑身就被抽空了一般,腿一软,她颓坐在了地上,灵儿不愿意去面对香浮的话,她紧紧的闭着双眼,泪水顺着她的眼角,不停的往下掉。紧紧握着拳头,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她是个骗子!不要相信她的话,四爷不是那样的人!
香浮满脸泪痕的回到了书房,见四爷,太子,十三爷都在,她上前福身,低头请安道:“太子爷吉祥,四爷吉祥,十三爷吉祥!”
太子看见香浮,和煦的一笑,伸手欲将扶起,笑道:“香浮无需多礼!”
当着四爷的面,怎么能让他看见跟太子有拉扯呢。
想到这里,香浮立即反应很大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冷冷的对着太子道:“太子爷请自重!”
太子眼里很是诧异,看着香浮红肿的嘴唇,和脸上的泪痕,关心的问道:“香浮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么?你告诉爷,爷给你做主!”
胤禛见太子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意味深长的递给胤祥一个眼神,胤祥立即会意,扬声说道:“四哥,你不是说有柄上好的古剑,要给弟弟的看的么?我等不及了,现在就想去看看!”
胤禛淡淡的点了点头,含着半分笑意道:“好!我带你去福晋那拿!”说着对太子拱手道:“二哥请自便,我带十三弟先去福晋那看看宝剑,一会用膳的时候,在来支会二哥!”
太子见他们要走,心中很是乐意,他笑道:“那好,那你们就先去吧!”
胤禛和胤祥走出了房间,胤祥缓缓的把门合上,嘴角暧昧的一笑,跟在胤禛的后面,往前厅走去。
太子见四下无人了,也顾不得礼数,他难耐的想要抓香浮的手,却见香浮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太子非常费解的问道:“香浮,你这是做什么?”
香浮一边呜呜的哭着,一边用手擦眼睛眼泪像流不尽的清泉她边哭边哽咽道:“香浮不值得太子爷垂青,您被废没多久的时候,九爷派人把妾身强带入府,说是要把废太子的女人留在自己身边炫耀”
香浮一边“哭”一边偷偷从手指间的缝隙向外窥视,见太子脸色已经铁青,一脸暴怒,她继续哭诉道:“香浮本想绝食而亡,了此残生,幸而被妹妹流苏救下,香浮无奈之下才投靠了雍王府,幸得四王爷念香浮曾经侍奉过您,香浮才得以安身!残柳之躯,实在不敢再妄想高攀太子爷”
太子在也听不下去了,胸口一团烈火已经火焰高涨,他双眼赤红,狠狠的抓着香浮因为抽噎而颤抖的肩膀,激动的问道:“老九他把你怎么样了!”
香浮没想到太子会这么激动的样子,她心里有点发慌,于是轻轻的合上了眼睑,凄凉的说道:“妾身本就是个烟花女子,如今又给太子爷蒙了羞,自知不能侍奉您了,我不值得你这么记挂的!”
太子听了香浮的话,如同焚火的眼眸被点点水光冷却,他紧握着五指,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咬牙切齿的说道:“此恨不平,我爱新觉罗&8226;胤礽誓不为人!”
香浮偷偷在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冷笑,接着假装昏倒在地
太子骤然起身,俯视了眼倒在地上的香浮,立即揪心起来,他心里虽然酸酸的,但是再也没有去碰香浮一下。
就这样,太子打开了房门,对着门口的流苏吩咐道:“去照看好你家姑娘。”话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正文 第二卷 杨柳岸晓风残月;第二十三章 东宫错 上
用完膳食后,胤禛和胤祥送太子出府,走到门口时,太子止住了脚步,他淡淡的看了眼胤禛,问道:“四弟,你觉得香浮怎么样!”
胤禛听不出太子这么一问到底是为哪出?他眉心冷蹙,不带丝毫语气的答道:“年轻漂亮,冰雪聪明,有情有义,是个难得的女子。”
听胤禛这么说,太子也不自觉的跟着点了点头,他眉间思虑了一会,对着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