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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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皇贵妃-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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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浮收起笑意,把手珠放在了盒子最显眼的位置,对流苏说道:“没笑什么,对了,九爷那边什么情况了?”
  流苏浅浅一笑,淡淡的回答:“八爷知道自己被下药后怒不可歇,训斥了九爷和隆科多,隆科多亲自送八爷回府了,九爷还在燕子楼里借酒浇愁呢!”
  “跟我想的丝毫不差。”香浮清纯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着。
  流苏蹙起眉头,很是不解:“主子要设计舞灵儿,何故非要拖八爷下水,如今九爷和隆科多遭了责备,怕是要怪罪在主子的头上了!”
  香浮抿嘴一笑,悠然道:“无妨,隆科多对九爷早就心有不服,如今他下药把八爷亦给得罪了,日后必定能唯我所用。至于八爷,呵呵,我早就听闻八福晋妒忌泼辣,这个灵儿染指了八爷,不用我动手,八福晋大概也轻饶不了她。”
  流苏一脸钦佩的看着香浮,赞颂道:“早年常听我家公子说主子何等聪慧,今日流苏受教了,您当真是女中诸葛。”
  她们主仆正说笑着,胤禛满身是水的冲进房门,香浮见状,慌忙栖身上前,一边解着他的盘扣,一边说笑:“四爷怎么淋得这么湿,这要是着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胤禛寒气逼人的脸上满是怒气,冷声质问道:“你这么在这儿,谁叫你进来的。”
  香浮为他披上干净的墨色团花如意织金缎斗篷,半跪着行礼道:“妾身知道四爷去接灵姐姐回府,特来收拾下姐姐的东西,妾身僭越,恳请四爷恕罪。”
  “起磕吧!”胤禛淡淡开口,默默的坐了下来。
  香浮眼珠一转,捧起梳妆台上的紫檀镂雕勾云纹百宝盒递到胤禛面前,佯装吃醋:“四爷如此偏爱灵姐姐,叫妾身好生羡慕,瞧着翡翠珠子,颗颗饱满剔透,翠绿欲滴的,四爷对灵姐姐真是恩宠!”
  胤禛一眼就认出了这珠子,这串手珠本是皇阿玛赏给良妃的,在胤禩满周岁那天,良妃又赐给了胤禩,这可是他打小贴身佩戴的东西,怎么会在灵儿这里?
  一瞬间胤禛仿佛什么都懂了,灵儿大概就是老八的人,他们老早就相识了,难怪她几次三番得罪了老九,老八都处处护着她!老八一定许诺过她什么,所以才把贴身的佩饰交在了她的手里!
  香浮微微抬眸,窥探到胤禛脸上已经给灵儿判了死刑,心中十分激动,愉快的一笑,细心问道:“四爷,天色已晚,不如妾身侍候您早点歇息吧?”
  “滚!”胤禛颤抖的薄唇里,挤出了这冷冷的一个字。
  香浮以为她听错了,弓起黛眉,低声问道:“四爷,您”
  胤禛冷冽的眼神瞪向香浮,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怒声吩咐道:“你明日就把这些东西送到燕子楼,吩咐下去,从今天起,爷不想听见有关她的一切。”
  “妾身遵命!”说完,抱着盒子,和流苏默默的走出了房间。
  蜿蜒的石子路上,香浮花盆底儿敲打石子路的“嗒嗒”声,响彻整个寂静的院落。
  流苏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紧张的看了她一眼,关心道:“主子您走慢点儿,天黑路滑的,小心摔着了。”
  香浮一肚子闷火烧上了喉咙,她眼中杀气腾腾的吩咐道:“流苏,你现在去找你家公子,就说香浮求他,让他今夜就烧了燕子楼,烧死那个狐媚子。”
  “火烧燕子楼?今夜?”流苏满脸震惊的继续说道:“主子这是为何,如今那个灵儿,已经不足为患了,何故要赶尽杀绝呢?”
  香浮神色难忍的咽下一口怒气,眼里充斥着灼灼的火焰,凄艳的红唇微动:“四爷越是不愿意提起她,只能说明太过在乎她,灵儿不死,我寝食难安,不赶尽杀绝,只怕会野火杀不尽,春风吹又生。”
  
  
  

正文 第二卷   杨柳岸晓风残月;第三十四章   涅槃重生  下


  
  流苏第一次见这个冷静自如的女人,动这么大的火气,几乎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强烈的肃杀之气,流苏声音轻颤,说道:“奴才遵命,这就去禀报公子。”
  “你等等”见流苏还没走远,香浮急忙唤住了流苏,嘴角邪魅的一勾,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自若:“告诉你家公子,我要让燕子楼一夜之间化为灰烬,最好无一生还,叫他下手的时候费点心思,把这笔账算到九爷胤禟的头上。”
  流苏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弱不禁风的清纯容颜,仿若她就是传说中的食人花,看起来温婉无害,但趁人不备咬下一口时,竟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吐的。
  流苏只觉得心中很是冰凉,身上起了一层起皮疙瘩,她呐呐的点着头,说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定把话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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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子楼
  二更已过,尽管外面雷声震震,冷雨倾盆,燕子楼里却依旧繁华一片,丝竹之乐在人们的欢乐声中流淌着,一片片的莺声燕语欢乐的唱着靡靡之音,丝毫没有嗅到一丝危险的气味。
  独孤瑾一袭琉璃白月丝长袍,浪荡的坐在雅阁,一身灰青色男装的流苏,恭敬的为他斟下了一杯酒,他捻起银质的蝴蝶杯在鼻尖轻嗅,随即嘴角不羁的漾开一抹笑意。
  独孤瑾笑着笑着,轻轻放下了酒杯,邪魅的声音问道:“这酒是她叫你带过来的吧?”
  流苏见他没有喝,心中一紧,低下了眉头,浅声道:“回公子的话,是!”
  “青梅酒,梅香过于清谈,回味又太过酸涩”独孤瑾细长的桃花眼,凝望着杯子意有所指的说着。
  流苏一听他说这酒不好,肩膀微微颤抖,轻声道:“是奴才不好,不该拿这酒给公子喝的,我这就去给公子换上一壶。”说着拿起酒壶,准备去换。
  独孤瑾拉住了她的手臂,轻挑着笑容说道:“换酒就不必了,她深夜叫你约我到这儿,是不是有什么交代?”
  流苏从小在独孤瑾身边长大的,一直把他当做效忠的对象,从来不敢有半点僭越,今天第一次跟独孤瑾挨得这么亲近,骤然羞红了脸蛋,心中痉挛起一层慌乱的悸动。
  独孤瑾见她红了脸,缓缓放开了她的手,挑眉冷冷质问:“我在问你话呢?你在想什么?”
  流苏惊慌的收回了思绪,有点紧张的说道:“回公子的话,她想让您烧了燕子楼,然后嫁祸给九爷,还说”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一口气说完!”独孤瑾眉间闪出不耐之色,冷声训斥道。
  流苏应了声,继续说道:“她还说还说,最好让燕子楼化成废墟,无一生还。”
  “最毒不过妇人心啊!”独孤瑾眼里含笑,仰头的干下了那杯青梅酒,赞许道:“好阴毒的一箭三雕之计,今夜之后,那个和她争宠的女人连同隆科多的爱妾一起香消玉陨,她把事情撇干净了,在一股脑的推到九阿哥那,不仅能收拢了隆科多,还能挑起八贝勒和九阿哥的矛盾。这一计,漂亮,真漂亮!”
  如此一来,她在她夫君面前,算是立了头功,以后大概也会跟着荣宠不断了!本来独孤瑾不想插手这种王府争斗的事情,但香浮既然都求他了,只好遂了她这次的心愿,但愿以后她能高枕无忧,安享荣华!
  只是想到白白便宜了雍亲王,独孤瑾心中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青梅酒酸涩的后味在他喉咙里翻腾着,他不悦的紧蹙冷眉,如沐春风的桃花眼瞬间冰冷寒森,充满嗜血的对着流苏吩咐道:“去独孤府,传我口令,准备火石和火油,三更一到,即可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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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乡
  胤祯将昏迷不醒的灵儿轻轻放在了床上,见她浑身湿透,身上却火热的发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正在犹豫该不该解下灵儿的衣服,鼻中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糊焦味,熏得他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他急忙打开房门,见外面浓烟冲天,连旁边楼阁的柱子都炙烤出裂纹。火苗使劲地担打着慌乱的人们,然后化成一条条火龙迅速蔓延。
  胤祯见形势不妙,急忙抱起灵儿,用斗篷裹住她的身体,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倚兰轩
  兰姨努力的扶起虚弱在床的燕子,慌张的往门外跑去,浓烈的烟雾熏得她俩眼睛酸痛,眼泪模糊了视线。
  火光冲天,把天都照亮了,门外的火苗一冲上来足有几米高,吓的兰姨赶紧关上了门。燕子吓的浑身打颤,哭喊道:“兰姨,我们怕是出不去了,该怎么办?”
  热浪袭人,仿向随时要破门而入,门上的窗纸已经焦糊,兰姨吃力的扶着燕子,冲进火海,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她们满脸熏黑的来到兰姨的床边,兰姨轻用力的转动着床帏旁边的古董花瓶,“吱”一声床板翻了过去,出现了一条暗道。
  “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兰姨见燕子不肯下去,催促道。
  燕子纹丝不动,眼角挂着泪痕,说道:“我们走了,灵姐姐怎么办,我要找她一起走。”
  兰姨见燕子这样,立即邹了眉头。她怒目圆瞪,厉声说道:“你看看外面的火,你现在去找灵儿,只不过是多个人折损在这里,我们都葬在这火海里,日后谁来为我们报仇!”
  “可是”燕子还想说什么,但硬生生的被兰姨推下了暗道。
  此时的燕子楼一片火海,浓烟滚滚,“劈里拍啦”的声音和房屋倒塌的声音,夹杂着火爆炸声,呼呼的风声;又夹着成百上千个呼救的声音,泼水的声音。千百种声音一齐响起,闹成了一片。
  独孤瑾在混乱的火海里,蜻蜓点水的飞跃到对面雅阁,一只手拎起醉得一塌糊涂的胤禟,另一手拽着未烧着的锦帐,脚尖一点,飞出了即将倾塌的燕子楼。
  “轰”一声巨响,这个繁华一时的京都名楼,塌成了一滩废墟。
  胤禟回过神来,冲着独孤瑾的背影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爷,可否留下名姓?”
  独孤瑾一言不发,像是一个孤魂野鬼一般,迅速的消失在了黑夜里。
  隆科多赶来时,眼前的一切叫他震惊的差点昏厥,兰儿,他的兰儿,就葬在了这里,想着映着火光的眼眸里,溢出了痛惜的泪水。
  前一刻还歌舞升平的燕子楼,怎么会顷刻化为无尽,是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恨。
  “呸,真是晦气!”胤禟淬了一口,嘴里哼着昆曲儿,优哉游哉的离开了。
  胤禟的声音吸引了隆科多的视线,看着他的背影,隆科多铁拳紧握,咬牙切齿的说道:“兰儿,我不会让你白死的,我一定为你报仇。”
  翌日
  灵儿换上了干净的银丝墨雪茉莉对襟衫,躺在梨花木月牙床上,嘴里不时的喊着:“四爷,四爷”
  胤祯拿起她额头上的冷敷,换上了一块新的,叹息道:“自己的小命都差点因为他而丢掉,还记挂他做什么?”
  
  
  

正文 第二卷   杨柳岸晓风残月;第三十五章    各安天命   上


  
  门被轻轻推开,郎夫人穿着紫黑镶金滚边略搀杂乳白色线条锦袍走进来,她三十五六的年岁,面薄腰纤,气色柔亮润泽。
  郎夫人亲自端着一碗粥走上前,对胤祯好声说:“十四爷,好歹吃点东西吧,您可都熬一宿了,大夫也说了,这位姑娘只是淋了场冷雨,着了点风寒,并无大碍的。”
  胤祯接过粥放到了床沿的紫檀小桌上,蹙着眉头,满嘴关切:“真的只是着了风寒么?那人为什么到现在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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