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情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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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情关- 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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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因为有着明王这个亲家的话,怕是比眼下还要凄惨。
  三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他也知道赵惜若和明王曾是对恋人?想要借此来除去明王?想到这里我再度看向张新德:“那个叫小五的还说了什么?”
  “小五没说什么,不过,奴才在他身上找出一块可出入长乐宫的令牌。”说着张新德又从袖袋中掏出一块青铜铸就的的令牌。
  一箭双雕?就算没有成功也能激化我和赵惜若之间的矛盾,更由此让朝臣抓住我的把柄,三哥呀三哥,你还真的是很聪明。我端起盖碗饮了一口茶汤看向张新德:“既然太子殿下废了这么大心机,张公公你便找个可靠的人将药下了吧,好好告诉他,他的家眷都会得到很好的安置。”
  “是,奴才省的。”张新德又跪地叩了个头才离去了。
  我走到窗边推开雕花菱窗,雪下的很大,四处一片白茫茫,出了白再看不到其他的颜色。柳烟跑过来将一件妆缎狐肷褶子大氅披在我身上,又将暖手炉塞到我手上,边系着大氅上的系绊便抱怨道:“下这么大雪,寒气入体怎么办?若是再咳起来的话又要喝那些苦药汤子,就算公主您不觉得苦,奴婢都替您苦,画儿,再添点木炭,小心别让屋里的温度冷下去。”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柳烟,现在已经学会拿苦药汤子来吓唬我了,我转身继续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难掩愉悦的说道:“去年雪下的晚,也没有这么大的雪,柳烟,若是按你的说法,瑞雪兆丰年,今年想来百姓能有个好收成了。”
  我伸手接住一片冰凉的雪花,顿时觉得冰凉沁骨,不知葬心阁中可也够暖?
  这场雪连着下了三天才算是停了下来,我站在书案便练字,柳烟在一旁研磨,写到第二张时,永夜的声音隔着珠帘自外厅传来:“公主。”
  我写完最后两个字才放下毛笔,走回暖炕上坐下问道:“嗯,静思苑有什么动静?”
  永夜没有出声,柳烟将一些小宫女打发出去,永夜才开口道:“静思苑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今日宫门紧闭,属下用轻功跳墙进去后,瞧见···”
  “瞧见什么?”不会是赵惜若和明王办事,被永夜给瞧见了吧?
  永夜抬首看了我一眼,才说道:“今日赵妃娘娘狠狠的训斥着妙晴公主,以及严世子,两人皆是衣衫不整,妙晴公主几度哭昏过去。”
  我心里扑通一声,似乎什么被摔到了地上般,不会是这两人误食了给赵惜若的饭食吧?不然,莫愁绝不是随便的女子,且她心中有的是冉笙,更是不可能和严洛有点什么的。再者严洛,更是不可能在这个时机给自己背上淫乱之罪的罪名的。
  三哥这算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明王更是铁了心要支持赵惜若到底了,不过可怜了莫愁了。我叹了口气:“太子殿那边可得到消息了?”
  “回公主,今儿一早太子殿下便去了静思苑,据说是太子殿下硬闯进去,才将这事给捅开了,不只是赵妃不满,明王对太子殿下也很是不满。”永夜的声音还是没有什么语气,却听的我很是开心。
  我起身走到书案便,提起毛笔继续练字,漫不经心的说道:“昨儿明王和严洛都留在静思苑用的晚膳,太子殿下一大早的那是去捉赵妃和明王的奸,倘若捉到了可是个不小的把柄,不过眼下,大概成了个不小的麻烦吧!”
  柳烟继续研磨,小声问道::“严世子不是和妙晴公主定有婚约吗?太子殿下这下也算是坏心办了好事。”
  我在兰花宣上写下一个小篆的策字,答道:“你以为明王和赵妃都是傻子?那药是药谁的谁还不清楚?看来宫中快要有喜事了。”
  “还有一事,今儿一早内侍去给鲁大喂食时,发现鲁大已气绝多时。”永夜试探着说道。
  我看了永夜一眼,继续写起字来:“人彘堪称世间少有的酷刑,本是为了威胁那些不安分的人的,却没想到还是有不怕死的,那鲁大死了就死了吧。永夜,你亲自去查一下,长乐宫中无礼是内侍,宫女还是侍卫,凡是令牌,腰牌丢失了或什么其他原因的,一概拉至雪地里杖毙,要当着所有宫人的面。”

  第四卷 新月淋漓,撕了南国锦梦
  第二百一十二章 水通南国八千里(上)
  白的雪红的帐,北明宫一派喜气之色,不仅是因为快要过年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赵妃和明王在慎重考虑之后,决定要严洛和莫愁火速完婚,是以现在当莫愁苦着一张脸在宫中遇到我时,会险些失控的哭起来。我看了一眼莫愁身上罩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高挽着的云鬓上两只对称的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虽小巧了点,却显得更为灵动。
  全身除了那两只小凤簪再无其他的饰物,我幽幽叹了口气示意柳烟带着莫愁的贴身侍女走远一点,自头上拔下一只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小心的插在莫愁发髻间:“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你这身打扮委实是太过素净了,就这鹤氅颜色还较鲜亮点。”
  听到我这么说,本来还一脸愁容的莫愁立马双眼蓄满了泪水,伸手握住了我的右手:“公主,莫愁不知,真的不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虽然当初莫愁接受了和严世子的婚约,可那却是以妙晴公主的身份,如今,莫愁竟与···”
  我自袖袋中拿出娟帕小心的抹去莫愁脸颊上的泪珠子:“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想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就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难道你打算为了逃避和严世子的婚约而放弃复仇吗?想想你全家惨死的一百多口,想想你的弟弟莫邪,你甘心吗?”
  莫愁没有再出声,我没有走已经被打扫干净的青石板路,而是将脚迈进厚厚的积雪中,走出去很远我才转身看了一眼还是呆愣着的莫愁,轻声念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人生有些事生来便是要拿来遗憾的。”
  被我这句话一惊,莫愁回过神来之后便喃喃重复着,莫愁和冉笙的相遇终究也注定只能是一场令人惋惜的相遇,冰凉的冷意自脚下传遍全身,我却还是不顾柳烟的喊声,执意的在雪地里行走,这已经成为我在冬天里最爱寻的乐子了。
  古代的嫁娶礼仪很是反复,主要包括纳采,问名,纳吉,纳徽,请期,亲迎,尤其以皇家更是反复,是以在这样的日子里,北明宫都忙碌了起来,而我这样的闲人也就只能窝到风月楼这样的地方偷闲了。永夜伸手将我扶下马车,冬季里风月楼倒还是一样的暖意融融,每每看到我都要上来大拍马屁的鸨母今儿难得没有上来打搅我。犬马声色,温香软玉,难怪世人皆愿留恋烟花之地,且还是长醉不醒那种。
  正要抬脚迈进去,却被旁边的哭声吸引了过去,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在哭嚷着什么,在求着什么,却被来往的人无情的一脚一脚的踢开,如同一个小皮球般。看到那一身的破烂衣衫,以及赤着的小脚丫被冻的通红,那一瞬间心儿的脸浮上心头,仿似那个被踢过来踢回去的小男孩已经变成了心儿。几下便被踢到我面前的小男孩,先是面带泪珠的抬首看了我一眼。
  虽还年幼却是一张很清秀的小脸,虽然有些脏兮兮的,像只花猫般。男孩抽泣着保住我的脚:“公子,公子行行好,救救我爹吧,求求你求求你···”
  看着不断哭着的小男孩,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刺疼了般,我弯腰扶起小男孩问道:“别哭,告诉哥哥你爹怎么了?”
  触手是冰凉的小手,我心疼的将那双小手攥进手掌之中,男孩许是饱尝人间冷暖,见我如此的和蔼,眼泪掉的更欢了,两只脚不断的搓着抽噎着答道:“公子,我爹···我爹好几天没吃东西,在西街饿晕了,我···我没有办法搬动我爹,这样下去我爹会冻死的,呜呜···”
  我看了看小男孩说的西街,就和风月楼所在的东街隔了一条小胡同,这样的天晕倒在外面可不得冻死,再看小男孩身上的衣衫也是单薄的可怜,我转向皱眉盯着小男孩的永夜:“永夜,你跟着小男孩去瞧瞧吧,帮他将他爹搬回去,再去给他买身衣服,还有鞋子,你看这小手小脚冻成什么样了。”
  “公子,不若交待个龟奴去吧,公子的安全才是永夜的责任。”永夜有些不愿意去,虽然这家伙很少表示自己的意愿,可今天却难得的表明了自己拒绝的意思。
  我看着小男孩那双大眼正满是期待的看着我,蓦然想起以前心儿希望我陪他时也是拿着这种小狗眼神瞅着我,心软的一塌糊涂:“还是你去吧,小爷我在这还能有什么危险不成?再者,差个龟奴去的话办事小爷我还不放心,还是你亲自去吧,也不远,一会儿就回来了,小爷我就在秋醉房里等你,哪也不去。”
  永夜最终还是屈服在了我的淫威之下,看着小男孩高兴的带路向西街走去,我才撩起衣袍迈进门槛。与以往不同的,今儿全都是些生面孔,那些熟人很巧的一个都没来,我拾步迈上楼梯台阶,却感觉颈后被什么猛击了一下,昏过去前似乎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却没来得及去想这张脸是属于谁的。
  呃,累死我了?怎么那么累?全身没有力气,就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眼珠动了动,终是放弃了睁开眼的这个想法,我开始调动其他的感官运作起来。我现在似乎身处什么会动的东西上,根据这个摇晃的幅度大概是船,耳边似乎有人在讲话,可又听不清确切在说些什么。
  我想我昏迷了不短的时间,因为我觉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冒烟了,正想着是该学电视剧里的演员那样喊两声水,水,还是直接喊渴,我渴了,就在我在这两种说法中纠结,难以抉择之时,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的身子扳起来,似乎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很壮实很温暖。然后便是一只有些粗糙的大手在捏我的嘴巴,清凉甘甜的液体流进我嘴里,流进我几乎要冒烟的嗓子眼里。
  从不知道白水也能这么甘甜,果然有些东西是要在你最需要时才能感觉到它的重要性,解决了被渴死这个大问题,我开始在心中思量,敢这么劫持我的世间能得几人,感觉到船身似乎又晃了晃,想到船我又想起上次差点遭劫持那艘画舫,以及站在画舫上的黑衣人。
  喂完我水,我想着该将我放回去了吧,嘿,谁知道这个人竟然还将我抱的更紧了,我心中大惊,看来这个人很清楚我是个女娇娥,我这个身份他应该不敢有什么不良企图吧?再者,我可是恶名在外,心肠狠毒几乎名扬天下,哪个不怕死的敢这么调戏我?
  “倾城,倾城,眼下靠在我怀中的可是真的你?”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我一下子被惊的睁开了眼,在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周围的光亮之后,果然映入眼帘的和我所想的是同一人,我挣脱开他的钳制,使出全身的力气甩出一个耳光,对面的男子没闪没躲,我这一耳光力道虽不大,却也稳稳的落在对方的脸上,我冷声道:“苏流水,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你看清本宫是谁?你就不怕死吗?”
  “不怕死的是你,也不看看现在你什么处境,还摆什么公主的架子···”一旁侍立着的男子堪比公鸭的变声期嗓音对我来说着实是个折磨。
  苏流水淡淡出声道:“高亮,不可无礼。”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或许是昏迷了太久的原因,还没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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