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相公逃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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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相公逃婚妻-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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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个人,在屋子里看看了,便把身上的物体扔在了床边的躺椅上,而自己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喝了起来。屋子里只有气流在回旋打转,还有微微的气息。
  “你”
  “你去睡吧。”水心好不容易唤回了自己的理智,刚一开口便被冷冷的打断,那个声音沙哑,包含着历尽沧桑的沉稳,看来这个人已是老人。来人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僵直的坐着。
  水心不是绿竹,也不是猫,所以很明智的没去好奇桌上的物体。
  耸耸肩,又睡回到床上,却是难得的一夜好梦。
  水心睁开眼,舒服的伸了伸胳膊,想起昨天的事。立马坐起身,撩起帘帐。她足足保持那个动作有一刻钟才是自己有了反应,因为那个白头翁消失了,因为他留下的那个物体还在,因为那个物体正仰面躺在躺椅上,因为这个活物就是红眼少年,就是鬼域右使水潋。
  水心幽幽的站起身,收敛起心神,望向门口。
  绿竹他们呢,难道是?吉步想走到门口,就感觉鼻尖一缕药香,昨天那个白头翁便立于门口。水心当下便一脸戒备的看着他。那个人倒是丝毫没有表情,整张脸就像是木刻的那般僵硬。
  “吱呀”门被推开,洒如一室阳光,冲刷了夜间的微潮,也带入了一个青色的影子。
  “嘣”门又被关上。
  青萧,看到白头翁是,只有一瞬间的愣怔,手下看到山庄不远处有黑影闪动,今天又看到很多残留的衣服碎片和铁渣子,似乎是有一场恶战。但青萧清楚的知道那种化骨溶血的本事天下除了南疆医怪的千机水,谁还能将活生生的肉体弄得只剩渣子。
  看到他老人家正气定神闲的端坐在水心屋子里,倒是松了一口气,不由得瞥向榻上,看到那双红瞳正看向自己,不由得皱了眉头。
  “前辈,你这是”青萧斟酌着开口,还是没说完一句就被生硬的打断。
  “没你的事。”闭着眼冷冷的扔出一句话。
  “是是,那您此次前来是要。”青萧斟酌着小心翼翼的看向那方雕塑。
  “够了,我很快就走。”也不等青萧把话说完,硬邦邦的喊停,万分不耐。
  “那,晚辈不打扰,前辈请自便。”青萧无奈的回答着,温和的看了一眼水心,轻笑着走了出去。
  “嗯”白头翁闭着眼从鼻子里哼哼了这么一句。
  事实证明,那个老头确实很快的就走了。水心看着他用黑布包上名叫水潋的少年,甩在背上就往出走,临出门时扔了一瓶药给她。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这个院子里,青天白日里潇洒而去,倒是有来去如风的畅快。
  水心摸着手里的瓶子,打开盖子闻闻,一股清凉之气窜入体内,肯定是珍品。
  为什么别人就能遇到一个旷世奇人,收自己做徒弟,得一身绝学,然后持剑走遍天下,然后
  白头翁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自己一下,机会如流水般奔腾而去,徒留自己千思百想
  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盒子,轻轻地放到里面。却总是感觉桌上少了什么,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那个放着蓝色妖姬花瓣的香囊消失了,原来这瓶药是换香囊的东西,倒是有趣的老头。
  一旋身,坐在小榻上,上面没有体温,而是一片冰凉。想着那个少年平静的眼神,还有被蒙上黑布前深深地注视,水心的心竟然起了褶皱,像是被人无情的叠成各种样式,等拆了后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第九章 岁月积,蚀骨恨意起
  春,淡冶而如笑;
  夏,苍翠而欲滴;
  秋,明净而如妆;
  冬,惨淡而如睡;
  四季更迭,四季飘摇。只留残风在云中歌舞,卷起红尘滚滚。
  造物主的奇思妙想,永远都在人的理解范围之外,它发生在悄无声息之间。那刹那芳华,只不过一闪神,便再也捕捉不到那瞬间的璀璨。
  岁月如流,带着一丝微凉,划过人的脉搏,消失在天际。
  一别五年,不知。那位父亲现下如何。
  月下无风,湖面活似一大块琥珀,静谧绝美,水心望着湖心那轮满月倒影,心里却烦躁异常。不知从什么起,青萧开始若有若无的一直把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仿佛想穿透她的躯体看什么人。大夫人不易察觉的恨意,总是笼罩在自己身上,还有那个愚蠢的娇小姐,不时的用些小伎俩来挑衅。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青雨风大少爷,几年来自己对他不理不睬,好像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总是不厌其烦的出现在周围,让人想忽视都做不到。
  噗通!
  一颗小石子飞过,投入湖心,将那月影敲了个粉碎。
  身后茂密低垂的柳树枝不易察觉的动了动。
  水心一皱眉,又来了,看来终究找不到个清静地。不愿这如画般沉静美好的夜色被打破,她不悦的抬步欲走,可是有人偏不如他意。
  “月光皎皎,如此良辰水心妹妹怎可一人独赏,难道是有何烦心事,不妨说来听听,风哥哥愿意为你排忧解难,如何?”
  水心连看他一眼都未曾,更别说开口回嘴,直直的迈着步子就要离开。一直走了很远他都感觉那道灼灼的视线如影随形。
  青萧的亲昵与宠爱,给自己奠定了地位,同时也给自己身上加上了一道道无形的催命符。记得他当众宣布自己是庄里的二小姐的时候,那森然的恨意像利剑般向自己划来,把周身的空气撕裂的支离破碎。
  任何人都不得有无礼之举,请来名师亲自教导,还破例让水心待在他的书房里学习,要知道那个书房可是任何人不经传讯不得入内的。
  水心每日都如针芒刺身,用自己的冷淡抵挡着如火的视线。如此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倒是让她有种成为众矢之的感觉。
  眉夫人,时时要表现自己当家母的博爱,含嘘温暖,霎是疼爱。就连之后青雨鸾偶尔的不满,也会被她训斥。其他两位夫人也时时送些礼物来,聊表心意。
  几年间水心也不得不见识几位夫人的风姿,倒是佩服青萧的品味。
  纯然夫人,不愧人如其人,弱柳扶风,一袭白衣,端的是云中仙女般动人,眼中时时透露的忧郁,更是惹人怜爱。
  碧娆夫人,妖娆亮丽,珠光宝气,抬首投足都媚态万千,倒真有祸水的资本。这三位夫人各有千秋,庄内倒是子嗣稀少,只有眉夫人的两个孩子,到底是内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表面上看仅仅一片风平浪静。
  暗流总是蛰伏于潭底,修身养性,一旦爆发时即便你侥幸躲过,也会被伤的体无完肤。别人步步算计,自己不过是深陷其中罢了,还天真的以为“躲”可以掩盖别人的视线,其实不过是在让人揪出来时,落个鲜血淋淋的狼狈相。
  “二小姐,绿竹姐姐,突然肚子疼,遣奴婢来给小姐带路。”头低垂着,声音颤颤巍巍,感觉对面的水心是个洪水猛兽。
  “嗯,走吧。”自己很可怕吗?撇撇嘴,扔下手中的书。起身便跟着小丫环往出走,她甚至都没有看到那个丫头的脸。
  “是,小姐”
  一路无言,默默地跟着小丫头,七拐八拐像是走迷宫一样。树木越来越多,咔嚓身后传来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水心被这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的回头一看。
  树影掩映,空留一片朦胧的月光,和远处幽深的黑暗。
  “小姐,这边。”又是这颤颤巍巍的声音,不悦的皱了眉头,看着前方的衣角向左散去,便抬步跟上。
  走到路尽头,往左一拐,又走了几步,越发的不对劲。带路的小婢没了踪影,前方一枝树杈堪堪挡住视线。无奈用手佛开,向前踏了一步,一个趔趄,扶住手旁的一个东西才站稳。
  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台阶,堪堪站稳。
  “哗啦”一声,眼前开了一个口子,呼呼的风向上刮来,一列楼梯伸向底部。
  “呜呜”里面有人,往里望望,台阶上有只鞋,是绿竹的。上面绣着翠绿的竹叶,想也没想就往下走去。
  “绿竹”一声呼唤带着回音向四壁撞去,水心摸着冰冷的墙壁,看向四周向来是个地下通道。
  “呜呜呜”声音更加急切。
  一个拐角处,水心看着绿竹被反手绑着。眼睛里面满是焦急,呜呜的想要说话,自己越靠近她挣扎的越厉害。
  掏出怀中的匕首,一下隔断绳子。绿竹的手一被解放,便慌忙拿下口中的布,急急的说着。
  “小姐赶紧离开这,这是庄里的禁地,闯进来是要死的。”
  “你怎么在这儿?”
  “我被迷晕弄到这儿的,小姐咱们赶紧走吧。”急忙拉着水心的手要往梯子那跑。可是他们刚起身就听见
  “轰“的一声,黑暗瞬间笼罩,有人把入口堵上了。
  “怎么办,出不去了。”绿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抓着水心的手冰凉,还不自主的打着颤。
  “既来之则安之,费劲心机的设下圈套,又怎么会给你逃脱的机会。”冷冷的眯起眼睛。
  看来只能顺着通道往里走了,走了一阵,缕缕幽香,飘到地道里。看来这个出口连接在一片梨花树下。
  两人顺着梨花香,走了出来。一片雪白铺天盖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原来是这样的景象。
  一处木屋在梨花深处,房门轻掩,缓缓推开。里面干净整洁,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想必是有人经常打扫。
  满屋书卷气,看来这个人经常在此读书写字。
  墙壁上挂着一幅画,
  肤色白皙,五官清秀,张扬的笑容透露出一抹俊俏,如水的眼眸又不失温柔,最主要的是唇边的梨涡为他平添柔和。一个袭白衣,一只玉箫,随风轻扬,空灵而俊秀。
  水心看着那幅画,觉得那个人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画的下面还放着很多卷轴,仿佛被什么魔法催动,不自主的伸手打开一幅图卷。
  一幅、两幅、三幅
  水心逐渐的震惊起来,合上画卷,心慢慢的恢复平静。睁开眼时,映上了清明与了然。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轻叹了口气,把那些画卷整理好。怪不得水心老是觉得青萧的眼神很怪异,怪不得能那么义无反顾的付出,原来终究是个“情”字。
  忽然耳边掌风袭来,转身,还不待水心反应,胸前便挨了一掌。
  青萧,一看是水心的脸。急忙收敛内力,可是还是来不及,五成功力的掌风罩在水心身上。惊慌的看着水心倒下,急忙把她搂在怀里,胸前的点点血迹触目惊心。
  “心儿,你怎么会来这?”扶着她的身子,颤抖的问,而另一只手透过后背缓缓地注入真气。
  “有人想要我的命。”水心艰难的睁着眼睛,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
  迷迷糊糊的醒来,脑中缓缓映出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灿烂的笑容,那么的不真实。
  转头,透过白纱,看到了窗棂上模糊的日光。收回视线,落入空旷的屋子。
  “绿竹?”
  “绿竹”绿竹一般听到叫声后,便马上会急急忙忙跑出来。现在院中一片寂静,只能听见鸟虫吵架的声音。水心向来喜静,所以院里的下人,零零散散都被她遣了出去,只有阳光灿烂的绿竹被留下。
  支起身子,胸前的疼痛,纠的水心气喘吁吁。
  门被打开,一个娇小的身子,扑到自己脚下。
  “奴婢该死,小姐要什么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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