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婚没有几天那小东西居然将王姐的孩子抱了回来,当我怒气冲冲的想问她难道不知这孩子的出身时,却见她怡然自得的哄着孩子,她居然还劝说本王接受这个孩子,把所有能用上的理由都用上了,虽然她的目的让我觉得很明显昭然若揭,当所有人都忌惮本王的威仪虽然表面没有说可是背后都看不起这孩子,只有她不光不嫌弃那孩子还好像很喜欢,每天抱着不撒手,不愿打破她的这一切愿望,因为我想让她高兴,我也想给她她喜欢的一切,哪怕是那个孩子,我开始慢慢的让自己接受那个孩子。
她对我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每日她都亲自为我煮上一碗羊奶,说是让我补钙,虽然我不解补钙是什么,她却只我只要知道那是对我身体好就行了,她同样对下人也很好,从不打骂他们还经常的打赏他们,处理府中的事情也是井井有条的,我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我从未触及也不愿触及的一个问题:她也同样爱着我吗?她是因为身在其位才这么做还是她心里喜欢着我才这么做?这个问题我总是刻意的回避着,宁愿自欺其人的享受着现有的这种感觉,宁愿相信她是心甘情愿的做着这些事。
那次为了查明是谁给睿婕的羊奶里下了毒,因为有人看见娜木去了厨房,我就让人找她来问话,我十五岁时娜木就在府中当着我的侍妾,我之所以留着她时间最长是因为他知道我的秉性,不会问那些她不该问的事情,比如在我喝醉了酒去其她侍妾那留宿时,欢好时她们都会问我:“大王,您这么口中念着什么玉儿,她是谁啊?”这时我就会清醒过来,告诉她们她们不配问也不配提这个名字,然后起身穿好衣服离开,但是娜木不会问,她在我面前懂得分寸,虽然她为了争宠在府中害了很多侍妾的性命,我就当不知道,对于我来说她们都只不过是我泄欲的工具而已,只要不是太过严重我不想多管她们之间的事情。
娜木百般狡辩说与她无关,事实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她所为,本来我打算问完话就让她回去的,可是她却说那日是她的生辰,希望我陪她过个生辰,我又怎么会不知她无非就是想让我留宿她那而已,这件事于我来说不过就是件小事,只是去睡上一晚而已,可是没想到却让那个小东西生气了,看着她负气抱着睿婕离开,我却着实后悔方才的决定,虽然她生气表示她在意我去别的女人那留宿,她心里是在乎我的,可是看着她生气,我却是心痛无比,而且还是我自己惹她生的气,第二日去了军营见到了耶律黎昕,他听了这件事后居然哈哈大笑,并嘲笑我不懂得女人的心思,他告诉我当时我应该直接追上玉儿,不该去娜木那,我这么一来会让她以为我对她根本就无所谓,就算她现在对我有心思,要是我再这么几次怕就磨没了,我顿时紧张起来问他该怎么办,耶律黎昕说那就赔礼道歉啊。
回到府里,我好几次都想去看她可是从小到大我从未给女人道过谦,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敢晚上趁着她睡着了偷偷去看看她,就在我不知所措时,潇澜院的婢女来说她生病了,我急忙赶过去看她,见她发烧的样子我当时真的吓坏了,心痛的一直在床边守着她,看着她半夜醒过来,那一刻我所有的骄傲都没有了,我不想看见她哭,也不想看见她生病,只要她没事哪怕我再说无数次对不起都值了,她咬了我肩胛的那一下其实她根本没用什么力道,她终于原谅我了不再和我置气了,我那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我很怕她会哪天离我而去。
没多久跟着我一起去狩猎,不料她却被人陷害带到了狼窝,狩猎回来看见帐子里没有了她的身影,我发狂般的让北院跟去的所有人都去寻她,就在寻找无果我焦头烂额时一个士兵来告诉我,说是北院王妃回来了,我赶去只看见一身是伤的她,原来她遭遇了狼群,幸亏不是成年的大狼,否则我怕是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她了,这件事让她细滑圆润的肩上留下愈合不好的狼牙印记,每每在她熟睡时我总是会抚摸或是亲吻她的那道疤痕,这时我会恨自己这个在大辽拥有无上权力的北院大王连一个暗害自己心爱女人受伤的人都查不出。
可是我似乎从未想过就是这么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却也能做出许多让我刮目相看之事,先是府中发现有西夏的细作盗出了我们大辽的布防图密函给西夏以至于与西夏边界屡屡起摩擦,若是这个奸细不查出来恐怕后果是很难想象的,谁也没有想到却是她的计谋最终找出了细作,她让我将布防图放在她那里然后找人画了几幅假图放在书房里,让我们找出了易容的西夏郡主潜在我们府邸,就连耶律冷也被她不经意间救了出来。
先皇刚刚驾崩宫内的形势是一片混乱,皇后被萧耨斤软禁在了宫里,她当时怀着身孕却前去陪伴皇后,其实我们都是怕那萧耨斤会对太后不利,或许这样我们可以想出办法救出皇后,但是萧耨斤似乎想要趁早的铲除皇后这个对她威胁最大的人,那晚萧耨斤派人前去除掉皇后可是却没成想有我的王妃在那,怀着身孕的她却是拼死保护着皇后,虽然后来有一个不知身份的人救了她们,可是那般情况下哪有人不会惧怕,我不知她是何种胆量独自面对。
萧氏一族势头强劲,萧耨斤先是篡改了先皇的遗诏,之后逼死皇后扶植太子登基后自封为太后,这些还不足以满足她的权力欲望,我的军权在她眼中也是碍眼的,一场鸿门之宴让我的军权被夺取了一半,在大殿上我本想着要与那萧耨斤顽抗到底,可是为我请命的大臣我不得不有所顾忌,直到她挺着越来越大的肚子跪在我身边为本王说情时,忽然的我就不再想与萧耨斤抗衡了,那一瞬间我想起那一年对她说过的“保护就是睹哥哥以后不会让你再摔倒了”,可是今日却是她扶着我不让我跌倒,我怎么会不明白她是在告诉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为了那些为我请命的大臣们的性命,更是为了她与腹中的孩子,她们不光是我的责任更是我的生命,我只好对那萧耨斤选择妥协,让出军权。
回到府里我摔碎了书房所有的瓷器,我不甘心这兵权就这么落入那奸人之手,这么多年我从未做出任何忤逆之事,从十三岁就开始为大辽训练兵马带兵打仗,可是到头来却要将这些血汗得来的军队让出一半给那什么都没有做过的人,这就是大辽的朝廷回报我这金戈铁马的北院大王的东西,带着怒气我出了书房本王去马厩牵来马,骑上马一路向前狂奔而去。
身后不远处巴奴尔一直跟着我,我郁结的心情划过一丝温暖,策马停了下来让巴奴尔上前来,原来真的是她派着巴奴尔跟着我的,我实在不知在她身上还有多少本王看不懂的东西,那平时总是娇柔的她可每每总在紧要关头露出那坚毅的一面,想到这我才知道其实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我有她还有即将出世的孩子,血脉相通的亲第弟,既是主仆又如朋友的巴奴尔,我的军权也总有一日会被还回来,我不该如此丧气。
转身与巴奴尔跨上马准备回府,刚到府门口,只见她已经在等着我了,见我下了马她只对我伸出一只手说“我们回家”,握住那只手才深刻体会到,原来这个地方就是本王的家,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梦想着与她一起建起的不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吗,只要她还在,她腹中的孩子还在我就没有输,他们在我的一切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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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三家的事
北院王府里
在躺椅上惬意的躺着,李念玉顺手从手边桌子上的小盘里拿出一块糯米凉糕吃着,隔着那个桌子另一边的耶律胡睹也在躺椅上躺着,不过手里却拿着两张帖子,一张是耶律冷南院府娶王妃的,一张是皇上纳妃子的,居然还在同一天,耶律胡睹看完之后打了个哈欠说:“不亏是萧耨斤的两个亲侄女,居然同一天嫁人,怕又是她们的好姑姑出的主意。”
嚼完最后一口糯米凉糕喝了口水李念玉这才对耶律胡睹说:“管他谁的主意,反正又不是我们北院府添人进口,你瞎操哪门子心,你只管去就行了。”
耶律胡睹看了李念玉一眼,拿起手边的茶杯端起喝了口凉茶,“你现在这么说,那是萧耨斤没有给本王塞个她侄女来,要是今日本王纳妃,本王看你还能有这么好的兴致在这挤兑本王。”
李念玉一笑说:“那感情好,我这贵妃的侄女哪比的上太后的侄女,要是今日真是你纳妃,那我就赶紧把这北院王妃让给她,这费力不讨好的差事我巴不得赶紧交给别人,然后就把别院的门封了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谁都别来找我的麻烦,你们爱怎么过怎么过。”
耶律胡睹居然大笑着说:“怎么本王的王妃吃醋了,哈哈,可惜啊,本王命中就犯你这一朵桃花。”
李念玉瞪了他一眼:“就你嘴贫。”
这时忆柳走了过来对我们说:“大王,公主来客了,来人说他是萧孝友。”
李念玉顿时心里一紧,他这么来了,我紧张的看向耶律胡睹问他:“他怎么突然来了?”
只见耶律胡睹原本还笑着脸立刻沉了下来,先对忆柳说:“去让她进来,本王在这等着他。”
忆柳走后他才转过脸来对李念玉说:“他是来本王这取东西的。”
不一会忆柳就带着萧孝友进来了,只见那萧孝友长的却是典型契丹族人的模样,五官粗狂,唇边留着大胡子,身穿黑色的契丹服。
萧孝友先是行了礼,然后对耶律胡睹说:“北院大王,今日我来是来取一样东西的,因为北院大王最近没有进过宫,所以太后就命我自己来取。”
耶律胡睹看着他,半晌才开口说:“本王看你怕是迫不及待地想领兵了吧?”
萧孝友语气中难抑惊喜的说:“北院大王您此话严重了,我这次只是来取兵符的,太后说让我早些取了兵符也好早日操练起那些将士,我也是为了大辽着想。”
耶律胡睹没有任何情绪的冷哼了声:“真是难为你这片赤胆忠心了,本王要是不成全你只怕就成了大辽的罪人了。”
萧孝友赶忙辩解说:“北院大王您这么多年一直为我大辽南征北战,要说战功,我们这些人哪敢在您面前妄自菲薄啊。”
耶律胡睹冷眼相向的说:“你知道就好,本王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东西吃不好就会好吃难消化,你自己珍重吧。”
萧孝友狂妄的笑着说:“北院大王您多虑了,我既然能吃得下就一定有办法将它消化了。”
耶律胡睹不再与他多说什么只是带着他往放着兵符的书房走去
新婚之夜的南院府
穿着一身红色吉福头上顶着精致绣工的团凤盖头的萧雾姬兴奋的坐在床头,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耶律冷,做了他的南院王妃,虽然耶律冷对她的态度依然很是冷淡甚至是不理不睬,而是她还是很高兴,因为她嫁给了自己最爱的男人,从她十三岁第一次见过耶律冷她就喜欢上了耶律冷,这么多年她一直等着自己长大,可以有朝一日嫁给她,今日她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她相信总有一天耶律冷也会爱上她的,如同她一样。
门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打开了,耶律冷同样身着红色吉福,这时他满身酒气正跌跌撞撞的往萧雾姬那走去,守在屋�